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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狠戾的眼神，挂在少年的脸上，格外的骇人，格外的让他心惊。
狠戾，却又愤世嫉俗，那样的晨曦，他好陌生。
跟眼前躺在自己身旁的少年，简直是判若两人。
“大叔，你在生气吗？”
见大叔又不说话，少年下意识的抓紧大叔的手腕，“大叔…别气我，昨天，我承认我有些失控…只是，我想到了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才会，我不是故意要对大叔这麽粗鲁，大叔，大叔你别不理我！”
晨曦慌慌张张的样子还是大叔头一次遇到，自从住进公寓，他只知道少年喜欢对自己恶作剧，事後又像个孩子般露出得逞的笑容。
晨曦，有些任性，自大，却没慌张过。
或许昨天的眼神，并没什麽，况且自己对少年了解的不多…搞不好，少年只是想到什麽不愉快的回忆，那种眼神，并不是针对自己。
“我没有不理你。”
大叔扯出笑容，要少年放心。
松了口气，少年忽然对著大叔臂膀一个重槌。
“臭大叔，你是存心想看我慌张、看我出糗的样子是不是？”
“呃？痛！”
大叔闷哼，两眼瞪的大大的，像是不能适应少年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情绪。
“大叔我没时间跟你耗了，我要离开一趟，大约下午我就会回来，你自己在家小心一点，昨天你累了一夜今天就先别做家事，你屁股的伤没什麽大碍，我帮你上过药了，不过还是少下床，才不会又弄裂伤口，床头我放了些食物，你饿了可以先吃一下。”
少年将药膏推到大叔手中，下床後很快的走到门边，大叔耳边回盪著少年的唠叨，以前，也不是没人在身边这样唠叨自己，却没少年这麽的…让自己窝心。
但昨晚的晨曦…真的如他所说的…大叔有些糊涂了。
“喂！大叔！”
晨曦不知怎麽地，走到门旁忽然又转过头。
“那个…刚刚我说的话啊，你别放在心上，给我马上忘掉，我才不在意你要不要理我，就这样，再见！”
像个别扭的大男孩，碰的一声，晨曦匆匆的关上门。
晨曦的一举一动，全落在大叔眼中。
或许昨晚，就如晨曦所说的，那个眼神，并不是针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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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这一出门，一直到晚上才回来，进门时，他脸色很不好，看也没看大叔一眼就把自己关进房间。
大叔暪想上前问问晨曦的状况，客厅的电话声却响起，犹豫了几秒，大叔还是先上前拿起电话。
“晨曦，你今天的口气是什麽意思？别以为晨氏企业会被你这种杂种得到手，告诉你，你还不如乖乖的做你的MB或许哪天，真的成功勾搭到什麽凯子。”
什麽都来不及说，大叔便听到了这麽一段话。
他有点错愕，不知如何回应。
“大叔，那找谁的？”
少年的手忽然搭在大叔的肩上，惊呼了声，大叔反射性的转过头，在看到晨曦後，先是吁了口气，而後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心虚的将电话递过。
“找你的…”
晨曦没多说，面无表情的接过电话，大叔识趣的离开，却见到少年双眼并射阴鸷。想想上一秒才听到的话，晨氏企业…他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就在大叔想破头想不出这麽名字和晨曦有什麽关联性，背後就传来喀的一声，闻声望去，少年满脸怒容的挂上电话。
从没看过少年发脾气的大叔，有些被少年的转变给吓傻了。
“大叔，你听到什麽了？”
晨曦挂上电话，背对著大叔，让大叔一时猜不透晨曦此时的情绪。
事实上，刚听到电话另一头的男人说的这些话，大叔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晨曦又问了这麽个问题，他只能小声的应了声。
大叔看著眼前的少年，蠕动著双唇不知心中诸多的疑问该如何向眼前的人开口，忽然看到晨曦肩膀一颤，他心头不禁感到抽痛。
晨曦，哭了吗？
他都忘了，少年在自己眼前的形象就算再怎麽的高傲任性，其实也有他脆弱的一面，脆弱的，只要轻轻一个触碰，彷佛就愧碎掉。
正当大叔上前想安慰晨曦，却见他瞥过脸，目光是大叔从未见过的冰冷，“你还不滚吗？”
大叔诧异，差点就要搭在晨曦肩上的手顿在半空中。
“没听清楚吗？我叫你滚阿，大叔。”
晨曦转过身，脸上擒著一抹不屑的冷笑。
“为什麽？”
愣了几秒，大叔终於找回自己的声音，欲言又止了几秒，他只吐出这麽三个字。
“你不是全都听到了吗？我以为他在电话里已经跟你说的够清楚了，大叔，我们就别再做戏了，其实我早就摸清你的身份了，只是没想到你还愚蠢的像个，啧！该怎麽形容才妥贴？你就愚蠢的像个…在我眼前表演的丑角？这麽形容好像不赖！就是丑角。”
晨曦忽然迈开步伐，缓缓的朝大叔走去。
“大叔，瞧你这吃惊，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
见大叔没开口，晨曦当他是默认。
“不过我并不爱你呢！大叔。”
“…晨曦，你到底在说什麽？”
大叔眨了眨眼，看著眼前陌生的晨曦，那张漂亮的脸蛋明明就离的自己那麽近…明明就是那麽近，却让他觉得…如此的陌生。
“游戏结束了，大叔，本来我还想陪你玩久一点，不料中途跑出了个程咬金，坏了我的规则，大叔，既然规则被打乱了，我也没那个义务在跟你玩下去了，你就识相些快滚吧！”
隐隐约约的，大叔感觉晨曦修长的手指滑过脸庞，下一秒却又冷酷的转过头，一声不响的离开客厅。
大叔紧咬下唇，似乎还不怎麽能适应晨曦这种屌儿啷当的样子。
心头隐隐浮现刺痛，那种痛，是他从未有过的痛，让他无法忽视的痛。
大叔苍白著脸，下一秒撞开了晨曦的房间想让晨曦将话说清楚，却见房里空无一人，倒是房间附设的淋浴间传出阵阵水声。
大叔拍打将两人隔开，那块薄薄的一块木门，试图唤著晨曦的名字，希望能得到回应，却只换得水声渐大，隐约间还掺杂著哽咽声。
心头随著少年哽咽的声音越发难受，大叔顾不得其他，握住门把就是一阵扭转，怎料门给晨曦上锁，推也推不开，大叔像只被急的狗儿，仗著之前几年跆拳道的底子，他退开门几步，使劲全力往前冲去，臀部传来椎心的痛楚让他步伐缓了几下，连带力气也小了不少。
额际冒汗，大叔难受的喘了几口气，也不知哪来的意志力，一个吸气，大叔退远了几步，这次一下就将门给撞开。
“晨曦…”
大叔气喘吁吁进到浴室，一个没注意，身体瞬间被高挂在墙上的莲蓬头给弄得湿透。
没心思去注意身体被淋湿，大叔跺著脚步，焦急的在浴室来回的搜寻，想尽快找到那抹倔降却又脆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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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
脚旁忽然传来声若蚊鸣的两字，大叔闻声望去，才看到晨曦蜷曲著身体，漂亮却依旧倔降的脸庞，在水中显的格外飘邈。
大叔吁了口气，心中的大叔顿时落地，只是在看到少年脆弱的模样，又忍不住心疼的皱起眉。
对他来说，这种痛，连自己的父亲在自己面前去世时的痛，好似都不及万分之一。
蹲下身，像是在瞧只害怕被抛弃的小猫，大叔首次主动拉近两人的距离。
他很少，可以说是几乎不曾看见这麽虚弱的晨曦。
晨曦的无助，让他心痛。
“晨曦，你这样会生病的。”
大叔伸过手，就想拉起少年，谁知少年神色忽地一变，粗鲁的打掉大叔伸来的手。
“别假惺惺了。”
朦胧间，晨曦的脸蛋好似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大叔愣愣的看著被晨曦挥开的手，似乎不怎麽能反应过来。
“你别在这里碍我的眼行不行？”
晨曦伸手抹去滑入眼中的水珠，刚刚的脆弱彷佛是个错觉，转眼间，晨曦很快的蒙上了曾名叫冷酷的面纱。
对方翻脸比翻书还快，大叔一时半刻忽然反应不来。
“我叫你滚阿！难道你听不懂人话？”
少年忽然像只发狂的野兽，蹬的一下从地上跳起身，猛然将大叔给推倒在地上。
大叔一个反应不及，狼狈的跌在被水淋湿的地板，疼痛自臀部向全身蔓延开来，他不解的看著晨曦，殊不知自己无心的眼神彻底的惹怒了眼前蓄势待发的美丽野兽。
他试图站起身，一心一意担心晨曦在冷水中会感冒，他想牵起少年，想拉著少年回到客厅，想要两人好好的谈谈，刚伸出手，却反被少年一个抬腿，狠狠的给踩回原地。
“不准碰我！不准用那种眼神看我！”
晨曦暴躁的嘶吼，一脚又一脚的，毫不留情的落在大叔身上。
“大叔，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麽用那种眼神看我？不要同情我！不准你同情我！我是杂种又怎样？我就是靠身体再过生活又怎样？也不想想你在床上的样子多麽淫荡！被我操的那麽爽，你比我还下贱！你有什麽资格这样同情我？我不需要你这种人的同情！”
晨曦修长的腿部毫不留情的在大叔身上来回踢踩，大叔受不了如此折磨，下意识的蠕动被少年不断施暴的身躯，试图躲避晨曦毫无人道的对待，尤其是昨晚下体才刚让晨曦给侵犯…根本不能承受这种伤害。
碰的一声，像是什麽东西狠狠的吻上大叔亟欲保护的头颅，视线顿时一片昏花…
不知暴行又持续了多久，大叔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了，视线随著口中越来越浓的血腥味而模糊，晨曦终於像是浑身的力气突然被掏空似的，整个人跪坐在大叔面前。
“我没有同情你…晨曦…我真的…没有同情你的意思。”
大叔睁开眼，吃力的伸出手，对著以前模糊的景色胡乱挥动，最後握住晨曦瘫软的手掌。
“我不清楚这种感觉…不是同情…我知道这种感觉…不是同情…”
好晕…大叔心想，难受的发出呻吟，头一阵嗡嗡作响。
“大叔…”
隐约间，他注意到晨曦茫然的表情，慢慢的出现原先的倔降，再来是…大叔不怎麽陌生的担忧。
“大叔。”
身体被晨曦轻轻的推了几下，大叔想开口，想要晨曦别担心他，张唇却仅能吐出几声呻吟。
“大叔…你别吓我啊！”
想是有什麽冰冷的东西贴上脸颊，大叔猜想，是晨曦的手掌。
一切的思绪到此中断，大叔的体力撑到极限，接下来的是一片陌生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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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的，不知是什麽东西，落在大叔脸上。
大叔想伸手去抚摸，却发现全身上下好像犹如二十斤铁般的重，单想举起右手，就已经十分困难。
凭著过人的意志，大叔撑开眼，右眼衬入强烈的光线，让他反射性的又闭上眼。
再试了次睁眼，大叔的左眼是一片绿色。
眨了眨眼，什麽东西滑落大叔的眼睛，落在一旁的枕头上。
然後大叔想起，晨曦似乎习惯在床头放些小盆栽。
试探性的动动左手，发现左手好举了许多。
忍不住往右侧看去，大叔这才发现并不是右手举不起来，而是被睡在自己身测的晨曦给整个压住。
大叔看著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