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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年陈小狄回国,文森特彻底下定决心移民,从此改名换姓成了陈森。
陈小狄当年生了一个男孩,起起名叫陈通,小小一只已经会说中英双语,且身兼两国国籍。
梁慎开始不明白,不是说中国不允许双重国籍嘛。后来听他们噼里啪啦一讲,嗯,有文化就是不一样。
陈家父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有天然卷的大外孙子,真是爱得死去活来。
可就是坚决不同意这对小情人,陈森入赘也不行。陈家父母经常打电话给梁慎,让他“横刀夺爱”,与陈小狄鸳梦重温。
有时候想想,觉得事情真的挺搞笑的。鸳鸯谱乱得一塌糊涂。
来来去去好几个人,哪个都不是他的。可能轮到给他牵线的时候,月老睡着了吧。
陈小狄准备定居上海,一看房价,差点直接奔回美国去。
一家三口就先住在梁慎这儿,一边到处看房子。
他这房子还是当年和陈小狄结婚的时候家里给买的。那时候的房价,远不是今天这个形势。梁慎甚至觉得这辈子,娶陈小狄是他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这几年赚的多,贷款也提前还完了,梁慎颇有些此生足矣的感觉。
唯一郁闷的是,虽然陈通小朋友乖巧可爱,哭起来的时候却穿云裂石惊天动地,梁慎听到一次吓到一次。
他晚上便不愿意回去的太早,干脆约了严展去酒吧呆着。
上海是座不夜城。
他们去的酒吧是一栋旧式别墅改修成的,有一百多年历史,据说当年胡蝶在一楼大厅里跳过舞。上楼之后又要下楼,过道很窄,灯光混乱,绕的梁慎头晕。
坐到卡座上,梁慎一个字都不想说,他要了啤酒,纯粹买醉来了。
喝到头脑发茫,梁慎踉跄着爬去厕所放水。
他推开洗手间的门,迷迷糊糊解决个人问题。洗手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身后一直站着一个人。
梁慎回头,几年来只在梦里出现的人影笔直站在眼前。
他成熟了,穿着一件半长的风衣,似乎面无表情,但梁慎看得出他心情抑郁。
梁慎笑了笑,他还没醉到以为对方是假的,抬起手迟钝地打招呼:“嗨……”
对方一把按住他后脑,灼热的嘴唇已经压下来。
分离了近一千五百个日子,梁慎和顾学昕,终于又碰面了。
梁慎张口让对方的舌头滑进来翻卷,吮吸缠绕,立刻觉得膝盖发软。
多年不见,自己的定力依然低下,对顾学昕毫无招架之力。
吻得激烈,对方下面一根已经顶起来,梁慎轻轻挣开他,笑眯眯地说:“好久不见啊。”
他喝了不少,动作很慢,眼睛弯成一条缝,看在顾学昕眼里分明是在诱惑人。
他一手捞起梁慎的腰,几步拖进里面的隔间把门反插,回手将人按在门板上。
密密实实的亲吻,像在诉说无尽的思念和爱慕,梁慎难以抗拒这样的热情,双手很快缠到他脖子上。
顾学昕一边吻他,一边喉咙里发出暗沉的声音。梁慎听得双脚打抖,顾学昕伸手一捞,把他一条腿盘在腰间,一根硬物顶在梁慎下面,粗硬得吓人。
梁慎想伸手去帮他,手摸到腰带立刻被对方按住。他怕顾学昕是在嫌恶他,也不敢再动,被动地承受顾学昕的啃咬。
不知道这一出是怎么回事,梁慎大脑罢工,却舍不得放弃顾学昕的吻。
过了这村没这店了,他想,让我再爽一次。
顾学昕腰际开始慢慢晃动,顶撞得梁慎一阵阵发颤。
只这样被撞了几下,梁慎便觉得自己要射了。
憋了太久,梁慎声音里透着激动,担心射出来会扫对方的兴,他咬紧牙死忍。
可越是隐忍,呻吟越是暧昧,喘息越是粗沉。顾学昕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看过来的眼神恶狠狠的,像是满满的厌恶。
梁慎一下子就软了。
他慌忙闭上眼睛,手紧紧抱着顾学昕的肩膀,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顾学昕冲撞得越发大力,他欲潮高涨不能发泄,动作开始急躁起来。
梁慎被死死压在门板上,后腰疼的要命。他想说我来帮你。只是没有胆量。
到梁慎觉得门把都要被撞掉了,顾学昕终于明白这样只是隔靴搔痒,解决不了欲?火。他慢慢的平息自己,紧紧搂着梁慎,把脑袋搁到他肩上。
6
6、重逢之后 。。。
梁慎慢慢摩挲着对方的头颈,熟悉的触感和体温,忍不住深深呼了一口气。
顾学昕像是听到警钟敲响,猛的直起身来退了一步。梁慎猝不及防,不由自主地跟着贴过去。
他心里一愣,赶忙把身子收回来站稳,一边在心里骂自己:贱啊梁慎你也太贱了,能不能有点尊严。
顾学昕摸摸他的头,动作像是摸当初那只恐龙玩具,“梁慎。”
多久没听他念自己的名字,梁慎心口一疼,无奈笑道:“顾大医生。”
顾学昕对他的称呼不置可否,伸手拉了他一下。
梁慎贴到他身上,感觉被熟悉留恋的气息所包围,胸口一阵阵的心悸,抬手想要搂住他腰身。
顾学昕揽住他,一手把隔间的门打开,示意他走出去。
梁慎面色僵了一下,他以为顾学昕是想抱抱他,原来他不过是要开门。
他尴尬地朝顾学昕笑笑,整整衣襟,故作淡然地走出来,到流苏台前洗了洗手。
顾学昕还是跟在他身后,“梁慎,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梁慎没有看到对方不爽的表情,低头擦手说:“家里小孩儿哭得闹人,我跟严展过来喝酒聊一聊。”
说到严展他心里“咚”的一声,擦手的动作一顿,悄悄抬头观察顾学昕。
对方的脸色果然立刻沉下来,闷闷地说:“哦。”
梁慎转移话题:“你现在在上海上班?哪个医院?”
顾学昕说:“崇仁。”
两人便没了下文。
梁慎想,一提到严展他就不想说话了,难道他真喜欢他?
他紧紧握着拳头,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想那些干嘛,还不是弄的自己难受。
梁慎呵呵笑了一声:“我出去了,估计严展等急了,哪天有空咱们聚聚?”
顾学昕“嗯”了一声,眼睛看着他,嘴里却没再说话。
梁慎见他没问自己联系方式,心沉到海底下去,咬了咬牙还是笑着说:“再会。”
他命令自己的脚往外走,头也不敢回。
当年他还年轻,有能力逼自己躲开顾学昕。如今过了这么长时间,他对那个人的思念一层层堆积,已经到了他难以忍受的程度。
见不到顾学昕时,他可以把他藏在心底不放出来。
现在见了面,他只怕自己会做出点什么丧心病狂,尊严扫地的事情来。
他不问自己的电话也好,省得见了面尴尬。他开口说再聚的时候,也不过是客套一下,怎么对方顺应了他的客套,自己反而难受了呢。
他现在是一个趋利市侩的商人,顾学昕是名院医师,他们在一起能有什么话题。
和顾学昕叙旧,是要自揭伤疤,梁慎自问没那么勇敢。
他们之间,原本还有学生时代的美好回忆留念,至少对梁慎而言,那几个月的时光永生难忘。这几年里,他从来不想知道在他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的时候,顾学昕心里是怎么看他的。
他不想听到顾学昕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我最好的玩具。
他希望顾学昕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不要知道他喜欢过他,不要把他当做朋友。
回到座位里,严展说:“你妈掉茅坑里拉?”
梁慎心不在焉地说:“是啊。”
他们座位上坐着一个女人,举止妩媚,见梁慎坐下嗔道:“切,还骗人家说你有伴了~”
严展口气极横:“你他ma眼瞎啊,这就是我老婆!”
说着过来一口吻住梁慎。
那女人被吓了一跳,站起来说:“什么嘛~”
扭着细腰走了。
梁慎忍不住一乐:“她们都被你的阳刚之气吸引,殊不知……”
严展上来踹了一脚,身子往座位里一躺,“你就甭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
梁慎仔细观察严展,他宽眉深目,鼻若悬胆,穿军装的时候帅气得让人流泪,一看便知是极有担当的男人,雄激素分泌旺盛,性~能力肯定强,声音厚重,行事不拘小节,这就是严展自己说的“爷们气”。
他和圈子里的那些娘皮兮兮穿紧身衣铅笔裤的小GAY简直天差地别。
他对任东维也是极好的,温柔浪漫稍有不足,但绝对专一,深情无疑。像一条龇牙咧嘴的大型犬,表面凶狠,其实恋家恋的要命,对其他的花花草草嗤之以鼻。
或许就是这样,连顾学昕也被他吸引。
想到顾学昕,他不由自主往洗手间的方向看过去。
那人站在洗手间门口,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梁慎心里一个激灵,他或许看的不是自己,是严展。
正想着,顾学昕迈起步子,往他们这边走过来。
严展顺着梁慎的视线回头,也看到了顾学昕,他有点困扰:“那是……”
梁慎低声说:“那是顾学昕。”
人很快走到他们面前,严展大笑说:“哎呀,竟然是你,好久没见了!”
顾学昕笑着回话,自然地坐下来,正坐在梁慎和严展之间,眼尾扫了他一下。梁慎知道,他是看见严展亲他了。
他疲惫地靠在椅背上,看着顾学昕和严展谈笑自如,掏出手机互换电话,心里涌上一层层的无力感。
他自嘲地想,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酒劲翻上来,他慢慢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啊,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看了。
迷迷糊糊的,他知道自己被抬起来,手里摸到严展支楞八翘的短发,又放心的睡过去。
梦里乱七八糟,他看见顾学昕站在山头的小湖旁边,好奇地看着前方蹲着的人,水波映在他脸上,一圈圈荡漾开去。
他心里很高兴,这是自己埋猫的那次吧,原来他也这样专注的看过他。
梁慎往前跑了几步,想去拉住顾学昕说:我在这里,你看我好了。
手捞了空,顾学昕突然满脸笑意,对着面前那人说:弄好了?给你打电话怎么不理我?
梁慎转过头,严展站在那,不耐烦地说:烦死了,你他妈滚开!
顾学昕笑着跟在他旁边说:你还生我的气?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你不知道吗?
他们俩从他眼前走过,谁也没看他一眼。
梁慎看着他们走远,不知道自己该跟上去还是停在原地。
睁开眼睛的时候,梁慎没意识到自己不在家里。他被梦境弄得心情极差,脚在地上划了半天找不到拖鞋,索性光着脚下了床。
床边有件衣裳,梁慎随手披上,推开门上厕所。
走了几步撞到墙,梁慎茫然,费劲力气睁开眼睛环视,周围一片陌生。
旁边一声轻响,梁慎转过头看见顾学昕站在旁边,上下扫视了他一番后,眉头立刻皱起来。
梁慎心里一惊,也跟着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没什么问题。
难道是自己身上披的衣服惹他生气?
梁慎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我看床边正好有件衣服……”
顾学昕走到他面前,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说:“穿着,给你准备的。”
梁慎摸了摸额头,迷茫地被顾学昕拉着走了几步,对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拖鞋穿了。”
他乖乖穿上。顾学昕在他嘴唇上蹭了蹭,带着笑意说:“黑眼圈又出来了。”
梁慎上了厕所回来跟着对方到餐桌前坐了,他是被尿憋醒的,时间还很早。
顾学昕给他盛了碗粥,端上几个小包子和一杯豆浆,“饿不饿?”
梁慎点头,神智已经清醒了,礼貌地道谢,然后问:“昨晚怎么到你这儿来了?有没有麻烦你?”
顾学昕看了他一眼,“没有,你睡觉还跟以前一样。”
梁慎低头喝了口豆浆,很热,胃里非常舒服,他问:“你今天不上班?”
顾学昕说:“我请了一天假。”
梁慎说:“哦。”
他想问顾学昕有什么事要做,要不要自己帮忙,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要是顾学昕不告诉他什么事或者不用他帮忙,那感觉就糟透了。
顾学昕等了一会儿说:“严展上午打你手机,让你回电话。”
梁慎说:“嗯。”说着就想去拿手机。
顾学昕把他按住,“吃完饭再打。”口吻不容他拒绝。
梁慎只得又坐下,乖乖喝粥吃包子。
四年前他们在一起……他以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顾学昕的态度还没有这么强势。很多事情他都喜欢听梁慎的,他管梁慎叫聚宝盆。
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