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田田突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对不起,我撒谎了,其实我不是在孟买的中国留学生,我只是交流学生,为期一个月,在社区看到你的征聘一日翻译的信息,担心不会被聘用,所以撒了谎。”
“交流学生和留学生的差别并不大吧。”骆天打心眼里笑了出来:“所以你不用太介意,更犯不着把头低得那么深,我都快看不见你了。”
被打趣的田田脸就蒸过的螃蟹,红了个透,骆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回事,越看她这样,越想逗她,同时感叹,假如自己有这样的一位妹妹,该有多好?这一瞬间,骆天突然想到了何可儿,他变得沉默起来,怅然所失,不管身边的人如何劝他,想要忘记这一段,实在太难,毕竟这个女人在自己的生活中曾写上了浓墨的一笔,自己有愧于她,她,现在过得好吗?
“你怎么了?”看着失神的骆天,田田紧紧地盯着他的侧脸,心中却砰砰直跳,她担心骆天会突然扭头,然后发现自己的目光。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对了,你家在哪?”
骆天的提问很平常,可是田田却一幅难以启齿的样子,骆天见她为难,连忙摆手:“你别误会,我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其它的意思,你不想说没关系的。”
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弥漫在骆天心头,这个叫田田的看上去总是充满怯意的女孩,身上总是有股子神秘的色彩,她好像很不愿意提到自己的家庭背景,这是为什么呢?
对于这一场偶遇,骆天并没有其它的想法,独自一人的旅程,路上有个认识的人聊聊天也不错,虽然下了飞机就各奔东西,但总算是有同行的情谊了,托了田田的福,这旅程变得有趣多了。
下了飞机,骆天取完托运的行李就看不到田田的身影了,原本还想打声招呼的骆天觉得些许可惜,好歹相识一场,突然就冲散在人群中,这样的缘份可遇不可求,好吧,骆天叹口气,看看时间,接自己的人应该准点到了吧?
是韩兵来接的机,当他拎起那个了不得的箱子时,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好重!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呀。”
“本钱。”骆天得意地说道:“我的本钱之一。”
“不知道你又在搞什么鬼东西,这些在进关的时候缴了不少的税吧?”韩兵抱怨归抱怨,依然老实地把箱子提到自己车的后备箱里:“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珠宝加工的进展很大。”
“谢谢你的帮助,我不在的时候,多亏你帮着丁诚,要不然,凭他一个人,肯定还忙不过来,唉,珠宝这一块,我还没有合适的人来帮我。”骆天叹息一口:“泰华的老罗一直没有表态,不知道是不是彻底没有希望了,看来我得另寻人选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放弃老罗实在是万不得已,骆天原本欢快的心情蒙上了一层阴影,上了韩兵的车,骆天发现韩兵居然换了车,以前见到的可不是这辆红色的,除开跑车不说,男人开红色的车可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用这么闷骚的颜色?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呀。”骆天看着座位靠垫:“还有这个,怎么这么……娘!”
换作平时,被骆天说成这样,韩兵一定会还嘴,甚至还会推骆天一把,可是现在的他,不仅不斗嘴,还嘻嘻哈哈地在那里乐,骆天心念一动,有些明白了:“不会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真的把谢医生给扑倒了吧?”
“你讲话怎么这么俗气,什么叫推倒?我们现在是正在进行着心灵与心灵的沟通,而且已经得到了初步的升华,你懂吗?”韩兵哧地一声:“我估计你也不能理解。”
“和她心灵沟通一定花了不少的钱吧,我记得她是按小时收费的,一小时多少来着?”骆天只要一想到两人在心理治疗室的情景,就很想爆笑:“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投入一点成本也是应该的。”
韩兵实在是无语了:“我现在真想把你丢下车。”
“那可不行,我的东西还在车上呢,你知道嘛,价值连城。”骆天神秘兮兮地说道:“弄丢了,你估计又要面临破产了。”
“这么严重?”韩兵也来了兴趣:“你大晚上地跑到印度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久以后你就知道了。”骆天闭上眼睛,卖了一个关子:“我现在是不会告诉你的。”
韩兵恨恨地道:“你就把它烂死在肚子里吧。”
“不会的。”骆天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送我去工厂,我的设计师应该在那里吧。”
车子一停在工厂门口,韩兵刚想替骆天拿那个沉重的大箱子,骆天就按住了他:“在它们没有变成成品之前,这是你最后一次与它接触了。”
骆天接过行李,冲韩兵一挥手:“谢了,今天你就到此为止,可以回去了。”
“黑钻?伤感珠宝?”凌晓晓看着这些黑钻原石,听到骆天的创意,惊讶地合不上嘴:“你不是古玩专家吗?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伤感珠宝真的很不错,我想一经推出,会在国内引起一股风潮的。”
“哦,你也赞同?”想不到自己的火花会被凌晓晓这名天才设计师看重,骆天觉得有必要重新评价自己了,或许,自己是天才?
“这些年流行复古风,维多利亚时代的伤感珠宝风格为代表。黑钻石更成为时尚的新宠。英国维多利亚女王因丧偶,一直只配戴以黑色为主的珠宝首饰,以示永远哀痛。当时黑色宝石成了珠宝舞台上的主要角色。如今,当这种珠宝被加上了许多新的材料,在伤感的风格上又进行了变化,可以表现得很尊贵、高贵。”凌晓晓一谈到本行,就滔滔不绝。
“好,原材料在这里了,这个任务就由你来搞定了。”骆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次回来看到凌晓晓的设计全部变成了实物,果然……赞!
原料搞定,设计搞定,店面搞定,还需要什么?管理人才和营销!骆天站了起来:“你们继续,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做。”
凌晓晓不满意地嘟起了嘴巴:“有你这么做老板的吗?就这么撂下摊子不管了?”
“这叫充份授权,对你的充分信任。”骆天说完抬脚便走,与他一起离开的还有四臂菩萨以及那幅徐悲鸿的画作。
骆天把画铺到了周伯斋的书桌上,周伯斋戴上老花眼镜,拿起放大镜好生地研究起来,每一个细节都不肯放过,终于,他放下了放大镜:“不错,徐悲鸿善于画马,以马喻人、托物抒怀,以此来表达自己的爱国热情。徐悲鸿笔下的马是一洗万古凡马空,独有一种精神抖擞、豪气勃发的意态。这一幅群马图却与徐悲鸿在抗战前的风格有所不同……”
“是的,徐悲鸿早期的马颇有一种文人的淡然诗意,显出踯躅回顾,萧然寡俦之态。至抗战爆发后,徐悲鸿认识到艺术家不应局限于艺术的自我陶醉中,而应该与国家同呼吸共命运,将艺术创作投入到火热的生活中去,所以他的马成为正在觉醒的民族精神的象征。而建国后,他的马又变山河百战归民主,铲尽崎岖大道平的象征,仍然是奔腾驰骋的样子,只是少了焦虑悲怆,多了欢快振奋。”骆天接过来说道。
“对这一幅群马图与奔马图相比,就更欢快与振奋。”周伯斋叹上息道:“旧时文人画家都把自己对国家与社会的情感投入到作品之中,比如说大名鼎鼎的《奔马》,徐悲鸿运用饱酣奔放的墨色勾勒头、颈、胸、腿等大转折部位,并以干笔扫出鬃尾,使浓淡干湿的变化浑然天成。马腿的直线细劲有力,犹如钢刀,力透纸背,而腹部、臀部及鬃尾的弧线很有弹性,富于动感。整体上看,画面前大后小,透视感较强,前伸的双腿和马头有很强的冲击力,似乎要冲破画面。”
骆天点头:“徐先生在作这幅画时,抗日战争正处于敌我力量相持阶段,日军想在发动太平洋战争之前彻底打败中国,使国民党政府俯首称臣,故而他们倾尽全力屡次发动长沙会战,企图打通南北交通之咽喉重庆。二次会战中我方一度失利,长沙为日寇所占,正在马来西亚槟榔屿办艺展募捐的徐悲鸿听闻国难当头,心急如焚。”
第209章布局
第209章布局
两人越说越兴奋,周伯斋爱惜地抚摸着这幅画作:“真想不到,会在印度发现徐先生的画作,对了,这幅画是从何而来?”
骆天把自己在黑市上的经历一讲,周伯斋连连摇头:“这样的招数也只有你使得了,幸好你聪明,让那洪哥得了好处,不过,这幅画你打算如何处理,送去拍卖吗?”
“不,我有另外的想法……”骆天说道:“可能我这么做会引起一股议论,但是,我认为这是不错的一箭双雕。”
“一箭双雕?”周伯斋还是不太明白骆天的意思:“还会引起一股议论?”
“我想将这幅画作捐献给国家博物馆。”骆天简短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啪!”周伯斋拍案而起:“好点子!”
骆天没想到干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干爹,您为何?”
“我居然猜到了你的用意,”周伯斋拍拍自己的脑门:“看来我的脑子还挺中用的,让我说一说,你的想法是将这幅徐先生的真迹捐给博物馆,这肯定是一桩佳话,新闻媒体一定会跟风报导,界时你又成为风头人物,借这股风潮让你的珠宝店开张,一定会更加轰动,是不是?”
“没错。”骆天抚掌大笑:“这幅画拿去拍卖,价值肯定不会低于三千万,可是三千万比起我长期的发展,我更愿意着眼于未来,三千万就只是浮云而已了。”骆天小心地将画作收起来:“干爹,您说呢?”
“相当不错的点子,而且相当大胆,不过假如媒体的反应不够热烈,怎么办?”周伯斋不无担心:“毕竟媒体不是听我们的。”
“一来,前阵子和我欧阳晴的绯闻炒得满天飞,不客气地说,我已经具有新闻价值了,二来,徐老师的画作千金难求,市面上一直很关注,这也是最大的关注点,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媒体的风向是可以……”骆天做了一个扇风的动作:“人为导向的,假如非要寻找到人脉,我想一定可以,毕竟现在的交际网太奇妙了。”
骆天的一番高论却让周伯斋微微皱了一下眉:“骆天,你的很多观念我都赞同,甚至表示佩服,可是我希望你在经营的过程中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心。”
老人家一番苦心,骆天如何不知:“干爹放心,我本着一颗良心做事,绝不干下三滥的事情,那岂是大丈夫所为?”
周伯斋这才欣尉地点头:“这样的你,才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周伯斋看到青铜的四臂菩萨,立刻惊讶道:“这是印度宗教的典型青铜器代表作呀,在印度,十八世纪青铜器的工艺曾经达到顶峰,青铜器与宗教的关系密不可分,所以出现了很多青铜器佛教像,上一次印度政府就曾携带一批青铜佛像前来中国展览,骆天,这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不是弄,是买来的,和这些工艺品一起。”骆天说道:“印度真是一个文明古国,这些珍贵的青铜器就与普通的工艺品混搭在一起,要不是我眼尖,恐怕还发现不了。”
“看来这一趟你收获不小。”
“是的。”骆天点头,突然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在周伯斋的面前他就无需强撑了,心很累,没有想到会这么累,那种无力的感觉。
周伯斋轻轻地替骆天按着肩膀:“骆天,我知道这阵子是你最坚难的时候,可是只要想想过去这段时间,你就会不一样的明天了。”
“是的,我会立刻打起精神来。”并非重新创业的坚难,而是印度的车祸留下的谜团让他困惑不已,这个谜也会化作在梦境之中,一声声“主公”在梦里喊得迫切,让他不胜期烦,谁是你的主公!只是这是一个秘密,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不能与任何人商量,自己只有将一切化烂在肚皮里,再默默等待,等待真相大白的一天。
骆天立刻去联系博物馆的人,骆天本来就名声不小,再加上是徐悲鸿的画作,博物馆方面的人非常激动,马上派了人过来,带来的还有一封感谢信以及一个厚重的红包,据悉,这是为了感谢捐赠人,当然,首先要做的还是要鉴定。
博物馆来人了,还有一名记者随程跟拍,这是近年来为了鼓励大家将文物捐献所采用的策略之一,广为传播再加上一定的金钱刺激,已经成为必要手段了。
派来的两位专家中有一位是文物局的专家,是骆天的老熟人了,鹰眼许大山是也,他戴上手套,摇摇头:“我还不知道你,你看上的东西,几时走过眼,也罢了,我们就走走程序吧。”
随两位一起来的还有一套精巧的仪器,现在将仪器运用到古玩鉴定上,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骆天和周伯斋退到一边,静静地看着两人进行鉴定工作,终于了了,另一位生脸一些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