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散会吧,你们好好工作,同时也要注意休息,你们都是我的干将,少一不可。”骆天说着,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我先走了。”
虽然是公司老板,可是这办公室,骆天呆得很少,这与自己的这一帮手下密不可分,他们能为自己分忧。
骆天开着车,照例去古玩店坐镇一下,每天指名要找自己的人还不少,都是拿着古玩上门求鉴定的,有的只是求鉴定,有的是有心思要出手,只是质素一般不高,偶尔能见到两三件上等货色,这已经足够了,毕竟古玩店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过了前在的路口,右转,就要到达古玩街了,绿灯,可以右转,骆天的车子朝右拐了过去,一个人影冲了出来,骆天一头黑线,怎么又冲出来个人来,那人趴在了骆天的车子前头,身子在不停地抖动着,看清那人的脸,骆天吓了一跳:“井上美!”
井上美的脸像是在抽搐,她抬眼看清车里的人,疯子一般地拍打着骆天的车窗:“开门,开门!”
骆天打开车门,井上美钻了进来,后面的车已经不耐烦地按起了喇叭,井上美头上全是汗水,头发沾上了汗水,趴在了头皮上,这让她看起来很落魄,她急声催促:“快走,快走!”
骆天知道不能回古玩街了,他方向盘一打,索性朝相反的方向开去,心里暗道自己又被卷进来了,他叹一口气:“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自己不觉得这样的问法有问题,井上美却汗毛都竖了起来:“你知道些什么?”
“我?”骆天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哪句话里有漏洞:“你不是走了吗?你在这里,是来找我的?”
井上美已经恢复了一些元气,她玩味地看着骆天的侧脸:“我一上车,你居然不回古玩店?这是为什么?”
原来是这里出了问题,骆天越发觉得,井上美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了,她从血腥中一路走来,就像一只猫一样敏感,骆天并不直接回答井上美的话:“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烟吗?”井上美的头歪着,有些无精打采。
“没有,我不抽烟。”骆天拿过来一瓶水:“我倒觉得,你现地需要补充一些水份。”
井上美接过水去,一饮而尽,她把玩着空水瓶:“你肯定知道一些事情,你刚才的反应不合乎常理,要是换作一般情况,你应该带我去古玩店休息,不是吗?”
“……”骆天无言以作,和这些人比,自己的道行还太浅,自己只是一名鉴定师啊,老天爷,骆天无奈了:“你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在找我,我很危险,我在中国只有你这么一位朋友。”井上美急切地抓着骆天的胳膊:“你要帮我。”
“他们不会伤害你。”骆天的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又犯了一次错误,早在缅甸的时候,骆天就知道自己的短板,可是他还是管不了自己,井上美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来:“我就知道,你肯定知道些什么?他们是什么人?”
看来,他们找到了井上美,可是却没有如愿顺利地拿下她,早说过了,棋逢对手,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不过,自己又搀和进来了,这有些出乎意料了,骆天叹了一口气:“我知道的只比你多一点。他们只想要你手上的东西,不是想要你的命。”
“让他们杀了我吧。”
“什么?!”骆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将车停在了一边,同时不忘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任何可疑的人,他才问她:“那些东西比你的命更值钱吗?”
“是!”井上美毫不迟疑地说道:“它们是我的护身符,没有了它们,我随时会横尸街头!你明白吗?有它们,我只要有钱,我可以建造属于我的王国,骆天,你不会明白一个女人的野心的,我不管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东西,我是不可能交的,他们只有一条选择,那就是替那些痛恨我的人,了结我的性命!”
“它们是什么?”
“很多人的命,这些人,有黑社会组织高层,有企业高管,还有一些,是日本国的蛀虫,他们其实也算是同一类人,我拿着它们,就捏着这些人的命脉,一旦我松开,这些人会联手铲除我!”井上美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这几天她一定没有睡好。
“你是怎么拿到的?”
“我在山口组呆了这么久,不是白呆的。”井上美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假如不是为了铃木君,我根本不会这么做,假如他没有背叛我,这是我送给他的最好礼物!”
骆天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里面的很多事情是自己闻所未联的,井上美所在的世界和自己截然不同,他问她:“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随便吧,最好是他们找不到我的地方。”
骆天再一次无语了,这样的地方根本不存在,看着骆天迟疑的样子,井上美爆笑出声:“好了,送我去酒店,普通的酒店就可以,我现在要节省一些。”
“好吧。”骆天知道附近有一家经济型酒店,车子朝那里驶了过去,停在酒店门口,井上美下了车,她回头:“他们是什么人?”
“不知道。”骆天摇头:“我没有出卖你。”
“我知道。”井上美磨着自己的胳膊,那里红肿一片,难道她也是自己奋力逃出来的?骆天不吭声,下了车,奔向附近的药店,买了一瓶紫药水和棉签,回来递到井上美的手上:“我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你自己多保重,我不知道你们的世界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只想说,性命最重要,有时候,必然要舍弃一方,你保重。”
“谢谢。”井上美眼角突然一红,她转身离开,不让骆天看见她软弱的一面,看着井上美的背景消失在酒店大厅里,骆天转身,正对上一张脸,是邵兵!这么快,他们就找过来了。
“你们跟踪我?”骆天有些不爽。
“不是你,是她。”邵兵说道,他身后不远处停着一辆商务车,骆天看不清里面,可是他有种感觉,车内的人正紧紧地盯着自己,邵兵说道:“我们在她身上装了追踪器,她是跑不了的。”
“你们还是失手了。”骆天忍不住嘲讽:“你们能找到她的人,却找不到最关键的东西。”
邵兵的眉头一皱:“这是我们的事情。”
“我知道,你要还人情嘛,那人是谁,是日本政界的人吗?好了,我不问了,反正这关我屁事。”骆天的心情很烦躁,一群大男人追着一个女人跑,听了都觉得烦:“你们忙,我先走一步。”
骆天头也不回地上车,立刻走人,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东扯西拉地,自己都快成什么人了?至少他们不会害了井上美的命,骆天这么想着,心里好受了不少,井上美肯定不会交出来的,那是她最后的生机,想到这里,骆天的心略微地宽了一宽。
骆天开着车与那辆奇怪的车擦肩而过,他扫了一眼,发现这窗户看不到里面,可是里面的人一定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己驾车离开,这车子里面一定不简单,骆天来不及再看了,与那车子擦肩而过,他重新聚集精神,这一次,他是真的要回古玩店了。
古玩店今天人爆满,看来血泼招牌没招来邪气,倒是招来了运气,这些人不少是客人,都在自己钟爱的古玩前小心地研究着,还有一些是拿了家里祖传的“古玩”来问价格的,还有一些是指明道姓地来找骆天的,三个伙计忙得不可开交。
骆天一出现在店里,有眼尖的就叫了一声:“骆老板回来了!”
好几个人冲了过来,骆天的手被紧紧地握住,刚被松开,又被另一双手握住,骆天甚至来不及看清与自己握手的人,只有连连点头:“你好,你好,你们好……”
终于结束了这荒唐的见面礼,骆天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那是他鉴定师必坐的位置,他一坐下来,那四五个人马上围了过来,其中一人年轻,动作也最快,第一个坐到了骆天的面前:“骆老板,我来是请您麻烦看看这一对漆器。”
第261章秘戏镜
第261章秘戏镜
漆器啊,骆天接了过来,这是一对木漆器,“漆器啊,我国早在六七千年前的良渚文化时期,就出现过漆碗,而且漆器上还会粘贴金箔和镶嵌绿松石的做法,你这一对呢,主要是雕刻工艺与染漆工艺为一体,和凤鸟虎座鼓架一样的特点。”骆天指着这一对木漆器:“你这一对木漆器是避邪用的。”
坐在骆天对面的人很年轻,问起话来显得他是一名外行:“那个凤鸟虎座鼓架是什么?”
“1956年在信阳长台关楚墓中出土一件凤鸟虎座鼓架,具有鲜明的楚文化风格,是一件集雕刻工艺与染漆工艺于一身,堪称中国古代最精美的木漆器。凤鸟通身染黑漆,以灰漆画出羽毛等纹饰,头部为卷云纹,颈部饰鳞纹,背部绘变形三角纹,尾翅部先雕出一根根的羽纹,然后再沿每个羽纹的轮廓描以纤细的绒毛,十分精细。其凤鸟犹如冲天欲飞的雄鹰,雍容华贵。”骆天的形容十分细致,那几个人纷纷点头。
“那我这一对漆器?”
“它们是辟邪和天禄。”骆天简洁地说道:“和凤鸟一样,是远古传说中非常有名的神兽。”
“不是狮子吗?”这一对木漆器表面呈现红色,只是因为年代久远,红色已经变得淡淡地,但身上的纹路雕刻得十分细致,身子与狮子极其相似,可是……
“你这一对木漆器上,一只只有一只角,一只却有两只角,一只角的称为天禄,两只角的称为辟邪,在更早的时候,统称为貔貅,相传貔貅是一种凶猛瑞兽,而这种猛兽分为雌性及雄性,雄性名貔,雌性名为貅。但现在流传下来的都没有分为雌雄了,大多是角来分辨它们。”骆天说道:“它们的造型在唐朝的时候发生重大变化,形象与狮子靠近,所以你才觉得像狮子。”
“那……那这一对漆器是什么朝代的?”
“清朝晚期,清朝晚期不少家族内有伺堂,像这种辟邪的漆器一盘是摆放在供奉神相的柜子上的,样式与雕刻手法都符合清晚期的特点。”骆天看着那年轻人:“这一对木漆器应该是你们家族的人传下来的吧?”
那年轻人有些意外,有些结结巴巴地:“嗯,我爷爷说,是……是拆祠堂的时候,他捡到的……,那这个东西值钱吗?”
“两百块我可以收。”骆天利落地说道:“年代太近,平民用,这两点就决定它的价值了,既然是你们家族的东西,我还是建议你好好收藏,过个几十年再出手。”
旁边有人笑出声来:“过个几十年,你都七老八十了吧,到时候再拿过来!”
“哈哈……不知道值不值五百块?”这个人更过份,更直接地打击。
这年轻人涨红了脸:“两百块?”
“是的。”骆天点头,很肯定地说道:“我开价,熟客们都是知道的,拿到别家,未必有我这个价。”
这年轻人嘴里嘀咕了几句,不情不愿地说道:“两百就两百吧,好歹要贴补一下车费。”
这意思是要卖了,骆天一招手:“丁诚,来,这一单两百块。”
“好咧。”丁诚答应着,拿起桌上的这一对木漆器,带着那年轻人去支钱,剩下的几个人挤到了骆天面前,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嘴里叫着:“挤,挤什么挤,没素质!”他嘴上这么说,挤得最厉害的人也是他,他抢先坐了下来:“先让我看完,你们再说,不要挤!”
骆天被他整得哭笑不得:“你这是?”
“求您给掌个眼。”这人嘻笑着拿出来一件极其小巧的玉器来,骆天一看,心里一紧:“玉烟嘴?”
这人脸上露出得色:“是的,我就想知道这是不是古董,我这个才是家传宝贝,不卖的。”
这话是说给刚才那年轻人听的,两百块就卖了爷爷留下来的木漆器,这人表示非常地不屑。
再说为烟嘴,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烟嘴,在中国烟草盛行之初,本无烟嘴之说,只要一根中空的木杆前面加个盛放烟草的器具就可以了,至到后来为了更舒服的吸食烟草才出现了铜质中空的烟嘴,其后又因身份的不同而制作了象牙、玉石金银、镶嵌等等,而普通老百姓则大多还是用铜质的烟嘴。
这一个烟嘴也是中空的,但是雕刻得很精细,材质的不同说是的是身份的不同,穷人用的是木杆,普通人用的是铜质,有钱人就开始用更贵重的材质了,比如说白玉。这一个烟嘴就是用白玉制成的,微微泛着青色,经过精细的雕刻,呈现成葫芦的样子,外形很圆润,色泽非常自然。
“怎么样?骆老板?”看骆天研究得仔细,这人心里有些提心吊胆了。
骆天像没有听见一样,他仔细看着,这个玉烟嘴被包裹在绿色的光茫之中,上面还呈现出数字来——1757!
“假如是一组价值会更高。”骆天说道:“单个的玉烟嘴艺术价值不高,假如是一组,相应成趣,能够提升艺术价值,不过……”
这个关子卖得很成功,所有人的脖子都不由自主地伸长了,骆天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