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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副市长打开盒子来:“骆天,就请你替我掌掌眼吧。”他把盒子打开,时面的红布已经有些破旧,躺在盒子里的是一块扁圆柱形的玉器,颜色偏黄,表面上有着勾连云纹,中间为通孔。
“玉勒子。”骆天拿起这块玉器来:“表面的光泽很好,看来被盘得不错,是真品,玉勒子起源于文化期的玉管饰,是常用的佩饰件,形状多样化,一般有圆柱形、扁圆柱形、纺锤形、束腰形、腰鼓形、方柱形、扁方柱形、三角柱形、六角柱形等,上面的纹饰也很多样化,一般早期以素面为主,后出现各种纹饰。常见的有兽面纹、线形纹、谷纹、勾连谷纹、云纹、勾连云纹、龙纹、凤纹、文字等。”
“这块玉勒子的年代是?”
“典型的红山文化玉饰,红山文化是距今五、六千年间一个在燕山以北、大凌河与西辽河上游流域活动的部落集团创造的农业文化。因最早发现于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郊的红山后遗址而得名。这一块玉勒子大约是在五千年前的玉饰,加上上面还有土沁,龙副市长,这一块玉勒子价值不菲,不知道来处是?”
“文革时期,我父亲曾经救过一位收藏家,这是那位收藏家送给他的。”龙副市长有些感慨:“凡是必有因有果,想不到这果会落到我们这一代,让我们受益。”
收藏家?骆天心里一动:“这位收藏家的名字了,龙副市长知道吗?”
“全名记不住了,只是姓是复姓,比较特别,所以印象很深刻……”
骆天不等龙副市长的话说完,立刻反问道:“难道是复姓欧阳?”
“咦,你怎么知道,就是姓欧阳。”
“欧阳天?”骆天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大感紧张,他多担心从龙副市长嘴里说出来的不是这个名字。
龙副市长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终于点点头:“好像还就是这个名字,我父亲只说,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那个人送了这块玉给他,并且说,不要轻易出手,放在手上越久,会越值钱,不过我不是很相信,弄不好,人家只是随口说说,我爸倒是深信不疑。”
骆天心内如起惊涛骇浪,这位神奇失踪的收藏家居然与龙副市长家有一些渊源,这世界真可谓小。
“想不到是真的。”龙副市长立刻小心地把那盒子收好,现在这东西太重要了!
“龙副市长,后面那位收藏家?”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毕竟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对了,你怎么对这号人物这么感兴趣?”
“听说是一位非常具有传奇性的收藏家,所以我对他的经历很感兴趣。”骆天解释道,其实更感兴趣的是他手上的那些藏品,从这块玉来看,质素很高。
完了这事,骆天终于将话题扯回正题:“龙副市长,我们今天来,是带古玩街的‘诚意’来的。”
骆天一个眼色,精明的曾王爷就把签合书拿了出来,上面签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这是我们商户的共同心愿,改拆迁为搬迁,希望龙副市长能够上禀,给我们一线生机。”
“其实改拆迁为搬迁,这个意义非常好,我一定会上禀,至于上头如何决定,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我能做的就是公事公办。”龙副市长收起刚才的平和,现在又摆出了副市长的驾子。
“如此这样,我们就很满足了,太感谢了!”骆天站了起来,冲龙副市长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们不要这样,本来城市规划就要以民生为主,要不然和强拆有什么区别?”此话一出,骆天连连点头:“没错,希望上级领导也能够像龙副市长一样,以民生为主。”
从龙副市长那里出来,曾王爷笑嘻嘻地说道:“想不到这位龙副市长还算好,我以为我们会碰个软钉子的,没想到他还真的准备将我们的建议采纳,邻居们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高兴了。”
“这事先不要说出来,最终拍板的不是这位副市长一人,虽然出发点好,可是牵扯到不同阶层的利益,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期待越大,失望越大,曾老板,这事还是要忍耐,关好我们的嘴巴。”骆天笑着指向自己的嘴:“当然了,我的嘴巴也会闭得紧紧地。”
曾王爷点头:“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只有等了。”
上了骆天的车,曾王爷左右看看:“哇,车不错啊,果然大家的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
“说你是古玩圈第一首富啊。”曾王爷笑嘻嘻地说道:“从古玩扩展到珠宝行业,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可是偏偏你做到了,大家都在猜,你现在可是身家不菲,看这车,就隐约知道一些了。”
“哈哈,看来大家对我有很多议论啊。”骆天早就猜到了,并不吃惊:“曾老板的店里主要经营古代服装的吧?”
“是的,虽然质素不一,但还是有我以为荣的古代服饰的,也可以说是我的镇店之宝了。”曾王爷对骆天很信服:“不如,你现在去帮我瞧一瞧?”
“哦,真的吗?镇店之宝给我看?”骆天很兴奋,凡是称得上镇店之宝的东,肯定不一般,他有些迫不及待了:“这么晚,方便吗?”
“当然了,走,现在就去。”
曾王爷的店在古玩街入口处,平常的时候,总是摆着一排各个朝代的衣服在门口,五颜六色,各种款式,相当惹人注目,由于曾王爷嘴巴灵活,又有一丝王爷的气质,生意还不错,他的店里,骆天曾扫过几眼,大多是现代的工艺仿品,只是款式仿古罢了,同时经营着服装出租。
第279章古织物
第279章古织物
哪怕经常被人笑说是开服装店的,曾王爷也从来没有把这镇店之宝拿到嘴边上说,这不太符合曾王爷的个性,可见这镇店之宝对于曾王爷的意义了,骆天的期待值瞬间提高。
此时夜已深,古玩街的人稀少多了,但古玩街的营业时间还没有到,所以曾王爷的店内依然还有几位客人在转悠着,曾王爷带着骆天径直进到内室,内室里有些杂乱,堆放了不少货架子,骆天心中失笑,瞧这架势,还真像是服装店呢。
曾王爷把那些货架子推开,里面居然还有一条向上的台阶,原来也是两层的,只是空间比起周伯斋的奇芳斋来,显得小气多了,那条台阶,两个人同时上去有些拥挤,曾王爷在前面带路,骆天紧跟在后面。
上面有两间房间,一间是伙计休息的地方,还有一间,就是曾王爷“办公”的地方了,曾王爷本人并不住在这里,这里只是他上网的地方罢了,谁人不知曾王爷其实是个网虫?
进去了,果然看到电脑屏幕还没有关,上面的灯正在一闪一闪的,曾王爷反常地不去管,而是搬开电脑桌,露出里面的墙来,那上面摆着一幅超级大的观音像,这与房间里的电脑格格不入,骆天有些哭笑不得了:“曾老板,这你也太……”
“我信佛,呵呵,又喜欢上网,这并不冲突啊。”曾王爷拿下观音像,后面赫然挂着一件衣裳,骆天看了一眼,吐了一口气:“宋朝的皇后礼服!”
这一件宋朝的女装挂得工工整整,整件衣服都被柔和的绿光笼罩着,这让这件宋朝女装看上去更加地美丽,上面的年代显示是1048!
1048年,这一年在位的皇后可是大名鼎鼎——宋仁宗赵祯皇帝的皇后曹氏,说起这位皇后,最值得称道的是她在皇宫发生叛乱之时,冷静干练,甚至还因此救了宋仁宗一命,这一年正是1048年正月,仁宗宿于曹皇后宫中。至半夜,一阵杂乱的响声将他们惊醒,仁宗要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曹皇后,劝不可轻动,免遭毒手。曹皇后把内监宫人集中起来,分别把守宫门。并亲手为每人剪下一绺头发,叛乱平息之后,以发为记,论功行赏取水防火。杀退了叛逆者临危不惧,应变有方,指挥若定,不愧为将门之后,仁宗大为佩服。
这么一位有勇有谋的皇后,眼前这一件礼服,居然会是她的,难道曾王爷守口如瓶了,这实在是一件至宝!
宋代的服装,其服色、服式多承袭唐代,只是与传统的溶合做得更好、更自然,给人的感觉是恢复中国的风格,宋代的女装是上身穿窄袖短衣,下身穿长裙,通常在上衣外面再穿一件对襟的长袖小褙子,很像现在的背心,褙子的领口和前襟,都绣上漂亮的花边。
宋代皇后最贵重的服饰,平时很少穿着,只有在受皇帝册封或祭祀典礼时使用。穿着这种服装,头上必须戴凤冠,内穿青纱中单,腰饰深青蔽膝。另挂白玉双佩及玉绶环等饰物,下穿青袜青舄。
这件礼服为大袖衫、长裙还有披帛,这些都是晚唐五代留下来的服式,宋代的大袖,因为两袖宽大,所以才被称之为大袖。
这一件宋代皇后的礼服,正是经典的大袖款,衣饰华丽端庄,这一件宋代的皇后礼服居然保存如此完整,实在罕见,骆天心头有一些疑问:“奇怪,这件礼服居然如此完整地流传下来,而且保存地如此之好,这要不是收藏的人非常懂得养护,是很难做到的,对了,这人一定还懂得修复古代服装,不知道保养这件礼服的人是?”
曾王爷得意地指着自己:“正是在下是也。”
“你?”骆天实在觉得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么一位高手居然就藏在古玩街里,就在自己的身边!
“没错啊。”曾王爷说道:“就是我啊,实话告诉你吧,这衣服的来路我有些担心,所以收购来以后,一直自己进行修复和养护,好不容易才弄成现在这样,可以说,这件皇后礼服,倾入了我所有的心血,光冲这份心血,它就称得上是镇店之宝吧?”
“虽然不好意思,不过我很好奇,这件皇后礼服的来路是?”话刚问出口,骆天心中一动,隐隐有些猜想,不会是?
果然,曾王爷压低了声音,附在骆天耳边说道:“听说这礼服原来是从盗墓贼那里得来的,几经辗转,落到了我的手上,虽然只是道听途说,可是小心为上啊,我可不想成为销贼赃的人,所以只有收藏起来,自己缝缝补补了。”
好一个心思细腻的曾王爷,以前自己怎么没有留意这么一号人物呢?骆天又问道:“曾老板的手艺好高明,不知道是从哪里学到的?”
“算是自学吧,从小就喜欢研究古代服饰的纺织技术,自己也发明了不少工具,这件衣服收购回来之后,我花了足足五年的时候才修复到这个程度。”
“真的了不起!”修复古玩骆天只是学过古书和瓷器,对于古服饰的修复完全外行,但他知道修复工作是何等地艰难,曾王爷以一人之力达到这个程度,实在罕奇,高人呐!
“曾老板,让我看这个,难道不怕我……”
曾王爷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这件东西让什么人看,什么人能看,我心里是有数的,你就是能看的人,整条古玩街,甚至是全国,也只有你能看。”
这话说得好悬,骆天有些受宠若惊了:“谢谢你的信任。”
“呵呵,但愿我们还有机会在同一条街上做生意。”曾王爷把观音像放回去:“好了,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说不定一觉醒来,已是另一重天了。”
“晚安。”骆天走出曾王爷的店,直叹了一声,学无止境,高人处处有,自己尚且需要继续努力了。
骆天对两个人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一位是那位叫欧阳天的收藏家,骆天就像是着了迷一样,自从从何平伟那里听到其人其事后,就跟中了迷一样,想见到这个叫欧阳天的收藏家,以及他那些珍稀的藏品,另外一个人就是今天晚上刚刚见识过的曾王爷了,不,曾老板,在古玩街的时日也不短了,骆天居然不知道这条街上有这么一号人物,实在是藏龙卧虎啊。
曾王爷来古玩街前是什么人?那位叫欧阳天的收藏家去了哪里?为什么失踪,那些一同失踪的藏品又会在哪里呢?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骆天原本就知道这个道理,现在更加明白要内敛了,回到家里,骆天的肚子咕咕直叫,程真体贴地端上来饭菜:“早就替你准备好了,刚才出去得那么急,知道你肯定吃不好。”
骆天真饿了,拿起筷子就夹菜,程真一巴掌甩到他的手背上:“洗手!”
骆天无奈,自己不是“单身汉”了,现在和两位大美女住在一起,除了要谨守君子之道,还要被她们这样或那样的习惯所约束,痛,并快乐着,不是爹娘不疼的孩子了,回来了,至少有热汤热菜候着,一边洗手,一边想着程真以大小姐的身份在这里替自己做杂活,照顾邵晓雅,骆天有些过意不去了,自己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
“程真,其实晓雅的哥哥托我照顾她,有付我一笔钱,这笔钱,我拿给你,毕竟现在是你在做这件事情。”骆天吃着菜,很不错,口味偏淡,可是食物的原味完全保留了下来,这就是香港人做菜的特色了。
程真的眼神暗淡下来:“你非要和我讲钱吗?”
“这……”骆天手足无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