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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杰从格子间里出来的时候,看到骆天正悠闲地和黄立德、朱静之聊天,他立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他冷冷地哼上一声,显然他还不知道骆天已经拨得了头筹。
还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骆天又已经完成了工作,三人索性出去找地方吃饭,吃饭间又聊起了古玩修复的现状,趁着饭菜还没有上来,黄立德说道:“目前中国的文物修复状况不容乐观,全国现有2000余万件亟待修复的文物,其中陶瓷占一半以上,这还不包括收藏者手中的文物。而目前国内真正接触古陶瓷修复的人不足200人,大多技术粗糙,难以还原古瓷之本来神韵,且多在博物馆工作,真正技术精湛能够达到商业修复的古陶瓷修复师也就几十人。”
“几十人?”这个数字大大地低于骆天的想象:“中国有这么多人口,居然只有几十人达到商业修复的程度?不过,商业修复和博物馆的修复有什么区别?”
“商业修复要求修复后的文物不论在器型、色泽、甚至纹饰上都必须在直观上完整无损。因此,严格意义上的陶瓷修复就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仅一厘米左右的裂缝或缺口,如仅用手工的话,就断断续续需要20天左右的时间来精心复原。如果再大一些的缺口甚至残破器物,就需要1至2个月的时间修复。南京博物院王勉老师曾为首都博物馆修复过一件元青花龙纹碗,断断续续修复了一年之久。这样,陶瓷修复时间过长,便不利于陶瓷的大宗修复。”
“陶瓷商业修复的过程与博物馆展览修复一样,都要经过清洗、拼对、粘接、配补、加固、打底子、作色、仿釉、作旧等过程,但是这里面隐藏了一个打磨的过程。考古修复和博物馆展览修复都要求在修复过程中是无损伤修复,达到修旧如旧的标准。而陶瓷商业修复则没一个固定的标准。在陶瓷商业修复中,如修复水平不到,则不利于展览交易,如修过了,则很容易修旧如新,破坏文物。目前社会上的修复还是以博物馆展览修复的为多。虽够不上商业修复的标准,但还基本上还原了陶瓷的本来面目,也不会对陶瓷有太大的损伤。所以,如果不是为了交易,陶瓷商业修复还是可以用高水平的博物馆展览修复来代替的。就如2005年首都博物馆修复的上百件文物,修复水平之高,可以说件件都够得上真正的商业修复。”
“那师父,我修复的那一件够得上商业修复的水准吗?”骆天问道。
黄立德与朱静之对视一眼:“你用了三个小时,就达到了人家有上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的水准,你说算不算得上是商业修复的水准呢?”
骆天欣喜若狂:“你们真的这样认为吗?”
“我们俩加起来一百多岁了,会说这样的假话来哄你个臭小子开心吗?”朱静之无奈了:“在修复的世界里,我们只看最后的结果,你的结果我们一目了然,就是商业修复的水准,没话好说,你没看那六个老东西都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吗?”
骆天有些哭笑不得,那六位评委的确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到达这个程度吧?黄立德立刻出声呛朱静之:“你个老东西幸好没有当评委,不然也是个说不出话来的老东西,哈哈。”
对此朱静之无话可说,只是一味地激赏骆天:“好小子,真是给我们长脸啊,三小时达到商业修复的水准,太神了。”
骆天觉得刚才的一切都是按照正常程序来,并没有感到什么特别,可是现在,骆天似乎有些明白自己这三个小时意味着什么了,自己就像一只待在蚕蛹里的毛毛虫,还需要一点时间,就可以破蛹而出,化茧为蝶了,现在的自己就是要等,等待比赛正式结束。
第349章第二代
第349章第二代
饭菜已经上来,按理说比赛不可以喝酒,可是骆天今天已经没有了比赛,自然可以破例,黄立德与朱静之都举起了酒杯,要敬骆天一杯:“臭小子,这一杯权当提前祝你斩获首胜!!”
“这个不能说得太死了吧。”骆天怎么感觉轻飘飘地:“还是稳妥一点好,这一杯我现在还不能喝,等比赛结束,宣布了结果再说吧。”
骆天的反应让两人大感意外,朱静之首先放下了酒杯:“骆天说得对,是我们太心急了,没有一丁点的沉着心,是我们两个老的不对了,这一杯,暂且留下,等下午再说吧。”
黄立德也表示赞同:“没错,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
结束了中餐,所有人回到了比赛场地,还有十分钟,比赛就要接着继续,这都与骆天无关了,他索性坐到了观众席上,袁杰早就听旁人说骆天只花了三个小时就搞定了修复工作,现在自己的比赛还没有完成,他唯有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进入到自己的格子间里。
大约五个小时以后,格子间里的人才陆陆续续带着自己的修复瓷器走了出来,一一交给评委们进行评判,所有的瓷器被摆入在评委们的手上进行最后的判定,不过十五分钟后,评委们就将自己手上的瓷器摆放在一边,袁杰看到自己很满意的修复成果被轻描淡写地放到一边,心内五味杂陈……
六位评委们都站了起来,这是一次极其漫长的比赛,主评委是来自于全国最大的博物馆的副馆长,主管的就是文物修复:“今天都难为各位选手了,庆幸的是,优秀的人才总是络绎不绝,今天我们就发现了一位……”
袁杰和张奇伟都是继骆天之后最早出来的人,他们并不知道上午骆天就已经完成了比赛,所以两人格外地聚精会神,竖着耳朵想要听最后的结果,那位副馆长拿着其中一件还原的瓷器:“就是这一件了,选手仅仅花了三个小时,就达到了这样的修复效果,我敢说,全国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做到这种程度,真可谓是奇葩了,我宣布,今天瓷器组的获胜者是——骆天!”
所有人都黯然失色,三个小时,让人无话可说,唯有咽了一肚子的苦水,骆天走上前,与评委们一一握手:“谢谢。”
“你应得的,骆天,你这种能力若是不能为古玩界所用,就实在是太可惜了。”那位副馆长姓付,叫付明言,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人家素来只说至理明言,骆天正愁对方不说这样的话呢,立刻点头:“我愿意为古玩修复贡献自己的力量。”
“好样的,恭喜你了。”付馆长一幅很感动的样子,人才难求啊,何况是一朵奇葩,要不是自己处于评委的立场,他真想与骆天共进晚餐,好好讨论交流一下,不过身为评委,与选手进餐实在不妥,他只有暂时忍着,等比赛全部结束再说,而且后面的比赛他还想看看这个骆天是术业有专攻,还是个全能才子。
骆天拿到了获奖证书,还有一张支票,这样爽快的给了奖金着实让骆天惊讶,十万块就这样进账了,像做梦一样,其他的选手是又妒又羡,有几个度量大的就上来和骆天握手,表示祝贺,比如张奇伟,还有一些不能接受这事实的,比如袁杰,都冷着一张脸,默默地离开比赛会场去了。
黄立德和朱静之自然替骆天高兴,尤其是朱静之,自己的一项卓远投资马上就要见效了,在骆天还没有踏进古玩修复之时,自己就独具慧眼收了这名徒弟,现在骆天在古玩修复上大展拳脚,这做师父的简直是要飘飘欲仙了,眼光啊,这就是前辈的眼光了,朱静之面上的表情完全出卖了他的心思,黄立德险些笑了出来:“要是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我们老朱枯木又逢春了。”
朱静之给了黄立德一巴掌,自然是拍到背上:“当着骆天,你这个为老不尊的东西!好了,干坐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总算没有白等,怎么样,骆天,今天晚上敢喝酒吗?”
明天要比的是古书修复,骆天想了想:“可以。”
如今的骆天是越战越勇了,不过偏偏这么巧,走进一家饭店,撞上有些失意的袁杰正独自在那里喝闷酒,骆天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现在换位思考一下,假如自己是袁杰,自然是自视甚高,甚至觉得运筹帷幄,胜利就在不远处,结果突然杀出来一只怪物,自己百分百认为可以到手的胜利,就像水晶球一样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伤不伤心?胜利没了不说,原有的自信心也受了挫。
那么这个时候,假如粉碎自己希望的人和自己打招呼,无非觉得对方是赤嘲讽自己的,心情会更糟,假如那人进来当自己不存在,那么又有觉得对方在轻视自己,太高傲!
骆天这么一换位思考,就有些为难了,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朱静之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担心今天晚上谁买单啊?”
骆天的下巴一点,点到袁杰,朱静之为人处世几十年,自然知道了:“这好说,我们一起过去和他打个招呼,现在来都来了,弄不好他早就看到我们了,比赛嘛,输赢是必须的,总是会有输家的。”
朱静之说得轻描淡写,黄立德耸耸肩:“我倒是觉得我们换一家吃饭好了,你上去打招呼,人家看到骆天,心里不好想,这不是让人家更加难受嘛。”
就在三人犹豫不决的时候,袁杰突然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三人,让骆天吃惊的是,他居然主动站了起来,不过从他走路的样子来看,有些重心不稳,看来已经喝得有点多了,袁杰站在三人面前,脸上的肉原本就多,现在还因为酒意上了点红色,显得有点讨喜,粉嘟嘟的样子都让人联想不到他是北京小有名气的修复专家:“你,你们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确实喝了不少,说话舌头都开始打结了,黄立德笑道:“和你一样,也是来吃饭的,袁杰,明天还有比赛,假如你要参加,还是不要喝太多了。”
“明天的比赛没有我的份,不是,以后的比赛都没有我的份了……”袁杰踉跄着转向骆天,伸出一个手指头来:“你这个小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都这么有钱,有名气了,还和我争什么?”说着,他还打了一个饱嗝,一股酒味从他的口腔里喷了出来,骆天出于礼貌,没有避让,只是觉得喉咙有些不舒服。
“你喝醉了,你住哪里,要不然我们送你回家吧?”骆天问道,袁杰的脸红得像猴子的屁股,因为胖,又白,脸上的红血丝清晰可见,这让骆天有些担心他的健康问题了。
“你……你送我?”那袁胖子,袁胖子是现在骆天临时给他起的外号,袁胖子的脸突然凑到骆天跟前,恨不得脸贴着脸:“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我是认真的,你买单了没有?”骆天问道。
“你不是拿了十万的奖金嘛,你……你请客!”袁胖子这是真醉还是假醉啊,居然就让骆天请客了,骆天哭笑不得,也没有几个钱,他不在乎,他只是觉得这袁胖子太逗了:“好,我请就我请,完了送你回去。”
烂醉如泥,万一瘫倒在马路中央,可就不妙了,小命都会不保,突然就变成现在的状况了,骆天无奈地看向两位前辈:“要不然,你们先点菜,我先送他回家?”
“也只有这样了,早点回来。”黄立德与朱静之无奈地交代道。
情况就这么地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骆天无奈地让袁胖子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还要空出一只手来拽着他,以免他像个飘摇的气球动来动去,不然两人会摔倒在地上,运气不好,还有可能挂点小彩,骆天问袁杰:“胖子,你家住哪?”
“机场附近,天竺……”袁杰说出来一个让骆天摸不着头脑的地方,北京还有天竺?nnd,骆天有些后悔了,咋没听朱静之的话另寻一家饭店吃饭呢?
事已至此,好人做到底吧,骆天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知道机场附近有一个叫天竺的地方吗?”
那司机的眼神有些怪异,扫了扫骆天,又扫了扫瘫在他身上的袁杰:“知道,上车吧。”
骆天是一肚子的问号,北京还真有叫天竺的地方,上了车,司机的话可真多,这大概是首都司机的一大特色,碰上从遥远的大西北来的游客,某些首都司机还会特别亲切地来一句:“咱大西北的老百姓过得还好吧?”颇有一些住在天子脚下的不同气魄,这位司机不会也具有这种领导人的胸怀吧,这司机终于问了一句:“你们都住那啊?”
“哪啊?”骆天有点蒙。
“天竺啊。”那司机似乎对这个地方很熟。
“这个胖子住那里,我只是送他回去。”骆天实话实说:“师傅,你看样子对这个地方很熟啊,那是什么地儿?”
“知道王菲不?知道李湘不?知道郝海东和李宁不?”司机嘴里蹦出一长串的人名,骆天还真都听说过:“当然了,都知道。”
“就是他们住的地儿,你这朋友住的地儿,是北京出了名的富人区,你不知道?”那司机又将骆天上上上下打量了一圈。
骆天浑身一哆嗦,这死胖子,不会喝醉了瞎讲话吧?这万一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