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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你是认识她的,对不对?”
骆天喉间有些干涩了,程真抢在骆天前面说道:“我也认识。”
“她是什么人?”陈士堂的眼睛变得通红:“那伙人的目标本来是她的,可是她没事,我女朋友却死了,这不公平!”
是邵晓雅,程真一向镇定,现在也有些手足无措了:“士堂,我们很难找到她,而且,她一定不是故意要害死你女朋友的,一切都是意外。”
陈士堂站了起来,身子歪歪倒倒地:“意外?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说,那是说她该死吗?她原本应该是最漂亮的新娘子的,可是现在呢?你们不说,是吧?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会找到她……”
“你找到她又能做什么?”
“你们会知道的……”陈士堂冷笑一声:“我不会指望你们帮我了……”
看着陈士堂落没离去的背影,程真有些不忍心:“能够联络到晓雅吗?问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她的身份特殊,要联络她,有点难度。”骆天也很为难:“这种事情晓雅也未必想得到,只有让你的朋友想开一点了。”
林玲女士第二天果然拿着补子过来了,见到骆天,一脸地灿烂,前台连忙招呼她坐下,又问道:“女士,茶还是咖啡?”
这位前台虽然年轻,有时候也不够专注,可是待人之道还是蛮不错的,林玲想了一会儿:“还是茶吧。”
公司有铁观音,前台连忙去泡茶,骆天接过林玲手上的补子:“大概三天就可以修复完毕,程真,替林女士开单。”
清朝初期,中期制作补子全部采用平金绣,也就是在制作补子的彩线外包裹一层薄薄的黄金或白银。但是到了清朝晚期,由于清廷的国库空虚,金银已经很少用于补子上了,平金绣变成了彩绣,再往后,清政府连彩绣也捉襟见肘,由绣改为织了。
林玲手上的六品补子正是彩绣,修补起来就省事不少了,彩绣就是用各种彩色的绣线编制花纹图案的刺绣技艺,以线代笔,彩色绣线重叠、并置、交错产生华而不俗的色彩效果,尤其采用了套针的针法来表现图案色彩的细微变化。
这件补子,恐怕要劳烦老公亲自动手了,现在公司有几位新人,可惜经验还需要培养,两大干将又忙于金缕玉衣的修复,要说古衣,国内有几个能与老爸比的?自己正好再向老爸学学。
“文革破四旧,补子作为封建等级标志是首当其冲,被毁掉了很多。数量稀少,又不可再生,收藏价值会越来越高的。”骆天说道:“修复完毕后,我们会准备一本保养手册附送,以后勤加保养,因为古织物的清洗非常麻烦,所以有需要再找我们。”
骆天现在就开始为后面的生意筹划了,林女士只觉得骆天十分细心,一时间,显出踌躇的样子来,正在这时,程真拿了单据过来,林女士办好手续,交完订金,并没有走的意思:“其实,我还有一件东西,今天带过来,想让骆先生再帮我看看。”
“哦。”骆天来了精神:“也是织绣吗?”
“没错。”林玲说道:“与这件补子一起传下来的,不过……说起来惭愧,这件东西来路不太正,我一直羞于出手,希望你们替我保密。”
“没有问题。”骆天点头应承下来,内心充满期待。
林玲打开随身带来的袋子,并不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示意骆天看,骆天一伸头,看清楚了,眼睛马上瞪得圆圆的:“这不是龙袍吗?”
“不愧是专家。”林玲压低了声音:“这是我祖上偷出来的,这要是放在过去,可是谋反啊,是会被抄家的,所以一直藏在家里,从来没有透过口风,文革的时候,藏在了乡下,也没有被发现,不过,总觉得是偷来的东西,心里就是觉得不安稳,这么些年了,我也不愿意说出来,不过,我又有些怀疑它的真假,所以才带过来让你帮忙掌掌眼,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龙袍。”
骆天将里面的“龙袍”取了出来,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骆天的鼻子立刻痒痒地,打了一个喷嚏出来,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没忍住,不过,这龙袍以前是不是封得太严实了?”
“放在乡下的时候,没有注意保存,那是我们家的旧房子,南方又潮湿,所以就成了这个样子,我在想,假如是真的,那么就放在你这里代为修复,如果是假的,我就拿回去,当留个念想了。”林玲看着骆天的脸:“怎么样?骆先生?”
“先从款式来说,这是清代皇帝的吉服袍,清代皇帝的服饰主要是三大类,礼服、吉服,和便服,礼服包括朝服、朝冠、端罩、衮服、补服。吉服包括吉服冠、龙袍、龙褂。便服即常服,是在典制规定以外的平常之服。龙袍,是上下连属的通身袍,比礼服略低一等,是皇帝在一般性的吉庆宴会、朝见臣属的时候穿用的常见礼服,也是我们常常见到的帝王服饰,也就是这一件这样的款式了。”
骆天一边说,一边将这件龙袍展开来:“我们判断这件是不是龙袍的重要标准首先是看它的做工,面料和纹样,这一件龙袍上面所用到的丝线是缂丝,这就符合龙袍的做工了,一般印象中,大家都认为龙袍使用的不是金线就是银线,这其实是误区,自古以来,制作龙袍的丝线就是缂丝,又叫刻丝,它具有常有‘一寸缂丝一寸金’和‘织中之圣’的盛名,这就占了其一。”
“我们再来看这件袍的面料,虽然有些陈旧加上表面污浊,可是我们可以看得出来底色是明黄色的缎面,皇帝的龙袍是明黄色,这一点也得到了验证。”
两点都验证了,林玲的脸色越来越明朗了,程真冲她微笑了一下,以她对骆天表达方式的理解,这一件龙袍是真的无疑了。
“程真,你来数一下这件龙袍上的龙。”骆天说道。
程真仔细地查找着龙袍上的龙,她觉得有些奇怪:“怪了,四条正龙绣在龙袍最显眼的位置,前胸,后背和双肩上各一条,还有四条行龙在前后的衣襟部位,从前后望过去倒都是五条龙,我知道这个的意思,叫做九五至尊,可是……”
骆天脸上露出神秘的笑来:“可是什么?”
第378章闯祸
第378章闯祸
“依据我以前学到的知识,龙袍之上要有九条龙才对的。”程真皱紧了眉头:“可是现在这里只有八条……”程真突然兴奋起来:“我明白了,皇帝就是真龙天子,他自己就是一条龙了,这样算上来,就是九条龙了,对不对?”
骆天微微地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了。”
“那还有一条龙在哪里?”程真有点小郁闷了,这个骆天,是在让自己出丑吗?
“龙袍通身绣九条金龙。正龙绣得正襟危坐,一团威严,行龙绣得极富活力,似动而非动。你刚才找到的位置都是对的,关于九五至尊的说法也是正确的,五,就是正反面我们都能看到五条龙,这九嘛,少了的一条……其实这第九条金龙绣在里面的衣襟上,要掀开外面的衣襟才能看到。”骆天说着,将衣襟翻开,里面果然还有一条金龙!
“九五至尊,齐活了,这一件是真正的龙袍无疑了。”骆天闻着龙袍的味道,又查看上面的金龙刺绣:“林女士,这件龙袍现在急需护理,首先要处理的就是上面的霉渍,这一点,程小姐是专家,请您可以放心。”
“不过,我听说,皇上的龙袍从来不会洗的?是不是?”
“由于龙袍做工极为精细,用的都是金丝银线孔雀毛。它的做工无可挑剔。这么精细的做工以及原材料导致了龙袍稍加洗涤即遭破坏。因此龙袍都是一穿到底,从来不洗的。皇帝一年穿朝服的次数不会超过5次,我专门咨询了很多机构,连现在的干洗技术也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平时必须用樟木箱封存,而且要极少拿出,避免与外界接触。我们现在要做的也不是清洗,而是想办法去除上面的霉迹。”
“我这件龙袍,大概值多少钱,它是哪一个皇帝穿过的?”
“乾隆年间的龙袍,当然是乾隆爷所有了,据我所了解的情报,龙袍的收藏价值现在是在一路飙升中,2006年,在著名拍卖行苏富比的拍卖中,一款乾隆皇帝唯一的黄底镶珠龙袍——清乾隆御制镶珠黄缎十二章纹龙袍,由一东亚区私人收藏家以1468万元人民币成功拍得,成交价更打破了清朝织绣世界拍卖纪录。”
一千多万的成交价让林玲女士合不拢嘴了:“一千多万?这不过是一件衣服啊?”祖上居然传了这么一件珍贵的龙袍下来,其价值之高让她始料未及。
“做一件龙袍起码需要三四个人花上一两年时间,从做工面料上来讲都很有工艺价值,而且历来,皇族用过的东西总比平民的要贵。”骆天乐呵呵地说道:“这就不足以为奇了,不过要保持它的品相完整,价值才会高,这也是我们建议您进行除霉处理的原因,时间长了,就不太好处理了,品相败坏了,价值就会下去了。”
“好,我现在办手续,委托你们进行处理。”林玲被骆天的一番话说得相当动心,二话没说又签下一单来,又是千叮咛,万嘱咐,这才离开了修复公司。
接连拿下两单,程真对骆天的业务谈判能力有了一定的认可:“看不出来啊,你谈业务挺有能量地,害我担心半天。”
“当然了,没两把刷子也混不到今天啊,对了,程真,龙袍上的霉点没有问题吧?”
“当然了,不能清洁,可是我可以利用局部处理,只针对霉点。”程真双手叉腰:“是不是不相信我的技术。”
“当然不了,我听黄老师说过,你的老师是国内有名的专家,名师出高徒。”骆天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不免担心,到时候自然会监督一番了,程真被哄得开心,不过马上皱起了眉头:“早上的时候,士堂又有打我电话,问我邵晓雅的名字,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事情有些棘手了,程真有些后悔:“早知道我就不要告诉他,我认识晓雅了,现在他不找你,直接找我,夹在中间,我真是左右为难。”
骆天也觉得这事不好干涉,况且自己是真不知道邵晓雅现在的行踪,骆天估计,邵晓雅很有可能是在执行t组织的任务时涉了险,没想到阴差阳错害死了陈士堂的女朋友,这事情纯属意外,偏偏这个陈士堂无法释怀,咬死不放,唉,都是爱情惹得祸啊。
两人说话时,骆天与程真面对面,程真面朝外面,骆天则是站在程真的对面,他看到程真的面色突然一变,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门外,骆天回头,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晓雅?你怎么来了?”
站在门外的正是邵晓雅,她的样子像是刚下飞机,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手上还拿着护照,脸上的颜色并不好看,骆天刚想过去,想到程真,停下了脚步,给了一个眼色,程真明白骆天的想法,她走了过去,替邵晓雅取下背包:“你怎么来了?”
这话其实问得比较唐突,可是邵晓雅并不这么觉得,骆天奇怪得则是:“晓雅,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邵晓雅的脸色一点也不好,她看了看里面,有些不愿意进去的样子:“我们可以另找个地方说话吗?我不想在这里。”
“好。”骆天进去交代了一下,立刻与程真出来,带着邵晓雅去了自己的新家,这里,应该不会撞上陈士堂了吧?
一进去,邵晓雅就眼尖地看到阳台晾的衣服,那是骆天的……还有程真的,一时间,百种感觉袭上心头,原本心情就不佳的邵晓雅的眼泪马上掉落下来,无力地坐到沙发上,看到邵晓雅抹眼泪,程真急忙去拿纸巾:“晓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能告诉我们吗?”
两个已经隐隐地觉得是与陈士堂有关,却也只能等她来说。
邵晓雅人生横遭到变故,又遇情变,哭起来,就像打开了内心的水头龙,泪水实在止不住,足足五分钟之后,邵晓雅才停止了哭泣,双眼已经变得红通通起来,她抬起头来:“我闯祸了。”
果然,骆天与程真对视一眼,心里都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见两人不说话,邵晓雅也觉得有些意外:“你们就不问为什么吗?我闯了什么祸,你们一点也不关心吗?”
“晓雅,”程真接到骆天给的讯号,接下来由她主导:“我们当然关心你,可是你现在必须冷静下来,完整地告诉我们你闯了什么祸,然后我们再商量怎么办?好不好?”
两人冷处理的方式让邵晓雅冷静下来了,她问道:“有水吗?”
程真倒来一杯水,邵晓雅一饮而尽,完了,把杯子重重地扣在茶几上:“好吧,我现在从头开始说起,真真,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恢复正常了,我和哥哥回到美国之后,加入了他的组织,这是一个什么组织,请原谅我暂时不能解释太多,作为组织的成员,我开始参与组织的行动,包括骆天在英国的事情,我也有参与,这只是拉开了序幕了而已……”
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