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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伪玉器,你看这个玉扳指,好像很白,是吧?”骆天说道。
“是啊,看上去又白光泽度又好,感觉很不错的样子,这种光泽不是只有盘玉才能盘得出来的吗?”
“傻丫头,这是用仿鸡骨白的方法做出来的,这种是把普通玉料制成的玉扳指放在大火里面烧,趁灰烬热的时候,用水喷上去,玉料就会变成像鸡骨头一样的白色,所以我们行内人都说这是仿鸡骨白的方法,真正的鸡骨白,又叫‘石灰沁’,据说是埋于地下,被地火所烧而致成的,你想啊,这真正的地火和普通的火肯定是不一样的,烧出来还是有区别的,假鸡骨白上面就会有很细小的裂纹,这玉是白色,我们办公室的灯光又开着,就这样一看,很像是真的,可是假如拿放大镜来看,结果就不一样了。”
第410章九龙宝剑1
第410章九龙宝剑1
程真取来放大镜一看,果然,这个玉扳指的内侧有很多的细纹,肉眼很不容易看出来:“真是的,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个是经验啊。”骆天说道:“这就好像是人的本能出来了,我的手一拿到这个玉扳指,就觉得手上的感觉不对,再看玉面,所有的点结合在一起,结果自然就出来了。”程真记录下结果,由骆天签上名,拿出鸡血石印章加印,真假已经有了定论。
“扳指,这个名称还真是贴切。”程真将记录放好,一会儿要通知客户来取。
“扳指的写法,其实是有很多种的,比如‘扳指’、‘板指’、或者‘班指’。这造成了很多疑惑。但是实际上,这些都是同音词,不详内情者会认为这是外来语音翻译的时的必然问题。但是实际上,还是‘扳指’二字更名副其实。因为扳指的作用主要就相当于‘扳机’。明代将领戚继光,曾经明确以‘机’作为扳指的称呼。因为扳指的效用,与古代弩机的作用是相似的。二者都是扣弦,积蓄弓体的力量,而后解脱弓(弩)弦,发射箭枝。”
程真是有一些底子的,可是也听得云里雾里:“我还是更喜欢对着化学药品,好了,抓紧时间看看其它的东西吧?”
接下来的是一只梅瓶,梅瓶是一种小口、短颈、丰肩、瘦底、圈足的瓶式,以口小只能插梅枝而得名。因瓶体修长,宋时称为“经瓶”,作盛酒用器,造型挺秀、俏丽,明朝以后被称为梅瓶。梅瓶最早出现于唐代,宋辽时期较为流行,并且出现了许多新品种。宋元时期各地瓷窑均有烧制,以元代景德镇青花梅瓶最为精湛。
梅瓶自唐起,至明清,所以在鉴定上除了要鉴定真假,还要断定年代,其实是有很大的难度的,需要掌握梅瓶在不同的时期的典型特征。
眼前的这一只梅瓶骆天一眼断下是宋朝的定窑出品,定窑是我国宋代五大名窑之一自不用说,这一只梅瓶,通体施白釉,釉色柔和洁净,白中闪黄。肩部刻菊瓣纹一周,腹部刻缠枝莲纹,下部刻上仰蕉叶纹,刻花清晰婉转,深浅不一,莲花简洁典雅,线条流畅,显示出定窑刻花技术的娴熟。此瓶造型挺拔,是属于梅瓶中的经典样式。
“釉面看上去有玉质感,有流釉状,釉薄处透过釉面就隐约可见竹丝修胎所留下的刷痕,这是典型的定窑瓷器的特征,这三点就可以断定这一只梅瓶是宋定窑出产。”骆天问道:“这只梅瓶的主人是?”
“东北人,听说是特地从东北赶过来的,现在还住在酒店里等结果呢,我马上就通知他。”程真说道:“对了,这里还有一封邀请函是给你的。”
程真拿出一个牛皮信封,信封上面用粗大的签字笔写着:“骆天先生亲启,字体十分挺拔有力,“真是好字,现在还有人以写信的方式留言,真是少见了。”骆天打开信封,里面也是一封亲笔写下的信,力透纸背,这信的主人在写信的时候饱含了情绪,而且似乎一边写,一边在做决定似的。
骆天看完了,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程真,这信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你从马尼拉回来的第二天,不过你一直留在拍卖公司和谢哥商量拍卖的事情,我也拿不定主意这事是急还是不急,所以……”程真看骆天的表情有些深刻,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耽误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人的年纪应该很大了,现在还能写出这种力道的书法的人都是老人家了,他让我去他家里一会,看措辞是很着急的事情,所以我才问一下,没事的,程真,他言辞虽然激烈,可是并没有规定什么时候到访,所以应该来得及,我先去一趟。”骆天说道,他拿着信,拿了车钥匙立刻就下了楼。
看骆天离开的背影,程真知道,事情肯定不是他说的这样,他这么说只是为了安慰自己罢了,否则,他根本不用走得这么急,自己也是,怎么就没有想到打开信封看看呢?当时就想着要尊重骆天,不要私拆给他的信件,又碰上专场拍卖会的事情,居然一时忘却了。
信上有写明地址,这个地方正好是骆天以前住农民房的附近,那是一片本地人修建起来的农民房,靠着这些房子出租赚取租费,一年也是不菲的费用,不少本地人因此可以过上舒适的日子,骆天开车到那家人家的门口,拿着信封按响了门铃,这是一幅四层高的小楼,门前是一片院子子联着正门,正门是两扇对开的不锈钢门,透过钢缝看过去,可以看到院子里还养着一条大狼狗,正警惕地盯着自己。
一名约十六岁上下的少年跑了出来,看到外面陌生的脸,说道:“你找错门人了吧?”
“我找胡老先生。”骆天刚说完,少年就笑了起来:“胡老先生?我们家年纪最大的也不过是四十多岁,哪里来的老先生?”
“那么这封信?”骆天有些疑惑了,字体勾划的力道,要有书法造诣的人才能做到的,年纪不大,哪里来的功力?
“哦,你就是骆天了?这封信是我写的。”少年得意地说道:“我应该就是你要找的胡老先生了。”
骆天无言以对了,假如这少年没有撒谎,只能说他是天才了,书法界的天才:“信是你写的,落款是什么?”他若是答得上来,就一清二楚了。
“胡一杰。”少年说道。
靠,还真的是他,骆天不敢小瞧这名少年了:“我是你要找的人。”
胡一杰立刻打开门,让骆天进去,骆天站在院子里,扫到院子里的那条大狼狗,它已经是半坐的姿势,嘴里喘着粗气,一双眼睛机警地盯着骆天,胡一杰的手指放进嘴巴里吹了一声响哨,那狗突然就服服帖帖地趴在了地上,乖巧地摇了摇尾巴。
“它是我养大的,最听我的话了。”胡一杰得意地说道。
骆天跟着胡一杰走进屋子里,奇怪的是,这么一栋四层高的房子,居然寂静得很,胡一杰说道:“我父母刚去了国外旅行,家里暂时只有我一个,我刚刚办了休学,所以家里只有一个人。”
今天的确是上学的日子,看他的年纪应该正在上高中,身体也没有毛病,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休学,骆天跟着胡一杰走进了楼梯间里,一辆小轮车摆在那里,胡一杰经过那里的时候,还爱惜地摸了一下,他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道:“骆哥哥,我找你来,是因为了一把剑。”
“通常人家让我掌眼,是拿到我的公司去,你怎么这么大费周折,用信叫我来?”骆天说道:“你不会不知道我的电话和地址吧?”
“现在有网络,怎么会有不知道的道理?”胡一杰笑了,一张脸马上又故作老成:“我自然有我的原因了。”
跟在胡一杰后面的骆天忍住了笑,看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屁孩装大人,就像看着黄毛小子在玩过家家一样,偏偏还很投入,自己要是笑出声来,说不定会惹毛他,一楼只是餐厅和会客室,二楼则是房间了,这家人很喜欢用桃木,房门也是用的深色的桃木,骆天还闻到了一股香烛的味道,这一家人看来有人信佛了,在这个沿海的南方城市中,这并不为奇。
桃木与香烛混在一起还真是巧妙的组合,桃木木质细腻,木体清香。桃木在我国民间文化和信仰上有极其重要的位置,桃木亦名“降龙木”、“鬼怖术”是用途最为广泛的伐邪制鬼材料。传说夸父追日,临死前将神木抛出化成了一片桃林。我国最早的春联都是用桃木板做的,又称桃符,几千年来,桃木就有镇灾避邪之说,被称为神木。
三楼才是奇了,二楼和三楼的反差太大了,二楼才刚让骆天觉得充满了宗教和中国浓郁的文化色彩,三楼就是被这家人整成了台球室,现在只看最后一层又有什么玄妙的地方了,四楼却是阁楼,小小的两间房间相对,出去就是一片大阳台,胡一杰打开靠左的那一间,同时说道:“右边是杂物室,这一间是我爷爷以前住过的。”
房门打开,里面的空间比想象得要大,收拾得很整齐,墙上挂着胡家爷爷生前的照片,照片前面还摆着祭品,是新换上去的,胡一杰走到爷爷的遗象前:“爷,我带人过来了,多有得罪了,爷,你可千万别怪我。”
说完,他双手合在一起,很虔诚的样子。
骆天心中的疑惑更盛:“小伙子,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以告诉我了吧?”
“骆哥哥,我不是不愿意去找你,只是呢,这东西我拿不了来,只能让你来看。”胡一杰说着,往爷爷生前睡过的床下直钻,完了,冲骆天说道:“骆哥哥,你来摸一下。”
骆天哭笑不得,可是人已经来了,总得要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吧,他只有跪在地上,学着胡一杰的样子将手摸了进去,摸到一个坚利的物件紧紧地贴着床底:“这是什么东西?”他用力扳了扳,那东西纹丝不动。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办法带着去见你了吧?难不成连床一起抬过去?”胡一杰眨巴着眼睛说道:“我倒是想取下来,可是没办法啊,我爷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把剑给粘上去了。”
“剑,什么剑?”
“宝剑。”胡一杰一本正经地说道。
世界上的人真是无奇不有,有人把一把“宝剑”粘在床底下,用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胶,死力扳都扯不下来,况且,床下的空间有限,动作施展不开来,难不成要把床翻过来?
事实证明也只有这一种方法了,骆天一声令下:“小伙子,搭把手。”
“干嘛?”胡一杰已经站直了身子,疑惑地问道。
骆天想晕:“这样我根本看不到这是一把剑,把床掀过来。”
第411章九龙宝剑2
第411章九龙宝剑2
“可是爷爷的房间从来没有动过,我爸不让动。”胡一杰这时候又成了听话的好孩子了,骆天恼火了,抬脚便朝门外走过去:“那就算了,当我白来一趟得了。”
“别呀!”胡一杰挡在骆天面前:“动,能动,反正我爸又不在家。”
两人把那张沉重的木床给搬了起来,将其侧了起来,床板底下的剑就露出了它的真容,它的剑身略弯,并不像传统的剑形一般是笔直的,剑柄很长,上面刻了九条龙,有一瞬间,骆天好像看到龙身上面还有雾气弥漫,可正视时,那雾气又马上不见了,骆天觉得这把剑有些邪性,这剑的形状还有上面的九条龙,与他脑子里某把剑的形象重叠了起来,虽然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不可有,可是剑身隐在绿色柔光之中,这又是不争的事实。
骆天微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剑柄上的九条龙好像朝自己飞了过来,他的头立刻一歪,整个人却突然醍醐灌顶,清醒了过来,“骆哥哥,你没事吧?”胡一杰看骆天的脸色不好。
“没事,那个,这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的?”
“什么时候我不知道,爷爷去世前的一个星期,总是说胡话,说有人要杀他,不过他当时中风了,有时候不清醒,说的话也没人信他,有一次,他拿着我的手说他有一件宝贝,就在床底下,我听他的话在床底下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唉,我妈说我也魔障了。”胡一杰想起来还觉得有些郁闷:“谁知道我爷说的床底是指床板底?”
骆天想笑,可是他忍住了,由此可见,人的惯性思维有多可怕了,不过胡一杰的爷爷也是怪了,直到临死前才说出这事来,之前胡家人居然一点也不知晓。
“后面我找到了,我爷却让我不要说出去,他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再加上又有其它的病,没过几天就过世了。”胡一杰说道:“我爸妈是哭得死去活来的,我怎么觉得,爷爷那样痛苦,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呃,这话幸好是在自己面前说,要是在他老子面前讲,这得挨一顿痛扁了,其实嘛,这个还是有道理的,只是常人不能接受而已。
“这剑我想取下来,可是也奇了怪了,也不知道我爷是怎么粘上去的,死活弄不下来,这不,我在杂志上看到你的专访,觉得你也挺厉害的,所以就想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