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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的直觉不准,那不是两万块打了水漂?”洪洛还是第一次看到骆天这样子解决问题,十分不了解这种做事的风格。
“这就是要承受的风险啊。”骆天说道:“做重大决定必然会有风险,要是这古地图真的有什么价值,博物馆方面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我与他们之前有过合作,古地图又是我提供的信息,我肯定会参与他们的计划,到时候又是一场免费的个人宣传,这两万块做一次社会宣传,你说值不值?再说了,就算此事不成,我花两万块,保全了一本有价值的古地图,也是一件有价值的事情。”
韩兵无语了:“你现在想问题是比以前更透彻了,让我们没有办法比了。”
洪洛也点头:“看来我要多向你学习学习了,怪不得我爸一直对你称赞有加。”
“洪洛,你少来了。”骆天无语了:“好了,现在付馆长那边还没有消息,我看我们要等一阵子了,难不成,对于他们来说,这古地图也比较棘手?好了,各回各家吧,有事我们再聚在一起。”
看骆天要走,韩兵一把拉住他:“等等,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看韩兵的表情,骆天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了,这家伙果然也知道泰华的动静了:“假如是关于泰华赵安的事情,你就不要多说了,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怎么做我也知道了,韩兵,谢谢你。”
“又晚了一步。”韩兵无可奈何地摸摸自己的脑袋瓜子:“我还以为我很聪明。”
“你忘了,我身边还有一个老罗,他可是商场的老狐狸了,什么风吹草动能逃过他的眼睛和耳朵?”骆天提到老罗就庆幸不已。
“还真是,差点忘了你身边有这样一员大将。”韩兵说道:“不过我还是要自作聪明提醒你一下,老罗是员猛将,他能跳到你这里来,有没有可能?”
“当然有这种可能了。”骆天说道:“一早我就估计到了,所以我用股份把他套住了,现在他和我是一条船上的人,而且不是自大……”
“去哪里找你这样的老板啊,我知道的。”韩兵哈哈大笑:“你好久没到我那里去了,不要有了新朋友,就忘记了老朋友啊。”说这话时,韩兵就看了一眼洪洛,洪洛摇摇头:“我不是他的新朋友,我和他也是老朋友了。”
“行了,你们现在还斗起嘴来了,又不是小孩子了。”骆天突然有些明白了:“韩兵,你是不是想说,假如这古地图真能立为正式项目,你也想参加?”
“哈哈,就知道你聪明,你总算是明白过来了。”韩兵说道。
“行,候着吧。”骆天拍拍韩兵的肩膀:“我有事,先走了。”
骆天走出酒店的时候,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赵安死了这么些天了,可是泰华并没有对外举行追悼会,而是内部举行了一下,连最亲密的一些合作伙伴都没有能到现场去追悼一下,泰华内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老罗是不会放松的,眼下资金马上筹措到手了,只差最后一步了。
骆天去找到老罗,老罗正在会议中,看到骆天过来,马上结束会议,拉着骆天进到自己的会议室里,骆天问他:“现在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看到骆天少有地紧张,老罗叹道:“暴风雨前来临前总是会格外地平静,我安插在泰华的人传过来的消息是,赵安的追悼会已经结束,张宏远也向董事局提交了出售部分泰华珠宝店的提案,不过最终结果还没有出来,骆天,我们都知道,董事局若是通不过这项提案,一切就打水漂了。”
骆天的双手合在了一起,表情变得严峻起来:“张宏远能够做的已经做了,老罗,泰华的董事中有几个说话有份量的?”
“有四个。”老罗说道:“他们四个都是与赵安一起打拼天下的老人了,在公司里所占股份也有份量,这四个人虽然没有在公司担任职务,可是因为所占股份的比重,说话赵安也得要听进去,骆天,你的意思是让我接触接触这四个人?”
“是啊,既然他们迟迟不通过这项提案,想必考虑的事情很多,完全有可能他们不认为那笔烂账的危害性,既然如此,”骆天眼睛里透出不一般的光彩来:“就让他们清晰地认识一下,怎么样?老罗,你说好不好?”
老罗愣住了,眼前的骆天身上散发出一股邪魅的味道来,自己在商场这么久了,虽然知道商场上尔虞我诈,不择手段,可是,初识骆天的时候,他身上并没有这股子味道,可是,如今也……
“老罗,你在想什么?”骆天看老罗愣住,只以为他觉得这事情太有难度:“凭你以前在泰华的地位,接触这四位股东有难度吗?”
“这倒不是。”老罗说道:“这四人股东我都有接触过,要知道,他们不在公司任职,所以要时不时地要过来盯一下公司的账务,所以都来找过我,我倒是知道这四个人的脾性,要是去与他们接触,倒是没有问题,只是……”
“这四人不参与公司经营,对公司的这笔烂账肯定不清楚,毕竟是赵安一手安排下来的,张宏远突然提出出售,依我看,以张宏远的个性,不可能说出出售的实情,所以这四人肯定不会马上同意。”骆天说道:“老罗,你立刻找到他们,告诉他们有这一回事,直接捅破了,事关他们的利益,他们不可能不动心,而且,一旦通过,金兰肯定会迎风而动,我们直接与这些关键的人物搭上线,对我们也有好处,辛苦你了。”
“好。”老罗说道:“我这就去安排,骆天,我不要太紧张了,尽力而为,是我们的就一定是我们的。”
看着老罗如此正经的说话,骆天笑了:“老罗,我必须承认,我的确很紧张,毕竟机会就在眼前,错一步,就会错万步,这事情若是不成,我们不但超越不了泰华,还有可能冒出其它比如金兰这样强劲的对手,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想问题太喜欢长远了,这有时候会成为一种负担。”
听到骆天这么认真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老罗心里一阵暧意,这骆天是拿自己当自己人了啊,他笑道:“你知道就好,所以有时候不要光追求成功,适当地想象一下失败,也是有好处的,你放心,你安排的事情我马上去办!!”
“辛苦了,老罗,我要是没有你,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骆天拍拍老罗的肩:“对于你的股份持有比例,我想,还会适当地增加的。”
“这……这怎么可以,如今我拿到的已经很多了。”老罗有些受宠若惊:“骆天,你为君,我为臣,要知道,你和赵安不一样,我是真心实意为你做事的,在你手下做事,感觉不一样,要说初开始,我埋怨过你,你用那样的手段让我与赵安分裂,后面我过来,也的确是为了你开的条件,可是时间久了,我就知道我的选择还是正确的,我还要多谢你看得起我呢。”
“这是你应得的。”骆天说道:“老罗,不要提什么君臣,我倒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伙伴,伙伴!好了,老罗,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好久没有去过修复公司了,我得去瞧一瞧,听说积压了不少需要我掌眼的古董,我得早些给人家交代。”
骆天在老罗的目光中离开,老罗立刻拨打一个电话:“喂,你好,刘董,是我啊,老罗啊,不会一些时日不见,就把我给忘了吧,怎么样,有时间出来喝杯茶吧?”
骆天出了公司,迎面却撞上赵敏,赵敏如今越发地漂亮了,骆天突然想到她和张奇伟的事情,看这赵敏意气风发地,难道是恋爱的力量?骆天走到赵敏跟前:“好久不见,我们的赵店长现在好像挺幸福啊。”
“你这话太不公平了,就许你和程真幸福啊,别人也得要过得好才行啊,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我还要进去汇报工作呢,再见。”赵敏冲骆天做了一个鬼脸,走进了老罗的办公室里,骆天摇摇头,这个赵敏啊。
来到修复公司,没想到正有人等着自己,这人骆天认识,是潮州商会的成员,之前陈凡善介绍他过来的,今天看样子是又有东西要让自己掌眼了,见到骆天进来,程真对那人说道:“林总,您的运气可真好,要知道他有很久没有来过公司了,您今天一来就撞上了。”
第475章血钻
第475章血钻
那位林总大笑着起身:“程小姐,你可能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看过黄道吉日,今天说我适宜出行,看来果然如此啊。”
骆天在心里笑了一下,都说广东人最迷信,果然如此,骆天笑道:“林总,您总是来照顾我生意,我还没感谢过你呢,今天是有什么好东西?”
程真将东西放到骆天面前:“骆天,就是这一件了。”
原来是一件田黄石摆件,骆天看了一眼便说道:“称不上古董,因为是现代加工而成的,”看到林总脸上有些悻悻地的样子,马上又说道:“不过虽然称不是古董,可是林总却很有眼光,一两田黄三两金,历来田黄石就被人们视为不可多得的珍稀之宝,成为众多收藏爱好者极度心仪的藏品之一。其色泽温润可爱,肌理缜密,在软质雕刻石中居第一品。自明清以来就被印人视为印石之王。数百年来田黄石很受藏家的喜爱,明清各朝均被当作贡品献入皇宫,被雕刻成各种各样的艺术摆件。作为石中之王的田黄石,历来价格不菲。文人学士认为收藏或使用田黄章,是一件极具品位的事情。您选的这一件田黄摆件,可是上等之品。”
“哦,骆先生,此话怎么说?”林总又恢复了精气神了,他眼巴巴地看着骆天,真希望骆天再说出一点让他高兴的话来。
骆天笑了一下,指着桌上的摆件:“鉴定田黄来说呢,主要是以它的石皮,它的红筋,它的萝卜纹,还有就是六德,细腻、温润、洁凝,这件宝物呢它的质地非常的纯净,非常温润,再一个银包金的这个田黄,在田黄里面非常少,非常的罕见,目前田黄市场这个价格直线上升。像去年四月份香港佳士得拍的一块田黄镇纸二百克,就以这个3936万港元拍出,您的这一件,价值在五十万以上。”
看林总面上的表情又阴转晴,骆天暗笑,在这个圈子的人,心理承受能力得非常好,就是要拥有一颗强心脏,这林总看来是个外行,光是看这摆件的原材料,就知道差不到哪里了,要知道这田黄究竟从何而得名?简言之,在稻田里发现的黄色彩石。
田黄石之所以珍稀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在地球上,只有福建寿山村一条小溪两旁数里狭长的水田底下砂层才有。且经过数百年来的连续掘采,寿山村的水田已被翻掘了无数次,目前已开采殆尽,上乘的田黄早已是无价之宝。古时即有“田黄三两金”之说,而今已该是“两”对“斤”了。
“林总,我说您眼光独到,主要是这块田黄石像去了壳的新鲜鸡蛋,外表生着一层浅色白皮,光泽明亮,就像白银包着金一样,所以我们称它为银包金田黄石,这品种在田黄石中十分罕见。”骆天笑道:“怎么样,林总,这下子一颗心可以放下了吧?”
“自然,自然,有你的金口玉言,我当然放心了,我得感觉陈会长啊,给我们介绍了这么一个好来处。”林总说完了,立马付上掌眼费用,心满意足地离开。
程真感叹这骆天来得真巧:“你现在在潮州帮里是打开名声了,这一批人呢对收藏又情有独钟,毫不客气地说,光是一个潮州帮,就能养活我们全公司上下了。”
“这还是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和陈会长的那一层关系,我看我也很难打进潮州帮里。”骆天感概道:“果然人际关系很重要。”
“好了,不要感慨了,你这阵子不来,又积了一堆东西了,你赶紧得吧,要知道,时间难得,你得挤出来才行。”程真知道骆天最近事多,推着他到工作间,里面张奇伟和袁杰正忙着修复工作,带着修复组的同事忙活着。
骆天也不与他们打招呼了,直接开始工作,看的第一件是一套玻璃制品,是一套玻璃的茶具:“奥勒福斯玻璃,20世纪瑞典南部奥勒福斯的玻璃厂生产的精制玻璃品。以把简单朴素的现代风格与18世纪细致的雕刻结合起来作为装饰而驰名,这一套茶具是奥勒福斯玻璃中的格雷尔玻璃,由1915和1917年该厂雇用的两位画家格特和哈尔德所设计,格雷尔玻璃将彩色浮雕装饰封闭再一层无色透明的晶质玻璃中,色彩绚丽,表面光滑。”
程真迅速地将骆天所言记录下来,骆天没有片刻停顿,马上开始新的鉴定,接下来所看的是一枚不一般的古钱,叫“男钱”,旧时传说妇女佩之可以生男的钱。“男钱又称布泉,布泉为北周武帝宇文邕,保定元年始铸。一以当五、与五铢钱并行。布泉铸工精致,内外廓齐整;‘布泉’”二字作玉筋篆横书穿孔两侧,古朴端庄。‘泉’”字中竖不断,一线贯底,是与新莽“布泉”除篆法不同外又一显著区别。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