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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天抽了抽鼻子,不着痕迹地推开萧雪:“你带我来这里干嘛?不是说有事吗?”
“当然有事,我要你陪我一起去看一样东西,不过这么晚了,不安全,有一个男人在旁边比较好。”萧雪狡猾地一笑:“我这可不算是说谎。”
既来之,则安之吧,骆天无奈地叹叹气:“来都来了,要看什么?”
“荧火虫啊!”萧雪指着人工湖的方向:“就在那里,今天是我生日,我不想和往年一样喝酒唱歌,或者去看无聊的电影,我就想看荧火虫,而且就想和你一起看。”
“我没送你生日礼物,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有义务送你生日礼物,毕竟我们不算是朋友。”骆天答非所问。
萧雪立马撒娇起来:“那你到底陪不陪我去啊?”
“去。”
骆天记得自己最后一次看荧火虫,还是在十六岁那一年,在乡下,和乡下的几个同伴一起坐在池塘边上,看着荧火虫四处飞舞,那一年,是独自过活的第十六年,也是他这一辈子最后看荧火虫。
没想到自己过了十二年,才有机会再看到荧火虫,居然是托了这个叫萧雪的女孩子的福,他记得老人家说过,每一只荧火虫身上都依附着一个人的灵魂,他也曾幻想过,其中有两只荧火虫上依附的会是自己父母的魂,他们会通过这种特别的方式看着自己。
萧雪在黑暗中主动地牵起骆天的手,感觉到骆天想抽离,她撒娇道:“天黑,我看不见。”
骆天无奈,只有任由这个小女人拉着自己的手,其实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女人啊,女人的花花心思还真多,骆天再傻,也知道这个萧雪对自己有了不一般的心思,萧雪似乎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轻车熟路,带着骆天一直朝人工湖走过去,同时侧着脸问骆天:“你在这里没有看到过荧火虫吗?不是在这里睡了很多个晚上?”
“当时只顾着找地方睡觉,还真没注意过这里有没有荧火虫,迫于生计啊。”骆天不由得感慨道。
“那你当时是流浪汉喽,那你后面是怎么开始生活的?”
“当过流水线的工人,因为年纪不够,拿着最低的工资,后面还当过搬运工,所以我的力气可不小,还有,摆过地摊,反正以我的能力能赚到钱的方法我基本都尝试过,直到有一次,无意中在地摊上买的一块石头转手就卖了八百块,我才开始对古玩来了兴趣,自己买了书学习,当然更多的是在捡漏的过程中学习。”骆天今天总有想怀念过去的冲动。
“原来你是白丁啊?”萧雪惊叹道。
“白丁?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进入古玩圈是白丁出身啊,完全没有任何经验?”萧雪现在完全是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骆天:“你现这么厉害,真的太厉害了。”
“也上过当,受过骗,不过总算是活下来了。”骆天停下了脚步,前面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地灯闪烁着朦胧的光,天上暗沉沉的,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看来老天爷不给我们萧大小姐面子,今天晚上的天气不怎么好,荧火虫只怕不会出来了,你看,连星星都没有一颗。”
萧雪的心情依然好:“没关系,虽然天上没有星星,不过我身边已经有一颗最亮最大的星星了。”她的手指着骆天,脸色已经红了一个透,幸好有夜色能够掩饰一下,对于萧雪来说,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大胆地向一个男人表白,以前都是接受表白多点。
“呵呵。”骆天终于笑了,他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脖子:“这是最近流行的话吗?”
萧雪一阵失望,换作一般男人,肯定会把自己抱在怀里,然后一番甜言蜜语的吧,毕竟自己长得不差,又是首富的女儿,这个骆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天色真的很晚了,看来荧火虫是真的不会来了,骆天提议:“怎么样,天色不晚了,你也早点回家吧,虽然是你的生日,也不能太放纵自己了,以后再来看荧火虫吧。”
“那你以后还会陪我一起来吗?”萧雪期待着问道。
“看情况吧,到时候再说吧,我不想先给任何人承诺,万一以后做不到我不是很逊?”骆天说着,已经朝大门处走:“快走吧。”
萧雪无奈,这个男人的嘴巴实在是太紧了,只有跟在骆天的身后朝大门处走,等回到车上,骆天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来:“今天不好意思,这个,就当作你的生日礼物吧。”这块巧克力是帮丁诚在七天酒店开房的赠品,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谢谢。”虽然不是很贵重,萧雪却很爱惜地放到随身的包包里:“我可能会舍不得吃掉。”
萧雪一直将骆天送到楼下,骆天略微有些丢脸,让女人开车送好像不像个样子,这驾照和车得尽快了,萧雪恋恋不舍地目送骆天走进小区,这才驱车离开,没开多久,就停了下来,把包里的巧克力拿出来,也不剥去包装,就放在鼻前闻着:“好香!”
这个男人真的很有意思,萧雪不打算吃,小心地收回包里,这才开车离开。
前一夜把骆天折腾得够呛,学着造黑斑,出来又和人家小姑娘玩浪漫,翻公园的门去看什么荧火虫,荧火虫没有看着,被小姑娘调戏得够呛!骆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有点蒙,不是身体累,是脑子蒙,昨天的事情像走马观灯一样地在脑子里面打转,他坐到床边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清醒过来,忙着去收拾自己。
去古玩街的路上,骆天在街边买了两个油饼一杯豆浆,一边啃一边走,现在虽然手上有钱了,不过骆天还是喜欢这种街边独有的风味,吃得就是舒服。等他来到古玩街的时候,他高兴地发现丁诚早就到了门口,不过因为没有钥匙,他干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到骆天过来,立刻站了起来:“天哥,你到了。”
这兴许就是当过混混的后遗症,叫谁都带个“哥”,不过天哥听着还是蛮舒服的,就是有一股儿《英雄本色》里小马哥的味道,骆天点点头:“嗯,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吃过早餐了没有?”
“吃过了。”这正是一物降一物,自以为天下无敌的丁诚,到了骆天面前,居然就变矮了一截,很有些乖乖小子的气质了。
骆天打开门,老张和阿义还没有来,这两人算是老油条了,知道古玩街早上没什么生意,一般不会来这么早,周伯斋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天台上打太极,骆天觉得早早地打开门做生意没有什么不好的,万一就撞上个客人了呢?
大白天也会遇上个鬼,骆天脑子里刚刚浮现这个想法,身后就传来一个粗厚的声音:“老板,开门了?”
回头,是一张生脸,大清早就来逛古玩街?看到骆天脸上迷惑的表情,那五十来岁的人说道:“我是从乡下过来的,我还以为城里的古玩店都大老早地开门呢,走了一圈儿,只有你们开了门。”
骆天打量这个“乡下人”,他的皮肤都粗糙得很,脸上干枯得像是少了水的旱地,他的怀里抱着一个用花布包裹着的东西,死死地抱在怀里,想像抱着一个刚满月的孩子,小心地很。
“嗯,你有事?”
“老板,你看看这个东西你们要不?”那人用下巴指指自己手上的东西:“这是我从田地里刚挖出来的。”
骆天有了一点兴趣:“进来说话吧。”
等进了店,那人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包裹打开,露出来的是一个看上去有些陈旧的罐子,上面还沾着少许泥土,还真是从田地里刚挖出来的,瞧着还挺新鲜的,那人有些兴奋:“老板,你看,我们村的人都说是古董,我这就抱着过来了,您给看看,这是不是古董,值多少钱?”
骆天捧在手上一看,这个陶罐高约二十五公分,上宽下小,拿尺子一比划,罐口直径约有八公,在看上面的花纹是缠枝莲,花纹是厚重的青色,从花纹风格来看,这像是清代的陶器,再翻看罐底,上面标识着景德镇陶瓷的样号,等心里大约有了底,骆天这才使用异能,凝神看过去,整个陶罐被绿光包围,里面晃悠着几个数字——1834!
在心里换算了一下,1834年是道光十四年,这罐子是道光十四年制,骆天看了一眼那中年汉子:“这个你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我家后山里,我在那里开了一块地,开着开着,就挖到这罐子了。”叹子咋巴咋巴嘴唇:“老板,您看这个值钱不?”
这个缠枝莲陶罐在清代是给死人用的家什,民间把它当作是吉祥罐,用来冷给死人吃的饭,然后装进棺材里给亡人陪葬,敢情这汉子挖山挖了人家的祖坟了,不过这罐子虽然不是官窑出品,但也是景德镇出品,倒还是有一些价值,还是可以收的。
第67章破局
第67章破局
“这个倒是清代道光的东西,不过市场价值不高,毕竟历史不算久远,这个我就留下吧,六百块,你看怎么样?”骆天问那汉子。
那汉子搓搓手:“行,挖山挖出六百块。”
骆天痛快地付钱,那汉子收了钱,点明数没错,准备出门前又回头:“下次我再有这样的东西还能拿过来不?”
“当然,越多越好。”骆天送那汉子出门:“看准我的招牌,奇芳斋和虹云古玩一家的。”
“好的,好的。”那人连声答应着。
看着那汉子欢天喜地地出门去,骆天将这缠枝莲找了个位置放起来,同时记下这笔账,而丁诚脸上说不出来的古怪,他看看骆天,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现在,他也不确定某些事情。
丁诚的担心不无道理,等到了下午的时候,一个衣着有点档次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在店里闲逛一圈,就拿起那个缠枝莲仔细把玩,骆天亲自迎了上去。
“老板,我是专玩儿瓷器的,这个看着不错,多少钱?”
“这是清代景德镇出品,缠枝莲花纹,一口价,两千。”
那人呵呵笑一声,点头:“给我包了吧。”然后痛快地从随身的提包里拿出两千元现钞来,骆天惊喜这人够爽快,那人出门前叹口气:“唉呀,老板你的东西不错,下回有好的,记得联系我,我呢,还想找一对瓷瓶,年代最好靠前点,有的话记得通知我。”说完,那人留下自己的名片出了店,等他出了门,丁诚突然站到骆天旁边:“天哥,我觉得这人怪怪的。”
“哪里怪了?”骆天问道。
“我……”丁诚一下子结巴了:“我说不上来,反正我感觉这事有点儿怪。”
刚才那人算是个行家,他说他专玩儿瓷器,做某项生意的就叫“玩儿”的,收藏某类藏品的也叫“玩儿”xx的。“我是玩瓷器的。”意思就是“我是做瓷器生意的”或“我是收藏瓷器的”,古玩店一般就得精通这些行话,这样客户一进门就能判断对方是不是行家了,当然碰到有些贼玩家,他们就喜欢装素人。
骆天觉得丁诚有点太紧张了:“你是不是看书看得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喘口气儿。”
丁诚还想说什么,偏偏正儿八经的话说不出来,他抓了抓头,无可奈何地坐到休闲区,继续死记硬背起来,时不时拿眼看一眼骆天,有些心神不灵的样子。
“你认真一点,别忘了,现在只剩下六天了。”骆天冷冷地提醒他,现在对丁诚越严厉,丁诚才有能可显现真正的样子,是半途而废,还是奋力一搏?是回到以前混沌的状态中,还是重新拥有一个新的开始,一切就在于这七天了。
丁诚低下头,暂时放弃自己脑子里不好的想法,逼着自己更专注一些,到下午的时候,丁诚就再也维持不了镇定了,一个像街头混混的人走了进来,手里赫然抱着一双瓷瓶!
何止是丁诚,就连骆天,也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头了,算算看,早上进来一个乡下老头,拿着一个清代景德镇的陶罐,幸运的是马上就出手了,买下陶罐的人声称还想要一对瓷瓶,下午的时候就真的出现了一对瓷瓶!
这事情顺利得有些太过头了,丁诚终于按捺不住:“天哥!我有话要说。”
“你说。”
就在这功夫,老张已经迎了上去,丁诚急切地说道:“这恐怕是一个局,设好的局,这一招以前我们也用过。”
这就是丁诚难以启齿的原因,以前干过的这些烂事儿,说出来恐怕骆天会很恼火,可是这一招分明他们以前就用过啊,这个局其实很简单,先拿一件不怎么值钱的古玩卖给古玩店的老板,然后马上再派出一个人去收掉,顺便给古玩店老板留下讯息,我愿意再高价收什么,等过了一阵子,再派一个人拿赝品去糊弄那古玩店老板,在利益驱使下,不少古玩店老板都会中招。
至于早上那个乡下人,随便在路边找一个民工就能假扮!
骆天笑着拍拍丁诚的肩膀:“谢谢你提醒我,不过你天哥不是这么容易就被人糊弄的类型,你就瞧好吧!”
老张和那人一番对话,已经把那人朝骆天带过来:“老板,这位先生有一对瓷瓶要出手,请您掌掌眼。”
骆天只是扫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