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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好意思了,这个数!”靳总伸出两百巴掌来:“一百万!”
一百万?杨女士和骆天同时打了一个问号,杨女士是因为知道了骆天的估价,现在听到只有一半,发自内心地震惊,可是骆天是持怀疑态度的,东西假如没有送到拍卖公司,这个靳总出这个价只能说明他不识货或者不了解市场行情,可是东西送到拍卖公司已经准备拍卖了,公司肯定评估过价格了,这个靳总不可能不知道这块玉值多少钱,现在开的价格是算怎么一回事?
“一百万?”骆天叹了一口气,这人心深啊,肯定还有其它的想法。
“没错,友情价。”靳总贼笑道。
“靳总去过拍卖公司,应该了解这块玉的价值了,现在可以直说了吧,还有什么要求?”骆天叹一口气,和商人斗,真不是一件奇乐无穷的事情,只有无奈,再加上无奈。
“骆先生果然是聪明人啊。”靳总大笑道,很有点得逞的意思:“宝物难寻,可是比宝物更难寻的是人才啊,我愿意结交骆先生这个朋友,我家里有不少珍藏,能不能请骆先生替我掌掌眼?”
就知道,骆天点头:“这好说,约个时间就可以了,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交易了?”
“当然可以,只需要骆先生和拍卖公司打好招呼就可以。”
骆天写好一百万的支票,却不递给靳总:“靳总,您现在需要和我一起去一趟拍卖公司,我必须马上拿到龙寒玉,等我拿到玉,这支票自然就是您的了。”
“没问题,没问题。”靳总把秘书叫进来,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和骆天一起去拍卖公司取玉,玉取出来,骆天打开盒子,看一眼,确定没有问题,然后展开让杨女士看了一眼,杨女士摇头:“这得让我父亲看看,我小时候并没有见过。”
“那好,我们现在马上去医院。”
靳总连忙跟在后面:“骆先生,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啊。”
还真差点忘了,骆天掏出自己的名片塞给靳总:“好,这是我电话,提前约,一定没有问题。”
上了骆天的天,杨女士惊叹道:“想不到你们古玩行业的人底子这么厚。”
骆天摇头笑了笑:“您只是看到了光鲜的一面而已,对了,假如老爷子看到龙寒玉,能认出来吗?”
“不怕你笑话,假如我们知道龙寒玉长什么样子,我们是打算做一个假的让老爷子安心的,也不至于折腾这么多了,就是因为不知道,家里并没有图像和照片流传下来,所以才急了眼,我爸和我妈都见过,我妈早就过世了,如今就只有我爸能认出龙寒玉来。”杨女士说起来,又有一些伤感了。
杨女士的父亲应该快有八十了,躺在病床上却很有精神的样子,杨女士轻声说道:“听说能找到龙寒玉,一下子就好了不少。”
骆天笑吟吟地打开盒子:“伯父,您看,这是龙寒玉吗?”
杨老爷子抖擞着从床上坐起来:“我的老花镜呢?”
旁边的家人立刻递上,杨老爷子戴上凑近了看起来,然后又拿在手里,一触到那份凉意,又看看上面的雕刻纹路,老爷子咧开嘴就笑了:“是它,是它!你们看这龙首和龙尾,和凤寒玉的风格是完全一致的,这就是龙寒玉啊,哈哈哈……”
老爷子高兴地大笑,连身子都抖动起来,旁边的护士提醒道:“老爷子,您千万别激动,要小心……”
护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只见老爷子的身子向后直挺挺地倒下去,脸上还带着一股满意的笑容,杨女士扑上前去:“爸!”
护士见状,急忙冲上去:“快让开!”她上前是为了给老人急救,做心肺复苏,可只做了一下,护士就愣住了,她检查老人的瞳孔和心跳,然后摇摇头:“老人家,刚刚走了……”
杨女士两行眼泪掉下来,看到老人家依然凝固在嘴角边上的笑容,又悲凄地笑了一下,她取回老人手上的龙寒玉,递给骆天,郑重地向骆天鞠了一躬:“骆先生,谢谢你,你让我爸如愿以偿,他是没有遗憾地离开的,真的谢谢你!”
“请节哀!”骆天说完,回了一躬,默默地离开了病室,他看着手上的龙寒玉,苦笑了一下,假如知道这寒玉原本是一对,拍卖价格只怕远远不止两百万吧?
骆天刚把寒玉放进银行的保险箱里,手机就响了,他不以为然地接了起来,可是没等听完这个消息,他的脸立刻变得雪白,匆忙地就往古玩街赶。
“骆天,我见着鬼了!”刚才电话里周伯斋的声音都在打着颤儿,老人家气得可不轻:“我活了这么多年,这是栽的最大的一个跟头了,你赶快回来吧!”
能让周伯斋翻跟头,而且气成这样,肯定不会是小事,只要想到这一点,骆天便觉得事情不妙,他油门踩到地,一路飞奔回去,一进店,就看到地上散着一地的瓷片,周伯斋正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丁诚他们三个伙计正轻声安慰着他,阿义看到骆天回来,想去清扫地上的碎片,周伯斋大吼一声:“不要动!”
阿义愣在原地,好半天才走开去,脸涨了个通红,周伯斋平素就是张好人脸,不说话都是笑眯眯的,这勃然大怒的样子可是非常少的,能把周伯斋气成这个样子,事情肯定不一般。
“干爹,怎么了?”骆天也顾不得去管这一堆碎片,轻声问道,就在刚才,他亲眼看见一位老人仙逝在自己面前,他现在对于动怒的周伯斋是小心谨慎,唯恐他伤了身子:“您老先别动怒,对身体不好。”
第132章反仿
第132章反仿
周伯斋低下头去:“我真的是没脸见你啊!”然后一句话也不肯再说了。
骆天把丁诚拉到一边:“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不知不知道?”
“天哥你和那个杨女士走了之后,就来了一个人,本来是要找你的,你不在,正好周老板下来了,看到那人手上的东西后,就来了兴趣,看完东西后,就收下了。”丁诚尽量压低声音,不让周伯斋听到。
“什么东西?”
“瓷器,说是北宋五大名窑之一——哥窑,周老板掌过眼后很高兴,一口气收了五件瓷器。”
“五件哥窑瓷器?”骆天明白周伯斋的情绪为什么这样了,他低声问道:“多少钱收的?”
“不是,哥窑瓷器只有一件,其余的说是明朝的青花瓷器,五件一起一百二十万。”丁诚比了两个巴掌:“所以周老板这样了。”
“这碎片呢?一口气说完!”骆天也有些蒙了,一百二十万不会就买了这些碎片吧?
“这地上的碎片只是其中一个,是……是我搬的时候不小心掉到地上的,我当时吓坏了,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一下了,然后,周老板看了一眼这地上的碎片,马上就晕过去了,醒来后就成这样子了。”丁诚也是一头雾水:“我们也不知道周老板这是怎么了。”
骆天明白了,这是着了道了啊,他蹲下去,查看地上的碎片,突然看到一块瓷片上有一个小小的字,看清楚了,原来是个“朱”字,这下他恍然大悟了,大名鼎鼎的朱仿居然找上自己了,没找着自己,让周伯斋栽了个大跟头。
玉器造假高手有鲁泰安,这瓷器高仿者中就有朱品,这朱品最擅长的就是高仿宋明两代的瓷器,比起一般的仿品来,他制的瓷器从每一个细节上都做足了功夫,所以足以以假乱真。
但是这朱品有一点,也和绝大多数具有高超仿制水平的大师一样,会在自己的仿作上留有一定的破绽,叫做缺或漏,在一些特殊的地方留下自己的印记,有的是加字,有的是故意将部分细小图片添加特殊标记,例如在鸟的眼睛内添加特殊标记。一来便于自己区分,二来也是告诉世人,意思是,我已经留了破绽了。
朱品在这个瓷器上留下了自己的姓氏,除非将瓷器打碎,否则永远不可能发现这个秘密,要不是丁诚阴差阳错地犯了一个错误,周伯斋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试想想,谁会无事去打破一百二十万收来的瓷器?
“看来这个家伙是冲着我来的啊。”骆天背着双手,像个老头子:“只是我没有在,他就盯上干爹了,弄不好是想借干爹来给我一个下马威,我觉得他还会来。”
“我就说嘛,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丁诚马上说道:“天哥你现在是红透古玩圈的人,肯定有不少人想向你挑战。”
“这会儿你倒是变得机灵了。”骆天给了他一记:“扶我干爹上去休息吧,这事儿我来处理。”
周伯斋此时已经站起身来了:“骆天,那来的人有可能就是朱品,这个老东西,好样的,我多少年没有走过眼了,今天就遭了他的大道啊,骆天,你要小心,这家伙是冲着你来的,这一百二十万……”
“干爹,您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这人来是做好精心准备了的,您呀,是钻进了一个精心准备好的圈套里,这不能怪您,要怪就怪那人太贼,而且他仿宋明瓷器的手段确实高明,不过我已经抓到他的脉了,他要是再出现,我一定替您报仇。”骆天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好让周伯斋舒心:“您呀,就先上楼休息,我呢,要开工了。”
“开工?”周伯斋有些摸不着头脑。
“每一个高仿者都不可能做到完美,我要找到他的漏处。这样以后他就逃不过我的眼睛了。”骆天依然笑哈哈的。
“好!”周伯斋总算舒心了,别人可能做不到,可是骆天,他还是有信心的,他用力拍打骆天的肩:“骆天,就辛苦你了。”
“放心吧。”
目送周伯斋上楼,骆天招呼丁诚和阿义:“你们俩年轻,替我把所有的碎片捡起来,一片也不要漏,我有用处。”
骆天走向那四个明朝青花瓷,放眼看过去,每个青花瓷都笼罩在红光之中,而最显著的地方是内胎内壁处弥漫着黑气,骆天拎起来一个,走到另一边,顺势就摔在地上,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瓷瓶向四处溅去,无数碎片散落在地上,然后在一堆碎片中拨拉来,拨拉去,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这碎片上有一个小黑点,拿放大镜放大了,也是一个“朱”字。
造假的人其实最大的弱点就是他们太得意自己的作品,这个印记也可以成为他们的死穴,骆天就是这么想的。
骆天通过朱静之找到了著名的瓷器修复专家老魏,有了朱静之的引荐,老魏自然不会大意,等见了骆天的会,嘴巴微微张开:“原来你就是骆天?找到夜明珠的那个骆天?”
骆天有些不好意思:“是的。”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现在自己只要遇上圈内人,这事都要被拿出来说一说,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骆天也没了什么耐性了。
“听朱兄说过了,你很有天赋。”老魏倒不在骆天的身份上纠缠,他看着骆天手上的一堆碎片:“这是?”
“大名鼎鼎的朱仿。”骆天把两包碎片放置开来:“这一边,是明朝的青花瓷碎片,这一边,是哥窑瓷器碎片。我现在需要尽快地把它们修复原样,所以来麻烦您老了。”
“朱品又出来了?”老魏翻看起那一堆碎片来,最后终于点头:“果然是他!看来是你把他又激出来了。”
“又?”骆天不太明白。
“九十年代初,是朱仿盛行的年代,不过九十年代中期以后,朱品就慢慢地淡出了古玩圈,就连他的朱仿也越来越少了,我听说,有不少玩家以收藏朱仿为乐,所以朱仿瓷器在拍卖会上也能拍出高价来,这家伙当时不过四十来岁,正是精力创造力最充沛的时候,他为什么淡出古玩圈是个谜,不过看这两个瓷器的手法,确实是他的作品无疑,这可是他近年来第一次露面,所以我才说是又。”老魏戴上自己的老花眼镜,开始拨弄起那两堆瓷片:“这个好补,没大问题。”
“那就太好了。”骆天有些难以启齿:“我还想借您的设备场地一用。”
“你是想?”老魏有些迷惑。
“我想做两个和这两个一模一样的瓷器来。”骆天闷闷地一笑:“我要仿朱仿。”
“反仿?”老魏险些跳了起来:“朱品对他自己亲手做出来的东西是不可能走眼的!”
“我就是一试。”骆天也没有多大把握:“我现在看出来一些东西,这两个朱仿,最重要的有两点,第一点就是他们都伤了彩,第二点,它们都有朱品的印迹,只要做到这两点,再把握住青花瓷和哥窑瓷的特征,或许可以乱乱他。”
“乱朱品?”老魏终于明白骆天的意图了,他未置可否:“既然如此,我也帮不上忙,我这里的东西你随便用,咱俩呀,各忙各的。”
“谢谢您了。”骆天喜出望外。
所谓的伤彩,是指轴上彩瓷器,如五彩、粉彩等,因长期使用,局部或全部,被磨划致伤,导致彩色剥落,高仿做出伤彩的效果,是为了仿得更逼真,给人制造一种“长期使用”过的错觉,至于朱品的落款,是在烧制的时候留在内胎上的,而且位置是特定的,这就要求在仿制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