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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拍手,“比我厉害多了。”
他用一种“你说的是废话”的眼神瞥了她,不过看着她这样豪饮,也有些诧异的说:“你还没醉?”
“呵呵,没有啊,我是酒仙。”
“不记得你有这么能喝。”他似乎是回忆。
闻初颜只是苦笑,自始至终他的眼里都没有她,哪管她是能喝还是能唱呢,她解释道:“我外公是开酒厂的,小时候什么都喝,混着喝,怎么都行。”
那时候的肖容还抱着她说,我的宝贝啊,以后万一成了酒鬼可怎么办,但后来外公早早去世了,妈妈也走了,爸爸的精力也无法都集中在她一人身上了,没有人把她视若珍宝,她喝不喝也都是一样的。
所以就是做不良少女又怎么样,她化着浓妆进出家门,父亲竟然也没有察觉,直到他从隔壁的阳台上闻到了她从房间里飘来的烟味,才将她训了一通。
她至今记得闻临阳当时的面色复杂,又像是恨铁不成钢又像是束手无策,更像是象征性的训斥,如果不那样做,好像身为父亲不得不这么做一样。
就是这样索然无味,几乎是没有叛逆感和对战*的叛逆期,她也慢慢意兴阑珊。
“哦。”他应了一声,“没怎么见你喝过。”
一瓶眼见着就要见底,他的眼色还是深不见底,脸孔也是寻常颜色,不见有变化。
倒是闻初眼晃晃悠悠的想要站起来,但又很快跌落在地上 ,她惨兮兮的对上费祁,“我的腿麻了。”
然后捏着腿揉了揉又试图站起来,虽然很想让他帮忙使个力,但显然他更愿意看她的笑话。
没办法,她就气鼓鼓的瞪着他。
两个人的脸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凑得那么近的,闻初颜眼中的天地都在转圈晕眩,唯有他的脸很清晰,她没有亲他的嘴唇,而是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暖的吻。
他也凝视着她,在她眼眸中甚至看到了自己,那一层浅色水雾中也一样惘然的自己。
那个吻像片羽毛,甚至比羽毛还要轻,她一直都这么小心翼翼。
他忽然就被催生出一种*,捧住她的头在她的颈项间舔/舐起来,她被舔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他舌头跟自己的皮肤间还发出很小的水声,既煽情又悚然,她条件反射的抱住他的头,两人的心脏顿时贴在一块。
良久,他才离开她的颈间,双唇水润了许多,闻初颜虽然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好亲的,但心里也是喜欢的,那种善意的接触,她总能从中尝到丝丝甜意。
当两个人的唇渐渐要碰到的时候,她反胃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脸一下子涨红,然后居然就毫不费力的站起来,奔向厕所。
闻初颜趴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吐的上气不接下气。
费祁黑着脸走到她旁边,不可忍的看着她,然后看到她吐的天地色变,又走出去。
在他想要吻一个女人的时候,这个女人竟然跑去洗手间吐了,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这样他难得鬼迷心窍的时刻,她却大煞风景。
可他的唇角却弯起一个不易让人察觉的弧度。
她总能做出一些出人意表的行为来。
费祁也说不出自己对她的感觉来,起初也不过是当她一个小妹妹,后来是女朋友的闺蜜,如果不是那以后发生的事,他也完全不会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爱慕,因为闻初颜很自制也很恪守本分。
再然后呢,大多数就是在迁怒于她,不论是在哪方面。
这些年来跟着自己,虽然受尽他的冷眼,但只要给她一点甜头,她就很容易满足,他有时候也在想,到底是要有多“单蠢”,才能这样委曲自己。
地摊上发出嗡嗡的声音,他听见了就将视线移过去。
是她的手机在震动,显示有新的短消息,他想也没想的就打开那短消息,发件人赫然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沈大少。
“早点回家,都喝了酒就打的,少喝点。”
最后三个字能看出他的咬牙切齿,费祁一直都知道沈子钦跟闻初颜是要好的朋友关系,也非常清楚他对她抱有的那些小心思。
他的目光倏然变冷,删掉了这条短讯,将那手机重新扔在地上。
闻初颜吐够了,从旁边抽了纸巾擦擦嘴巴,又来到水池边掬起水来漱口,才走出卫生间。
费祁不在房间里了,闻初颜正疑惑他是不是跑去别的房间洗澡,脚似乎碰到一个障碍物,她弯腰捡起自己的手机,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很不舒服,当然也就不想做。
结果回到房间的时候听到水声嘈嘈,才意识到他是来自己的房间淋浴了啊……
于是她就坐在床边等待,困意席卷而来,等到费祁出来她都快睡着了。
他只围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露出了贲张的肌肉,靠近禁区的地方还有很暗淡的几道疤痕,那是很多年前留下的,不太明显,却也为他增添了几分男人味和危险感。
闻初颜觉得他这样着实性感,脸上飞起两朵红晕,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费祁看到了,扯下浴巾就掀开床上杯子的另一角,躺了进去。
她其实都累的不想洗澡了,但他这个带着轻微洁癖的人在这里,她不得不去。速战速决解决掉以后,她也困倦的躺倒床上,只希望别再来一场战斗了。
好在费祁的呼吸平稳而清浅,显然是睡着了,他的背对着她,她替他把被子再往上盖一些,也把空调的温度提高了点。
随后很快入眠。
黑暗里费祁睁开眼睛,很轻的翻了个身看着她,她的脖子那样纤细脆弱,刚才吻上去就能感觉血管里的血液流动的汩汩细泉声音,只要他用一点点力气,就能让她死,她就是他手中的蚂蚁,活的怎样由他全权做主,也无需假手他人。
她睡的很熟,他情不自禁摸了摸她的头发,却只拥她入怀,陷入梦境。
☆、第十九章
宿醉的滋味很不好,幸好许念说可以下午再开店,不然闻初颜也觉得自己是起不来的。
她头痛欲裂的下楼,王妈适时的问她需不需要家里的司机送她去上班,她想了想同意了。
她当然也很识趣的知道这些也许并非费祁的意思,家里的这些个人,哪个不是人精,就算费祁不授意也不说话,一个眼色就足以决定她在这里的地位。
但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她在他眼里,稍微变得重要了一点呢?
让司机停在离店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她便停车,然后说:“晚上八点,还是这里,谢谢啊。”
司机笑着道:“是的闻小姐,”他看了眼暗沉的天空又问:“不知闻小姐有没有带伞呢?”
“有的,在包里。”她应着。
她是最早一个到店的,打扫了卫生然后做了做准备工作就把店开起来了,因为天气不好,今天的生意显而易见,她有点惆怅的盯着店外灰色的水泥地和灰蒙蒙的天。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这里了,就算呆上一天也不会觉得厌倦,这里不会让她感觉压抑和矛盾,这里有很轻松的空气。
如果,自己能开这样一家小店有多好,想到这里,她暗笑了下自己的贪心。
陆三来的时候外面飘起了小雨,他随意的抹了抹自己的头发,把一个包给她就问:“你昨天家里有急事?出去一趟就不回来了,米蓝也不告诉我们也不让我们打电话给你。”
“噢,谢谢。”她接过自己的包,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说:“昨天觉得头晕的厉害,就想去吹吹风,碰见米蓝跟她说了句就先走了,你看,包都忘了拿。”
这样漏洞百出的话,陆三显然是怀疑的,但他没有问,笑了笑就进去了。
闻初颜没想到米蓝没对他们说,而是帮她隐瞒了这个小秘密,顿时对她又添几分好感。
想想自己昨天那个样子真是很怂,竟然就这样跟着他走了,然后招呼也没打,包也不拿,就丢下同伴和老板娘,怪不好意思的。
快要到晚饭时间许念也没来,陆三言之凿凿的说:“她肯定喝挂了,昨天你走之后她又狂喝一通。”
更晚一点的时候,雨声渐大,两个人匆匆忙忙的关门,陆三点上一根烟猛吸一口又抽出来将它捻灭在潮湿的地上,“下这么大,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今天没骑自行车,没危险。”
陆三眉头微皱,望着狂风骤雨,又说:“还是我送你吧,你一个人不安全。”
闻初颜边摇头边咬了咬唇,道:“真的没事,我……有人来接。”
陆三愣了愣,神色骤然放松,了然的说:“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
“恩,你有伞吧?”她思量了下她这里跑过去也不远,要是他没带伞就把伞给他好了。
陆三桀骜不驯的笑了笑,“我不用伞,我的车停在临和广场那边。”
闻初颜这才发现他也没开他那辆拉风的摩托车,而两人正是相反的方向,于是他们互道再见。
风也很大,S市的冬天是很少下这么大的暴雨的,她撑着伞双手一片冰凉,雨珠子不时拍在她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很沉重,加快脚步终于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
她收了伞钻进了车里,车厢里是温暖的,要不是裤腿上已被雨水浸湿大半,她舒服的都可以睡过去。
窗外一片迷蒙,雨刷甩动的频率那么快也无法阻挡滔滔的雨势,司机也不敢开太快,车里也安静的很,费宅的人话少也是他们的一大特点,不知道是不是跟着费祁的人都会慢慢变得跟他一样。
好不容易开回家,她刚进门把鞋脱掉就往楼上跑,只想冲个热水澡。
然后她等啊等啊,一直竖起耳朵听房外的声音,听是否有脚步声经过,但一直等到很晚很晚,都没有那期盼的动静。
也不能怪她,最近两人的关系似乎有所好转,他看着她的眼中的厌恶也不如平时那样明显和浓烈,她正觉得一切都往好的地方走。
往常他不回家也不是新鲜事,要说他回家那才叫新鲜,可这阵子他几乎已经是天天来这老宅“报到”了,把她的念头都勾了起来,一下子又不回来,她就有点失落。
她安慰自己他是很忙的,而且今晚又下了这么大的雨,他回不来也是正常。
她在被窝里越缩越紧,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直到一只冰冷的大手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甩在了地上,她第一反应是,啊,他还是回来了。
第二反应是,他怎么忽然又变成这样。
费祁天还没亮就出了门,钱傲带的那批货出了点问题,船被扣下,钱傲在荒乱中逃走了,现在货都在警方手里。
钱傲成了逃犯,不消两天便会被全城通缉,很快他接到了他的电话。
两人一直有一条旁人不知的暗线作最后时刻的联系。
钱傲的声音一如既往,既没有一点逃犯的惊慌失措也没有唯恐被抓住的恐惧,他只是说:“放心,一切有我担着,”随即唾了一口,“真他妈没想到他们来个回马枪。”
他做这行十多载,失手的机会几近于无,就算只是一个回马枪也算不了什么,只是此次警方对各个港口确实是加大了打击力度,再加上钱傲不喜欢人手过多,手下人有些来不及,速度一慢,就露了马脚。
短暂的交战之后他果断舍弃了货,一跃而下,一进了水里他就如同泥牛入海,顷刻间再无踪迹。
警方带的人有几个水性不错的也没有追上他,他就像条鱼消失了。
“老子得避上几天,你那边也要警惕些。”他说。
“嗯,手上钱还够用么?货没了不要紧,你要自己注意安全。”
“呵,”他短促的抽了口气,说:“我在我老窝呢,这里放了点钱,其实也用不到。”
费祁敏锐的察觉到了,问:“你受伤了?”
他的确在两方交火之中被击中一枪,擦着腰肌飞过,按住被绷带粗糙包扎的伤口,他只说:“没事,过阵子再跟你联系,就这样。”
没等费祁回话他那边就按掉了通话。
他逃走了,可还有人逃不走,封掉剩下人的嘴才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表面上,费祁是一个正经的商人,所谓的黑历史也不过是曾经当过混混,他这些年来的作为可以说是商界的一个传奇,因为登的足够高了,就不会有人相信他还会涉/毒。
可他偏偏做了。
晚上还有个重要的饭局,在场的几个都是各局的头头,有人便无意间提起了此事,简略的评论道:“上头要抓这个,本市其实最大的犯罪项目并不是在这块,不过这样也好,”他调转了语气,“抓就抓吧,火还烧不到这边来。”
于是大家就笑了。
费祁每次跟他们碰头都不觉好笑,这群混蛋,满面的仁义道德,其实比谁都要一肚子坏水,拆东墙补西墙的事情做的难道还少了?
他跟他们交往,就是各取所需,偶尔,还能从他们这里听到一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