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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查了许久,终于查出她已在二十几年前偷偷离官, 辗转到了许多地方,最后藏身在边城的一个小镇上。”小莫 子恭谨地回答。
“那你快去把她找来啊!”姬光急忙说道。
“巧珠告诉奴才她不会再进宫,宫里的险恶是她所忌讳 的。”
“那我去找她。”姬光等不及想弄清楚一切。
轸怀的天子之尊能不能因为一封信而改变,他一定要为 他澄清一切,让他重登皇位。
‘‘可是……玉麟王爷,您的身体?”小莫子迟疑他说。王 麟王爷身子骨才刚痊愈,就为了皇上的事劳心劳力,他十分 感动。
“我身子骨已好多了,别为我操心。”
既已找着了巧珠,那就表示轸怀回官之日不远了。
若问他为何对轸怀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充满信心,他也 说不上来,不过他很明白自己是块什么样的料,把江山交到
他手上,他可比任何人都烦恼。
“好,那奴才立刻去准备出宫事宜。”
“快点!”他已迫不及待想告诉轸怀这个好消息了。
“我们到哪儿了?”
攸攸随着轸怀出官至今已是第五天了。一路上他嘴巴虽 不说,但她可明显感觉到他的怅然,有时他甚至会眉宇深
锁。发呆片刻,出现以往不曾有过的失神模样。
是失去皇位的原因吗?
“一个名为封水的小镇。”他随口回了一句。
“天色已晚,我们找间客栈休息一晚吧。”
一股落寞梗在她胸口无法宣泄,她不知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快活,也明白自己是让他沦落到今日这种地步的罪魁涡首。
虽然他们天天腻在一块,尤其夜里他对她更是温柔有加,几乎与她缠绵终宵。但攸攸心知肚明,只有她的身体能得到他的青睐,他的心始终不曾为她驻足,或许还在埋怨着她。
“也好。”他率先迈步向前,她只好快步跟上。
直到进了客栈的房间,轸怀才开口道: “饿了吗?我去叫店小二送点东西进来。”
“不用,我去好了。”他自小被人伺候偿了,她怎能让他做这种事。
“攸攸,我现在巳不是皇上,做点事无妨。”轸怀哪会看 不出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嗯,我知道,可是还是由我去吧。”
一听见“皇上”两字,对她而言就像是千斤大石压着她 喘不过气来,为了不让他看见自己流浪,她快速地冲出房 外。
当来到转角处,她终于忍不住流下心痛的泪。
都是她的错,若他没遇上她,就不会沦落到今天这种随 着她四处流浪的地步。
“攸攸!”一个男人的声音蓦然响起,她赶紧拭去泪水, 口身一看
“玉麟王爷……是你?!”她惊愕道。
“终于让我找到你们了,看来官里的密探不算白养。”他 一点也没察觉攸攸陡变的脸色,急声问: “轸怀呢?我有急 事找他。”
“他……他在屋里。”她指着不远处的房门说。
“好,我去见他。”姬光回头吩咐随身护卫道: “你们到 客栈外头守着。”
“那我去叫店小二准备些点心。”攸攸已猜出他的来意, 她有预感自己就快失去轸怀了。
她扬起一抹苦笑,自始至终她从未得到过他,又哪谈得 上失去?
她怀着悲戚的心情,转身离开长廊。
而待在屋里的轸怀一见到姬光?震惊道:“姬光?!你怎 么来了?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哈!这表示我的本事愈来愈大了,任你跑到天涯海角, 我还是能把你逮到,”姬光可得意了。
能见着他,总算不在这几来来他没日没夜的找寻。
“才数日不见,想不到你这么想我啊!”轸怀挑高眉,盯 着如今已能不再依赖轮椅的兄弟,指指一旁木椅,“坐吧。“
“我岂止想你,简直是快害相思病了。我快被你留下的
大批奏章压垮了,所以这种重责大任还是交给你吧,我实在 不行”
“你行的。”轸怀打断他妄自菲薄的话。
“你太看得起我,少了你,整个朝廷可说是一团乱!俞 仪以为揭穿一切能提升自己的名望,谁知道却被文武百官批
评攻汗,指她忘恩负义。怀有野心,结果她什么也没捞到, 就快疯了。”说着,姬光叹了口气,“这种女人还真是为达目 的不择手段。”
“我不怪她,本就不是我的,又何必强求。”轸怀薄薄的 唇勾起笑意,状似轻松写意。
“是你的!”姬光正色道。
“什么?”他一怔。
“我找到当初换婴儿的巧珠了。”姬光的语气变得兴奋。
轸怀眼一眯,并未开口。
“她告诉我,当初她奉了红妃的命令去换孩子,但是又 感恩于玻妃的善良与体谅下人的心,因此临时改变主意,她
并没将我们交换。所以轸怀,你还是皇上,名正岂顺的皇 上!”姬光兴高采烈他说,完全没注意到轸怀脸色一僵。
“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可不敢诓你,你本来就是真命天子。”
“小声点。姬光,我问你,这事可有外人知道?”轸怀神 情严肃地问道。
“外人?”姬光震愕不已。他在说什么啊?
瞧他这副模样,似乎不怎么想回宫当皇上。这可不行, 他可是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他的。
“我是说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这件事?”轸怀眯起 眼,凌厉问道。
“还有小莫子。”
“小莫子?”轸怀沉吟了会儿:“还好,他守得住话。”
“你的意思是?”姬光直觉不对劲,难道轸怀当真不想回 宫?
“姬光,你和小莫子千万要守只这个秘密,巧珠既已隐 瞒了二十年,也务必让她继续瞒下去,我是不会再回去当皇
上,目前这种惬意的日子我过得挺习惯。或许过两年我玩累 了会回去看你,你再封我个王做做即可。”
“你在说笑吧?”姬光显得手足无措, “我没办法胜任, 我……”
“别看轻自己,你我同为父皇的子嗣,我能你也能。另 外,林丞相是个非常有经验的老忠臣,不懂的地方可去请教
他。”轸怀给了他几句鼓舞的话,随即转了话题,“我饿了, 攸攸去吩咐店小二送食物来,怎么那么久?”
“喂,轸怀,你别顾左右而盲他”
轸怀连忙打断他的话,“留下:一块吃吧,我去看看。”
他推开房门,却猛地睁大眼,他看见搁在地上的托盘, 却不见攸攸的身影。 ;
“该死!她肯定是听见我们的谈话了。”轸怀懊恼极了。
“那又如何?”
“她走了!”他沉声一吼,“我去找她!”
“可有攸攸的消息?”姬光问着面窗而立的轸怀。
轸怀摇摇头,此刻的他神情微凝,眉宇间泛着一股浓得 比不开的郁闷。至此姬光刁明白这世上真正能影响轸怀的不
是皇位,而是那个女神医。
“我已派出随身护卫四处搜寻了。”姬光安慰道。
“谢了。”他淡淡地回了一句。
“谢什么,那些原就是属于你”
“姬光,你又犯忌讳了。”轸怀打断他,以防隔墙有耳。
姬光连忙捂住嘴,还真是怕轸怀那双犀利的眼光。 ”
“我已经歇息够了,想再出去找找,光靠那些人我一点 也没信心。”事实上他已不眠不休找了她三天三夜,还是姬 光硬逼他留下休息的。
经过这几天,他终于明白何谓爱了!他爱她,根本一开 始就爱上她了,是他笨得拼命抗拒这份爱o
“你这样不要命地奔波,身体会吃不消,我看
姬光才说到一半,门外突然传来护卫的声音。 “公子, 我们已有范姑娘的消息了。”
轸怀立即打开门,急忙问道:“她在哪儿?”
“据居民提供的消息,在下源的陵水河畔曾见过她,她 好像受了伤。”
“什么?受伤!” .
闻言,轸怀立即夺门而出,直往陵水河而去。
姬光找到他们的那一天,攸攸在得知轸怀确为皇上后, 便心碎地离开了,但也对自己造就的错误些微释怀。
她明白自己绝对赢不了这场赌局的。与其留在他身旁伤 心,不如离去吧!重返她要走的那条路……无心的继续走
攸攸本欲连夜离开封水这个小镇,怎知夜色昏暗,她又
心神不宁,一个不小心竟摔落一处堑沟,因而扭伤了脚踝。
她只好一跛一跛地往河边颐蹋而行,在那儿会生长些仙 桂草,对她的脚伤极有疗效。因此她这几日都在河边一间破
旧的钓棚暂住,待脚伤痊愈后再出发。
当轸怀赶到时,见到的即是她坐在棚内包扎伤势的情 景。
“攸攸……”他嘶哑地喊道。
她打了个轻颤,却不敢回头,害怕那只是自己的幻听。
他不可能找来这的!他怎可能知道她在这见,一而且她也不值得他来找她啊!
“你为何不告而别?”轸怀难掩急躁,语气沉重地问道。
“我……我输了。”她垂首,包扎脚踝的双手不听话地直发抖。
他们既不属于同一世界的人,她又如何强求他那少得可怜的爱呢?他既是君王,就该爱全天下的子民,她不能独估也无法独占。
“你可问过我,你输了吗?”
轸怀冲到她面前,接过她手上的布条, “受了伤也不回来找我,你当真打算把我撤得一千二净?”
他的动作异常轻柔,看着她肿得吓人的脚踝,眉头愈锁愈紧。
“我不会再和你回宫。”攸攸喃喃道,有点害怕他现在的表情。
“你不回宫?”他眯起只眼,莫测高深的盯着她。
“对,我不会当你众多女人之一。但我承认你不仅占有我的身子,也夺走我的心。你赢了,而我输得彻底。”她哽咽地回道,低垂的小脸满是泪水,心情也跌到谷底。
替她包扎好伤处后,轸怀斜靠石墙,眼带笑意的看着她
…脸的倔强。“这么说我已成功掠夺了你的身心,只是你不 愿陪我回官而已。”
她微蹙起眉,勉强地点点头。
“那我懂了,你跟我回去。”他弯下身就要抱起她。
‘你既然懂了,为什么还要勉强我?你知道我在宫一里 一点都不快乐。”她挥开他的手,就是不肯走。
明明他在意的是皇位,如今他已得到了,还愁没有女人 吗?他还硬要她留在身边做什么?
“我会让你快乐的。”他端详着她,幽黑的瞳仁中掩敛深 沉。
“你说什么?”
‘‘我是说,既然你不随我回宫,我就不回宫了。”他笑得 别有深意,却不直接回答。
“你开什么玩笑,既然你是真皇帝就该回去,若不是遇 见我,你就不会遇上那么多麻烦事,白白绕了一大圈!”攸
攸除了满心不舍外,对他还怀着些许歉疚,若非因为她,他
此刻绝不会流浪在外,整日郁郁寡欢了。
他嘴角扬起一抹古怪笑意, “看你远副迫不及待甩开我 的模样,怎么一点世不像爱上我了呢?你该不会是寻我开心 巴?” .
“你怎么这么说,我真的爱你。”
”那就没问题了,我遇上你也缠上你,才得以享受轻松 .的人生。”他的眸光闪着深情,攸攸却轻蹙黛眉。
“你骗我!”
“嗯?”
“我看得出来你这一路上魂不守舍的,甚至连说话的兴致都没有,这不是因为你失去一切吗?”她神情絮绷,垂泪道:“而我却不能帮你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和我四处流浪,但我知道你一点也不快乐。”
“我不快乐?是谁告诉你的?”一抹笑意浮现他嘴角,黑眸里揉人一丝玩味笑意。
“我又不是瞎子。”她眉一皱,别开脸,避开他的亮的目光。
“那是你太敏感了。”轸怀霍然大笑,紧紧搂住她的细腰,亲昵地挨着她。
“你这是干嘛?放开我!”她挣扎着想逃,但疼痛的脚踝让她无法移动。
攸攸突然不认识眼前这个霸气无礼的男人,前些日子他严肃郁闷,怎么现在又变得玩世不恭了?
她撞了!他现在又可以呼风唤雨了,自然有心情与她调笑。可是他可知他的戏谑对她而言却是种沉重的伤痛?
“你究竟要我怎么对你才好?真不让我碰你?”轸怀紧扣住她,俯身吹拂她敏感的耳后,眼中尽纳她晕红的娇容。
“求求你,不要……”在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离开他时,他为何就不能让她好好的走?
“我偏要。”他啄了下她微噘的唇角,漾了抹孩子气的笑
餍。
“你不能这样。”攸攸一震,随即别开脸。
“别忘了你已是我的女人了。”他肆笑,一双柔情似水的 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你回去当皇上后,会有更多的女人……”她的眼中又 泛起泪光。
“我只要你。”轸怀勾起她小巧的下巴,沉瞳闪过两道幽 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