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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云飞?你还认得我是云飞,是不是?”像是突然遇见了亲人,裴云飞抓着沈刚的手急切地问道。
“呃,虽然从外表上不太看得出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裴云飞“哇”地一声扑进了母亲的怀里,哭了起来,“妈,我不要……我不要变成肉球啊……呜……我要见柔柔……”
沈刚见状,就知道有人动了手脚,转头对着正坐在落地窗前喝茶的男人喝道:“沈柔,你对云飞做了什么,把他吓成这样?”
“没什么啊,只是问他要不要喝茶,谁知道他的反映怎么大。”那男子拿起水壶往自己的茶杯里倒了点开水,故做恍然地说,“难道他有喝茶恐惧症?这倒也少见。”
“那他为什么提什么肉球,一定是你说了什么。”知女莫若父,何况他们斗了十几年了,从沈柔刚出生就开始抢夺老婆的注意力开始,沈刚一口咬定。
“喂喂喂,我可不是岳飞,不要把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身上,不然拿出证据来啊。”男人掂了块糕点放进嘴里,细细地品尝,“或许他想吃肉球了呢。”
“云飞,你说,刚才柔柔对你说了什么?”沈刚见恐吓不起作用,只好回头找证据。
“柔柔?”裴云飞从母亲的怀里抬起头来,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干什么啦。”那男人瞪了他一眼,那动作的确是柔柔的标准动作。
“你变性了?还整容成我的样子?”
“提起这个我就想杀人。”男人“噌”地站了起来,长腿一迈,两三步就走到了他面前,弯下腰,盯着他说:“不知道哪个笨蛋自不量力,替我挡车,被车给撞飞了,结果在我脑震荡昏迷后醒来,就进了你的身体,忍痛不说,还差点被伯母的泪水淹死,你知道我最怕别人哭的了,而你,占了我的身体,舒舒服服地多谁了三天,让我担心你是不是成为了植物人……喂,我还没说完呢,你红什么眼睛啊……等……等一下,别过来,我还没有准备好……喂……”沈柔见裴云飞眼睛一红,脑中的警铃大作,急忙后退,但他已经扑过来了,又不能跌到地上,只好很认命地当了肉垫。
“太好了……你没事就好了……”裴云飞在原本应该是他的胸膛里哭了起来。
“哭什么啊,不是没有什么事吗?”见他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沈柔满脸的黑线。她自认为自己的身体泪腺不怎么发达,可到了他的手里怎么说哭就哭了呢?是天赋异禀,还是怪胎一个呢?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如果再不阻止,病房就要闹水灾了。“喂,肉团,你给我起来,重死了啦。”
“讨厌,你向来说自己的体重很标准的。”终于哭够了,裴云飞擦了擦脸,坐了起来,“还讲什么剥皮的故事吓我,我刚才真的以为我只是一个肉团了。”
“我生气啊,谁让你自做主张的,当然要惩罚你一下。”拂去眼角残泪的手指,突然开始颤抖起来,“如果……如果你离开了,我就是下地狱也要追上你,然后狠狠地打你的屁股,明白了吗?”
“对不起,但是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的。”裴云飞微笑着说。
“哦,你可以试试。”突然想到了什么,沈柔笑道,“不过刚才我也没有说错啊,你虽然不是肉团,但是你的前面多了两个肉团哦。”
裴云飞顺着沈柔的视线往下看,看见自己突起的双峰,虚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又捏了捏,软软的。
“手感什么样?”
“好软哦。”
“那就好。”沈柔笑嘻嘻地说。
在一旁的沈刚看不下去了,跳了出来,指着沈柔的鼻子道:“臭小子,你别妄想诱拐我的宝贝女儿!”
“喂,臭老头,我才是你女儿啊。”
“No; no。”他摇了摇自己的手指,得意地说,“你,姓裴,叫裴云飞,和我们沈家没有任何关系。”
“什么意思?”
“你爸爸的意思呢就是让你们以现在的身体生活。”何美静站出来说话了,“毕竟这样的事在医学界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果一公开,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对你们的学习和生活造成影响倒是其次,就怕有些人会以此为课题做研究,那就麻烦了。”
“对对对,到时候把你抓去解肢了,你就知道厉害了,哈哈。”像是占了上风,沈刚插腰哈哈大笑起来。
“那就是说我现在叫裴云飞,住在伯母家里,而真正的裴云飞叫沈柔,住在我们家里喽?”沈柔低头想了想,叹了口气道,“终于可以摆脱臭老头了,实在是太好了。”
“喂,你什么意思?”教育真是失败,沈刚一脚踹了过去。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闪。
“谁不羡慕你有个如此威风八面,英俊神武的老爸,你还不知足?”太不爽了,再踹!
“谁要谁拿去好了,我才不稀罕呢。”身子几天不活动了,都快生锈了,也该到了松筋骨的时候了。回踹!
“什么,你小子敢反抗?找死!”连环鸳鸯腿!
“谁找死还不一定呢!”佛山无影脚。
病房的一边,两个人正打得津津有味,而在另一端,裴云飞的母亲,捧着一张并不属于自己孩子的脸细细端详,想找出一点自己儿子的影子。
“妈,我没事,你别担心了。”
“怎么叫妈不担心呢,一想到你躺在担架上不醒人事的样子,妈的心都快碎了。”说到这里,眼泪就流了下来,“以后,不要吓妈妈了好吗?”
“对不起,妈妈,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只要你还好好地活着就好。”
“云飞啊,我们已经向学校请假了,说你们因为出了交通意外失去了部分的记忆,在家中修养。”见两个人的情绪都平复了下来,何美静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要把一些习惯改过来,特别是在人称上,不要叫错名字,不然会让人起疑心的。趁这两天在家,你们两个好好练练。”
“好的。”裴云飞乖巧地点点头。
这时打到一半的沈柔突然凑过来,道:“其实这一点根本就没有问题。”
“哦,为什么?”
“我示范给你看哦。”沈柔执起裴云飞的手,说了一句“亲爱的宝贝”。
“哇,我都说过了不准你诱拐我的宝贝女儿!”沈刚一拳打了过来。
“说什么诱拐,我是正大光明地拐!”
“臭小子找打。”
“哼。”
病房里沈刚与被定名为裴云飞的沈柔追逐打闹,其他几个人边喝茶边看戏,阴霾的心情一扫而光,空气中跳跃着快乐的音符。
窗外,阳光依旧灿烂。
第9章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有着白色小花的兰色窗帘,在微风的拂弄下如波涛般起伏,有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感。
这是在哪里?
失神了半晌,才想起来,这是云飞的房间。回忆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撞车、昏迷、灵魂互换,一系列事件的发生,好象在拍一本蹩脚的肥皂剧,荒诞离奇,告诉十个人,有九个人啐一口精神病,还有一个直接拿石头砸过来。
云飞的房间啊……
为了不让人起疑,他们回到了对方的家,睡在对方的房间里,这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反正从小时候起就有睡在对方家里的习惯,毕竟只隔了一道围墙。但是裴云飞这小子还真不是普通的怪,一个男孩子,没有成堆的脏衣服、臭袜子塞在床底下,而是整齐地挂在衣柜里飘洒着清香,没有漫画,没有摇滚乐,甚至连成人杂志也没有一本,打开CD,只有轻音乐在空中飘荡,真是让人不敢相信,比起自己的狗窝来,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初春的早晨,还是有一些寒冷,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的脚接触到冰冷的地板,不由地一哆嗦,猛地站起身,感到一种晕眩,毕竟与地面的目测距离突然增加了二十公分左右,还不太习惯,幸好自己没有恐高症,不然连走路都不会了。
随意从衣柜里挑了件衣服,脱下睡衣,正要换上,瞥见镜中的自己,纯男性的身体,没有女性般凹凸有致,扁平地令人感到枯燥,但是绒布般皮肤下蕴涵的是比女人更强的爆发力和持久力,这一点可以从与老头子的比试中可见端倪,光靠她平日里嘱咐他做的器械练习,就可以基本挡住老头子的攻击,如果稍加训练,老头子还不跪地求饶?
想到未来美好的前景,沈柔得意地笑着。
与此同时,正在吃早饭的沈刚打了喷嚏,“谁在咒我?”
“老公,你怎么可以把稀饭喷得到处都是呢?还喷到稀饭里,很脏的。”
“对不起,静。”低头,忏悔。
“那么这锅稀饭就拜托你了哦。”恶魔的笑容。
“不会吧,又是稀饭……”
“老公,你已经嫌弃我煮的稀饭了吗?”眼泪汪汪。
“没有,我会把它喝光光的。”拍拍胸脯。
“那好,快吃吧。”笑脸盈盈。
沈柔索性连睡裤都脱了,只穿了条内裤在镜子前欣赏起来,毕竟此等机会难得,模特般的身体总比教科书上语焉不详的图形来得好看,更难得的是,你要他摆什么姿势,他就摆什么姿势,看这腰是腰、臀是臀的,身材好得没话说,不过腹肌还不够强,晚上加50个仰卧起坐好了。
“柔柔,吃饭了……啊!”裴云飞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沈柔一脸色咪咪地看着他的身体,还不时地左捏一把,右掐一把,看地他是花容失色,尖叫一声,扯过被单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不留一点空隙。
“你在做什么啊?”沈柔好笑得看着一脸紧张的他。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这样啊?是这样?”沈柔掀开被单的一角,露出香肩一片,“还是这样?”拉高被单,当场秀了一段大腿舞,惹的云飞红潮满面。
“讨厌,不要用我的身体做那么奇怪的动作。”
“这就叫奇怪的动作?那如果我这样呢?”沈柔还来一个更“火辣”的,被云飞扯住了被单制止住了,“喂,放开啦。”
“好啦,好啦,我认输还不行吗?不要再来了。”他讨饶道。
“早说就好了嘛。只不过换个衣服,你紧张什么?再说洗澡的时候,能看的都看了,能摸的也摸过了,现在紧张有什么用啊。”沈柔扯下被单,很自然地在他的面前换衣服。反正是他的身体,应该很习惯才是。
“什么?都被看光了?”原本涨红的脸更红了,埋在双掌之中,“好丢脸啊。”
“有什么丢脸的,云飞的身材很棒哦,看得我都流口水了呢。”夸张地吸了吸口水,证实自己所言非虚,“我的身材也不错哦,云飞满意吗?”
“我还没看过……”早上就被吓到,他有气无力的说。
“什么!!”沈柔跳到他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道:“没看过?你难道都不洗澡的吗?你想虐待我的身体,想让我的身体成为咸鱼干吗,恩?”最后一个字是从鼻腔的最深处发出的,带有浓浓的警告意味。
“不是不是,只不过闭着眼睛的……”他连连摆手。
“呵呵,那一定是摸过了哦?”她笑得像一只狐狸。
“恩。”
“滑不滑?”
“很滑……啊,我什么都没说……”真的好丢脸。
“哦,可是我都听到了哦。”
“柔柔!”被她这样调侃,云飞只能跺跺脚,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别过脸不去看她。
“生气了?”她蹲下来,仰着头看着他,笑地奸诈。
“哼。”他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云飞?”她锲而不舍地也跟着转到另一边。“乖乖,不要生气了。”
“那以后不要做那种奇怪的动作。”
“好。”只做更奇怪的,嘿嘿。“那不生气了?”
“恩。”他一笑,仿佛满树的梨花在同一时间竟相开放,纯白的花瓣一起向她涌来,清新纯净,含着淡淡的幽香,而未退的红晕,像下了场胭脂雨,天地之间顿时起了玫瑰色的雾气,妩媚地让置身与百年前的秦淮河畔。
“你好美。”沈柔亲昵地将他的头发拨至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