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红豆让妈妈先冷静下来,慢慢比着:“妈,现在大舅的钱必须还,可是保险的钱还要等,就算是还了,我们家还欠,那以后爸爸做什么?我觉得开车挺好的,我爸开的又稳当。”看着豆妈要开口说话,红豆给压住了,按着妈妈的手不让她说:“妈,这次是意外,爸爸都受伤了,你不要说刺伤他的话,你晚上睡不着爸爸也睡不着,他心里不好受的。”
豆妈知道豆爸心里难受,可是自己这个嘴巴,有时候还真就管不住,她刚才就差点说了,稳当还能出车祸?
“现在只有我小姑家有这个条件,妈妈就是把脸皮仍在地上了,为了爸爸为了这个家。”
豆妈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就温季娟那嘴,跟她借钱得被她给损死了,上次好不容易挣了一次脸面,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跑温季娟面前去丢人了。
红豆知道她妈心里的想法,她着急,可是在着急她还是得慢慢说,她必须把妈妈的工作做通了。
“妈妈,我们家欠大舅家六万。”
豆妈一听这个数字就更头疼了,六万啊,就是有保险的钱,她还得往里面贴补啊,家里里里外外哪里有钱可以用的?
这次又是住院又是手术的,你说手术费都是她姐给交的,姐夫那边能不知道?
豆妈让红豆先去学校,请了半天的假,直接去了温季娟家。
其实豆妈可以直接跟姑父开口的,姑父这人也挺不错的,不会说难听的话,可是要是豆妈真这么干了,那小姑肯定没完,这是越过了她啊。
温季娟带耳环呢,打开门看着外面的人,稀客啊。
她搬家之后大嫂就一次也没有来,温季娟知道嫂子心里不舒服,觉得自己住大房子了。
“嫂子来了,进来吧。”
豆妈进了屋子里,也没拐歪儿抹角直接说明了来意。
“借钱?”温季娟看着豆妈,心里有点诧异:“嫂子不是我不借啊,你说上次你们买车,我好心好意的给你们送过去了,结果你说不要。”
现在想起来跟她借钱了,当初怎么给她脸子看的,她借钱还要受人家的脸子,她贱啊。
025 名师(一)
温季娟手里不是没有钱,也不是不能借,可是她要豆妈服软,在一个你现在借钱就那么容易借的啊?自己家什么条件不清楚啊,你说谁愿意借给你吧。
豆妈能不知道温季娟是什么脾气?要是放在以往她抬屁股她就能走,可是现在她能吗?
“小娟你看,是嫂子做的不对,你别挑嫂子的,嫂子念的书少……”豆妈很想哭,她若是有办法她绝对不会张这个口借钱的,可是需要的钱太多了,不然家里就得垮了。
温季娟听这豆妈矮一截的说话,心里是舒坦了,可是借多少?
“嫂子你要借多少?”
“六万。”
温季娟皱着眉头,抚摸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你和我大哥要是靠你的工资那估计这六万没十年你还不上,要是在出事儿,这样吧嫂子省得你说我绝情,我借,谁让他是我亲大哥了,我估计嫂子你也是出去转一圈了,就是你娘家也没有人肯拿出来这些,你给我写个欠条。”
豆妈的脸一直勉强维持着笑容,牙齿都要被她给咬碎了,温季娟说话很不好听,可是她都忍了。
红豆错过出国的机会,领队陈安之因为这件事情甚至对豆妈发了脾气,以前陈安之见了豆妈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豆妈是连赔礼带道歉的,陈安之是觉得可惜了孩子,你说好好的机会,就这么给浪费了,不过知道了红豆家里的情况就没有在难为豆妈,毕竟做家长的没人希望孩子不好。
陈安之一直想把红豆弄到省团去,这样也有想对来说的待遇,也能帮着家里一把。
红豆每天正常上学,晚上陈安之接走然后在给送回来,周末不补课时间就完全交给陈安之了,陈安之年轻的时候就是跳舞的,可是因为天分不够所以后来不跳了就一直在上中市教别人跳舞,他不是没有看过有天分的孩子,但是红豆不一样,他交红豆的时候,红豆的耳朵就是看不见的,可是红豆的心却能看见。
豆爸一折腾又是一百天出去,家里的条件一天不如一天,豆爸在这个过程里等于不赚钱就靠豆妈一个人的工资,豆妈的工资就不到五百块,抛出去孩子上学零零杂杂的钱,这日子过的就别提多紧吧了,大姨倒是时不时过来给红豆买些吃的。
陈安之终于给红豆找到了一线生机,通过很多朋友联系上了著名的舞蹈家吴晓蕾老师,陈安之恳请吴晓蕾能过来看看这孩子,给她个机会,吴晓蕾这次是来上中开会经过的,吴晓蕾是出名的舞蹈家,可是这人脾气很怪,她几乎是不交朋友的,常年吃素没有结过婚,沉默少言,陈安之几次打电话过去都被吴晓蕾回绝,他没有办法只能亲自去请,不然吴晓蕾走了,红豆的机会就跑了。
吴晓蕾看在陈安之的面子上,勉强算是同意让陈安之把红豆带酒店里来。
陈安之在路上让手语老师不停的在告诉红豆,能不能成就看这一次了,手语老师告诉红豆不需要紧张,正常发挥就好。
手语老师看着陈安之有些不解:“在酒店要怎么跳?”
陈安之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是现在顾不了了,吴晓蕾能答应见这孩子一面已经不容易了,先去了再说。
吴晓蕾并没有抱太多的希望,她只是不想把事情做的太过了所以才答应见那孩子一面,这些年没少有人把自己带的学生往自己身前推,她一直坚信一点,是干这个的怎么都能行,不是,就是找再好的师傅教也是白扯。
陈安之带着红豆到的时候,吴晓蕾才吃了药,头有点晕晕的,她很难受。
“你喜欢跳舞吗?”吴晓蕾看了红豆一眼,但看外形条件还可以。
红豆看了陈安之一眼,吴晓蕾的火气上来了:“我在问你,你看他干什么?难道你自己喜欢和不喜欢你都不知道?”
印象分已降到底。
陈安之有些抱歉的看着吴晓蕾:“吴老师对不起,我忘记了跟你说,红豆她听不见。”
吴晓蕾的头疼病发作,越来越疼,偏偏屋子里有人她又不能休息,再一听陈安之说红豆听不见,所有的火气聚集到一块儿发作了。
“听不见?你带一个聋子来让我看?”
陈安之试着想让吴晓蕾先看红豆跳了在说,可是吴晓蕾觉得自己被陈安之给欺骗了,请他们离开。
红豆看着吴晓蕾的手指有些扭曲的撑着她的头,陈安之再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带着红豆出去,房门被关上了,陈安之叹口气,对红豆比着:“她是无心的,总有一天别人会知道你跳的不差。”
在陈安之身上没有实现的,他迫切的希望红豆能替他实现,然后自己充当一个伯乐的角色,可是理想总是很饱满,现实很骨感,相差十万八千里。
红豆回到家里,豆爸在休息,豆妈才回来在厨房里洗手呢,第二天早早红豆就跟豆妈说了,她要去山上,豆妈一愣,这怎么又要去山上了?
豆妈陪着红豆去的,在山上打了一些薄荷叶,昨天红豆离开的时候看见房间里门口放着很多高跟鞋,想着应该是吴晓蕾穿的,她在那上面停顿了几秒中。
回到家里把自己的新布鞋装在袋子里,然后把薄荷叶装好,豆妈看着红豆有些不解。
“你要干什么去、”
红豆说昨天认识一个老师,看着她好像会经常头疼,豆妈说头疼你拿这些也没用啊,不管用的,再说了人家有钱能看最好的大夫,你给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
可是红豆坚持要去一趟,豆妈没有办法,陪着红豆去的。
她们到的时候吴晓蕾正好才要退房,脸上挂着大墨镜,脚上穿着很高的高跟鞋,她的腰身很是纤细,红豆过去的时候拉拉豆妈。
“你是谁?”
昨天一晚上没睡,总是觉得身体累,觉得头疼,即便是吃了药也没有好一点,所以早上起来脾气就很大。
吴晓蕾已经忘记了红豆是哪个了。
“吴老师,我是昨天陈领队带着来的红豆,我看老师应该是头疼吧,这是早上我和妈妈在山上采的薄荷叶,如果坐车觉得头晕的时候可以闻闻,还有我看老师的鞋子很高,穿起来应该会不舒服吧,这是我的新鞋子,送给老师。”
吴晓蕾自然不会要的,她要哪些叫不出来名字的玩意和布鞋干什么?
“我不用,你也不用对我这样,你回去吧,告诉陈安之下次不要联系我了,我是一个正常人没有办法去教一个聋哑人。”
吴晓蕾的话很伤人,豆妈的手抖了抖。
红豆只是坚持的把东西放下,然后对吴晓蕾笑笑,拉着母亲的手就走了,吴晓蕾喊她也没有喊回来。
豆妈看着女儿,将视线别开,什么劳什子舞蹈,不跳也罢。
“妈妈,我不伤心她是很出名的前辈,我要像她努力,跳舞的人脚很重要的,我不是要讨好她,只是想让她的脚舒服一点。”
豆妈摸摸女儿的头发,她生的就是一个傻闺女,叫别人说成那样她还关心人家呢。
这边吴晓蕾看着放在手边的东西,她的助理跑过来准备要离开了,助理看着那东西问了一句。
“这个怎么办?”
“扔了。”吴晓蕾面无表情的说着,拿过自己的包就率先上了车。
026 名师(二)
上了车头疼的不行,吴晓蕾突然降下玻璃看着将要上车的助理说着:“你去把大厅的东西拿上来,要是没被仍垃圾桶的话。”
她有轻微的洁癖,如果是被扔进垃圾桶里的东西,再好的在舍不得的她也不会要的。
助理一路小跑跑了进去,还好酒店服务不错并没有给扔进垃圾桶里,从柜台下面拿出来完整的交到助理的手心里。
吴晓蕾接过东西并没有马上用,而是扔进了包里,换了地方开会,开的她头疼,她一直就不喜欢这种形式的东西,她只要安安静静的跳舞就好,吴晓蕾是女人,是女人就会有一个特点她好美,喜欢各种各样的高跟鞋,可是偏偏那些鞋子会让她的脚觉得痛。
到了酒店,下车一路低着头头发微微阻挡着半张脸,那边助理办好入住手续,小跑从一侧按下毽子送她上去,吴晓蕾看了一眼里面的环境没有在说什么,助理这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是没有在挑剔了。
“你先出去吧,到了时间在喊我就好。”
助理退了出去,吴晓蕾坐在沙发上将头微微仰着,下午要出门的时候菜想起来红豆扔给她的东西,从包里拿出来,试着打开袋子,袋子很干净,味道和一般的薄荷叶不同,清清淡淡的不会太冲,这薄荷叶是上中特有的,其实原来不叫这个名字,可是它到底叫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和薄荷的味道又有些像,所以就都那么叫了。
吴晓蕾拿着袋子躺在床上,深呼吸一口气,没一会儿竟然睡过去了,她的睡眠很不好,换了地方就更加的睡不着了,助理来敲门的时候她睡的正香,有点模糊的踩着拖鞋去开门。
“老师,现在可以走了吗,时间到了。”
吴晓蕾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表,睡了将近一个小时,原来睡着了,还睡了这么久。
出门的时候穿上自己的高跟鞋,然后又看了一眼放在床上的鞋,带上了房门还是穿着高跟鞋出去了。
吴晓蕾回来的时候把高跟鞋踢到一边,穿着丝袜的脚踩在地毯上,很是随意,她的头发很长,常年就是一个发型很少改变,她喜欢这个样子,从浴室出来看着那双鞋,走过去拿在手里,然后穿在了脚上。
谁说九块钱的布鞋就一定是最不好的?
第二天吴晓蕾出去开会的时候脚上就多了一双白色的布鞋,助理跟了她这么多年当然清楚她什么习惯了,有点诧异,这不像是老师的饿风格。
“有事情吗?”吴晓蕾看着助理问了一句。
“没,没有。”助理赶紧将视线移开。
吴晓蕾看着路边的风景好半天幽幽问了助理这样的一句话:“你觉得聋哑的孩子好教吗?”
吴晓蕾的助理和陈安之是曾经的同学,也是因为看在这个面子上,她才勉强帮了陈安之一把的,之前吴晓蕾很是恼怒,现在说了这样的话,那她是动了要收的心思?
吴晓蕾把自己的时间做了调整,将采风的时间放在了上中,整整六个月,不算是收徒,就是就近帮着看看,看看这个孩子到底是有天赋还是没有。
谁能想到打动吴晓蕾的不是多么珍贵的宝石也不是多少的金钱,却是那最不值钱的薄荷叶子和一双九块钱的布鞋。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