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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棠有点懊恼,大着胆子说:“你以后也得改掉这个习惯。”
秦理眯起眼睛:“怎么说?”
“不能见女孩子睡着就给人盖衣服。”何棠撅着嘴说。
秦理一愣,接着就大笑起来,他拉过何棠的手,又顺带揽住了她的腰,最终让她侧着坐在了自己腿上。
何棠惊呼:“我很重的……”
“不重。”秦理笑眯眯地看着她,收紧左臂在她腰身,说,“我喜欢你坐在我腿上,你一点也不重。”
何棠脸红地看着他,终于也圈住了他的脖子。
秦理笑得有点坏,说:“我明白了,其实你是和我一样,单身时广撒网来着,你是不是就在等第一个为你披衣服的男人呀?”
“哦,你的意思是,你一直在等第一个在你面前睡着,让你披衣服的女人喽?”何棠不甘示弱地说,“撒下那么大的网才捕到我这么一个小虾米,秦总是不是很不满意?”
她现在会和他开玩笑了,不再似刚结婚时那般小心谨慎地说话,秦理觉得偶尔和她斗斗嘴是件十分有趣的事。
他没有回答,只是反问:“唔……那何小姐撒网这么久才捞到我这么一个小猫鱼,还是坐轮椅的,你满意么?”
“满意。”何棠很快地回答了他。
秦理一下子就愣住了。
两个人的脸凑得特别近,秦理凝视着何棠的眼睛,她的眼瞳清澈柔和,嘴角笑意盈盈。
秦理觉得自己心里有一些东西在漫漫地溢出来,丝丝缕缕,不知不觉地就充满了他的心。他怔了片刻后,终于点了点头,低下头“哦”了一声。
“你哦是什么意思呀?”何棠没想到他竟是这么个回答,瞪大眼睛表示不满。
秦理忙说:“不是,我是说,我也特别满意。”
“……”
秦理突然露齿而笑,说:“糖糖,过些日子,我送你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呀?”何棠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秦理凑到她面前,鼻尖碰碰她的鼻尖,随即就含住了她的唇。
******
几天后,家里来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她带着皮尺、相机和笔记本,很详细地测量了何棠身上的各个尺寸数据,并为她拍了一些正面、侧面、背面的全身照片。
何棠问她测量这些是做什么用,那女人说是订做服装。
秦理因为身体残疾,有许多衣服是量身定制的,何棠以为这是他要给她做衣服,就没多说什么,过了几天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
五月中旬,城南中学新建工程的建筑设计方案进行了公开招标,开标时间是五月底,屠宝良去现场看了开标经过,不出所料,D市建筑设计研究院中标了。
接下来就是该项目的设计方案申报、审批、预算等流程,以中勤、富洋为代表的各个施工单位都在一边观望,一边做着各项准备工作,等待着年底进行的施工招标。
秦理一直没有把自己的病情告诉何棠,徐医生给他打过电话,说他的情况只要坚持服药,应该可以控制病情,只要没有大发作,偶尔的失神发作可以以平常心对待,不必太过紧张。
秦理思考许久,决定暂时向何棠隐瞒病情。不仅是何棠,他还要求秦勉瞒着叶惠琴。
他咽下第一颗药的时候,是当着郭建云的面。秦理面色平静,郭建云心里却十分难受。
他从小就为秦理护理、复健,早把他当成自己孩子对待了,他知道秦理癫痫发作时是怎样的惨状,实在不想相信这样的定时炸弹又绑到了秦理身上。
秦理却心平气和地安慰他:“郭叔叔,我没事,徐医生说了,也许吃个两年药就可以停药了。”
******
六月初的一天早上,何棠收到了一个来自意大利的大包裹。
秦理不在,那包裹是写着何棠收。
包裹里是一个紫色系的漂亮盒子,扎着粉色的缎带蝴蝶结。盒子上还夹着一张卡片,字迹清俊潇洒:
——祝秦理、何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一份心意,希望你们能喜欢。
——思远。
何棠好奇地打开盒子,眼睛瞬间就瞪大了,盒子里赫然是一袭洁白的婚纱。
作者有话要说:思远君真身酱油一趟~~~~
注意:明天更新也许会晚过10点,但一定在12点前。抱歉。
《何秦合理》是《拥抱我吧,叶思远》的姐妹篇,所以思远来打酱油我就不介绍他了,没看过《思远》的妹子不看也没关系的,不影响本文阅读,只是因为秦理在思远里有些戏份,所以时间线必定有交集。
感谢霸王票,土豪们再次出没!
☆、67 《何秦合理》
秦理下班回家的时候;何棠拉着他的袖子告诉他,叶思远从意大利寄来了一件婚纱。
秦理笑着说:“我没有和你说么?思远是个服装设计师;那件婚纱是我拜托他设计的。”
“这样啊。”何棠恍然大悟,“他好厉害;设计得很漂亮哦。”
“你试过吗;合不合身?”秦理问,“上次有人来给你量尺寸,就是思远要求的。”
何棠不好意思地说:“我没试;想等你回来再说……”
秦理立刻弯着眼睛笑起来;拉过她的手说:“那你现在穿给我看;好不好?”
何棠羞涩地点头;转身就去了更衣室。
她请来金姐帮忙,换上了那袭婚纱。
这是何棠第一次穿婚纱;之前她连艺术照都没拍过,摆酒时也只是穿大红喜服。柔软至极的白色缎料滑过她的手指,接着又是精致轻盈的薄纱,何棠甚至有些紧张,心跳都快了起来,她觉得这礼服纯洁得近乎神圣。
婚纱是绑带式的,金姐在她身后帮她抽拉系带,当最后的结系上时,镜子里的何棠已经焕然一新。
金姐帮何棠整理好裙摆,何棠就走出了更衣室。
秦理坐着轮椅在外面等待,听到声响,他转过头来,视线立刻就定在了何棠身上。
何棠站在他面前,双手提着自己的裙摆,歪着头朝他微笑。
婚纱是简单的抹胸式,胸口用手工绣着一些水钻碎珠,灯光一照,熠熠生辉。何棠白皙优美的颈项、肩膀和手臂自然地呈露在外,她墨黑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此时双颊飞红,眼神闪亮,配着一袭曳地白纱,说不尽的端庄明丽。
何棠虽然身材娇小,叶思远却在设计上花了很多功夫,即便婚纱裙摆蓬大,也没让何棠显得矮小,穿着小高跟鞋的她很是纤瘦娇俏,在秦理面前轻盈地转一个身,几乎快要夺了他的魂。
“好看么?”何棠问。
秦理根本就移不开视线,他向她伸手,何棠款款走到他面前,把自己的右手交到他手上。
他抬头看她,说:“好看。”
何棠抿着唇笑得羞涩,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裙摆,秦理轻轻一咳,说:“糖糖,我们把婚期定了吧。”
当天晚上,秦理带着何棠回慕芳里吃饭,经过和秦树、叶惠琴的讨论,他们把婚礼定在了这一年的10月18日。
那时候D市秋高气爽,是最适宜结婚的季节,而且那天还是何棠24周岁的生日。
******
6月6号,高考前一天。
秦勉从早上就开始太阳穴突突地跳,某个牛皮糖似的小丫头已经快一个月没和他联系了。相比起之前隔三差五的电话短信甚至是突然袭击,这一个月的安静竟然令秦勉有些不习惯。
下午时,他有点冲动想给她打个电话,手机拿到手边又觉得似乎没什么话说,最后还是作罢。
结果到了晚上12点,他的手机响了。
秦勉已经熄了灯,但还没睡着。手机响起第一声时,他打开床头灯,下床倒来一杯水,又点起一支烟,移过了烟灰缸,这才接起电话。
“喂。”
他的声音如往常般平稳淡漠,夜深人静时更显深沉,齐飞飞在电话那边语气沮丧:“是我啦。”
“我知道。”秦勉一边吸烟,一边颦眉,“明天就要考试了,这么晚还不睡?”
“我睡不着啊,好紧张好紧张。”齐飞飞说,“阿勉哥哥,我要是考不好怎么办啊?”
“你爸不是说考不好送你去英国么。”秦勉说。
“……”齐飞飞咬牙切齿,“我才不要去!”
“那就好好考。”秦勉说,“现在你要做的是关掉手机,好好睡觉,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害怕。”
“……”齐飞飞默了一会儿,懊恼地说,“你这样子说话好像我的班主任。”
“那你就把我当成他,如果你更愿意听他的话。”
“可是,他已经50多岁了!”齐飞飞赖在床上揪头发,“阿勉哥哥,不如你给我点儿鼓励措施吧。”
“……”秦勉想了想,问,“你想要什么?”
齐飞飞扭扭捏捏地说:“如果我考上了心仪的学校,暑假时……你陪我出去玩一趟好不好?”
这个要求有点儿过分,秦勉不笨,自然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不行。”他一口拒绝。
齐飞飞气坏了:“为什么呀?!你这个人真是小气!明天我要是考不好全是你的责任!”
秦勉本想好好训她一通的,不过想想她第二天要考试,还是和颜悦色点儿比较好,只能耐着性子说:“齐飞飞,你还没成年。”
“……”齐飞飞好半天没吭声,终于,她说,“算了算了,我不和你说了!我要睡觉了。”
见她要挂电话,秦勉赶紧说:“明天加油。”
她“哼”了一声,把电话挂断了。
6月9号上午,高考结束,秦勉刚吃完午饭回到总经办,就有一个人从角落里猛地扑出来,一把圈住他的脖子。秦勉措手不及,情急之下搂紧了她的腰,两个人才堪堪站稳身子。
秘书小李在一边捂眼睛。
秦勉扭头看齐飞飞,她穿一身葱绿色的连衣裙,扎着一个马尾辫,左手提着一只书包,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样东西在秦勉面前晃,秦勉定睛一看,发现是一张身份证。
齐飞飞笑靥如花,把身份证展示到秦勉面前,她哈哈大笑,说:“我觉得我考得不错,三本很有希望!呐,这是我的身份证,你看清楚哈,0513,上个月我就成年啦!你要陪我出去玩哦,不准耍赖!”
秦勉:“……”
小李觉得自己在这里实在是尴尬,赶紧随便抽了个文件夹逃之夭夭了。
******
何棠对工作越来越上手了,现在的她已经可以独立完成一套要求不高的陪标标书的制作,基本上不会出错。
刘革得到秦理的授意,带何棠带得很用心,何棠自己也十分努力,终于算是在部门里站稳了脚跟。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中勤的员工都已经知道,秦理和何棠要结婚了。
对于这个现实版的坐轮椅的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大家虽然感到好奇,但也表示了祝福。有一些女员工更是羡慕得不行,当然,也有一小部分员工依旧对何棠存在着偏见。
她们会在私底下聊天。
“秦总身体残疾得这么严重,何棠肯嫁给他很明显就是为了他的钱嘛。”
“可是何棠也不是特别漂亮啊,秦总为什么不找更漂亮点的女孩子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太漂亮了,秦总那样的怎么抓得住嘛,到时头上被戴绿帽,多丢人呀。”
“不一定吧,香港那个黎姿不是嫁了个大款,也是残疾人嘛。”
“那哪好比,人家只是小儿麻痹,拄个拐杖还能走的,咱们秦总……说实话生活里根本离不开人的,嫁给他也太遭罪了。”
“可是秦总长得帅啊,还那么有钱!”
“长得帅能当饭吃么?以后还不是有老的一天,再说了,有钱也得肯给你花才对,你看看何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钱再多也没用啊。”
……
这些嚼舌根的话总会有一些些传出来,七拐八绕地就传到了秦理耳里。
其实……她们说的也有一点道理。
总之,一定要确保自己身体健康,这样才是对何棠负责。秦理坐在办公桌前,这样想。
手机备忘铃声响起,秦理回过神来,打开桌下带锁的一个抽屉,取出一个定时定量的药盒,摸出一个小格子里的几颗药,和水吞下。
他从小吃药就特别厉害,再苦再多的药吃起来就跟吃糖似的,秦理记得自己曾经在小学的作文本里写过自己的特长:一是爱笑,二是会吃药。
以往和别人说到这个事他都会觉得好笑,可是现在,他真的笑不出来了。秦理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一个不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何地会突然爆炸。他已经很努力地用平常心去对待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