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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言吃了一惊。森得纳位于几个国家的边缘地带,是个政治敏感区,因为它不隶属任何一个国家,是个独立的小星球,但几有着所有的国家都羡慕的丰富能源,不过这个星球上的人据说不太欢迎外来者,对人也不太友善,也并不是一个旅游国,在某些地区还存在内部纷斗的现象,对常人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去处。
“猪,我不想去这样的地方呢。”诺言仍旧看着显示屏,想不通去那里做什么。
“只停留两天就好。”他握紧她的手。
诺言不抱怨了,不过对这行程也提不起兴致,靠在座位上的她直上发愣,心里也开始想念家中的亲人。想念父母亲的唠叨,想念戴维斯的细腻呵护,想念姐姐的假正经姿态,邓迪的奸诈。说来,邓迪的会说真话的香水,以及说他话的香水她都没有用完呢,连那几块在冰箱取出的结晶都没有发挥过作用,只有狂笑晶被她磨成粉后使用过一次。不过,把这些东西带在身上还能过关卡,那真是奇迹。
?
诺言摸摸口袋里的东西,都还在,正想拿出一些来检查一下,冷不防整个人被默抱起坐在他的膝盖上,没有心里准备的她不解地对上默有些不安的眸子,说:“吓我一跳。”
“你不理我?”他的语气有些凶。
“没有啊!”诺言瞪他,不过转念一想,刚才的确顾着想念家,也许没有留意他说话来着。
“不许想别的事情。”他突然霸道地命令,并以额头撞了撞她的,自以为力道轻柔,却仍是撞得她大大地皱起了眉头。
“我想家了也不可以么?”诺言捂住额头反驳。
默别开脸,那冷下来的神色明显地让她知道,他就是不高兴她想家。
诺言瞪了他半晌,不理解地低下头,绞着手指,扁着嘴,也生起闷气来。一阵的淡漠对恃后,诺言赌气从他的腿上跳下来,却被他更快地搂了回去。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她的骨头都要勒断了。诺言气得对着他的脖子就咬,明知他不怕疼,但仍是扭足吃奶的劲咬了下去。
“用力呀,爱哭鬼。”默的声调像在挑衅,他松开了蛮力,改而轻柔地圈住了她的身体,“不留印记不许放口。”
诺言愣一下,改而咬着他脖子上一点点的皮肉,终于听到他倒抽气的声音。默的脖子上,显现四个精致的牙齿印,殷红偏紫。
“哈,我成功了。”诺言忘记自己正和他怄气,得意洋洋地瞪他。
他却笑开,摸摸她的脸道:“做得好,爱哭鬼,做得好。”
诺言看着他,得意的情绪渐渐褪去,心里开始明白为什么他不高兴她想家了。他好象没有家,对于这样的漂泊生活习以为常。虽然没有问过他父母的事情,但是,他告诉过她,疼他的只有夜魅。也就是说,他也许根本没有思念的亲人,没有过温暖的家,所以才会抗拒她提她家的事情。
她忍不住抚顺他耳边的头发轻唤:“猪。”
绿色的眸子柔柔与她的相对。
“对不起。”她诚心地道歉,“对不起。”
他看出她眼中的疼惜与理解,心头禁不住充满甜润。他凑上前轻咬了她的鼻子一下,道:“互不相欠。”
“谁说不欠呢。”诺言搂住他的脖子,旧帐重提:“你咬我好多次呢。”
“哦?那你继续好了。”默大方地让出脖子。
“不要,皮厚的家伙。”诺言皱皱鼻子。
“可我如何补偿你才好。要不,今晚我就把身体让给你随意糟蹋好了。”他邪笑着咬她耳朵。
“哇!”诺言的脸顷刻像煮熟的虾子,要跳离他的身上免得他胡思乱想,却并不成功,因为他料到她有这样的反应,已经提前将她搂得紧紧的。
“我不敢和你睡一间房了。”诺言心慌慌地推他,怕他真的将诺言附诸实践。
“我是穷人。”他抬起脸。一副穷困人的无辜模样。
“那你睡地下。”诺言建议。
“太硬了,我睡不着会更胡思乱想的。”他叹气。
“我睡地下好了。”诺言有些不乐意,但还是下定决心。
“森得纳的建筑材料很怪,夜晚会引来太空虫子。”默好心告知。
看着诺言的脸开始变白,默的身体在轻轻地震,看来忍笑忍得非常难受。
“看来,不这样不行了。”诺言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解决方法,“我得去打工。”绝不能再和这不怀好意的家伙一起睡。
发誓不要和默粘在一起的诺言却浑然不觉自己其实一直赖在他的身上,像个依赖的孩子一样被他搂着睡至到达目的地也没有醒来。
在森得纳,默却没有带诺言去旅馆留宿,而是去了一处较偏僻的临近沙漠的地区,在那里,有一间建在地下的房子,里面所有生活设施都齐备。默说,那是他在这星球的住所。诺言便一脸新奇地从里跑到外,并察看了每一个空间。
地上的温度高得出奇,地下这间房子却凉快舒适,虽然没有美丽的风景,但胜在清净无纷扰。在森得纳这样一个多事的星球,住在这样的地方也许更加安全。
“哇呀——”诺言惊讶的叫声在默的卧室响起。
默不用看也知道她一定是像往常那样跳水式地扑上床。这次她可如愿以偿了,因为那一张是会颤动的水床。他走到床边,看着在叽里呱啦一边嚷着好玩,一边在床上蹦来蹦去的诺言,打趣道:
“你还要睡地上么?”
“不要!”诺言哈哈笑着,一蹦一蹦,直跳到默的身上,像猴子一样攀着他,说:“我喜欢你家。”
“这不是我家。”默抱住她。
“那你家在哪儿?”诺言奇怪道。
默微笑,突然吻住她的唇,展转亲昵间低喃道:“你才是我的家。”
原以为,临近沙漠的地带,没有什么值得看的。可是,当诺言咬着水果站在地面上的时候,不禁惊呆了。在广阔无边际的沙漠上方的,即将降落的太阳将那半边的天空印出了一大片的红,颜色红得诡异,红得艳丽,把地上的沙也映得彤红,诺言举起手中的水果,与天空、沙漠接近的色彩,仿佛被淡化的血色。
同时,有一把声音从那天际传来,仿佛是一种野兽的低嗥声,时而苍劲时而柔弱,给人一种悲伤失落的感觉。当那如狼啸一样的声音渐渐消失时,诺言才发现了自己的呆愣,以及在她呆愣的时候,默就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并没有打扰她,那一头在风中飘扬红色的发丝与天空的颜色竟是那么地相衬,注视着她的眸光仿佛她已经是天上地下的唯一。
“默。”她不禁呼唤。
默拉住她的双手,抚摩她手背的动作异常温柔。
“默!”诺言感觉自己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但不知为什么却一句和逻辑的话都组织不来,只能按照本能解开他的衣服扣子,用力亲吻上他胸口上深深的烙印。映在地上的两人的影子合在一起,久久没有分开。
在默的床上,以及透过屋顶的钢化玻璃看到天空的繁星。诺言与默头枕着同一个枕头,互相依靠着静看天空的星星。默紧紧握着诺言的手突然开口:“爱哭鬼。”
“哈?”
“如果我再也不让你离开,你会怎么样?”
“我不能见我的家人么?”诺言惊讶地转过头。
“如果他们不许我们在一起呢?”?
“我的家人才没有你的野蛮。”诺言扬起眉。
“你只要回答我,如果他们要阻挠我们,你会怎么样?”?默的目光灼灼的。
“那,那,”诺言皱着眉头思考这个问题。默因她的噤口,眼神黯淡下来。
“我不离开你。”诺言抚上他的脸说:“他们不答应,我也不离开你。”
绿色的眸子再次晕上光辉,为这句诺言欣喜若狂,艳红的唇掀起绝美的弧度,在诺言的脸上印下无数痴恋的印记,含下诺言溅起的甜美笑容。天上的星星闪耀着光芒,似乎偷偷记录下这两人间的诺言。
当诺言沉入甜乡酣梦中时,默一阵怪异的风声中睁开了眼睛,眼中透出绿色的光芒,他凑近诺言,无比眷恋地摩挲诺言的脸蛋后轻轻地起床套上衣裳,悄悄离开了屋子,漂浮起,转眼消失在夜色茫茫的沙漠中。?
而睡到香甜的诺言在梦中见到了奇怪的事情。
默不见了,她在茫茫的人群中寻找着他,却突然见到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这个小孩也长着红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眸,跟天使一样,可是,当他像个刺猬一样对着她凶恶地大吼大叫,嘴中竟露出像狼一样锋利的牙齿,尖尖的耳朵,绿色的眼睛也透出吓人的光芒,他的大吼的样子似乎在告诉别人他很渴也很饿。他的个子不高,可奇怪的是,她站着的时候竟然是与他相等的。
他口渴了!她这么对周围的人说。
可是,许多人在他们的身边经过,却没有人理他们。
我带你去喝水,我知道哪里有。她这么对他说。
小孩却不领情,仍旧对着她大吼,异常地凶恶。
她只好用手捧来了水,送到他的嘴边。小孩野兽一样的眼睛瞪着她,最终像狼一样舔噬着手心中的水。她知道他还渴,于是牵起他的手把他引到了水源旁。小孩却不喝水,而是盯住了她的肩膀,仿佛那里是可口的食物。
她害怕地后退起来,小孩却更快的扑了上来,咬住她的肩膀。那仿佛深入骨中的痛让她大叫起来。
等喉咙叫得沙哑时,诺言才发现自己只是在做梦。可是,那个梦又仿佛是一种失落了的记忆,被可以掩藏的记忆在梦中显现一样。她摸了摸肩膀,胎记的地方似乎有些疼。以为又被默咬了的她碰触身边,却不见了默的踪影。
诺言愣愣的,一开始感到的习以为常,可渐渐感到不妥,因为,这里几乎是荒芜人烟的地方,默在这深夜里会去哪里,做什么。
还有,那梦境中的情形仿佛真的发生过,她肩膀上的胎记根据祖母的说法,在出生的时候是没有的。或许,这真的是被咬过的牙印。还有,为什么梦中小孩的模样,和默那么相象呢?在黑夜的茫茫黄沙中,看不到人类的生命迹象,一只大蜥蜴从一根人骨旁战战兢兢地伸出脑袋,往不远处的骷髅骨急速爬去。眼见就到目的地,猛然,一条比莽蛇更粗大上几倍的虫型动物从沙中窜出脑袋,嘴巴像花朵一样展开,却从那黏液垂滴的口中伸出几条蛇身一样触须,触须的尽头竟是另一张长满锋利牙齿的嘴,在暗淡的夜色中,蛇型触须仅在一瞬间就将小蜥蜴咬在口中缩回满是黏液的大嘴里。大虫吞入蜥蜴后,退回沙堆下。
看似静悄悄的沙漠,无论远近,时而拱起小沙丘,沙海中起伏不定。
少年矫健的身影漂浮到这片沙漠的上空,缓缓降落在沙面上。就在他的双脚一着地的瞬间,原先起伏的沙海突然静下来,随之,这小片的沙地震动起来,仿佛有几十条巨虫在急速蠕动,纷纷往少年的方向窜来。
当第一条虫的头部冲出沙面时,少年仅是单手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虫的嘴巴部分便被削了去。虫身体散出来的血引得巨虫更加更兴奋,所有的虫包胡乱从沙里高速蹿出,跃到半空足足有十米八米的长度,又从钻回地下寻求捕食少年的最佳方式。然而,少年轻巧跃起,在几个翻身之后,跳落地面,单膝跪地,右手持一弯刀,刀刃上不留一滴液体。
当他站起来,转动把玩着手上的刀时,地面上已经铺满了巨虫的残肢。
不久,从沙漠的中央隆隆升起一仿如船舱的椭圆型的金属物体,在它的中央突然开了一个一人高的门口。少年悠闲地步入物体内后,门口又闭合上,随之缓缓降入沙下。随着椭圆舱的下降,金属架构越来越多,越来越庞大,当舱门再次打开,少年步出的竟是一个宏伟的地下世界。
“欢迎回家,血狼!”
钢架上安有监视系统,一把中年男子的粗糙的声音从那系统中传出。
少年扫了监视器一眼,冷哼一声,沿着一长而狭窄的铁索桥走去。铁索桥下,是深深的地底,少年知道,在那下面,插着尖利的铁器,十足摔下去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刚走了一半路程,在铁索桥中央,突然从半空飞来几个踩着漂浮器的人,他们堵在桥上,手中的激光枪已经朝他发射,少年躲都没有躲,只随手一挥,铁索桥便断为两节,原将漂浮器暂时扣在铁索上的人没有料到他有这一着,在惊慌中只能抓紧断链,随铁索一起重重撞击在崖壁上,没来得及抓稳的人在惨叫声后落在地底。少年看都不看那几人一眼,毫不同情地尽自飞到了对面。
越是往建筑里面走,少年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