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猪?疼!”诺言被他的手劲握得清醒了些,急忙又要挣脱他的手。
“爱哭鬼,你不去洗个脸么?都脏了。”默点点她的脸颊。诺言一听,急忙摸摸自己的脸,点头道:“那你等我一下哦。”便往洗手间方向走去。见她走入洗手间后,默松了松双手指,抓起拳头,指关节纷纷发出了声响。那预期包围上来的人停留在他的几米外,足足有七八人。
“狼,挪亚命你去一趟。”其中一人开口,声调之冰冷,仿佛一个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
“我若不去呢?”默声音的温度并不比他的高。
“处决。”
默的嘴角缓缓掀高,眼眸中绿光闪耀,双脚低低漂浮离开地面,肃杀的神色表露无遗。
在洗手间,诺言将脸洗了又洗,喜爱干净的她,即使一点汗尘也不能留在脸上。把脸擦干净后,诺言照着镜子,留意到旁边多了个人,身材高挑,金发灿烂,正慢条斯理地往脸上抹粉。拇指与中指间夹着的粉扑在脸上轻轻印着,小指优雅地翘起,由于她这抹粉的动作异常地柔媚缓慢,诺言不经意从镜子中看了她一眼,吓了一跳。这柔媚得过分的居然是那人妖组合的丽亚,那个喜爱用祖母式密码箱的家伙。
诺言刚想开口跟她打招呼,但一看镜子中自己的模样,便噤声了。她差点忘记目前还不方便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哎呀,讨厌,居然忘记带口红,口红!”丽亚突然手忙搅乱地在袋子里胡乱找了起来。然后,见到以好笑表情盯着她的诺言,急忙拨拨头发,恢复优雅的姿态,挤出职业笑容道:“小姐,我忘记了带口红,能否借您的用一用?”
诺言耸耸肩一摊手,表示自己身上从不带这些东西。丽亚不可思议地瞪她,半晌才说:“你究竟是不是女人?连最基本的东西都不带在身上?”
诺言做了个捧胸的动作,示威似的表示自己是真才实料的女人,不像她,只是一个假女人。丽亚脸色一变,正想发飙,冷不防见到诺言手上的蝴蝶饰品,吃了一惊,再仔细端详诺言的容貌,突然伸手指着她的鼻子,失声道:“莫非。。。。。莫非。。。。。。”
诺言急忙扭头就走。
“别走呀,莫非你。。。。。。”丽亚追了上来。
“不是,不是,我不是。”诺言躲避着她打开门。
“难道你不是小诺诺的姐姐?”丽亚喊道。
诺言张口结舌地顿住脚步,慢慢扭过头傻笑,道:“对,对,我就是小诺诺的美丽的大姐姐。”
丽亚嘘了一口气,白她一眼敌语道:“难怪呢,两姐妹一样的神经兮兮。”
于是,诺言美丽的大姐姐与人妖歌手丽亚就在洗手间聊开了。诺言从中得知,自己被默带走后,全世界都知道了莫特伯利家的五小姐被冷血刹手挟持走的消息。人妖歌手们也这才知道她的身份,都为她的安危担忧。而诺言的哥哥戴维斯已经搜到她和默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如果再搜下去,他们很快就会被找到。
“希望令妹尽早平安回到家。”丽亚深表同情地拍拍她的手背。
诺言装出感激的模样,心里却傻笑着想,她才不要被戴维斯找到,若真的被抓住,不知他会怎么样处置默呢,也许是极刑也说不定。
丽亚离开后,诺言再次洗了洗脸和手,不想被丽亚沾了一身的香气,尽管这中香非常的昂贵。
回到默等待她的地方时,发现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七八人,个个抱着肚子,但都一动不动地,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死掉了。默就在这些人不远处的长椅上,托着腮,似乎在打瞌睡。
“猪?”诺言奔跑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指了指地上的人体问道:“这些人都怎么了?”
默毫不在意地站了起来,伸伸懒腰,拉起她的手就走,边走边抱怨似地说:“这个星球真奇怪,吃坏了肚子就该上厕所呀,都赖在地上算什么?”
“他们闹肚子?”诺言一点都不信。
“谁知道,突然就在面前倒下了,也没人管。换了那是我该怎么办?”默没有放慢脚步。
“猪,你有我呀。我不会不管你的。”诺言追上他的脚步,挽住他的胳膊。
默低笑道:“是么,可要真的是那样,你也没有办法救我的,手无搏鸡之力的家伙。”
喝?诺言猛然站住,不甘心地瞪他。他却刮她的鼻子道:“怎么,你还不服气?”
诺言一声不吭,转到他的身前,突然将他的双臂拉着跨过自己的肩膀,硬要他弯下身子贴上她的背部,突然承托住他的身体,要把他背起来。
“停,爱哭鬼,会把你压倒的。”
“别动!”
默要站直身体,却被诺言气急败坏的吼声唬住,只好忍由她半背半拖着他走了接近二十多步路。等到她踉跄一下,险些摔倒的时候,默急忙双脚撑地,将她抱住。
诺言已经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她转过身体,得意扬扬地瞪他说:“我还可以再走哦。”
默哭笑不得,但看她那一脸认真,急于证明她也能照顾好他的神情,心里只感到无比感动。
“做得好。”他拥抱她,胡乱挠着她的后脑,称赞道:“做得非常好。”
由于不想留下太多的记录,两个人并不选择住旅店,而是去一间通宵夜店,找个阴暗的角落,相互偎依等待天亮。睡了一整天,变得毫无睡意的诺言见默的睡姿比较辛苦,反复着无法合眼,便轻轻将他的头部移过来枕在自己的膝盖上,像他平常抚摩自己一样温柔地抚摩他的头发。
“爱哭鬼。”默呓语着,更埋入她的怀中。
“猪,放松。我会一动不动地呆在这里。你安心地睡吧。”诺言的指腹揉揉划落在他的脸颊上。
“诺言。”他似乎在叹息,一手环上她的腰,脸深深埋入她的怀中。言的手没有停下动作,仍旧有节奏地、轻轻地在他的背上揉着,就像他常常呵护她如珍宝一样珍惜着他。原来,心里有一个可以牵挂和疼惜的人是可以很幸福的。
“猪,你要做个好梦哦。”诺言想起小时候外祖母在她床边唱的摇篮曲,不禁低低柔柔地哼了起来。
不久,平稳的呼吸声起,显示他已经进入梦乡。
在夜店的另一边,一双防如见鬼一般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诺言的脸,手中的酒杯被猛地抓个破碎。
接近凌晨时分,诺言要了杯清水,恰巧默醒了一下,便先给他喝去了一半,自己喝掉剩下的一半。可是,过不了多旧,她也开始感觉昏昏欲睡起来。迷糊中,她感觉到有一群人走到他们的面前,将同样无反抗的默拽开,然后,有人将全身柔软无力的她抱起,狠狠地压在其胸怀中。
“露易莎,露易莎。。。。。。”那人激动地在她的耳边呢喃,“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回来吧,我原谅你了,我已经原谅你了。”
悠扬的琴声清脆悦耳,这种纯然的,不经任何合成加工的原始乐器发出的韵律令人倍感舒适惬意。被琴声吸引的诺言决定不再贪睡,好奇地睁开了眼睛。与往常不同,那个一向从她眼帘掀开那一刻起就会占去她大部分视野的猪此时并不在身边。她所处的也不是合眼前所在的夜店,而是一个极其奢华的大房间。轻纱罗幔垂在她所躺之床的两旁,让她无法把床外的事物看个清晰。但从那粉色系列的装潢以及沁鼻的香气中,可以猜出这房间是一个女人的睡房,而且她一定还是个少女,因为在这床上,她的枕头边,还堆放了一个可爱的大娃娃。诺言把娃娃抓在手上,举起来,注意到娃娃的胸口位置绣了名字:路易。
路易?
想起昏睡前那在耳边呢喃的声音,鸡皮疙瘩一颗颗跳起,同时在诺言脑海中出现了一张令她害怕的面孔,她急忙丢开娃娃,仿佛沾了什么不吉利的东西似的。
“猪?”她从床上爬了起来,跳到地上去,渴望第一时间躲到默的怀中。
然而,房间中只有另一个人,只看得见他的背部,这个人正陶醉在自己弹奏的旋律中。似乎对她的醒来浑然不觉。诺言钻入靠窗边的纱幔中。窗口外,是一大片的水晶花,正在微风中摇曳。诺言尝试推开玻璃,却发现这窗子是密实的,根本没有闸口。随着钢琴音律由悠扬开始变得急速,诺言的心更是慌张起来,那门口离她的位置不近,看来起码六七十来步远的,依照直觉,如果大摇大摆地走去出,铁定会有不好的下场,至于什么样的下场,她到猜想不出来。于是,贴着墙壁,诺言一步一步地打横着朝门口的方向挪去,每移一步,她都要注视那弹琴之人的动静。终于顺利来到门口,可那扇门的密码却让她犯了难。胡乱按下的数字根本不能使门打开,情急之下,她按下了自己的生日号码。
嚓——
金属门缓缓向两旁缩开。
诺言松口气,而同时钢琴的声音在一阵杂乱后停止了。
“露易莎——”,浑厚的男声从她背后传来。引出诺言又一阵的鸡皮突起。她?转过身,背紧紧靠在门上,瞪视那已经缓缓抬起头,一脸欢欣地注视着她的人。这一次,她看清楚了这个连尼古拉都惧怕三分的人。他有一双深邃的眸子,和她的一样,闪耀着蔚蓝之光,弯弯微向上卷的眼睫毛也与她的非常相似;那一头长至肩膀的黑发同样柔顺亮滑。这个人的模样竟给她莫名的熟悉感。尼古拉给她讲过他的事情,他的名字叫路易,来自芬索一个大家族,有着严重的恋姐情节,对酷似他姐姐的她志在必得。
诺言的手开始感觉冰凉。既然她在这个人的地盘,那么默呢,他的身份被发现了么?
路易微笑着站起来,满怀着亲切踱到她跟前,拨了拨她额前凌乱的发丝,亲昵道:
“你又回到小时候的模样了。露易莎,你的变化真大呀。你听到了么,我给你作了首曲子,你喜欢么?
回到小时候的模样?诺言畏缩了一下,摸摸自己一头短发,了悟,邓迪的糖果药效已经过了。她连后脑都贴紧门板,唯唯诺诺道:“你搞错了,我不是路易莎。还有,你把我的朋友带到哪儿去呢?”
“露易莎,你又不乖了,尽是结识那种不三不四的人。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你父亲,所以,你不必紧张。”路易笑得像朵灿烂的花。
“我不是露易莎,我要走了,请开门。”诺言推开他打算抚摩她脸颊的手。
“走?”他的眼中闪过狠光,“去哪儿?又要回到你那个老头儿丈夫身边去?绝不可能了。”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的露易莎,我的名字叫诺言,我叫诺言。你看清楚,我才十六岁,才十六岁,你呢,有二十七八了吧,跟我哥哥一样老了,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小的姐姐。我只是像而已,不,一点也不像,不像,我是我,她是她。请你清醒一下吧。”诺言一边说着一边闪得远远的,生怕这个人采取什么对她不利的举动。
他对她迫不及待的躲避感到恼怒,大吼一声:“露易莎,过来这里!”?
诺言更是吓得躲到了桌子底下,打死也不敢露出头来。她可以百分之一百地肯定,这个人的精神有问题。
“露易莎——”又是一声震天大吼,随之而来的一双大手,将诺言狠狠揪出桌底外,重重压在一堵胸膛上。诺言不禁尖叫着高嚷:“放开我,疯子,放开我,不然我要你好看。”奇异地,那原本蛮横的力道竟渐渐放松,但也不至于松到让她挣脱,熏衣草的味道沁入鼻息中。路易似在轻笑,又似在低泣,呢喃的声音不断,
“露易莎,露易莎,你好久没有这样骂我了,好久没有人这样骂我了。”
“我叫诺言,不是你的露易莎姐姐,我叫诺言。”诺言苦着脸,不知如何才能让这个沉浸在自我想象中的人醒过来。
“不要违抗我,不要再背弃我,露易莎,否则,我将不知会做出如何疯狂的事情来。”路易轻轻柔柔地音调就像一阵阴风,让诺言直打寒颤,那在她背上抚摩逡巡的手更让她全身每一根毛发都要竖起来一样,到口反驳的话不敢再吐出来。
路易的家非常舒适,诺言受到的简直是公主式的待遇,身上穿的是造价昂贵的宫装罗裙,只要是白天,头上得戴着熏衣草和水晶花织成的花环,还顺带垂下一层淡色轻纱,轻沙的颜色常与脚上娇气的高跟鞋相一致;空闲的那只手腕上,天天有不同的佩饰;女佣人们对她恭敬唯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一丝不苟,甚至连选指甲油这么简单无聊的事情,她们都挑选对比半天,才决定用哪一种牌子以及颜色,对她照料得无微不至。但是,她们却从来不与她说一句话。
一开始,诺言还抱着好玩的态度看待这些女佣人的工作,但是,每天必须经过一两小时去作这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