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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凉不由得噗哧一笑,「宴无好宴,会无好会,只怕我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学长有什么企图还是干脆一点讲好了。」
「嘿,要说我最大的企图,就是除了吃饭以后,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秋凉沉默了,再笨、再钝也该知道学长若有似无的暗示。「学长,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考虑。」
「好,我会等你的。」
挂断了电话,秋凉看著手机喃喃嘟囔,「我这不算出轨吧?男未娶女未嫁,和别人交往也算正常的。」
此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那一长串的来电号码,显示来自异国。
「早安。」一个男性低沉沙哑的声音轻笑著。
她抬头看了一眼太阳,此时正是日正当中。「午安,亲爱的……」
「亲爱的?」可以想见他在电话那端挑起了眉。「你身边有人?你在叫给谁听?」
「没有啦!」他的认真,突然让她觉得意兴阑珊。
他轻哼一声,声音也随即变得阴森森的,「不要玩火。」
秋凉心一惊,眨眨眼,故作不懂的问:「呃……玩什么火?」
「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话,不会有其他的男人。」
她咽了咽口水,竟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呃……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哼!偶尔约会一两次我也不计较,不过别再超过了。」
唉~~他果然知道。不过她确定他要咬也咬不到她,捋虎须的说:「约会怎么了?我好空虚,好寂寞喔……你又那么远……看不到也摸不到……」
秋凉听到了咬牙的声音,不禁嘴角扬起一抹笑。
「想不到你这么寂寞啊!那我现在就回去,抚慰你的寂寞吧!」
呃,她差点被口水呛到。
「不用、不用了吧!」她顺顺气,相当清楚他一向说到做到。「我……我是开玩笑的。」
「哼!我也寂寞啊!秋凉……」关戎的声音沙哑低沉,阴冷的低语,「我也想抱你,想摸你,想和你做爱,一次又一次……」
「你闭嘴!」她尖叫,听到他哈哈大笑声,她气得捏紧手机。
「别逼我,你也别过分,我已经给你承诺了,你要公平,我也会公平的。」
她默不作声,一直到他收线了,她还呆立著。
唉~~看来,没有免费的饭可以吃了。
她打了一通电话给学长,婉转的拒绝他的邀约。
就这样,转眼间,关戎离开台湾也快两年了,她有时不免怀疑,他是不是在她身边安了什么眼线,他总能轻易的窥见她的一举一动。
她想和关戎断了,她也想出轨,但当那念头才刚起,他就像个幽魂似的冒出,她只得压下全部的遐想。
因为那花心大萝卜为她守身如玉,如果她敢妄动,他会有一千种方法来折磨她的。
「铃~~铃~~」
午夜的电话铃声响起,秋凉才刚一拿起来,就听到关戎劈头就说:「我要回去了。」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她困得眼睛睁不开,意识还在游离中。
「喂,快醒过来。」他的声音听来精神饱满。「我要回台湾了。」
「咦?你不是还要半年才能拿到学位吗?」
「你能直升念博士,我为什么不能提早毕业。」
切~~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连这个都要比较,她翻了个白眼,关戎当然清楚她的心思,他警告的闷哼声。
她啐他一句,「还有没有屁要放,我要去睡了。」
「你这女人讲话真粗鲁。」
「抱歉,我就这格调,比不上名媛淑女,入不了你大少爷的耳,我也没办
法。」
闻言,他哈哈大笑,「听来有点酸,不过我喜欢。」
竟被他反将一军,她微恼。「无聊,还有什么话快说。」
「把你那狗窝打扫打扫,我要回去和你住。」
她一愣,声音拉高了八度,「你说……什么?」
「我要和你住。」
该死!为什么他的声音听来这么清晰,这么理所当然,这么讨人厌的自信。
「可是我不想和你住。」秋凉的声音冷了三分。
「哦,为什么?」他的话很温柔,但话里的阴森听来怪吓人的。
「这是我家,我有自主权,我一个人住得很好,我不想和别人分享我的家。」
「哦~~」他拉长了语调,声音更见柔和,「但我想分享你的床。」
她有些心烦意乱的爬爬头发,自他上次突然回来后,彼此的关系虽然更见明朗化,但她一直有些烦躁,下意识的抗拒著。之前,两人分隔两地,偶尔一两通电话并不至于对她的生活有太直接的干扰,但现在,他要回来了,而且打算要和她同居,她光是想到那一幕就觉得心烦。
没心思去分析他怎么会这样打算,她干脆的道:「你家又大又舒服,和我挤在一起干嘛?我这里交通不好,环境不好,邻居不好,连空调都不好,你来凑什么热闹?」
「你在害怕。」
她一窒,更是焦躁。「我怕,我当然怕了,我怕你不爱干净,怕你带乱七八糟的女朋友回来过夜,怕你有病传染给我。」
「秋凉……」他低低的唤她,声音沙哑又有磁性,秋凉对他这种声音最没有抵抗力了。「我不会带乱七八糟的女人回来过夜。」
她瞪著话筒,脑袋里疯狂的运转著。「你不用和我讲这些,我没有兴趣知道,你在你家里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什么也不是。」
当她讲完这些话,沉默横在两人之间,她紧握住话筒,听见话筒那端传来关戎重重的呼吸声,她安慰自己,他远在欧亚大陆的另一端,就算他想掐死她都不行。
她的神经紧绷了一会,直到他说:「我的耐心有限,你别逼我太甚。」
「我没那个能耐逼你什么。」忘了他看不见,秋凉傲气十足的仰高下巴。
关戎闷哼,「以前我们也是同居。」
「那是以前,你知不知道现在物换星移,地球每秒钟都在变化,以前你是偶尔才来,现在你居然要同居,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只知道你是个他妈的胆小鬼。」他低吼一声后,忿忿的挂了电话。
秋凉盯著话筒,久久,感到脖子都僵硬了,她才长吁一声,颓然的倒在床上。
「真烦……好烦好烦……他到底要干嘛,维持以前的样子不好吗?」
那距离多安全,那样共处多自在,他为什么要弄得越来越复杂?
好烦好烦,他还是别回来好了。
窗外的蝉声不断,伴著南风徐徐吹来,在这夏日的午后,增添了几分慵懒,少了点城市的喧嚣,更加凉爽怡人。
「看看你,坐没有坐相,睡没有睡相,像什么女孩子。」外婆忍不住唠叨。
「您已经念了三十八遍了。」秋凉缓缓伸出双手比著手势。
她正悠闲的躺在一个竹席上,穿著短裤,无袖T恤,一身凉快,加上空调舒服的吹送著,在炎夏里,使人暑气全消。
「唉~~这么大的人了,怎么都没有男朋友,我们这社区里的阿秀没有你漂亮,追她的人都好几个了。」外婆的眼睛骨碌碌的在外孙女身上转了一圈。
「我不漂亮,所以没人要嘛!」
「胡说,我孙女是最可爱的。」
「您刚刚还说我坐没坐相,睡没睡相,一点都不像女孩子啊!」
「你这小鬼。」外婆笑骂著打她。祖孙俩嘻嘻哈哈笑了起来,玩闹过后,外婆仔细的打量孙女,从她微弯的嘴角、清澈的眸子,一直到纤瘦的身材。
「为什么不让你爸和你妈合葬?」
「妈生前说过,再也不想看到他,所以绝对不会想和他葬在一起。」秋凉的笑容微微敛下。
「唉!你母亲性子倔强,从小争强好胜,从来都不服输、不服软,比男人还像男人,你爸爸……让她伤透了心。」谈起年轻早逝的爱女,外婆也是黯然心伤。
「不管你爸爸多么努力想要挽回这段感情,你母亲再也不肯原谅他,他只能选择离开台湾。」
「都是以前的事了,有什么好说的。」秋凉淡然道,不愿意再多谈。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越是在意的事,越不肯去谈,你爸的事,是你心中的一个死结,我若不和你好好谈谈,只怕你一辈子都想不开。」外婆轻敲了一下她的头。
秋凉撇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我不要听。」
「我还能活多久?你还能听我唠叨多久?就当听我这老人家再叨念一句。」
闻言,她的神色黯然了,瞥见外婆的雪白头发和鬓边的皱纹,一时也心伤。
「外婆,你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秋凉一把抱住外婆,万般不舍。
「傻孩子,我能陪你一辈子吗?要陪你一辈子的人不是我。」外婆拍了拍她的手,慈爱的笑著,「你爸是你爸,你妈是你妈,你有你自己的人生要走,知道吗?」
她没说话,静静的倚著外婆,听她娓娓的说著一段故事。
一个正值花季的美丽女孩,一个优秀出众的马来西亚侨生,他们相遇了,也相爱了,两人一起抗拒家族所施加的压力,他们的爱情终于开花结果,孕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女儿,但侨生一次意外的出轨,使这段教人羡慕的婚姻破裂了。
女孩骄傲自负,容不得爱情里有一丝一毫的不完美,不管丈夫的苦苦哀求,毅然决裂;而尽管丈夫长久的努力,仍唤不回妻子的回心转意,也见不到女儿的笑语欢颜,他绝望了,他只能离开这块让他伤心的土地,回到马来西亚,陆陆续续的让其他女人进驻他的生命,填补失去妻子的寂寞。
「你爸他走了那么多年,心里一直牵挂著你们,但你母亲至死都不愿意原谅他,唉!她年纪轻轻就抑郁而终,留下你一个人,你爸是错了,但是要他用一辈子来弥补这个错误,是不是太残忍了?」
「外婆……」她呐呐出声。
「孩子啊!我老了,我看的事也多了,我知道有些人错过了就不能再回头,有些事做错了就不能弥补,你的脾气比你母亲还倔,不容别人有一丝错待你,记得,善待自己,也善待别人。」外婆的眼眸里净是智慧的,一双慧眼早看透了孙女隐而未现的情思。「如果有喜欢的人,就勇敢一点,不要害怕,带回来给外婆看看。」
想到那长著一对桃花眼的男人,秋凉不由得蹙起了眉,想也知道他不会有长辈缘。「他是一个讨厌鬼。」
外婆呵呵的笑了,「我们秋凉看上的男人一定很好。」
她只觉心烦气躁。「我和他没有什么,他是个花心大萝卜,我从头到脚都看他不顺眼,他也看我不顺眼,说我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外婆依然笑得莞尔。「就冲著他这句话,我知道他很了解你。」
「才没有。」她烦的挥手辩解,「你不知道他那家伙,他……唉……不说了,越说越心烦。」
「勇敢一点去爱吧!秋凉,就算最后爱错了,你终归爱了,人活这一辈子,什么都要去试试看。」
一直到回台北的路上,秋凉仍想著外婆的话,想著外婆意味深长的鼓励她要敞开心去爱、想著母亲的痛苦、父亲的遗憾,想著这段感情演变成的悲剧。
父亲有错,但母亲又何尝没有错,她的固执造成了夫妻决裂,这是两人一生的遗憾。
秋凉看著窗外飞逝的风景,忽然她有些领会了。
孟妮《坏男人请止步》
第八章
翻出关戎在德国的电话,她甚至带著一些怯意的拨著号码,只因他去柏林的两年内,这竟是她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
现在该是柏林深夜三点了吧!但是,秋凉不管这些,她想听他的声音,想……想告诉他,他回到台湾后,想要和她同居就同居吧!
他会很错愕吧!他或许会笑,或许会很跩,或许会故意刁难她,但肯定不会放过这次取笑她的机会。
想著想著,她微颤的手指也有几分的不安。
「Hello!」话筒里传来一个娇软的女声,带著浓浓的睡意。
秋凉的血液一凝,呼吸也为之停止了。
「喂!你是谁,怎么不说话?」话筒的呢哝软语,是字正腔圆的英文。
她不能思考了,只觉得脑海里一片混沌,只觉得话筒里的声音像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关,电话没有声音,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一个熟悉的低沉嗓音,也带著浓浓的睡意传来。「喂!」
秋凉的唇瓣轻颤,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