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练习时也并不是要刻意地要怎样提高自己打网球的水平。只是,秦思杰和苏河说过,单单就健身而言,在一些动作的约束下,才能更好地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所以,苏河还是严格要求了自己。
苏河不停地使足劲将球打出去,不知打了多久,还想再拿球打时,才发现这边的球都打完了。苏河便打算走到对面捡回那些球,此时,却有一个手中拿着网球的人站在自己身边。苏河以为是秦思杰,便接过球打起来。
打完这个球后,转身,仰头,刹那间怔住了,愣了足足有好几秒。苏河是一点都没有想到这个手中拿球的男人竟然是程灏然!苏河压根不会想到本应该在美国的程灏然现在就在自己的眼前。
苏河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程灏然,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谁规定我不可以在这里?”程灏然反问道,嘴角浮现一抹让人不解的灿烂微笑。
苏河看着右手还绑着绷带的程灏然,说:“你右手臂受伤了?”
“是啊!”过了会儿,程灏然脸上流露无尽的失望,恹恹地问苏河,“难道你没有看我的比赛?”
“嗯。”苏河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看了一点,还正好看到了程灏然受伤的场景竟还说自己没有看。也许是由于苏河觉得没能看到直播,而只是碰巧看到了那个频道而已,所以,她才这样说。
“好失望!”程灏然脸上有着无法遮掩的难过,神情无比颓丧。
“那你的伤现在怎么样了?”苏河转移话题,并不打算说抱歉之类的话。
“没什么大碍。”程灏然很轻松地说,但看着苏河清澈的眼眸,又继续说道,“不过,我在美国的主治医师说,如果不好好地进行治疗,只怕我这辈子都不可以打网球了。”说完,程灏然微笑着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隐忍的难过,不过,这样的表情也只是稍纵即逝。
细心的苏河还是注意到了程灏然眼中一闪而过的难过,说:“那你是打算回国好好治疗?”
“是的。那场球赛还没有打完就……”程灏然眼中有着重重的失落。
“还有机会的,这次回国,你要做的就是把伤治好。”
“你是在关心我吗?”程灏然立即收回难过的表情,欣喜地问。
“随便你怎么想。”苏河淡淡地说。
苏河知道这可以算是一种关心,可也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而已。所以,她认为程灏然没有必要这么较真地问。
但苏河并不知道,就算只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关心话,对程灏然而言,都是那么的重要。程灏然一直没有忘记这个有着独特气质的女人。
苏河跑到另一边捡回地上的球,又继续打了起来。
“有长进了。”程灏然说道。
“谢谢。”准备发球的苏河回答道。
苏河不知道和他单独相处时,该说些什么话。所以,她的话通常都是这么简短,几乎没有多余的问话。
不知打了多久之后,苏河终于停了下来,坐到长椅上歇息。
过了一会儿,她看看手机,觉得时间不早了,便去更衣室换好衣服,准备回去。
这时,俱乐部还是没人来,显得格外的冷清。
“程灏然,我回去了。你要好好养伤。”临走时,出于朋友关系,苏河关照地对程灏然说道。
“知道的。有你的关心我的伤会很快好的。”程灏然嬉皮笑脸地说。因为有苏河的关心,他心里有说不出的开心。即使苏河现在只是以朋友的口吻关心自己,但他却觉得这也是个好兆头。
最起码在程灏然看来,苏河是不讨厌自己的,她之所以对自己如此淡漠,估计她心里有着某些还没有解开的结,当她的结解开了,她应该会快乐起来,我的希望也就不会如此渺茫了。对于苏河心中的结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呢?程灏然想着。
程灏然把苏河送出了俱乐部门口,苏河伸手叫了辆出租车。
“受伤了真不好,都不能送你回去了,你自己要注意。”程灏然的口气里不乏遗憾和歉意。
“会的。你也要多保重!”苏河拉开车门,坐进去。
直到那辆载着苏河的出租车消失不见了,程灏然才走进了俱乐部。
第七章
“思杰,谢谢你!”程灏然挺感谢秦思杰的,这次俱乐部之所以没有人,都是程灏然特意让自己的好友思杰这样安排的。
程灏然只想一个人静静地看着苏河。
其实,他早就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直注视着苏河了,这次回国治疗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苏河。
程灏然怕在美国的治疗会花去他很多时间,不知何时才可以见到苏河。所以,当他在美国经过前期治疗后,就毫不犹豫地对他的主治医师提出要回国治疗的意见。
他的主治医师并不赞同他回国。因为他的胳膊肘处出现了严重的错位,并且还伴有闭合性骨折,出现这样的意外状况,待在有着较高医疗水平的国家,治疗起来相对比较方便。但程灏然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回国治疗,只因,苏河在这个城市。
对于伤势能够恢复到什么程度,程灏然心里没底。因为他的主治医师说过,像他这样的情况是很难恢复的,说不定以后就不能再打网球了。起初听到这样的话,他的心仿佛被万千只蚂蚁噬咬着,万般难受,一向都微笑着不知什么是忧愁的脸也刹那间变得一阵灰一阵白。
打网球,从小就是程灏然的梦想。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受艰苦训练,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靠他一步一步走出来的,都是他用汗水换来的。天资加勤奋才造就了今天在全世界闻名遐迩的网球明星。但当程灏然想到以后可能无法再打网球了,心里自然比任何人都要难过。
程灏然不想就这样放弃自己追逐多年的梦想,虽然自己在网球界已经小有名气,但他觉得这一切才刚刚起步。他还年轻,怎么可以这么早就结束自己的网球职业生涯呢?况且自己是那么热爱网球,他不知道当自己真的不能打网球时,他那曾不懂忧愁是什么滋味的心会不会瞬时土崩瓦解。他害怕那一天的到来,他真的很害怕。
那是场对程灏然来说很重要的比赛,他全身心地投入进去打。但是,那个小小的意外竟会导致现在这么严重的后果。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当巨大的疼痛从胳膊蔓延到全身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人竟是苏河。他想,如果这时苏河看到他在比赛中出现这样的状况,她会不会对自己的表现很失望呢?越想心就不由得愈加剧痛起来。英俊的脸上不断有汗滴落,眉头紧皱,神情很是痛苦。在场观看的人们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程灏然记得那个送苏河回去的夜晚,记得自己不忘和她说过要看他的比赛。不知她现在在看吗?如果她看到这一幕,程灏然宁可苏河已经忘了要看他的比赛的事。程灏然只是想让自己喜欢的人看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即使在受伤的那一刻,他还是在想着苏河看到会是什么感想,却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负了伤。
“不用这么客气。苏河真的不错,你可要好好把握。”秦思杰说道。
“当然了。”程灏然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俨然看不出他的心事。
“那她会经常来这边吗?”沉默了一会儿,程灏然问道。
“嗯,大概都是周末的时候过来。”
“看来我的提醒还是起了一定作用的。”程灏然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被苏河记住,一直觉得她对什么都只是淡淡的,不带有任何感□彩。
程灏然总觉得苏河的生活像黑白照片,没有一丝彩色调,让人明显感到她带给别人的生疏,即使是在自己身边也会觉得那么遥远,无法触摸。
“她是个很善良的女人。”秦思杰说道。
“你怎么知道?”程灏然诧异地问。
“每每她在一旁观望的时候,看到有滚落在地的球,都会捡起来递给正打球的。记忆深刻的还要数那件事……”秦思杰的思绪陷入那时的情景中,继续说道,“有个打网球的女孩在打球中不小心扭伤了脚,被苏河看见了,她连忙扔下手中的球拍,快步走向前,扶着那女孩带她到一边坐下,还仔细询问她的伤情,见那女孩很感谢地笑着对她说‘没什么事’,她才松了口气。”
程灏然仿佛沉浸在那个画面里,定定地看着秦思杰,眼睛一眨也不眨。
“现在这么热心肠的人少了!”秦思杰看着程灏然,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嗯。”程灏然轻轻地回应。
她还有这一面?程灏然对于这件听来的事感到很吃惊。
程灏然没有想到,原来一向看来对什么都很淡漠的苏河竟会有如此的热心肠。
那她的心里到底是装了什么才会让她变得淡漠?那她面对那些受伤的人又为何如此关心?而我受伤了她又为何只是简单的问候?真是个奇怪的女人。程灏然想着想着,愈发觉得苏河是个不可捉摸的女人。
“她是个值得让你去付出的女人,所以你要珍惜。”秦思杰说道。
“我知道。”程灏然看似不经意地回答,脑中却浮现苏河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
“这次回来治疗是不是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秦思杰看穿了程灏然回国治疗的目的。
“是的。”程灏然毫不掩饰地说。
“好样的!为了爱情能这样,不容易。”秦思杰给程灏然竖起了大拇指,看了看他那还缠着绷带的右手臂,不无担忧地说,“除了感情的事,你可别忘了要好好待在医院接受治疗。”
“我的主治医师跟我说,如果不好好治疗的话,恐怕我以后都不能打网球了……”程灏然每每想到这,心头总会涌起无尽的难过。
“别想那么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秦思杰轻轻拍了拍程灏然的肩膀,递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还有,以后少往我这里跑,好好配合你的医师,这样伤才会尽快好起来。”
“知道了。”程灏然说得很轻松,但心里却一点也不好受。
程灏然并没有配合医师的工作,原本出现这样的状况,需要再做一次手术的,但是他却拒绝了。因为医师说,手术后胳膊并不能保证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也就是说,第二次手术是有很大风险的,一旦手术失误,那么他以后就得彻底告别网球场了。因此程灏然一直犹豫不决,手术的事暂且被拖延着,现在还只是用药物治疗着。
“你该回医院了吧?”秦思杰提醒道。
“嗯。时间确实不早了。”程灏然看了一眼手表,然后悄声说,“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如果护士小姐看不到我会去我主治医师那边打小报告,我得走了。”
由于程灏然手臂受伤的缘故,不能开车,秦思杰把他送到门口帮他打了辆出租。
两人简单地互说了道别之类的话,程灏然才坐上车。
出租车内有些闷热。
程灏然降下车窗,有一丝风吹进来。
此时,被霓虹装点的城市无比绚丽,映在程灏然眼中的光线也变得缭绕起来。
回到医院,面对的始终是刺眼的白色,墙壁、床单、病服都是白色的。他讨厌这么眩目的颜色,这种色彩只会挫败他对把病治愈好的信心。
由于心情沮丧,他大声地唤来了医护人员,极度不满地要求换床单和病服。因为他的主治医师特意嘱咐了这些医护人员,他有什么要求都要尽量地满足他。所以,这个医护人员听了,二话没说,便急忙去给他准备别的颜色的床单和病服。
一切弄好后,被单和病服都换成了浅浅的天蓝色,让人看了很舒心的那种颜色,也是程灏然喜欢的颜色。
程灏然拿着手机正无所事事地翻着电话簿,快翻到底的时候,看到一个名字映入眼帘,手停在那儿没再往下按。
是苏河的名字,程灏然看了几秒,拨了这个号,却听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挂了电话,心里无限失落。
次日,苏河开机,看到一条短信,提醒有个号给自己打了电话。由于看号码比较陌生,苏河就没有回拨过去。
这几天,要比前些日子忙,苏河也只顾着整理文件,其余的事都抛在了脑后,包括程灏然生病的事,她也似乎忘了自己该去医院探望一下他,就算只是朋友,也是有必要的。
晚上,苏河一回到家,便将自己整个地都窝进沙发里。白天,事情繁杂,大量的文件弄得她腰疼脖子酸的。
不知不觉,苏河躺在沙发上都快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在这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无比突兀。睡眼惺忪的苏河迷迷糊糊地从自己的小包地掏出了手机,嘴里还嘟囔着:“这么晚了,是谁呀,都不能让人睡好觉,真是的。”抱怨归抱怨,还是接了电话:“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