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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更多的狠话即刻说不出口了,无论他是真是假,这一刻,我感动了。
第二天段正阳带着婆婆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并无大碍,只是说受了惊吓,身体有点虚弱,好好休养就行了,我看她那淡定的样子,一点受惊吓的意思都没有,可能真是心理素质太好了,要是给我遇上这事,我估计得吓得恶梦好几天。
事情发生得太多,我的承受能力也在随之增强,工作状态好了不少,自从上次童诗蕾说康安伦已经和她正式交往,康安伦就很久不找我了,偶尔在公司里遇到我,也只是礼貌一笑,我安然于这样的状态。
童诗蕾和黄通也没什么新动态,或许他们有,只是我不知道。
段正阳焦头烂额,这是不用说了,婆婆只需要他,除了他,我们都是别人,什么忙也帮不上,只有吴红蕊来时,会帮忙照顾下婆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婆婆对吴红蕊的好是真是假,总之看起来非常信任的样子。
我决定去看姜程程,因为段正阳那个电话,也许姜程程真的就是那个谋杀婆婆的黑衣人,我看看从她身上能不能找到线索,如果姜程程真的已经醒了,那正好,让她把她和段家的往事恩怨情仇告诉我,也有利于我和段正阳婚姻未来走向的决定。
张姨热情地把我迎进门,但是一副很忐忑的样子,估计是怕我对姜程程做点什么。
“你去忙吧,我和姜小姐单独呆一会儿。”我对张姨说,不让她出去,她反倒如坐针毡,估计是想给段正阳通风报信吧。
“好好,那你坐着,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我就在隔壁。”张姨如蒙大赦。
我答应着,张姨就出去了。
我在姜程程的床边坐下,端详着她的脸,她脸色似乎好了些,虽然仍是惨白得吓人,但略微有些许红润,我揭开她的被子,一抬头就见张姨趴着门缝正往里看,见我看过去,她推门进来。
“忘记给你倒水了。”她讪笑着,将一玻璃杯水放在我面前。
“谢谢。”我把姜程程的被子拉下来,微笑着说。
“有什么事你随时叫我,我就在隔壁,喊一声就能听见,这房子老了,隔音不好。”张姨的目光在姜程程身上扫了一遍,将隔壁二字故意咬重了些,这是在警告我别乱来了。
我苦笑,她真的把我当成了来害姜程程的狠毒正宫了。
“好,有事我就喊你。”我坐着没动,她识趣地出去了,我注意她故意把房门留了一条缝隙。
姜程程躺了八年,最美的年华全在恍惚睡梦中度过了……八年!
我脑子忽然闪过这个数字,八年!
记得我要换锁的时候,婆婆气势汹汹地对我说她在这个房子里住了八年,以此来宣告她女主人的地位,为什么这么巧?不,这绝对不是巧合,还有那本旧存折的出现,也在差不多的时间。
我不由深思,那八年之前,段正阳他们住在哪里?我应该好好查查。
我再次拉开姜程程的被子,不用说,张姨肯定正在那条门缝后面监视着我,只要我有风吹草动,她就会打电话给段正阳告状,她也不想想,姜程程都是个活死人了,还有加害的必要吗?
姜程程的手非常漂亮,纤细白皙,真的像玉一样,就是躺太久了所以缺少光泽,我握着她的手,柔若无骨般的滑腻,这双手是个男人都会怜爱有加,我想当初段正阳肯定特别爱她,心里又有点酸酸的。
她的指甲好久没剪了,我细细地查看她每个手指,右手的食指指甲里有灰,很细小,我知道这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可是我仍是上了心,她的右手掌心还扎破了点皮,新痕迹,我笑笑说:“如果你醒了该有多好,可以告诉我很多事情,说不定你的现在就是我的明天呢。”
☆、94、要人命的夜
我不知道姜程程是否真的已经醒过来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姜程程也不是一般人,光装睡这么累的活儿就不是正常人能干的,但也许是我们想多了,或如段正阳猜测的那样,想谋杀婆婆的人只是与姜程程相关的人。
我又查看了姜程程的脚,白得跟纸似的,没什么异常,不知道姜程程怕不怕痒,我故意挠了挠她的脚心,她没反应。
装睡的人也总会有醒来的一天,我们都耗得起,我重新帮她盖好被子,她睡得像是死过去一样,安详宁静。
我开门出去,张姨正站在她房间中央,表情很慌张,估计一直在监视着我。
“你去看看姜小姐吧。”我说,目光在她房间里扫了一圈,很简单的摆设,和上次一样,没改变。
“您要走了吗?不然留下吃晚饭吧?段先生特别喜欢吃我烧的饭菜。”张姨走出来对我笑说。
“不用了,回去还有事呢。”我婉拒,我讨厌吃她做的饭菜,虽然我不知道味道如何。
离开姜程程的住处,我给段正阳打电话问他晚上吃什么,我去买,他没有任何异常,说让我看着买,尽量买些婆婆爱吃的,我说好,简单的几句话就挂了电话。
看来张姨果然没给段正阳打电话,这倒挺让我意外。
我躺下一直没睡着,看了看段正阳的手机,已经一点半了,这段时间明朗没再发消息来,她再次消失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明朗的消息,我有点失落,似乎我变成了那个和她同病相怜的人,也或许通过她的情感折磨我才能明白拥有段正阳是一种幸福,我悄悄地又把段正阳的手机放回原处,有一点我很奇怪,段正阳为什么从不拦着我翻他的手机,他应该知道我已经知道明朗的存在了吧,他不紧张吗?我看不懂他,也许他没那么在乎我吧。
段正阳已经睡熟了,我悄悄地起了床,睡前我已经把一件黑色连帽外套和口罩放在了沙发,我出去换上它就行了,想着我穿着那件衣服伪装成黑衣人去敲婆婆的门,婆婆会不会因为良心不安而害怕,只要她露出一点丁点儿的恐惧,就说明她对姜程程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到时候我可以见机行事。
拉开房门,房间里的景象吓得我两腿一软差点晕过去,整个客厅黑暗一片,只有厨房开着灯,婆婆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似乎是在切菜洗菜,水放得哗哗响,最要命的是,她再次穿起了我的结婚礼服,通身雪白像幽灵一样在厨房里穿来走去地忙。
我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冷气从脚底板嗖嗖地往上冒,我感觉自已像是站在了鬼宅现场,恐怖气氛笼罩在我的四周,不过随即我就冷静了下来,这不是第一次见,最近胆子也练越大,我悄悄关上卧室门,以免吵着段正阳,然后轻手轻脚地靠近厨房。
婆婆身材也不错,我的结婚礼服穿在她身上只是略瘦一点,腰间绑得有点紧,凸起一块赘肉,其他的都还好,今夜,她还穿上了高跟鞋,纯洁的白色,也是我结婚时候穿的,后来就放在鞋柜里没再动过。
婆婆背着身子一直在忙,忙到忘我,她甚至没察觉到我的出现,我想了想,决定先不打扰她,然后转身进了她的房间,那个我一直渴望进入的神秘堡垒,此时我心狂跳不止,似乎有一个巨大的秘密会在今夜揭开,让人心振奋。
婆婆的房间一片黑暗,我把房门关上,然后打开了灯,此时这片空间是我的,我可以随意放肆地游荡其中,这种自由的感觉让我差点呼喊出来,长呼了口气,我立即行动起来,上次已经察看过了,这个房间只有几个可以藏东西的地方,我一一翻找,结果只翻出了一张婆婆年轻时的照片,很漂亮,嘴角紧抿,显得很倔强的样子,眼神略微犀利,怎么说呢,缺点女人味吧。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我很是失望,站在她的房间里,再次四下张望,希望能找出一个隐秘得足以隐藏秘密的地方。
床头!
我把目光转向这里,上前快速地揭开被子,确实有东西,快递的文件袋,有五六个,平铺在枕头下面,我一见这些文件袋心就不由自主地狂跳,X通的,我记得上次婆婆收到的快递就是X通,我和康正伦的照片被婆婆曝出来时,我以为那些照片就是她收到的快递,没想到还不止一件,看来这里面可能另有真相。
我随便抓起一个打开来,里面依然是照片,不过不是我和康安伦,是段正阳和我,照片上的我和他看起来都很甜蜜,拍摄角度也非常好,上次在婆婆门前捡到了那张照片也在里面,我把所有的快递袋找开来,每个里面都是照片,不同日期的,不同地点的,从我和段正阳恋爱到结婚后,几乎每一次出行的亲密照全包括在内,我拿着这些记录着我和段正阳相识相恋的甜蜜留念,心里没有半分喜悦和幸福,只觉得浑身凉嗖嗖的,那种寒毛直竖的感觉就像是脱光衣服站在冰天雪地里。
这才是那份婆婆收到的快递,婆婆一直有快递,只是我不知道罢了,我查看了最近的日期,是一个月前。
床板还有个陷下去的暗格,我打开来,里面是一本小相册,相册的表面已经开始泛黄,一看也是旧物,婆婆应该很珍爱,不然不可能藏这么严实,正准备翻开来,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是高跟鞋敲打地板的声音,是婆婆回来了,我忙把相册放回原处,重新摆放好所有的快递袋,把被褥拉下来,扯平,一切恢复成原样,然后关掉灯,把房门打开,正准备找个地方藏起来,就见婆婆从房门前轻步走过,直奔我的卧室方向。
她没打算进来,我顿时松了口气,如果她发现我进了她房间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反应,肯定不会善罢干休,我真的很害怕她,没进来就好了,只是她去我的卧室干嘛?
这个问题引*诱着我,也无心再去翻看她的东西,悄悄地出门跟上,客厅里仍是黑暗一片,婆婆没有要开灯的意思,借着窗外的路灯,我隐约能看清她的身影,礼服只到膝盖,这给人造成的视角效果就是半空中浮着一缕雪白,缓缓地飘进了我的卧室,真的像极了恐怖片里的镜头,看得我头发一阵发麻。
婆婆推门进了我的卧室,她似乎是摸到了段正阳床边,也不开灯,窸窸索索地一阵响,然后一切恢复了平静。
☆、95、原来如此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我站在门口望着漆黑一团的卧室,一时不知是进是退,这种情景惊悚又尴尬,她为老不尊,我还要脸呢,我等了一会儿,房间里还是安安静静的,也不知婆婆在干嘛,她发出点动静也好,总比她一声不响地坐在黑暗里强,至少你还知道黑暗里有人,也不至于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疹得慌,尤其还是那么一身打扮,我想段正阳如果一睁眼看到这情形,会不会吓晕过去。
正郁闷着,纠结着,婆婆终于发出声音了,她似乎在拍段正阳的脸,声音有点响。
“正阳,正阳,起来吃饭。”
我一听这话差点吓哭了,午夜时分你妈摸黑进你房间喊你起来吃饭,你是什么感受?反正我是吓得身体发软不得不用手扶着门框才能站稳。
“妈,你怎么不睡觉?”段正阳迷迷糊糊地醒了,我一见,有好戏看了。
“我做好饭了,都是你爱吃的,快起来。”婆婆一见段正阳醒了,声音充满了喜悦。
“几点……”段正阳正想问时间,忽然就住了口,我感觉他坐了起来,并穿鞋子下床。
“妈,跟我走,回去睡觉。”段正阳声音很轻柔,生怕吓到婆婆一样,但同时也很冷漠,几乎没含任何感情。
“先去吃饭。”婆婆开心地说,两个人并排向我走来。
我是退出去躲起来假装没看到?不,婆婆的真面目一直是我想揭开的,机不可失。
于是,我伸手打开了灯。
灯光四起,段正阳牵着婆婆的手站在一片明亮里,惊愕,惊慌,又有点愤怒难堪,表情非常复杂,像是被人捉了奸他赤身裸*体无处可藏,他侧头看到婆婆身上我的结婚礼服,紧接着是一脸羞愤,而婆婆一脸从容,紧紧地拉着段正阳的手,她身上的结婚礼服在灯光下像覆了一层雪,白得刺眼,也唯美动人,只是穿的人不对。
我和段正阳四目相对,相视无言,他表情僵硬,我身体僵硬。
不得不说,这一幕很残忍,我从来没想过生活中会有这样的一幕,虽然我总想着要撕开婆婆的面具,可是真要直面这一切还是非常艰难。
“蔓蔓……”段正阳终于开了口,叫了我一声,就没下文了。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样怔怔相对,然后我低头侧开身子给他们母子俩让路并愤愤地想,带着这件结婚礼服滚进那间堡垒吧,脱掉它,或者永远别再走出来,只要别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都行。
段正阳牵着婆婆的手一路走过去,路过我的身旁时,我抬头看了婆婆一眼,她似乎是没看到我一样,更谈不上难堪之类的神情了,我心里暗骂一句变态。
这一场惊吓真的够呛,我坐到床上,才发现两腿软弱无力,把身体靠在床头闭上眼睛长呼一口气试图平复下情绪,今晚这些事真的太惊悚了,腿软着,心还狂跳着,好一会儿都没平静下来,段正阳还没回来,我在等他跟我说点什么,虽然万分不愿意面对,但狭路相逢终究是逃避不过去了,早点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