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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良锋抱我的手紧紧了,快掐进我肉里,如果可以,他肯定恨不得把我摔在地上,让我自生自灭。
“郑海云,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狠的女人,明朗的善良你身上一点都没有。”此时,段良锋仍在念着戚明朗,还在拿我跟戚明朗做比较,我恨。
到了医院,做了检查,非常意外,也令我失望,这个孩子竟然保住了!
“我的儿子命大,来了就不会再走。”段良锋坐在我的病床前眉开眼笑地说。
“医生安慰你的吧?”我真不信这个结果,如果真是这样,我还得想办法弄掉它。
“不可能,我们的儿子生命力太顽强了。”段良锋拉着我的手放在唇边一吻,“海云,没想到我们又有孩子了,正阳也该有个弟妹。”
我看着他此时温柔的眉眼,心里开始矛盾挣扎,“如果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呢?”
“为什么?”段良锋愕然地问。
“就是不想,我不想给你生孩子了。”我直白地说。
“为什么呀?”段良锋仍是执著地问。
“我恨你。”
段良锋不敢置信这个答案,但看我冰冷的脸,叹了口气说:“海云,你别这样,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你要相信我,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生下来,好吧?求你了。”
我不说话,段良锋更急了,“海云,你有什么要求,你提,只要我能做到,我全答应你。”
“真的?”我问。
“真的,你说吧。”段良锋猛点头。
“永远不跟戚明朗往来,不许再见她,你能做到吗?”这是我心底不能触摸的痛,如果没有戚明朗,我可能会好过些。
段良锋沉默了,他看着我,我回望着他:“要儿子,和要戚明朗,你选一个。”
段良锋放开我的手,“海云,你为什么要这样为难我?”
“我不为难你,你爱选不选,随你。”我凉凉地说。
“明朗……那么碍你眼吗?”段良锋低头说。
“是,非常碍眼。”我直言不讳。
最后段良锋勉强答应了我的要求,说以后不跟戚明朗来往了,还用他儿子的生命发誓,我看到他的态度,心里高兴了些,也答应他会好好生下这个孩子。
十个月后,正新出世了,这期间我观察过段良锋,他果然没跟戚明朗往来,戚明朗似乎也没找他,我估计康永源也管着她的。
每次看到正新我就会想到戚明朗结婚的那个屈辱的夜晚,但看到段良锋痛改前非的份上,我努力压抑着内心的不良情绪,不过效果不好,越压抑似乎反弹越严重,我再次发现自己出现了梦游症,而且证据越来越多,我再也无法自欺欺人,而且我非常恐惧,我害怕我在梦游的状态下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段良锋也发现了。
“海云,我跟你说个事,你别害怕。”终于有一天段良锋打算跟我谈这件事。
“什么?”我问。
“你梦游你知道吗?”段良锋看着我说。
“不知道,真的吗?”我想了想否认。
“你别怕,这个病我问过医生,说不是什么大问题,有可能慢慢自己会好,这样,我们去看看医生,怎么样?说不定有好的办法可以治。”段良锋努力用平和的语气跟我说。
“看这个病要花很多钱吧?”我没想过去看医生。
“有一次我问存折上有多少钱,你不是说只要不换心肝肾足够用的吗?看这个应该足够了。”
“你是想给我看病?”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我本来以为他要拿钱去讨好戚明朗。
☆、婆婆番外之再遇戚明朗
当一切都失去后,还能再得到一丝温情,那种满足感饱含莫名的心酸的感激,段良锋是我的丈夫,他无论对我多好都是应该,可是在吵闹打骂情分尽失之后,他还会惦记着我的身体,我就那么没出息的感动了。
段良锋说很久之前就发现了我不对劲,后来好几次在夜里发现我跑出来,一开始她以为我和别人偷情,跟踪我之后才知道我是在梦游,他也挺担心的。
以前我查过关于梦游症的资料,医学上根本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梦游症是长期精神压抑造成的结果,只能尽量去消除内心的焦虑和解开心结,可能渐渐会变好,可是这段并不幸福的婚姻怎么可能再给我安逸的心情,段良锋的心走出了我们的婚姻围墙,这是不争的事实,我无法释怀。
段良锋说的话显然是在安慰我了,我感激他的好意,于是就把自己对梦游症的一些了解告诉了他,他听完后很失望,失望也没办法,都是他造成的,他能对我好点,说不定我也会好点,看他表现吧。
我以为段良锋答应了我不找戚明朗,如果戚明朗再识趣点儿,康永源看着点儿,可能我接下来的日子安好得跟一潭死水似的,至少再也不会因为戚明朗这个名字而起波澜,可是很多东西可能就是命中注定了的,戚明朗是我命里的魔咒,我生生世世都逃脱不了。
“哟,明朗你这儿子长得真漂亮,十里八乡的姑娘看了都得抬不起头。”我带着正新拐过一个街角,就听到路边有人说话,抬头一看,戚明朗正站在路边的林荫下看着我笑,手里牵着一个孩子,看样子比正新还大一点。
戚明朗有个姨妈住段良锋的舅妈隔壁,戚明朗和她的关系只能说还可以,今天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跑来了。
我想低头走过不理算了,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好,我讨厌她,她也知道,可是戚明朗并不打算放过我,牵着那孩子就走过来了。
“安伦,叫舅妈。”戚明朗指着我对她的儿子说。
两三年不见,戚明朗看起来越发美,举手之间自有一种成熟的韵味,非常迷人,而且她越来越会打扮了,相比之下,我这两年为了两个孩子操碎心,再加工作忙,几乎很少有时间收拾自己,看起来就像个家庭妇女。
戚明朗越漂亮,我就越觉得她面目可憎。
“不用叫,受不起。”我冷冷地说,“再说,这称呼也是八竿子打不着。”
那个叫安伦的孩子怯生生地看着我,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下去了。
“海云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和良锋打小一起长大,他待我跟亲妹妹一样,我的儿子自然得叫他一声舅舅,喊你舅妈哪里错了?”戚明朗拍拍她儿子的脑袋安抚着,淡淡地笑说,“安伦,叫舅妈。”
“还是叫阿姨吧。”我真的不喜欢戚明朗的孩子这么称呼我,叫我舅妈就说明戚明朗和段良锋是一家人,我厌恶他们的亲密关系。
安伦看看我,又看看戚明朗,然后低头小声了叫:“舅……舅妈。”
到底还是听他妈妈的话,戚明朗听他叫完,笑了,“叫什么阿姨,满大街的女人都叫阿姨,显得一点也不亲。”
“我就不想跟你亲,你看不出来吗?”我看着戚明朗说,她为什么就不能识趣点儿离我们远点,我不欢迎她,她难道感觉不到吗?聪明的戚明朗突然装傻,就说明她另有图谋。
“这是正新吧?多大了?”戚明朗笑笑,转头看向正新。
她果然一直关注我们家的事,连正新的名字都知道。
“二岁半。”我说,我看看她到底想干嘛。
“安伦比他还大一点,三岁了。”戚明朗又对安伦说,“这是正新弟弟,快叫弟弟。”
我怀上正新是戚明朗结婚的那天晚上,安伦比正新还大,这说明戚明朗是未婚先孕了,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这孩子不会是段良锋的吧,我仔细端详着安伦,那眉眼还是像戚明朗多一点,要是个女孩,将来也是个大美人,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他哪里你段良锋,心里才安了心。
安伦听话地叫了声弟弟,正新是个好奇心重的孩子,性格也活泼,一见安伦那张白里透红桃花似的小脸,冲上去就乱摸,还咯咯笑,我心想他肯定把安伦当女孩子了。
“瞧瞧,这俩孩子多投缘。”戚明朗看着这情景,笑得一脸温情,“不像我和良锋,小时候我和他没有一天不打架,他不让着我,我就哭,哭也没用,哭只会招他的笑话。”
听到这个我心里稍微好受点,如果她说段良锋小时特别疼爱她,把她当公主一样宠上天,我心里才嫉妒。
“妈妈,这是良锋叔叔家的小弟弟吗?”安伦突然问。
每一句话里都透露着巨大的信息,这两三年我们之间没再来往,连正新的满月酒都没请戚明朗,可是现在不光戚明朗知道我们的家事,连她三岁的儿子都知道良锋叔叔,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背着我肯定还有往来,想到这个,我心里又一阵恨意。
“是的,良锋叔叔家还有个哥哥呢,下次带你见见。”戚明朗蹲下身擦了擦安伦额头的细汗。
“他上次来怎么没听他提到呢?”安伦疑惑地问。
童言无忌,果然他们还有往来!
段良锋在骗我!
我气得身体发抖。
戚明朗朝我安伦笑说:“可能是忘记了吧。”
“戚明朗,你现在有丈夫有儿子,为什么不放过段良锋?”我盯着戚明朗的脸恨声问。
“海云,你这话从何说起?”戚明朗站起身微笑说,“难道你和他结婚了,我和他就不能往来了吗?这么多年的情分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你们之间早已发生了见不得人的事,怎么还有脸继续往来?”
早些年,段良锋打着兄妹的招牌维持着这段关系,可是后来证明这只是一块丑陋的遮羞布。
☆、婆婆番外之倒打一耙
有时候我想想自己对戚明朗和段良锋的恨,我惊讶我还能挨到今天,我应该早就准备一把刀,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把这两人变成两具死尸才对,这样我不恨了,梦游症肯定也跟着好了,但我没有。
“海云,其实我和良锋之间什么都没有,是你不放过你自己,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我劝你一句,丢掉那些想法,跟良锋好好过日子,我也希望你们过得好。”戚明朗看着我认真地说。
“你结婚的那一天,你和段良锋出去了,对吧?你们发生了什么?”那天晚上段良锋嘴角被人打青了,醉醺醺地躺在草丛里,戚明朗的旗袍背后挂着草叶了,这情形还用说吗?她一定被段良锋推倒过。
“什么都没发生了,良锋喝多了,我和永源两个人一起和他说了会话。”戚明朗面色平静地说。
“你可真会装。”我不屑地说,“以后别再出现在我和段良锋面前,我们不欢迎你。”
说完我抱起正新就走。
我希望戚明朗去死,埋在八千里之外,让段良锋连她坟墓都找不着才好。
戚明朗那天晚上没回家,当时我并不知道,只是那天晚上段良锋回来得很晚,我就起了疑心,当我出现在戚明朗姨妈家附近时,就听到戚明朗低低的啜泣声。
“明朗,你别哭,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你这样哭,我……我心疼。”段良锋温柔地安慰声扎在我心上。
“我……害怕。”戚明朗凄凄地低声说。
“怕什么?”段良锋一头雾水地问。
“前段时间我舅舅去世了,前几年我外婆的姐姐也去世了,他们都得了同一种病,是遗传病,我怕……”
“你担心你也有?”段良锋问。
戚明朗没说话,一直低声哭泣。
“不会的不会的,你人这么好,老天不会这么对你的。”我感觉段良锋在抱戚明朗,戚明朗的哭声有点闷。
“好了,别哭了,如果你真有这个病,我陪你一起死,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
段良锋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真的吗?”戚明朗问。
“真的。”段良锋毫不犹豫地说,沉默了一小会儿,又说,“如果死能陪伴你,我也无憾了。”
戚明朗吸着鼻子,嗯了一声。
这对贱人,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所以相约同年同月同日死吗?我是不会让他们如愿的,戚明朗今天死了,我立即就把段良锋捆绑起来,想自杀追随门儿都没有。
我大步冲过去,手电筒同时打开照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果然在拥抱,抱得那样紧,戚明朗依偎在段良锋的怀里像只乖巧的小鸟,看到这束光,又倏地一下分开。
“你们在半夜三更在这里搂搂抱抱,到底还要不要脸?”我冲过去,朝着戚明朗就是一巴掌,曾经段良锋为了她打过我两耳光,现在我还给她,现在他们被我当场捉住,看他们怎么自圆其说。
我喊得很大声,故意让大家都听到,让他们看看他们心目中的女神戚明朗是怎么勾引我丈夫的,让他们知道自己全都瞎了眼看错了人。
“郑海云!”段良锋拉着我的手,“你干嘛随便打人?”
戚明朗捂着脸委屈地看着我,好像我冤枉了她。
“她勾引我丈夫不该打我吗?还有你,康永源揍你活该!”
“海云,不是这样的。”段良锋拉着我往家拽,“我们回家说。”
“你也要脸啊。”我甩开他的手,“就在这里说。”
段良锋朝戚明朗说:“明朗你先回去,回头我再找你。”
这个时候他还护着戚明朗,当着我的面还约了下次见面,他们当我是死人吗?
“不许走!”我冲上去拉戚明朗,“说清楚再走,你们不是纯洁的关系吗?为什么半夜在这里搂搂抱抱?戚明朗,你也是当妈的人了,给你儿子积点德行不行?”
“海云,我们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戚明朗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