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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2日骚扰
今天做完家教之后,黄老板正好下班回来,他突然一改往日的冷淡与严肃,对我热情了许多,还亲自开车带我们去大酒店吃了顿饭。
我本来想找借口不去,但一半是拗不过他的热情,一半是为了改善同黄老板的关系,最终还是去了。一路上,黄老板对我关心有加,还称赞我是他见过的最有气质,也最有内涵的女孩。
喜欢被人赞美也许是所有女孩的弱点,慢慢地,我开始放松了心理防线,同他的话题也多了起来。
吃完饭后,他执意要开车送我回学校。一路上,他主动谈起了自己的婚姻和家庭,他说离婚后妻子去了美国,当时他还只是一家商场的发货员。后来他下海拼死拼活打下了一番天地,但却始终找不到一份真爱,为此他苦恼万分。
他说话时的样子非常真诚,让天生善良的我动了恻隐之心,便安慰他说只要自己真诚付出一定可以寻觅到一份真正美好的爱情。
他当即停下车来,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突然他一下子捉住我的双手,语气急促地说:“其实,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我用力挣开他,口气一下子严肃了起来:“黄老板,你并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你说这话难道不是太不负责任了吗?”
真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尴尬。我拉开车门走了出去,颇为生气地说:“我想一个人走走,就要到学校了,你一个人回去吧!彬彬还在家里等着你呢!”说完话,我扭头就走!
漠然地回到学校,张婷问我怎么了,情绪不高,有什么烦心事。我摇摇头,不知该从何说起,既是无从说起,也是害怕受到别人的误解和耻笑。
9月23日无聊的周日
今天是星期天,因为没有事情可做,所以难免显得有些无聊,更让我没想到的是,黄老板一大早就等在宿舍楼下,手里捧着一束鲜花。我问他有什么事,他兴致很高地说陪我去郊外兜风。
我告诉他头天跟同学约好了上图书馆查资料,他死缠烂打了好半天,见我丝毫不为之所动才悻悻而去。
好友张婷疑惑地走过来问:“那个人怎么怪怪的,你好像跟他生气了?他是你什么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掩饰起来:“他吗?哦,他是我的远房亲戚,很烦人,非要我到他家去玩!我都累得不行了,他还要来瞎搀和!”
站在我面前的,是睁着一双迷茫大眼的张婷,看得出来,她有七分不信,唉,随便骗骗她好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9月26日军训
看到又一批新生要军训,我的心里没有过分的激动,有的只是对三年前自己踢正步、定型的“苦难历史”的几许悠悠的思念。当时的种种已然有些模糊,可即使20年后我回想起这曾经的种种,我相信尘封的一切旧事又会重新破土而出的。我想怀旧之所以一直在人的精神领域很有市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朝花夕拾”的恋旧情结在充当内应吧。
军训开始阶段,主要是上理论课,早上跑跑操,晚上拉拉歌,并不怎么辛苦,因为这段
时间根本不算军训。
军政训练完后还有个理论考试,虽然是闭卷,但考的内容很简单,监考的也很松。而且由于是考核课程,大家只管放心考就是了,不必多虑。
当时我们有个魔鬼连长,用魔鬼般的手段“摧残”我们。每天最早去训练场的是我们,最迟收队的也是我们。每天早上5 点起床,连长吹哨集合,5 分钟之内必须整好全副装束在楼底下站好队。迟到的就倒霉了。我们当时一般都是不脱衣服睡的,那样可以省些穿衣服时间。
早操时间是5 点半到6 点40分吧(记不大清了),然后收队回来有半个小时的刷牙和整理被褥时间。每个班还要轮值打扫清洁的(有洗厕所这一项哦),时间往往不够。然后就是又集队去吃早餐。早餐后接着开始正式训练。排长心情不好时,我们刚吃饱,就要我们跑步。我们的肚子疼,他可是不疼的。
训练时间是上午8 点到12点4 个小时,下午3 点到6 点3 个小时。一天下来,感觉四肢麻木,不听使唤。躺到床上就像散了架,真不想起来了。但好像还在迷糊之间,连长的集合哨就响了,又得起床了。
那时候有些病号,是扭了脚或因为其他毛病不能参加训练的,可以留在楼里值班,真是让人羡慕得要死。我想自己当时怎么就不病一场呢?
那时的我们,每天暴晒7 个小时也没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我们当时的训练场地是在综合训练场,那儿一点树阴也没有。
终于晒了个全黑,活脱脱一个包黑炭。还有些同学皮肤缺水分,脸被晒裂开了,十分吓人,我们连就不少于五例。
当时连里分了徒步方队,每天都是练正步走,实在单调得要死,也累得要命。因为可以练的内容不多,排长他们就想法子搞些号称最基础的训练——站军姿,他说,我们正步走不好,是因为基本功——站军姿还不过关,于是每天都得练站军姿。
在烈日下挺胸收腹,双手合拢紧贴裤缝,那绝对不好玩。训练的累,真的远非语言能表达。还得靠自己去亲身体会,刻骨铭心的感受,是永远也听不来的。
像那些变相的体罚,如蛙跳、鸭子步、推小车、跑操场,试过方知沉重啊!
军训期间,吃饭之前是要唱歌的,跟录像里看的一样。吃饭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包括打饭、唱歌和吃饭时间。当时我们一个营300 多人一个食堂,每次吃饭的桌子和人是固定的,必须等齐了,由教官下令坐,才能坐下;再由“桌长”统一下令吃饭,才能吃。吃饭时不让说话,有一次,我们被连长的紧急集合哨吹到了外面,训了一顿。大家莫名其妙的,原来是怪我们吃饭时说话了。后来又是指导员出面才摆平。
新生单纯、幼稚,似乎还有些怕怕的眼神我们也曾有过,只是现在已然失去,而且再也不会回来罢了。
9月27日越轨
经不住王枫的死磨烂打,我终于硬着头皮同意“上门”帮王枫洗衣服了,他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
四年了,我从来没去过男生宿舍,不知道里面究竟是啥样儿,所以也难免有几分好奇。不过,在进男生宿舍大门之前,王枫就反复强调,一定要非礼勿视,进了男生宿舍以后,一定不要左顾右盼,因为现在天气很热,不少男生在宿舍里放浪形骸,光着上身打赤膊,隔壁
宿舍有个家伙还老光着身子在宿舍里跑来跑去,他这一说,吓得我眼睛都不敢转一下,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向前走。
他们宿舍在302 ,很快就到了,不过让我觉得纳闷儿的是,他们宿舍几位男生怎么都站在宿舍外面,显得有些可怜巴巴的?难道是因为宿舍里面太热的缘故吗?我觉得非常不解。
“怎么回事?”我问王枫。
王枫尴尬地搓着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个,这个,我们等会儿好吗?”
他们在搞什么鬼?宿舍门没锁,为什么不进去?难道里面有人?还把窗帘拉得那么严实,置这么多兄弟在外面而不顾,就跟流浪儿似的,也太残忍了吧!
没过几分钟,门终于开了,出来一男一女,把我吓了一大跳,他们俩衣冠不整,女孩的头发乱糟糟的,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难道他们刚才是在做那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若不是,那女孩的脸蛋怎么红扑扑的,眼神之间也有几分躲闪。
王枫尴尬地笑笑说:“没事,我们宿舍的兄弟就是这么懂事,只要谁的女朋友来了,所有的人都会很自觉地出去,没关系的,我们洗衣服去吧!”
哦,差点忘了正事了。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没过5 分钟,他们宿舍的人都差不多走空了,王枫突然在我身边大笑了起来:“你看,我们宿舍的兄弟多乖巧啊,看我们俩在这儿,逃得跟兔子一样快,他们还以为我们俩也要那个呢!”
“啊?”我的脸一下子羞红了,白了他一眼说:“你真坏!怎么老想歪心眼呢!要是你老这样,下次我可就不帮你了!”
他只好拱手讨饶。
9月28日逃离
系里本来不多的课也排得稀稀拉拉,空出一大把的时间,让我们睡觉逛街打牌上网看小说还是觉得心慌。开学两周考过专业八级,压在我们头上的最后一座山也被彻底搬走,谁都觉得轻松了,脸上再也没有紧绷的表情,变成了常常若有所思和习惯性发呆。
这个时候寝室成了人迹罕至的地方,有三四个人的时候已经颇觉热闹,住了几年的寝室还是窗明几净,仿佛新搬来一样,却已经开始流露出萧瑟的味道,想想过不了多久,这里就
要人去楼空。我们的热情,我们在这里的生活,我们的每一次谈笑,每一夜的卧谈,伤心或哭泣都会成为回忆,这个温暖的地方不会再有我们的气息,想着就开始心酸。
上周日黄老板到学校找我以后,我思前想后,昨天夜里决定给黄老板打电话推说有事不再去他家上课了,余下10天的工资退还给他。
他一听急了:“那怎么行,工资我都付了,你不来是说不过去的,再说,我已离不开你了。”
我打断他的话:“不要提你和我,我俩没关系。我来上课可以,但请你离我远点!”
这个月的家教还剩这最后一次,我不想白收人家的钱,不过,我也不是无备而来的,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我特意带上了一把水果刀。
上午,趁黄老板不在家,我问彬彬想不想妈妈,天真无邪的彬彬告诉我,他最喜欢妈妈了,妈妈每天晚上9 点钟都会打电话回来,说等他外语学好了就让爸爸带他去美国和妈妈团聚。我心里一惊:“黄老板不是说早同妻子离婚了吗?难道他又是在向我下饵?”为了弄清真相,我问彬彬有多久没见到妈妈了。
彬彬兴奋地说:“过年时妈妈还回来过,她给我买了好多东西,也给爸爸买了好多好多东西哩!”
给彬彬上完当天的课后,我正要离去,黄老板回来了。在楼梯口,他说:“张小姐,我给你买了一台电脑,现在给你送去好不好?”可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说:“我是真心的!”
我厉声喝问:“你要干什么?”他同样激动地喊道:“我要你接受我的爱情!”
我说:“谢谢你的好意,我会自己挣钱买的。”我愤怒地推开他,说:“别给我演戏了,你根本不配谈‘爱情’这两个字。我只是你儿子的家庭教师,我拿了你的工资,只管给你的儿子上课。”
他见自己的谎言被戳穿,非但没有半点羞愧,反而干脆暴露出自己厚颜无耻的真面目:“咱俩打开天窗说亮话,现在大学生给别人做二奶、情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你这么辛辛苦苦地做家教还不如陪陪我。老实说吧,你要多少钱?看得出你需要钱。”
我怒不可遏地盯着他,说:“别把我看扁了,我是需要钱,但我需要干净的钱。请你走开,我要给彬彬上课了。”
我严辞拒绝了黄老板试图续签家教的一再请求,在他的注视下,我走得非常洒脱。
9月30日打架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我总觉得很疲惫,连课都不想上了。“不想上就不上呗,何必强迫自己!”古丽娜在一旁鼓动。
“如果实在太累的话,干脆好好休息一下吧!”张婷也这么说。
那好吧,上午的课不上了,就躺在床上听听音乐、看看书什么的,不也是挺好的吗?可
惜这份难得的清静却被王枫的一个电话给搅了,他约我中午一起吃饭。这家伙的要求总是让人很难拒绝,我自我安慰道:去就去吧!不过,也得考验考验他的耐性,等本小姐起床、洗漱完毕再说。
“等了很久吧?”见面之后我故意刺激他。
“没,没有!我也是刚来!”这家伙平时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吗?这会儿怎么语无伦次了?
我调侃道:“你今天真的只是想请我吃饭?没什么别的图谋?这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是不是——”
“没有没有,只是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地单独聚聚罢了!”他打断我的话,粲然一笑。
虽然学校的餐馆里人声鼎沸,但我们却谈兴甚浓,正在这时,餐馆里一片大乱,几个男生围着一个大个儿的男生拳脚相向,女生们尖叫着出门,我也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王枫安慰我说:“咱们吃饭,没事!那个男生我见过,一个不懂事的大一新生,居然还敢在我们大四生面前耍威风,不杀杀他的锐气,叫他知道我们这些做大哥的厉害那还得了!”
可是,即便是人家神气得有些离谱,这么多大四的学生欺负一个学弟,似乎也有点不像话啊!
唉,只可惜,这是我所不能改变的,每年都是一样,为了维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