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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侍寝美郎by缀梦(虐受后虐攻he)-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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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步步往房门口走去。 哪知当他经过龙啸天身边,一时没注意到龙啸天故意伸出来的脚,就这么一绊,整个人狼狈的摔了一跤,跌倒在地上。 「想走也得问过我!」龙啸天站起来,挡在他身前,居高临下的斜睨着他,「我有准许你离开吗?本王好意邀你留下共进晚膳,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给面子,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真是好大的胆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宁丹曦忍着疼痛爬了起来,「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三番两次羞辱我还不够吗?」 「你竟把本王的恩宠当羞辱!」龙啸天勃然大怒,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厉声道:「你知不知道外头有多少人巴望着能得到我的宠幸?」 「那就请王爷另择他人,宁丹曦承受不起!」 「你说什么?」龙啸天气得七窍生烟,瞧他宁死不屈的脸色像把自己当成强抢民女的山贼,真恨不得能当场掐断他的脖子,但他很快恢复冷静,放开了他。「既然你坚持不肯留下,我也不勉强,但是这里是王府,你来了就得遵守王府的规矩,要走之前必需先向我请求,得到我的允许后才能离开!」 「你是要我求你?」 「不错,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你只不过是一小小的平民百姓,要是不照我的话去做,我随时都能以你对本王不敬的罪名,将你全家人治罪,到时不只是你,连你妻子和儿子都得受你拖累!」他要他知道这里是由谁作主,让他明白他再也不是以往听他使唤的家奴,只要他勾勾手指,就能决定他宁府一家的生死,他只能向他俯首称臣,唯命是从,没有其它选择。 他竟拿全家人的安危来威胁!宁丹曦的脸色由白转青,最后变为万念俱灰的死白。「我明白了,王爷,是我不懂规矩,」他屈膝跪了下来,寒透了心般,一字一句清楚的说:「我在此恳求王爷准许我告退。」 没想到他真会照办,龙啸天震惊的看着他跪倒在地,铁青的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他应该是要得意于他终于屈服在自己的脚下,更要趁势取笑他的卑躬屈膝,但是他非但没有半点大仇得报的喜悦,反而心情糟到不能再糟了。 「我求您行行好,让我走吧!」宁丹曦不断将头磕在地上,额头都磕到淤青了也毫无所觉。 24 「够了!别再跪了!」龙啸天不知如何排谴此刻烦躁的情绪,他一掌拍在桌上,顿时发出碗盘震动的声响。「你走吧!」 「谢王爷恩典!」宁丹曦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虽然他被迫折腰跪拜,但脸上却带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的神情,眼神如冰般冷寒,彷佛是多大的折辱也无法玷污他,他慢慢拖着迟缓的脚步离去,抬头挺胸的走出龙啸天的视线。 「可恶!」龙啸天满腹的闷气没处发,他挥手将桌上盛菜的碗盘全都扫落到地上,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尝到胜利的滋味?明明已经成功击碎宁丹曦比天还高的自尊心,但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深深的敲打他的胸口又重又沉。 宁丹曦神色恍惚的走出王府大门,像飘荡的游魂走在夜色笼罩的街道上,他的一头黑发披散凌乱、身上的白色衣袍破烂不堪,还染有血渍,路过的行人见了他都以为是遇到疯子避之唯恐不急,无视众人议论的眼光,他继续茫然的走着,倾刻间下起倾盆大雨,斗大的雨水如冰柱般打在他身上,将他全身都淋得湿透了,雨不断从他的头发与脸颊滴落,视线全都模糊。 当他带着满身的创伤与疲惫,扑进了家门,来开门的是一直等门的总管,他一见到宁丹曦衣衫不整又全身湿淋淋的狼狈模样,吃惊得差点没把手上的提灯弄掉。 「少爷,你不是去王府了?怎会弄成这样?脸上还受伤了,是半路上遇到强盗了吗?」 「宁大哥!」李云娘听到开门声也前来迎接,她见宁丹曦迟迟未归,早担心的睡不着觉,将书勤哄上床睡后,就在厅堂等他回来。「怎么回事?你受伤了?」担忧的眼光投注在宁丹曦身上,她急忙扶住他。 「我只不过是在回程的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又碰上大雨罢了,你们不必太过紧张!」宁丹曦轻描淡写的带过,声音却比平时少了一份柔和。 「你全身都湿透了,快进来先坐下把头发和脸擦干,我去打一桶热水让你沐浴更衣,不然会着凉的。」 「宁大哥,我去泡杯热茶给你,等你沐浴完,就能喝了。」 总管与李云娘不疑有他,连忙将他带进厅里,一个为他打热水,一个进厨房烧热茶。 合上门,宁丹曦走进空无一人的房中,脱下一身湿透的衣衫,坐进注满热水的木桶里,将冰冷的身体浸在温暖的清水中,他一遍又一遍的泼着水,不停清洗身上的每一处,彷佛要将凌辱的痕迹都给洗去般,就连皮肤都刷破皮也不在乎。 但不管他洗了多少遍,龙啸天留在他身上的烙痕依然十分清晰可见,一再提醒他被他侵犯蹂躏的记忆。 不知洗了多久,洗到全身都没有力气,他才肯起身换上干净的衣物,心却空空荡荡的,眼里黯淡无光,他就像死了一般昏沉沉的倒在床上,一直以来支撑他活下来的美梦破碎了,等待多年的重逢期盼落了空,过去那个爱他护他的情人已经化成了灰彻底消逝,就算他再怎么后悔也挽回不了。 25 天色渐渐泛白,宁丹曦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浑身犹如火烧一般灼热难消,面颊更是发烫,他硬撑起身子想要起身更衣,却一个站不稳,踉踉跄跄的滚下床去。 「少爷!」总管正好端着给他换洗的脸盆赶到,一踏进门就撞见他跌落在地,连忙放下脸盆,扑上前去探问:「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宁丹曦抬起头,直视总管的双眼透露着不屈不饶的坚定,「我…。。没事,快把外出的衣袍拿给我,等会得拿货到布庄准备开店前的作业,还有一堆事要忙,没时间蹉跎。」 见他满脸像烧红的铁块般通红,总管吃了一惊,他用手摸了摸他发热的额头,竟烫得惊人!「少爷,你该不是患了风寒了吧!」 「不碍事!」宁丹曦虚弱而坚持的说,试图要站起身来证明自己健康如常,但四肢沉重的如绑上铅块般,根本无力动弹。 「别逞强了,你这样子分明是病了还怎么去布庄做买卖,」总管扶起他,将他移到床上躺下。「我这就去请大夫来,少爷今天就躺在这哪儿也别去!」 「不…。」宁丹曦还想开口坚持,忽然一阵晕眩袭来,总管担忧他的嗓音越来越遥远,俯视他的那张苍老面容也越来越模糊,渐渐地一阵浓雾遮住眼前的视线,他陷入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见。 经过多日的昏睡,宁丹曦才从不醒人事的高热里悠悠转醒,一睁开双眼,李云娘那张清秀的脸庞霎时浮现在面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溢满惊喜。 「宁大哥,你终于醒了,真是谢天谢地!」她抹着泪水道。 「爹爹!书勤好想你,」站在她身旁的十岁男童也兴奋的凑上前来抱住他,秀气的童稚脸蛋活脱是李云娘的翻板。「爹爹一直躺在床上没醒来,娘说爹是染上很严重的风寒,才会这样,所以我每晚都向神明祈求,希望爹的病能早点好起来,我保证我会做乖孩子,不惹爹和娘生气,神明真的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呢!」 「勤儿真孝顺!你一向都是爹贴心的好孩子。」宁丹曦露出慈爱的微笑夸赞他,又对李云娘感激的说:「这几天我生病在床,你一个人照顾我,又要带孩子一定累坏了吧。」 「这都要多亏十四王爷的帮忙,不然宁大哥的病恐怕没那么快好。」李云娘不敢居功,照实吐露,「是他为我们请了京城最好的大夫来看你,还派人送来昂贵的补药与人蔘,坚持要治好你之外还要调养你的身体。」 宁丹曦闻言冻结般全身僵直,「是他?」他瞪大眼睛看着李云娘身后冒出的人影,像见到鬼一样,刹那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宁夫人千万别这么说,宁公子染上风寒我也该负点责任,」龙啸天缓步走近床前,脸上浮出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我很后悔他来拜访我的那日没能及时留他住上一宿,不然他也不会在回程路上碰上那场大雨而生病,再说我和宁公子本就是昔日旧友,为他尽点心意也是应该的。」 26 「王爷真是重情重义,连续多日不辞辛劳的来探望宁大哥,就连下雨天也照样赶来,」李云娘生性单纯天真,一点也没有怀疑龙啸天的来意。「宁大哥能有这么一个关心他的朋友,实是幸运。」 龙啸天瞥了宁丹曦一眼,意有所指的说:「凭我和宁公子的交情,这根本不算什么,尤其在经过那一天两人的”促膝长谈”,什么误会都化解了,我跟他比以前更熟了。」 宁丹曦听得出他在暗示他用身体屈服他的事,差点没吐出血来,他死瞪着他,活像要把他的脸盯出一个大窟窿,但后者不但视若无睹,还回以一个挑衅的眼神。 「宁大哥,王爷真是一个大好人呢!他不仅对你关怀备至,连替你请大夫的银俩都不肯跟我们收,还亲身到你床前不顾尊贵身份,为你擦汗换衣,比我还会照顾病人呢。」李云娘完全相信他那套感人肺腑的说词,不断替他说好话。 「爹爹,王爷每次来都带了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给我玩,还买了好多我最爱吃的冰糖葫芦给我,他对我们真的好好哦,」宁书勤也被收买了,活泼好动的黑眼珠写满对龙啸天的喜爱与崇拜。「就像我另一个爹一样!」 宁丹曦简直不敢相信在短短数日的时间之内,李云娘母子俩竟已把龙啸天当成自己人般殷勤款待,他竟这么会收服人心!他如此费心拉拢他的妻儿,到底在打什么歪脑筋? 「勤儿别胡说,王爷身份如此尊贵,岂是我们这等平民能高攀得起的!」他强咽下大病初愈的虚弱感,出言训斥儿子,边用戒备的神情盯住龙啸天的一举一动。 「此言差矣,我和宁公子既是旧识,自是交情匪浅,前人有言爱屋及屋,宁公子的儿子就像我自己的儿子一样,我理当爱护有加,」龙啸天表现出一副热诚恳切的态度,彷佛把宁丹曦当成推心置腹的生死至交那般,哄得在场的人一愣一愣的,唯有宁丹曦明白他的话绝对是别有用心。「我长至二十五岁,虽有众多侍妾却尚未娶入能为我生下孩子的正室,所以我非常羡慕宁公子,有这么一位温柔贤慧的夫人,还有个贴心又可爱的小儿子。」 李云娘被夸得陶陶然,她脸颊微红,「王爷生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相信一定很快就能找到情投意合的姑娘与你共结连理,生下像勤儿一样可爱的孩子。」 「不瞒你说,我过去曾有一位情投意合的情人,我对他倾心相爱,付出所有,但后来他却琵琶别抱,与他人双宿双飞,我只好忍痛离去,一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受到背叛的情景,而宁公子是唯一知情的人,他对当年我是如何爱着那水性扬花的情人,又是如何被舍弃,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李云娘一惊,心无城腑的脱口而出:「宁大哥,原来你与王爷那么早以前就认识了?那你一定见过那位抛下他的姑娘?」 27 宁丹曦脸色惨白,他一再当着云妹与儿子面前揭他的旧疮疤,究竟意欲为何?「云妹,你带着勤儿先出去,我有话要和王爷单独谈!」他沉着声道,决心要向龙啸天问个清楚,不管他真正的目地是什么,他都不会让李云娘与儿子受到牵连。 李云娘自从嫁给他以来,从未听过他这么不容反驳的口吻对自己说话,当场愣住。 「可是我想留下来陪爹!」宁书勤年纪尚幼,不懂察言观色,他缠着宁丹曦的手不肯离去。 「书勤!你不听爹的话了吗?」宁丹曦板起脸。 宁书勤吓得松开手,泪水立刻在眼眶里打转,他不知道向来慈蔼的爹为何突然对他这么凶。 「书勤乖,听你爹的话,让你爹和我讲一下话,待会我再买糖葫芦给你吃!」龙啸天见状使出诱饵哄着宁书勤,这才哄得他破涕为笑,乖乖跟着李云娘离去。 「想不到你妻子的容貌如此清纯可人,虽然比不上你的美貌,却别有一番风味,有如一朵楚楚可怜的黎花一般不知世事,不像你徒有诱人的外表,却长满了脏污的毒刺。」龙啸天大剌剌的在床沿边坐下,一双冰冻三尺的黑眸闪出讥讽的光芒扫视着宁丹曦的脸,「幸好你的宝贝儿子长得像他娘,一点也不像他爹肮脏无耻。」 「你是为了让我在妻儿面前丢尽脸而来的吗?」宁丹曦的脸色白得像纸一样,但他一点也不畏惧的迎视龙啸天充满恶意的眼光。 「怎么可能?」龙啸天俯下身用衣袖擦拭他脸上渗出的热汗,一脸真心为他担忧的无辜表情,「我一听到你卧病在床的消息以后就立刻赶过来看你,不惜撒下重金为你请来大夫用最好的药方医治你,我对你这么尽心尽力,你却怀疑我的这番好意,真是叫我难过。」 「不必在我面前作戏,你花费这些心思究竟有何目地?」宁丹曦不为所动,一语道破他的虚情假意。 「既然你都识破我的意图,那我也不必再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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