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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莫关应的声音刺耳起来。
“不要叫我!”莫文文脸上两行清泪,随着她摇头的动作飞散。
和她一起出现的严正明,伸手环住她。
“你没有资格叫我!!”莫文文顺势靠在严正明的胸前。
如此卑鄙的父亲,如此肮脏的灵魂?!
“文文!”莫关应的脸扭曲起来,“连你都要背叛我吗?是不是啊,我的女儿?!”
在场的两个女人,同样冷淡地回视着他。她们有着同样的血脉啊。
“你还当我是你的女儿?!”最终,莫文文讥笑地出声。
“当然,我现在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以后莫氏的一切不都是你的吗?”莫关应很理所当然地回答。
“为了我?”莫文文大笑起来,脸上的表情转为不屑,“从我出生,你就把你的意志强加在我的身上。让我学这个,让我做那个,让我和一帮和你一般年纪大小的老头子赔笑喝酒!!”她冷冷地看着莫关应,身边严正明在听到这里,眼神也一并转为冷凝。
“这是为了我吗?”
“难道不是吗?”莫关应还是狡辩,“从小到大,我哪点委屈了你,哪点亏待了你?你和你妈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还不够吗?”
“妈妈?你还敢跟我提妈妈?”莫文文咬紧下唇。“你害死了妈妈!!”
为了平息因为何克他们的密报而引发的金融贸易丑文,他,这个“人”,把自己十几年的妻子推出来做了替死鬼,直到这一天早上,莫夫人被佣人发现在房间里自杀了,身边只有一张纸——“你狠!我恨!”
这样的人,不算是她的父亲!!
“她该死,她,她也破坏了我,要不是她,我就可以得到夕烟。”此时的莫关应已经有点陷入了疯狂,他神色诡谲地看着姚未浓,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身影。
“你!!!”莫文文离开严正明,跑到一脸冷淡的未浓身前,张开手臂挡住她。
“现在你居然还想杀了我的姐姐。”
“她不是你姐姐!”莫关应的神色因莫文文的话而变得狠绝。“她是破坏我的杂种!”
“她没有!”莫文文伸出手,和未浓相握,“出卖你的是我,给何克资料的是我。”
“什么?!”莫关应真的陷入疯狂了,他突然加大的力道,让压制他的人险些抓不住。
“是我出卖了你,也是我偷出了十几年前你逼她写的‘契约’”,莫文文的唇角有丝苦涩的挑衅,“你一定没有想到吧,虽然你处心积虑把我们分开,可是我们早在很早的时候,就在一起了。”
“你害了你的妻子,害了你的女儿,”莫文文粲然一笑,“而现在,你的女儿来害你了,这就是你的报应,我们都是罪人。”
审判,
用我的罪公诛你的罪行
即使要下地狱
也要让你
所有的丑恶,
在现实面前无处躲藏
而惩罚
正是你心神的崩溃。
选择
第二十二 选择
A
或者
B,
两个里选一。
并不困难的选择题
却难为了三个人
似乎一切都已经结束,如同是一场电影,演到了最后,坏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好人得到了美好的报答。
只是,这,是现实,而现实,总是残酷一点的。
终于处理完了家庭丑闻,也许是出于对何克表现的满意,也或许是对带来如此多麻烦的弥补,何老爷子即日宣布了把所有何氏的股份,也就是何氏的操纵权交给自己年仅22岁的孙子何克。
“我想这个结果大家都不会惊讶了。”丢开手中的报纸,严正明笑着看着坐在旁边的何克。
何克伸个懒腰,瞄一眼报纸上耸动的字眼,“爷爷就这么一个孙子了,不给我能给谁?”
“别这么说,老爷子其实也是——”严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最近很忙哦……”何克怪笑着瞥了瞥严正明。唉,连这个狡诈的伪君子都迎来了春天,他的春天却在开始前就直接步入冰封期了……
“什么?”严正明大叫一声,眼神怪异地扫了一眼一边发呆的何克,“你说真的?”他压低声音,“这样不好吧?你们不要帮倒忙——不,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对方又说了什么,严正明的脸色居然出现可疑的赧色,“好吧,我会告诉他,呃……呃……我知道。”
挂上电话,严正明手在脸上一扫,恢复正经,然后他提起何克的衣领。
“狐狸,干吗啦?”正想喝水的何克险些因此而呛死,何氏的新任主人死于一口橙汁?!“你还嫌新闻不够热闹吗?”
严正明只是无奈地一叹息,“跟我走吧,虽然我不确定这样好不好——不过,不去,你也许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什么东东????”
☆☆☆ ☆☆☆
“你们为什么带我到这里?”看着面前高耸的建筑,姚未浓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毕业后,她就被一堆人围着,做新衣服,买东西,设计礼服……现在的她真的没有时间去瞎晃。
“下个月你的婚礼就在这里啊,事先来看看不过分吧?”抓着姐姐的手,莫文文眨眨眼,柔美的面孔上,一双狡黠的大眼睛却有透漏着不同寻常的光彩。
“对啊,老是关在黑家也太闷了,今天毫不容易有点空,陪我们出来走走,顺便看一下教堂的环境。”沈唯茜在未浓的另一边笑着说。
看?有什么好看的?
未浓的眉头打了个折,但是不忍心扫大家的兴,于是跟着两个人进了教堂。
高大庄严的教堂,美丽的琉璃彩色玻璃,栩栩如生的教义雕刻……还有,宁静肃穆的气氛。
“啊!姐,今天有许愿蜡呢!”莫文文孩子性重,看到牧师正在摆放许愿蜡,立刻乐颠颠地跑过去。
“未浓,你要不要也去许个愿?”唯茜转身问着。
许愿?
她还有什么愿望可以许吗?
未浓淡淡一笑,“你们去吧。”
避开人多的一边,未浓走到圣像前,阳光透过五颜六色的琉璃,照在庄严的神像上,都市的喧嚣,人声的嘈杂,仿佛被隔绝在了千里之外——宽阔的空间,营造了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我这个并不虔诚的信徒,我这个满身罪恶的灵魂……如果站在这里,说出相守一生的誓言,也会得到你的祝福吗?”未浓的唇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
“小姐,主会保护他所有的自民。”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未浓的身后响起。
“!”未浓猛的转身,她居然这么迟钝,有人如此接近,她却没有发觉?
也许感到了未浓的防备,一脸慈祥的牧师笑了笑,伸手递出手里的白色蜡烛,“小姐,为什么不去点一支许愿蜡烛呢?主会听到你心中深处的愿望而实现它的。”
会吗?未浓没有问出口,她只是淡淡一笑,点了点头,接过了那小小的白色蜡烛。
心中深处的愿望……
它埋的太深了,连她自己都已经无法触动了,何况是繁忙的神仙呢?
☆☆☆ ☆☆☆
告解室?
未浓看着莫文文的可爱的脸,仿佛觉得自己的妹妹突然生出了两个头那么恐怖。
“姐,我就知道你一定没有告解过。”文文一笑,转头对着唯茜说,“唯茜姐,那我先了,做个榜样给姐姐看。”说完人就打开告解室中的一间。
“文文?”被人连推带拉地带进告解室,未浓看着关上的房门,对着唯茜疑惑地开口,“这是做什么?”居然三个都挤了进来?
“就当是一次WOMEN’S TALK,大家都说一说,”见未浓还想说什么,唯茜伸长手揽住她,“告解可是很重要的心理调节,把烦恼和苦痛说出来,会觉得轻松一点。”
“可是……”
“姐,我要开始了,你认真的嘛!”
那也不用大家挤一间吧?她们两个人的样子不像是要告解,倒像是怕她跑了?!
“三个人太挤了,不如我先出去,一会再——”
“不用!”莫文文和唯茜同时伸手拉住她,开玩笑,让她自己告解,只怕过了一天,她也没有一个字出来。
“自己一个人对着墙说话多恐怖。”
“是啊,人多了告解比较有感觉,”
是这样吗?
可是……
唉……算了,二对一,她输。
未浓只好跟着唯茜在告解室一边坐下。
“主,我有罪。”清清嗓子,莫文文软软的声音传了过来。
莫文文闭着眼睛,双手交握着,“我不忠——我出卖了自己的父亲,我作证证明了他的罪行,我把他送进了监狱——可是我并不后悔,因为他有罪。”
父亲……
那个几乎不能称之为父亲的男人……
如今成为了莫文文身上的罪?!
为什么?
所有的罪,都应该有她来背的,不应该由为了保护她而……的妹妹来背负啊……
听着文文继续阐述她的“罪”,看着文文浓密的睫毛中隐隐的泪,未浓怔住了,这是她一直坚强又狡黠的妹妹……她唯一的亲人……
“但是这些都是我小小的罪过,我最大的罪,是我不义——因为我的存在,害苦了我唯一的姐姐,我害得她小小年纪就尝尽了人生的苦痛,我害得她背负着沉重的责任和深沉的悲哀,我有罪,我是罪人——”
莫文文的话没有继续,“姐……”文文抓着从身后环抱着自己的未浓。
“别说了,你没有罪,文文。”松开手,未浓朝她和唯茜轻轻一笑,有罪的是她,“下面是我的告解。”
☆☆☆ ☆☆☆
这是一个空旷的房间,很静,可是有很多的人……
只是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
靠着墙边站着一个人,那抽烟的熟悉动作让她认出了那是黑云里,他就站在那里无声无息地抽着烟。
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她急忙转头看向房间的另一侧,果然,何克正坐在那边的沙发上,双手交缠相握。
两个人都是一脸空白。
而
“姚未浓”,她自己?!居然站在窗边?!她脸上看上去很平静,仿佛置身于一切之外。
屋子,很静,静到,听不见心跳。
“我谁都不爱。”“姚未浓”突然开口。
仿佛平地一声雷,所有人像被按下开关一样,脸上出现不同的表情。
也许还嫌不够,“姚未浓”又接着说,“我也谁都不要。”
接着,第一个反应的是黑云里,他把烟捻灭在指间,几步走到了未浓身边。
他突然一把抓起未浓的手臂,“你是爱我的,还记得吗?为什么说什么不爱?不要?我以为你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才对,难道是我做的还不够明确?!”
他的声音有着压抑的嘶哑。
“姚未浓”抬眼看着他,“你——你已经做的够多的了。”
猛然,“姚未浓”扯开自己的手臂。
“记得吗?从来,我喜欢的东西,你都要夺走;我在意的东西,你都要摧毁!” “姚未浓”的声音不大,音调也始终平淡,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像针锥一样刺耳。
“你不准我和同学交往,却故意装出爱护我的样子,是为了什么?设计我被同学欺负,被人孤立,是为了什么?你带我去机场,要我看着那个身为我母亲的女人对我是多么得痛恨,多么得不屑一顾,为的是什么?你在我面前勾引、伤害何佳,又为了什么?”
“姚未浓”推开黑云里,“是为了你爱我吗?”她仿佛很激动,双手握拳僵持在身体两侧,“你说你我爱你,是!就算我曾经喜欢过你,可是你做了什么?你把我伤害的体无完肤啊!你自己鄙弃了我的爱,现在又来要求我什么呢?!我已经没有能力去爱了,没有,没有!!”
“啪!”失控的巴掌声,引来屋子里三个人都一震。
“姚未浓”被这一掌打得倒退好几步,险些摔出去。她的身子猛的一阵颤动,可是她始终低垂着脸,一言不发。
黑云里的眼睛闪过一阵暴风,他攥紧打人的手,用力到似乎要把手毁掉,可是那咬紧唇却没有一个字。
何克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却只是握拳站在原地,没有走近,也没有开口。
很久很久,“姚未浓”始终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都没有动。
她脸上的麻木让人莫名地心惊。
“未浓……”黑云里开口了。
而“姚未浓”的嘴角却慢慢地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