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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声讨,冰血儿滞缓的转过目光,这才发现屋子中央还站着一男一女。
男子一袭洁白素雅的白袍,长身玉立,站在那里周身萦绕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雍容贵气,而他脸上那半张遮挡住眉眼的银质面具更为他增添了一层神秘感。
他的旁边则站着一名貌美的紫衣少女,芙蓉面,柳叶眉,一双秋水般的灵眸转动间似有春华流淌,配上她独特的紫色秀发,使她更显清丽脱俗。
独孤傲听了白衣男子的质问,妖冶的凤眸微微上挑,毫不客气地嗤声道:“我们的事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你还是乖乖回去做你新任魔君吧。话说回来,要是被你爹知道,你不但拜敌人为师,还给敌人做倒插门女婿,他就算死了也得从棺材里蹦出来狠狠给你两巴掌!”
白衣男子再好的涵养也被他这几句毒舌气得暴跳如雷,险些直接下战帖。
“呵呵!”靠在独孤傲怀里的冰血儿也被他这番恶毒的言语逗乐,忍俊不禁好笑出来。
听到冰血儿单纯的笑声,白衣男子蓦地一怔,指尖上的怒火也暗敛回去。
不过,他也不是好欺负,冷笑着反唇相讥道:“真叫人意外,堂堂妖王不仅心毒,嘴巴也够毒。告诉你,今天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把她带走,只有在我的身边她才最安全!”
他的讥讽独孤傲根本不屑一顾,但听到他说要把冰血儿带走,独孤傲凤眸倏地眯紧,一股肃杀之气已是呼之欲出。
白衣男子见状微微扬头,显然不怕他。
☆、耍诈:少自作多情【1】
“好啦,你们吵够了没,血儿现在身体还虚弱,你们就不能安静点。”
感觉到气氛中的剑拔弩张,紫衣少女及时出面打圆场。
随后,她款款来到床边,对独孤傲笑盈盈地说道:“让我来和她聊聊吧!”
独孤傲看了看怀中的冰血儿,略作沉吟后,点了点头,便准备站起身。
怎料,他刚刚欠了欠身,又被怀中的冰血儿抱了回去。
冰血儿牢牢地抱着他,那双黑亮的大眼睛却紧盯着紫衣少女,一副防备莫深的警惕,冷漠的拒绝道:“我不认识你,没什么好聊的!”
魔云被冰血儿的防备微微怔愣过后,倒也明白了她的敌意从何而来。
魔云掩嘴,噗哧笑了出来,故意逗她道:“血儿不记得了吗?我们才是你的亲人哪,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亲人?回家?”冰血儿轻声咀嚼着这两个词,飘忽的声音满是迷茫和无助,就像一个迷路的小女孩站在森林里的岔路,不知该何去何从。
这迷失的模样,看得两个男人一阵的揪心。
白衣男子正要告诫紫衣女子不可操之过急,却听冰血儿已先决绝地回道:“不,我哪里也不去!”
回眸,冰血儿仰望着独孤傲,灵眸蕴水,清亮的眼波闪动着泪花,可怜兮兮地对他说:“独孤傲,我不要走!”
“呃……”魔云和白衣男子亲眼目睹冰血儿撒娇的模样,顿觉如遭雷劈,木雕般怔愣当场。
更叫人惊讶的是,那个傲慢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妖王,在冰血儿的面前居然变得柔情万千。
凌厉能杀人的目光瞬息间被一股能溺死人的温柔覆盖,轻柔地安抚着她的脊背,柔柔地说:“好,不走!”
“嘻嘻!”冰血儿开心地嘻笑,得意忘形的拿小脑袋在他怀里噌了噌。
“呵呵!”独孤傲不知被她噌的发痒,还是被她依赖得开心,旁若无人的显露出开心的情绪。
眼见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白衣男子上前一步,却被一旁的魔云暗中拦下。
魔云嗔…瞪了一眼白衣男子,怪他不识趣,遂即,将他拉扯出房间,把这里留给那对拥抱的男女。
出了门,白衣男子不悦地拂掉魔云扯着他衣袖的手:“你怎么也跟着独孤傲发疯?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个时候把血儿留在这里并不是明智之举?!”
魔云瞅着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提醒道:“绛紫,这是血儿自己的选择!”
银色的面具遮挡了冰绛紫的容貌,也遮挡了他的表情,但从他隐隐轻颤的身躯,魔云知道,他听进去了。
魔云趁热打铁,好言相劝:“他们经历了这么多磨难,难道你真忍心拆散他们?!你也看到了,血儿即便没有了记忆,对独孤傲依然有着依赖。”
“你就信独孤傲一次吧,相信他一定能保护好血儿!”
“而我们,当务之急要尽早寻找到‘五灵神祭’,否则,三年期限一到,就是神仙也再无回天之术!”
☆、耍诈:少自作多情【2】
经魔云的提醒,冰绛紫也冷静下来,思及时间紧迫,他也是一筹莫展,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宫殿,长叹一声,扬长而去。
…………
眼角余光瞄到他们离去,冰血儿突然一把推开了独孤傲,刚刚的亲…昵和邀…宠一扫而空。
被她突然冷漠对待,独孤傲显然有些不适应,讷然地问道:“怎么了?”
“哼!”想起刚刚那紫衣少女对他千娇百媚的笑,冰血儿冷眼瞪他,嗤笑道:“你行情不错嘛!”
这酸溜溜的语气,听得独孤傲朗声大笑,捏着她的小鼻子,宠溺十足地调侃道:“好酸,十万八千里都能闻到你的醋味。”
冰血儿冷眼睨视他,凉凉地哂道:“少自作多情,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嫌我碍眼要把我弄走。告诉你,没搞清事情之前,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水落石出之后,不用你们费心,我自己也会走!”
“这么说,你刚刚都是装的?包括唤我的名字?!”独孤傲嘴角噙起笑,怡然自得的笑容背后隐隐透着几分耐人寻味的复杂,似玩味,更似失落。
该死的女人,她可知,刚刚她叫他的名字的时候,他是多激动,多开心。
他以为她终于记起他,原来,这不过是她耍的小伎俩。
独孤傲唇角生硬地轻轻抽搐,站起身,笑容不减,却不再深达眼底,徐徐说道:“好好休息吧,没有精神什么都做不了!”
言罢,他当真转身走了。
他是不得不走,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冲动的掐死她。
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说留下只是为了目的,居然敢说要离开他!
当他这里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儿那么容易。
可转念,他又不觉一声喟叹,也许是他太操之过急了,太相信自己的魅力才会落得不欢而散吧!
“这么快就温存完啦?”等在门口的魔云见独孤傲满腹心事地走出来,灵眸一闪,笑嘻嘻地打趣他一句。
“你怎么还在这里?”独孤傲微微错愕。
“自然是有事与你商量。”提及正事,魔云也敛起嘻笑,一本正经起来。
听魔云凝重的语气,独孤傲已经猜出几分,微微颔首,撩手请她到御书房商谈。
……
独孤傲走的郁闷,冰血儿也是抑郁寡欢。
耍了他怎么能全怪她,他明知他们要带走她,还同意让那女人来游说,她不生气难道还拍巴掌叫好?
别说故意说几句气话,没当场咬死他已经算留客气了。
气归气,但当感应到他的失落,她愤怒的心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生出一股心疼。
看他落寞的离开,她也稳坐不住,掀开盖在身上的白色锦衾下床,跑出去准备唤住他,好好谈谈。
怎料,正目睹他与那个女人相谈甚欢,并肩离去的一幕。
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冰血儿的心情没来由地一阵空落,黯然地扶着宏伟的殿门,想扯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又发现根本笑不出来。
忽然,冰血儿皱起眉头。
☆、怒:被戏弄了!【1】
她不是一个轻易被影响、被左右感情的人,否则林风澈这一年来无微不至的关怀又怎会打动不了她一分一毫。
现在,她却对一个才相处短短不到一日的男人如此在意,心情随他的一颦一笑跌宕起伏,完全的不由自主。
这意识令冰血儿忽然有种恐惧,一瞬间,令她恐慌到产生了逃跑的念头。
心念起,人已经迈出了殿门。
“不想知道他是谁了?”
一道火红的流光从天而降,下一眼,一身火红衣袍,笑得妖娆的男子环抱双肩、悠哉地横挡在她的面前。
“你是谁?”冰血儿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
“狐不为。”男子报上家门,那双狐媚般的眼眸瞅着她笑成两道细缝,这笑眯眯的模样虽无比魅惑,但怎么看都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直觉。
冰血儿皱眉,冷淡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防备,说道:“不管你是谁,请让开!”
狐不为笑容更深,瞟了眼独孤傲远去的方向,故意挤眉弄眼,与她含糊不清地说道:“那可不行,要是被你逃走了,王会惩罚我的!”
瞧着狐不为扫看独孤傲背影时的眼神里全是引人遐想的暧…昧之色,冰血儿的脑中顿时很应景地浮现出他与独孤傲调…情的画面。
冰血儿骤然一身恶寒,皮肤寒栗激灵灵掉了一地。
不能怪她思想不纯洁,狐不为这勾…魂的眼神,暧…昧中带着羞涩的语调,无一不在诱导她的思想。
冰血儿实在难以想象,独孤傲不仅与女人牵扯不清,还与男人暧昧不清,这还了得,这一回说什么她也得走。
早就知道那男人是危险的坏人,对他产生感觉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啊,她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
冰血儿是彻底铁了心,不顾狐不为的阻拦,一门心思向前冲。
狐不为偏偏不遂她的愿,她往哪边走,他就堵截哪边。
无论她的速度多快,反应怎样灵敏,冲刺、耍诈、总能被他准确无误地拦住。
这可真是“得意的狐狸强似虎,败翎的凤凰不如鸡”了。
冰血儿现在的体质本就虚弱,这一番折腾下来,气喘如牛,浑身香汗淋漓跟水洗似的。
瞅着眼前一肚子坏水的男人,被他戏弄气得直跳脚,可偏偏又奈何不得他。
冰血儿不禁咬牙切齿地发狠道:“别叫我逮到机会,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她的威胁,狐不为不以为然,正准备再狠狠戏弄她一番,替独孤傲好好出口恶气,却被横空传来一道严厉的声音打断:“不为,你想死吗?”
声音落下,一道墨绿色的身影翩然而至。
那人墨绿色的眼眸凌厉地警告狐不为一记,而后,他来到冰血儿面前,恭敬地施礼道:“属下墨玉,夫人大人大量不要与不为一般见识,您身体虚弱,还是早些回房歇息吧!”
狐不为一听,不乐意了,反驳道:“墨玉,你说什么呢,我这也是在为王出气……”
☆、怒:被戏弄了!【2】
“还不住口!”墨玉回头,恶狠狠地瞪了狐不为一眼,墨绿色的眼睛倏然深不可测。
见墨玉动了真怒,狐不为翻翻狐媚眼,倒也不再说话。
冰血儿听不懂他们之间的谈话,也不想懂。
被独孤傲晾在一边儿,又被这个叫狐不为的混…蛋捉…弄一番,她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根本不买任何人的账,对墨玉执意说道:“我要离开,请你们让开!”
看出冰血儿的气结之处,墨玉叹了口气,出言解释道:“夫人莫气,魔云公主与王没有任何关系!”
墨玉的直言不讳倒叫冰血儿有瞬间的赧然,一时哑口。
一旁的狐不为见状,冷哼一声,对墨玉哂然道:“哼,看见了吧,她对我王根本没有信任可言,这样的女人,你留她作甚,叫她走,省得再伤我王的心!”
墨玉快被狐不为气到炸肺,额上青筋暴跳,抬手便要把他一掌拍飞,叫他在这里胡言乱语。
“你说我伤了他的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冰血儿满是迷惑的疑问,及时阻拦了墨玉的暴力。
狐不为倒不是真的针对冰血儿,只是见她又因误会独孤傲而逃跑,他才一时气不过。
此时,看到她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狐不为也不由地心软下来,自说自话一句:“没什么,我胡说而已!”
墨玉急忙打圆场:“夫人海涵,不为没有恶意!”
不过,提到信任一事,墨玉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郑重地向冰血儿请求道:“请夫人相信我王,王对夫人真乃一片痴心哪!”
“我……没有相信他吗?”不知为何,听墨玉如是说,冰血儿的心里竟泛起一股酸涩,不由又问道:“他究竟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他?”
听她一连串的疑问,墨玉只能叹气:“这问题还是等我王来为您解答吧!这里风大,夫人还是先回房等候吧!”
这墨玉说话抑扬顿挫,看似不紧不慢,自有一股稳定人心的力量,教冰血儿浮躁的心情也被他渐渐拂平。
想着自己尚有许多未解之惑,冰血儿点了点头,听取了墨玉的建议。
冰血儿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