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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天摇头;“阿月值得最好的,”
苏培天拿出了买冰箱的钱,外加上面刚发下来的奖金,和这些年阿姨偷偷帮他攒下的媳妇本,他再精细,再小气,再苛刻,这个时候也不想苛待了樊季月,他不能给她更多,但他一定要把自己是好的送给她。
苏培天足足挑选了两个多小时,才挑中了一款。
那是一个流云托着星辰的款式,据说全Z市只有一枚,当然价钱也十分的可观,苏培天付光了所带的钱,又向小六借了一些,才买下这个戒指,
拿上戒指,苏培天整个人都漾着幸福。
小六从来没看过苏培天笑的这样开心,仿佛每一根发丝都在叫器着幸福两个字。
果然啊,爱情能让人变成傻瓜啊。
小六一路开向指定的地点。
却不料,半路中却出了事,有人肇事逃逸。
两人当然不能会事不理,苏培天打完120,小六将油门踩到底一路追着肇事车辆,等到两人把人抓住,扭送给接应的警员,天色己经黑了。
小六加快了速度,终于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把苏培天送到了两人约定的地点。
苏培天走下车。
小六放下车窗,唇角一抹坏坏的笑容:“天哥,我就不等你了,该矜持时矜持,该狂野时也要狂野起来,春宵苦短,我只能送你到这了。”说完,一脚油门的溜了。
苏培天脸上发烫,莫名的想起那个夜晚。
摇摇头,踏上楼梯。
一路坐着电梯上了指定的楼层,问了服务生,找到那个房间。
苏培天把中途买到的鲜花,从左手倒到右手,有些局促的拨拨发帘,长长的吸了口气,这才抬手,敲响了房门。
吱
门开了。
苏培天把花推过去。
“……送你。”这还是苏培天第一次送女人东西,紧张之情自不用说。
樊季月看着胸口的花,又看看垂着头,羞涩的像个少年的男人,伸手将花接过,故意夸张道:“好香啊。”
“我看不到,就闻着味道挑了一些,不知道好不好看。”
“好看,都是我喜欢的。”
苏培天也不知这是不是在哄他,他的阿月一向古灵精怪。
樊季月把呆呆的苏培天拉到沙发上。
苏培天的脸颊被暖气薰的有些发烫,他轻轻解开围巾,露出坚毅的下颌,眉眼依旧温润,略略垂着,带着一抹孩子般的天真和善良。
“我来晚了。”
樊季月勉强歪歪头:“你哪次不迟到?”
说完,自己先笑了。
苏培天听到她的笑声,自己才笑起来,一惯的纵容。
“我从前街来,那里出了事故,耽搁了一些时间,怕你着急,想给你打个电话的,可是……”迟疑的掏出手机,清澈的眼眸闪过一丝窘迫,“我好像还是不太会用这种手机,刚贴上去,就挂断了。”
“笨蛋。”樊季月把手机正过来。“你拿反了。”
“……是这样啊。”
“我去把花插上。”樊季月转身走开。
苏培天将手指探到口袋里,那里有一个四方的盒子一个硬硬的信封,是他昨天用了四个多小时写出来的东西。
樊季月插完花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水。
苏培天启唇:“阿月,我……”
“喝了水再说吧。”
“……好吧。”
苏培天的坚持还是放下了,对着她的方向露出温柔的笑意后,拿起杯子,毫无防备的喝了下去。
口袋里的信纸被紧张的汗水浸湿,即使是出任务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惶然和无措。
他喝光了水,放下水杯,嘴唇动了动,又隐隐的羞怯起来,一抹红色爬下耳畔,却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清波般的眉目漾起一道道波纹:“我……”
眼里忽然掠过一丝惊诧,作为警官的敏锐嗅觉还是及时的感知到了水里不正常。
那一秒,他努力想站起来,却依旧跌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手指胡乱的在半空挥了两下,似乎想握住她的手,却只是徒劳。
樊季月站在一边,紧紧的捂住嘴,生怕自己会哭出来。
“……阿月。”
她听到他在叫她,那么急迫的,恐怕她会出事一般。
得不到她的回应,他又想站起来,却跌倒在地毯上,终于,他明白了。
没有人想对他的阿月做什么,是他的阿月对他做了什么……
他感觉意识正渐渐的远离自己,他忽然恐惧起来,因为他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口袋里的信还没有给她看过。
他不知从哪拼来的毅志,突然昂起头,眼里没有责备没有愤怒,更没有恐惧,只有一抹柔情,好似将这几近三十年的感情都付诸于上:“我爱……”
身体轰然倒下。
樊季月崩溃的跪倒在地。
头伏在地毯上恸哭起来。
PS:最后一波虐,即将大结局。
☆、第727章 :番外之我要我们在一起(35)
查考了无数的专业文献才找到这种对身体不会有伤害,又会让人快速昏睡的药物,即使是这样,樊季月也不敢多放,每一克都是经过了严格的计算。
苏培天一生谨慎,却唯唯对她放松了戒备。
樊季月把他扶到床上,为他解了外套。
这件外套她见过,是放在他衣柜的最里面的,虽然款式旧了一些,但看得出他很珍惜,外面还套着买来时的包装袋,是他唯数不多能拿得出门面的衣服,衬衫也是如此,领口笔挺被人精心的熨过,就连脚下这双皮鞋,也是被擦的亮亮的,摆在鞋柜的最里面。
他把自己最好的衣服都穿来,就是为了见她。
樊季月死死咬着唇,一颗颗解开他的扣子,衬衫翻向两边,露出他胸口一圈圈的纱布。
伤口己经开始结痂。
又拿起他的手,仔细的看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
昏睡中的苏培天,眉头轻颦,流露出他内心的焦急和不安。
樊季月将头靠过去,轻轻抱住他的腰:“我还是不敢和你说,怕你会做出傻事来,好奇怪,原本有好多话要和你说的,怎么一句都想不来了?”
樊季月把脸埋下去:“这一次分别,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见面。”
尽管林景文信誓旦旦说过一切按她的意愿来,可樊志成又不是傻瓜,会那么容易被哄骗?
更何况,对林景文她也不是百分百的相信的,她如今这一步险棋,赢了,皆大欢喜,输了,便满盘皆输。
于是这一晚,即像是重逢的开始,又像是永久的告别。
樊季月把手机的录音打开。
“听说你的房子也要下来了,总不能太寒酸吧,我在你口袋里放了一张会员卡,里面有二十万的购物券,花不完就要过期了,给我通通解决掉听到没有?我还帮阿妈订了一张大床,阿妈今后不用担心再翻到床下了,还有你,涨了工资就不要再那么小气了,给自己买几件衣服,不要总穿着警~服,同事请客偶尔也要去一次。”
樊季月起身,把旁边的一个袋子拿过来,一个一个的掏了来摆到床上:“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给你买了黑色的,那个旧钱夹就扔掉吧,哦,还有墨镜,夏天出任务时要用的,还有皮手套,羊绒围巾,大衣,针织衫。”樊季月倒空了一个,又拿来一个更大的,“裤子我己经帮你分好类了,回去让阿姨帮你挂好,内衣也是分好类的,袜子做你买了一百双,你再敢穿带补丁的袜子我……”
樊季月顿住,用手背擦了一下沾满脸颊的眼泪,继续往外拿东西:“我帮阿姨买了一套护肤品,还有一些保键品是给阿妈的,黑色袋子里的是给你的,是一些中药滋补的东西,不要嫌麻烦每天都喝一点,对身体很好,哦,还有帽子,皮包……”
樊季月不厌其烦的把每个袋子的东西都掏出来,一一报出名字,再耐心的装回去,恐怕他会遗漏什么一样。
终于,十几个袋子的东西都数清了,樊季月把东西放回去,坐在床上发呆。
手机的录音还在走着。
樊季月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让他等着自己?太自私。
让他忘了自己?又不甘心。
想来想去,能说的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我再帮你剪一次头发吧。”
苏培天靠边她的怀里,安静的像个孩子,簌簌的发丝落在雪白毛巾上,转眼就铺成了一片。
樊季月无比的认真,一根一根的帮他修理。
淡淡的花香飘荡在空气中。
这是这个笨拙的男人精心准备的一次浪漫。
却也是最后一次了。
理完了发,樊季月把苏培天放下来,整理了碎片。
掏出剪子,对着一头秀发剪了下去。
咔嚓,发线应声而断。
樊季月从口袋里掏出一束扎起的发丝,将两束发丝捆在一起,放到胸口的心型吊坠里。
做完这一切,樊季月打开抽屈,从里面拿出一个方形的盒子,打开。
一对金色的耳环安静的躺在里面。
那是阿妈当时送给她的,是苏家儿媳的象征。
樊季月拿起耳环,看了一会,向着耳垂扎了下云。
鲜血一滴滴的洒在床单上,她却不知道疼痛一般,用力将耳环刺透耳垂的薄肉,左耳戴好,又拿起另一只,扎破右耳。
耳垂痛的发胀,热热的液体顺着耳垂一路滑下脖颈,樊季月却置之不理,缓缓在苏培天身旁躺下,闭上双眼。
第二日清晨,苏培天醒来时,屋子里己经没有了樊季月的身影。
枕边的手机嗡嗡作响。
苏培天摸索着接了。
你有一条语音信息。20XX年X月15日19点二十五分:“听说你的房子也要下来了,总不能太寒酸吧……”
“阿月?你在哪?”苏培天踉跄的跌下床,一路跌跌撞撞的在屋子里寻找。
“我在你口袋里放了一张会员卡,里面有二十万的购物券,花不完就要过期了……”
“阿月,你出来好吗?不要再闹了。”苏培天撞上柜子,碰碎了花瓶,里面的花却不见了。
“……涨了工资就不要再那么小气了,给自己买几件衣服,不要总穿着警~服……”
苏培天像只迷路的仓鼠,横冲直撞,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对身体很好,哦,对了,还有帽子,皮包……”
“阿月!”苏培天终于意识到这只是一段录音,根本不会有要回答他。
他的阿月不见了,却留了这样一段像是告别一样的东西。
苏培天跌跌撞撞向门口跑去,他要把她找回来。
“……跑出去之前把东西拿好,不要浪费了我的心意……不要找我,你找不到我的。”
“没有你……我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苏培天摸到房门,却扭不开。
他不知道樊季月订的是高级套房,除了拥有房卡,不然他根无无法走出去,除非时间到,服务生过来帮忙开门。
苏培天用力扭着门把,直扭到鲜血浸透了纱布。
录音还在持续着,却是一大片的空白,苏培天把手机按在耳边,唯恐错漏了她的每一个字。
终于,在漫长的仿佛无尽头的空白之后,一声叹气:“培天,再见语音信息结束于20XX年XX月15日20点15分。”
“不……不要。”苏培天无措的在屏幕上按着,他什么也看不到,他像个废物,他连一个电话也打不出去。
“不要胡闹……这不公平,我什么也不知道,你根本没有问过我的意见……说话,阿月,我要听你的声音……”
☆、第728章 :番外之我要我们在一起(36)
“不要胡闹……这不公平,我什么也不知道,你根本没有问过我的意见……说话,阿月,我要听你的声音……”
苏培天慢慢跪倒在地,右手重重的砸着房门:“明明是你先闯进我的世界……为什么最先说结束的,还是你……”
小六是接到苏培天的电话赶过来的。
一路上他都忧心忡忡,因为苏培天的状态非常不好,他还从来没见过苏培天有过这样颓废的状态。
小六一路赶到宾馆,按着记忆找到昨天的房间,刚走到走廓,他就听到那重重的砸门声,一声一声,恐惧异常。
多年警~察经验,让小六直觉苏培天出了事,几乎是飞奔着跑过去。
“天哥,是不是你?你在不在里面?!”
“……开门!”苏培天只有两个字。
“天哥,让开一点!”
一分钟后,小六终于将门踢开。
看着萎靡在一旁的苏培天,小六一时间惊呆,再满屋子扫视了一圈,不见樊季月的影子,心里不禁突的跳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
昨天苏培天还满眼幸福的要去找嫂子求婚,怎么转眼间一个不见,一个这样的表情,难道是两人吵架了?
小六把苏培天扶起来,看到他手上满手的鲜血。
“天可,你的手……”
“送我去……”苏培天气息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