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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傍晚,有一个少年背着另一个无论是身高还是体重都同他差不多的少年,不知疲倦地在雨中奔跑,衬衣都被汗水浸湿了都毫无感觉。
偶尔也需要歇斯底里,偶尔也需要把心中的不甘发泄。但那些都是不为人知的泽鸣。
学校的留外名额已经下来,上面有泽鸣的名字。
虽然只是去一年,但对泽鸣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一年后回来,他希望他可以真正收拾好心情,一个人精彩地活着。
只有真正去过外国的人才能体会,那种与国内完全不同的思想观念。
泽鸣总是不经意地看到他的同类们,他们毫无顾及地在人潮涌动的大马路亲亲热热,紧紧拥抱。
“小心长针眼哦。”怀里拥着爱人的男人朝着泽鸣笑笑,开玩笑地一挑衅。
泽鸣不好意思说着SORRY,匆匆离开他们的视线。
泽鸣抱着书游神地回到校园,脑袋里尽是男人们相拥的画面。
不禁就想起那个夏夜,他和泽鸣在阳台上跳着华尔兹,卓云的手臂总是这么有力地搀扶着泽鸣无力的身体,感觉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泽鸣眼眶有点热了,赶紧用手背擦了擦。人总不能老过在回忆中。
开始吧,全新的一个季节。
推开教室的门,泽鸣向导师抱歉地一鞠躬,原来他已经迟到了。
随便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翻开书。
“现在在上课诶。把手拿开拉。”
“床都上过了,还怕我摸啊。”
泽鸣一听着话,脸一下子就红了,很多人纷纷回头,有些人还在起哄拍掌。
泽鸣一向是不参与起哄的,现在也是如此。他当作自己什么都没听见,依旧做着笔记,虽然那二个人就坐在他的后座。
“喂,前面的同学。把书拿高点。”泽鸣不知是叫谁,也没回头。
“前面的日本人。把书拿高点拉!”泽鸣有些隐约觉得是在叫他,转过头看着后面叫他的人。
“哎哟?这不是纯情美少年么?”说着还拽拽他身边的人衣角。
泽鸣觉得奇怪,不过他现在只想证实一件事情,“我是中国人,不是日本人。”然而转过身去继续写笔记。
“怪怪的。喂,你们中国不是有个词叫‘缘分’吗?我觉得我们就挺有缘分。”男孩趴在桌上小声对泽鸣说。
那也是孽缘,泽鸣望着男孩说,“我叫年泽鸣。不叫喂。”
斯帕文觉得无趣,便继续挑逗自己的新男朋友。因为无论怎么叫年泽鸣,这个家伙就好象是聋子一样什么都没听到。
年泽鸣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了,虽然说中国人和日本人都是黄种人,但混为一谈的斯帕文让泽鸣觉得不舒服,这种总搞不清状况美国佬还自以为很风趣的家伙让泽鸣懒地去理。
回到住宿,煮了一锅面吃下后,泽鸣躺在床上翻出旧照片,抱在怀里睡去了。
第16章
泽鸣单薄的身躯站立在走廊上,他呆呆地看着这片异地的云多化成雨滴纷落下来,原来这个地方也会下这么煽情的雨啊。
很多同学都走不了,斯帕文兴奋地撑开男友的爱心雨伞,搂着男友圣达就准备朝雨中奔去,泽鸣远远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嘴角抹上一笑。
斯帕文突然想起手表忘记在教室了,把圣达搁在树下,自己跑了回来。
就在此时,斯帕文看到年泽鸣在走廊对着他笑,直到走近泽鸣也没褪去这笑。
“喂,你笑得这么阴险干吗啊。”斯帕文觉得莫名其妙,这个家伙不应该是清高地很吗,怎么会对他笑呢。
“你们。一定要幸福一辈子啊。”泽鸣看着树下娇小可爱的圣达眼中溢满幸福。乖巧地像只小白兔。
“当然。不用你说拉。”斯帕文想上楼,却被泽鸣叫住。
“是要拿回这个吗?”泽鸣挥挥自己手上的表。
“是啊。谢谢你拉。”斯帕文想拿,泽鸣却调皮地逃开。
“喂!”斯帕文有些急噪着喊道。
“你别老是逼问那些有的没的。”
“什么?”斯帕文觉得莫名其妙,企图夺到自己的手表。
“如果你是真的喜欢圣达就应该相信他,你这样逼问,只会让他觉得你对他不信任。”
“你偷听我们对话?”斯帕文有些火了,扑上前直直地瞪着泽鸣。
“是你自己扯着嗓门。”泽鸣把手表仍给斯帕文,自己冒着雨离开了。
泽鸣当然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可能是因为在他们身上泽鸣看到和自己相似的东西,他只是想劝解那个人,想要爱更长久,就应该百分之百的信任对方才是。
因为泽鸣是不可能再爱了,他只希望身边的人可以幸福。
只要身边的人幸福,泽鸣会觉得那是一种慰藉。
“喂。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次日斯帕文黑着眼圈坐在泽鸣对面。这就是他昨天深思熟虑出的答案。
泽鸣一惊,第二秒开始哈哈大笑,斯帕文在一边用复杂的眼神看泽鸣,直到泽鸣笑完,眼中一抹深深忧郁,斯帕文才发现自己移不开目光。
“你真的想太多了。”泽鸣看到圣达黑着脸站在门口,推开斯帕文靠地太近的脸,起身走到圣达旁边,在他耳边说了一些什么,然而圣达也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斯帕文跑到圣达问他为什么笑的什么开心,圣达只是做着鬼脸说秘密。
通过走廊看着泽鸣独自离去的背影在光线中消失,斯帕文觉得这人身上有着难以言表的悲凉感。
其实昨天泽鸣就有些感冒了,不过泽鸣没有在意,今天已经爬不起床了。
泽鸣躺在自己宿舍里,面对着天花板思想开始混沌。刚才他的室友问他需要不需要去医务室,他只是无力的摇头。
宿舍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去上课了啊。会不会就这样烧挂了也没人发现呢。
泽鸣觉得有些悲哀,来这里都几个月了,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交上。
斯帕文和圣达算不算是我的朋友呢?虽然泽鸣很想他们成为他的朋友,但是他们是情侣,自己出现会不会很多余呢。
门口有些动静,是谁要进来。
泽鸣斜着眼睛望着门口,突然门打开一条缝,有什么东西递进了屋。然后门就关上了。
二分钟后圣达的小脸探进屋里,看到泽鸣脸红扑扑的,赶紧溜了进去。
“泽鸣你生病拉?”圣达粉嫩的小脸靠近泽鸣。
“不要紧的。”泽鸣隐约看到圣达心疼的表情,有些心动。
“怎么不要紧啊。我带你去校医那里好不好?”圣达企图扶起泽鸣。
“你扶的动吗?”泽鸣无力地笑笑,“门口那是什么东西?”
“我去看看!”圣达小跑过去,然后拿到泽鸣眼前。
是小米粥啊。美国居然有这种东西。泽鸣有些感动。
“哇。这是什么东西啊?”圣达没见过这东西,好奇的问道。
“小米粥。”z
“可以吃吗?”圣达水汪汪的眼眸望着泽鸣。
“当然,你要不要尝尝?”看着圣达吃了一口,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没味道。不好吃。”圣达撅着嘴,看着泽鸣淡淡地笑起,突然觉得无味的粥变得格外甜。
“什么!?”斯帕文大力地推开门,好象谁欠了他钱一样黑着脸。
圣达赶紧站起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泽鸣虽然糊涂,却也知道现在什么状况,斯帕文的牛脾气又要上来了,必须趁他发彪之前打破僵局。
“圣达。可以帮我买一盒退烧药吗?我快烧死了。”泽鸣闭着眼睛,假装很难过,也确实很难过。
圣达低着头从斯帕文身边溜走了。留下斯帕文独自头顶冒火。
“有这么严重吗。”斯帕文站在门边,看着泽鸣痛苦地挣扎感觉有些不忍心说恨话。
“严不严重你自己过来摸摸不就成了。”
斯帕文走到泽鸣床边,看着小米粥叹了口气,自己大老远买来的居然被圣达嫌弃了。
泽鸣觉得有什么东西靠近自己的额头了,不过这触感分明不是手啊。
这是。。。。。
泽鸣猛地睁开眼,发现斯帕文正在用自己的额头测量体温呢。
这家伙。泽鸣虽然心里非常澎湃,可表现在脸上却什么都没有。
“你干吗啊。”无力只能吐出这几个字。
斯帕文胀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你们。。。。你们中国人不都是这样为别人量体温的吗?”说完还不忘一脸无辜的表情,好象在说,这不是你们怪怪的传统吗,你以为我愿意啊。
泽鸣叹一口气说,“前提必须是很亲密的人。”
斯帕文惊讶地瞪着泽鸣,看来是自己用错了传统啊,我说怎么怪怪的呢。
“朋友之前其实也可以。”
“朋友?”斯帕文还没想过这问题,他跟泽鸣是朋友吗?他愿意做自己的朋友吗?
泽鸣没有继续说了,虽然他很想说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我非常喜欢你和圣达。
斯帕文偷窥着泽鸣的睡脸,脑海里居然是刚才自己用额头碰泽鸣的画面,泽鸣高挺的鼻梁不像他以前见过的中国人是扁扁的,眼睛部分的轮廓也是柔和到如雕刻般,皮肤更是光滑到没有任何杂质,连毛孔都瞄不见。完全是东方人的古典美,斯帕文算是从这个叫年泽鸣的男孩身上看地一清二楚了。
这样的男孩在中国应该算是非常英俊了吧。按理来说围在他身边的女孩应该不在少数啊,为什么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呢?
斯帕文一脸疑惑地四周望望,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空荡的书桌上有一个相框。
斯帕文走进一看,立刻傻了眼。
好英俊的男子,斯帕文仔细端详起来,不同与泽鸣柔和的美,男人给人感觉很耀眼,这样的男人无论走到那里都无法让人忽略。
看来中国的帅哥不只年泽鸣一个啊!照片里的带着毛线帽的男孩立刻吸引了斯帕文的眼珠子,斯帕文陶醉在男孩艳阳般的微笑里无法自拔,有些迷失。
“你干吗。”泽鸣冷冷地声音从斯帕文背后传来,为什么斯帕文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呢。
斯帕文放好相眶,仔细一看,才发现泽鸣已经黑了脸。
“这。。。。照片的人是你的朋友?”斯帕文就是那个好奇心啊。
第17章
泽鸣别开脸说,“谢谢你的小米粥。这东西应该很难找吧。”
斯帕文有些跟不上泽鸣的思路,原来他知道这是他买的拉。
“没什么拉。中国人生病不都喜欢吃清淡的吗?哈哈哈。”
“你怎么这么了解中国的习俗啊?”泽鸣漆黑明亮的眼眸让斯帕文躲闪不开。
“啊。。。。是吗。。。。我从小就很喜欢中国这个地方的哈哈。”斯帕文总不能说自己每天上网恶补中国传统知识吧。至于原因,斯帕文自己也搞不清楚。
“是吗。”泽鸣意味深长地一笑,没有继续问下去。
斯帕文苦恼地一转身,猛然发觉刚才泽鸣是在转移话题啊!
斯帕文眯着眼看着相框,这个帅气的中国男孩跟泽鸣究竟是什么关系捏。。。。
泽鸣越是不回答,斯帕文越是好奇了。
望向泽鸣,他已经闭上眼了,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装。
只是下次再来这个宿舍的时候,那个相框已经被泽鸣不知道藏在何处。
泽鸣大病痊愈后,最高兴的要数圣达了。泽鸣当然知道圣达对他是什么心,斯帕文不在身边的时候,圣达便会袒露心事,或者撒娇,或者让泽鸣抱抱他。
“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弟弟。”泽鸣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圣达穿上,圣达总是无奈地笑笑。
“我们俩一起去爬山吧。从此以后我就把你当哥哥,再也没有杂念了。”圣达用天使的笑容望着泽鸣。
原本计划二个人的爬山,突然多出了一个人,不用说当然是斯帕文。
是泽鸣叫上斯帕文的,泽鸣知道症结所在,如果斯帕文改改他的大男子主义,也许圣达就不会如此动摇了。
三个人的征途,斯帕文和圣达一起,泽鸣独自上路,然后在山顶碰头。
希望他们通过这次非比寻常的旅途可以对彼此很为理解很为包容。泽鸣微笑着上路了。
他是真心希望斯帕文和圣达可以更幸福。
而他,是卓云的。
他替卓云在这个世界好好的活着,卓云也会在云端微笑着看着泽鸣艰难地前进,无论山路多崎岖,卓云也会不厌其烦地在山顶等着他,离天堂最近的距离。
卓云,在云端等我的忏悔。以及,我对你的爱。
蹬上山顶的那一刻,泽鸣才意识到自己的腿已经剧烈地抽痛起来,之前一直没有感觉,为什么呢。
是卓云一直给予我无限的力量,所以我无所顾及。
云端,触手可及。仿佛置身于天堂一样。
泽鸣从口袋里掏出卓云的手机,时光已经在它身上留下了印记。
“卓云。你在吗。”泽鸣无法集中腿的力量,只好跪在草丛中。
“呼。。。。。。。。。。”手机因为信号不好而发出恼人的噪音。
“果然要到这么高的地方才能听到你的声音啊。”泽鸣苦笑着继续说,“你都不来看看我,上次生病我以为是你要带我走了,没想到让我空欢喜一场。”
“卓云你太坏了。”有什么液体滴在手机话筒上,渗入进去。
泽鸣使劲浑身的力气站起来,额头冒出冰凉的冷汗。
展开双臂,在这离天堂最进的地方。
他的卓云化为云雾环绕在泽鸣腰间,一圈一圈窜动,好象是在玩迷藏,好象是爱不释手。总之,这是二个人自离别后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