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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好抬眸撞上他一双清黑的眼眸,他在她腰上的手一收,将她更贴近自己,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往常他尝了甜头就会点到为止,见好就收,此时此刻却不同,他温热的唇沿着她的眉心直走而下,直到找到她的唇,懒懒地伸出舌尖,抵开她的唇瓣,逐渐和她缠绵地深吻。
不知不觉中,两人变动了姿势,她被他的力量往后推,慢慢倒在沙发上,他从容地俯身,继续吻她。
他一边吻她,一手轻轻摩挲她颈部的皮肤,顿了顿后,又往下走。
呼吸越来越热,几乎萦绕在一起,除了他那双黑眸的亮漩涡之外,曾好看不见其他的光线,整个人变得很软,也没有力气,似乎他一只手就可以捏碎她。
直到他修长如玉,骨骼雅致的手来到她胸口的圆浑,那骤然触电的感觉让她叫停,她伸手后知后觉地推他:“你太重了,我快透不过气来了。”
他的唇意犹未尽地离开属于自己的地盘,鼻尖擦过她的鼻尖,压低声音,带着些危险:“刚才不止你多喝了一杯,我也是。”
她可以看清他眼眸里的火光,像是从遥远的,浩瀚的星辰以光年的速度蔓延开来,很沉很执着,还有点鬼魅,总之这样的他很陌生。
“所以,你想?”曾好轻声问。
她一边问,一边有点紧张地弯了弯腿,却忘记自己的腿真被他沉甸甸的的大腿压着,动弹不得,似乎感觉到属于男人的不良意图,她提醒:“我的腿被你压着了。”
他垂眸看着她有些怕的模样,抬起身子,她借机收回了腿,膝头却无意中碰到一个未知的世界,高级的精纺面料下是他那滚烫紧绷,蓄势待发的有力状态。
瞬间就震惊了,慕大师竟然这么快就起反应了……
曾好彻底脸红了:“我们先坐起来,行吗?”
“不行。”慕一洵又低下头,亲吻她白净的脸,柔软的唇。
“真的不能再继续,我没有准备好,至少今天没有。”
“放心,我今天不会做那个。”他继续亲吻她的脖颈,声音低而压抑,“我会把握分寸,现在别急着推开我,否则真的会出事。”
……
曾好不敢再动了,怕扭来扭去反而点燃他的烽火。
他沉迷地吻了她一小会,缓缓抬起头,最后轻啄了她的唇一下,拉着她起身。
她却本能去瞟他那个部位:“你没事吧?”
“正常现象。”他伸了伸腿,显得很淡定,“我去处理一下。”
“……”曾好想了想,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需要我帮忙吗?”
他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你会吗?”
“不会。”曾好如实说。
“那你肯定会被吓到。”他突然笑了一下,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我自己来处理,你乖乖地待在这里。”
他说着就离开了客厅。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重点是:
1:事儿精习焕文竟敢挑衅?被慕大师一句话秒杀。
2:辛恣意表面明媚灿烂,转过脸立刻怨妇貌,咬牙切齿,血红着双眼想办法对付好好?
3:慕大师的生理反应被好好一秒勾起?害怕好好看到他那狼变的状态,不让她帮忙?
众:为什么不生吞活剥了好好?
╮(╯▽╰)╭慕大师还是怜惜好好的嘛。
这章霸王的朋友会被辛恣意的主题曲《别看我貌美如花纯洁无暇其实心狠手辣》单曲回放。
超过25字有积分~(≧▽≦)/~啦啦啦 来吧。
第39章 chapter39
等慕一洵回来;曾好盘腿坐在沙发上,故作认真地看电影,对着液晶电视目不斜视;他往她身边坐下,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再放回原处。
“放心;我不会这么早对你做那些;你不需要紧张。”
“我没有紧张。”曾好偷看了他一眼,他依旧是丰神俊朗;坦然自若,像是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
“是吗,”他笑了,缓缓点头,“那就好。”
两人继续看片子,气氛似乎从刚才的炽热紧绷回到了自然状态,直到他突然说:“其实这是正常情况。”
“嗯?”曾好侧头看他,微微睁大眼睛。
“你不会将男人想得那么单纯吧。”慕一洵说,“我三十岁了,在这方面不可能没有**。”
曾好没想到他会如此坦白自己的想法,一时间有点尴尬,又觉得有点好笑,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后认真地说:“我没有觉得这是恶心的,也没有拒绝你的意思,只是我现在没准备好,你懂吗?”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我懂。”
看完电影后,他们又玩到了一盘球,这回慕一洵没放水,曾好输得很惨,气馁地坐在沙发上喝汽水。
“还想玩些什么?”
曾好突然想到了什么,提议:“我想学油画,你能教我吗,不用太专业,随便教一下就好。”
“可以。”他说,“只是你怎么突然想学画画了?”
“突然有了兴趣。”曾好不会说实话,她是受了夏奈那番话的影响。
夏奈说她和慕一洵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感情仅靠一时冲动是维系不了多长时间的。
于是,她想培养和慕一洵共同的兴趣。
慕一洵带她走进自己的画室,拿出工具箱,教她认识画笔,画刀,调色盘,画架,油壶,画杖,洗笔罐,钉枪。
他的每一样工具都是世界限量级的高级货,曾好握着他递来的一支温莎牛顿7系的纯貂毛画笔,蘸了点颜料,随便在废纸上一涂,手感很好。
他教她画简单的《城中小河》
他先用普蓝,钛白和加厚媒介剂调出淡蓝色,绘制天空,用平头笔铺出颜色……
“你在颜料里加一点象牙黑。”他吩咐。
曾好拿起一管象牙黑的颜料,挤出一点放在蓝色的颜料里,用画笔拌匀,之前的蓝色逐渐暗了下去。
他已经快速画好了小桥的雏形,将画笔递给她,让她蘸上颜料,涂桥的颜色。
她小心翼翼地上手,结果是太使劲,一笔下去瞬间成了一团又厚又假的斑块,心想太糟糕了,他却无所谓,持着另一只平头画笔蘸了水缓缓地涂开她的“斑块”,进行修复,很快就变得自然了。
“握笔像是握刀,胳膊尽量伸直,靠的是手腕的力量。”他说。
她再试了试,虽然还是很难看的一团,但比刚才的要好一些,他站在她身边,帮她的“瑕疵”进行修补。
到后来,索性由他握着她的手,一起持着画笔,用柠檬黄,镉红,混合粉红,翠绿画好了圆顶的教堂,有烟囱的房子,小桥边的绿树,小桥下的溪水,溪水边的石头……
她跟着他缓慢,沉稳,娴熟的手法,一点点描绘,厚涂,削薄,鬼斧神工一般,最后在她眼前的是一幅错落有致,宁静淡雅的风景画。
她转过头来问他:“说实在,你觉得我有绘画的天分吗?”
他放下画笔,伸出一根手指擦了擦她脸颊上的颜料:“说实在,没有。”
“……”她勉强接受了这个沮丧的事实,灰心丧气,“本来还想和你培养共同的兴趣爱好,现在看来很有难度。”
“共同的兴趣爱好?”他说,“那你喜欢什么,我来配合你。”
“真的?”
“我学东西应该比你快一点,比较容易上手。”
曾好:“……”真是二次中箭。
结束后,她去画室角落里的水池洗手,偶然间瞟到画几的角落,一大叠文献后有一个木质相框。
她擦干净手,走过去拿起相框看了一下,照片上是穿着校服的慕一洵,代表他的学校接受一个奖项。
“咦?当时你获了什么奖?”曾好问。
“是一个省内大学生投资理财的技能奖项。”
“技能奖?”
“是教育厅主板,省银行,证券业,期货业协会,基金网协办的一次官方投资理财大赛。”慕一洵说,“我代表学校参加,当时大盘指数下跌近1%,我获得了30%的收益,得了一等奖。”
“30%?这个成绩应该可以超过市场上不少基金经理了。”曾好惊讶。
“比较幸运罢了。”
“后来你放弃金融,有没有觉得那么一点点可惜?”曾好打趣,“毕竟你在投资基金这方面很有天赋,那么年轻就可以赚这么多,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我不觉得有什么可惜,如果是没有兴趣,钱再多有什么用?”他说,“再说,我从小就不缺钱,初一的时候,父母给我一个月的零花钱是一千两百美金。”
曾好惊讶。
他微笑:“后来老头子说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从小给我养成一个钱是用不完的懒念头,以至于成年后我就不当钱是一回事了,随心所欲地去做自己喜欢的,愿意做的事情,最后放弃了家族生意。”
“你爸爸对你非常严格。”
“观念不同。”他言简意赅,“正如我也不理解他所追求的。”
曾好不免想起了自己的爸爸,曾明熙,一直是个无条件纵容她的父亲,虽然她的零花钱没有慕一洵那么多,但只要是她喜欢的,他都买给她,工作再忙都会抽出时间带她去旅行,那会她很喜欢东南亚的热带风情,他带着她去过文莱,泰国和新加坡,每次都玩得大汗淋漓。
“我爸爸他很好,很好,非常好。”她突然说,“你知道吗?我的任何要求他都会满足,无论是多么任性,无理的。”
慕一洵走过来,摸了摸她泛红的眼角:“你说过他病逝,你很想他。”
“我每天晚上都会想他,都会偷偷哭出来。”她说,“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我还是那么脆弱,一想到他就会哭出来。”
他将她轻轻抱在怀里:“这是正常的,因为感情深,也因为你还小。”
她贴在他怀里,鼻子酸酸的:“我不小了,杂志上说我这个年龄是轻熟女了。”
“你是轻熟女,那我不是更老了?”
“男人和女人的年龄区别很大,男人三十岁才是青春的开始。”
“不,时间对大家都是公平的。”他轻轻地拨弄她的头发,手指滑过她的发梢,“你这个年龄,有这个经历,会哭很正常,没什么丢脸的。”
在她高考前,曾明熙就病倒了,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学校和医院两点一线,压力大到令人崩溃,幸好上天眷顾她,她高考顺利发挥,考上了心仪的学校,那个夏天,她过得非常辛苦,曾明熙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
原以为会一天一天地好起来,结果是情况时好时坏,一直没有本质的变化,到最后,医生和护士也疲惫了,就将他丢在病床上,用药水和营养液维持他的生命,除此之外,也没提出新的对策。
这样拖了近十一个月,曾明熙停止了呼吸,他的尸体停放在太平间,当晚太平间失火,尸体被烧得一干二净,院方付全部责任,包括葬丧费,精神损失费一共赔了曾明熙的家属五万元。
因为连受打击,曾好的奶奶精神方面有些异样,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记忆模糊,连儿子生病去世的事情也选择性遗忘,曾好和爷爷只好哄骗她,曾明熙工作很忙,等忙完了会回老家来看你的。
此刻,曾好回忆起往事,贴在慕一洵胸口的脑袋挪了挪,伸手将他抱紧,在他怀里安静地哭了一会。
等哭完了,他带她去洗了个脸,用热毛巾擦了擦她的眼睛,还剥了一块黑巧克力给她吃。
“好苦。”曾好说,“你都吃这么苦的巧克力?”
“苦一点可以提神。”慕一洵说,“我暂时没有甜的巧克力,改天去楼下便利店买一盒樱桃酒味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酒心巧克力?”曾好很好奇。
“猜的。”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微凉的指腹擦过她的眼角,声音低而温润,给人安全感,“哭出来就舒服了。”
曾好点了点头,的确,哭了一场后,鼻腔热乎乎的,整个人感觉舒服多了。
这一天,她待到近六点才离开,慕一洵送她回住处,顺便和她说,下周他要去z市参加一个文化研讨会,还要出席当地艺术活动中心举办的一个慈善公益展,需要四天的时间,这次行程很紧,吃住的环境很简陋,他独自前行,让她留在工作室处理手头的事情。
曾好点了点头,他捏了捏她的下巴,叮嘱她按时吃饭,不要熬夜,颇有些他不在的时候,她要乖一点,认真照顾好自己的意思,等她做出保证,他放她下车。
她回了公寓,赵浅正在悠哉地涂指甲,听到开门声,抬起头,瞪了她一眼:“哼,约会回来了?”
“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