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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和我没关系?我爱他,现在他也爱我,你拖着不办手续,是不是还想和他和好?那你就别想了,他不可能和你和好。”
“为什么?”简丹看着奚爱爱觉得有些可笑。
“因为他爱我!”奚爱爱自豪的说。
简丹看着奚爱爱年轻的脸,心里止不住连连叹息,年轻的姑娘、你真年轻。
男人的承诺就如天上的浮云,他今天可以爱你如珠如宝,明天就可以弃你如敝履。他爱你时是真的,他不爱你时也是真的。傻的只有女人,相信那片刻的温暖,于是奋不顾身一头扑进去,全心全意用尽全身力气去爱,忘记了自我,迷失了自己。殊不知,当你爱到忘我之时,正是他预备抛弃你的开始。
“他爱不爱你和我没关系,至于我想怎么样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没有必要和你说和你解释。至于我和他之间的手续怎么办、什么时候办,都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如果你想问,应该去找他而不是找我。”
“我问了,他不说。”
简丹有点意外,但是什么都没说,看着奚爱爱,等着她继续说。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心肠太软太善良,不懂得拒绝。明明和你之间已经没有爱情了,就是不忍心和你一刀两断。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他是不忍心、你就能让这种不道德的婚姻继续吗?你这样捆着他过日子有意思吗?”
“我和他之间的日子怎么过好象轮不到你在这和我指手画脚吧?你既然那么了解他的弱点,那就抓住他的弱点继续和他闹,看看他能不能给你应该有的承诺。”
“死皮赖脸的抓着他你有意思吗?”
“这话是在说你自己吧?至少我和他之间还有一张国家法律认可的结婚证,我有权利用各种方式去处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只要我愿意,可惜你不能。等有一天你把自己扶正了,你可以任意妄为。”
“没有爱情了,你有那张证书有什么用?”
“婚姻的形势各种各样,我和他的婚姻模式是我们的选择。既然你那么爱他,不应该计较有没有名分,那张证书对你来讲就更没有意义,你有爱情就足够了,有爱饮水饱。”
“可是、可是我的孩子不能没有名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黑着没户口。”奚爱爱说到这眼泪汪汪,声音哽咽。
简丹心里一震,怪不得她看起来胖了不少。
“我家是外地的,小的时候家里很穷,爸爸妈妈供我上大学的钱都是借的。借钱真不容易啊!我看着妈妈每次从亲戚家回来长吁短叹的样子心里别提多难过。上了大学,我出去做小时工,尽量挣钱自己养活自己。好不容易毕业了留在沈阳又找不到工作,经常过的饥一顿饱一顿的,房东来收房租时我躲在屋里不敢出声。” 奚爱爱擦了一把眼泪,一只手很自然的放在肚子上抚摩,
“我学的是法律,法院招公务员,我拼了命看书,花了所有的存款参加补习班,真的、我那时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总算是老天不负我,让我考上了。终于能在沈阳这个城市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我也是城市人了。”
简丹看着奚爱爱不知道她为什么和自己说这些,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觉得自己没有给奚爱爱任何亲切感,甚至没有一丝好感,她相信奚爱爱自己也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你命好,一生下来就是城市人,还是大城市,你可以在城市里享受着大城市带给你的优越感,受高等教育。你从来不知道我们这些小地方人的辛酸,为了让自己脱胎换骨做城市人,我们要比你们多付出多少努力多少代价,最后才能变成和你们一样的人,这些、你们不用努力就能得到。”
“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生。”
“但是我的孩子不能象我一样,我要给他我能给的最好的一切。”
“这‘一切’是建立在破坏别人家庭的基础上?”
“可是你们之间已经没有爱情了。”
“什么是爱情?你到现在还没明白爱情的含义。”
“爱情是什么?我看你才不懂得爱情!我就知道我爱他,我全身心的爱他,他也爱我,他是我的一切!”
“爱情不是堂而皇之侵占别人家庭的借口,不是你用来掠夺抢劫的武器,不是因为你爱了、你就有权利侵略别人的家园,占有别人的东西。爱情是给予是奉献不是烧杀抢夺。”
“你既然说爱情是奉献,如果你爱他,为什么不给他自由让他过他想要的生活?”
“按照你的说法就是我家里来了强盗,抢了我的房子抢了我的地,卖了我家里的东西,再鸠占鹊巢,没杀我还给我口饭吃,为此,我还要感激涕零匍匐在地,然后把我的家拱手相让,我一个人拎个包滚蛋,对吧?”
“怎么说都是你的理,你刚才还说奉献一转眼到你这就变成这个理,到底是当老师的,能说会道。”
“如果你的家被侵犯难道你连反抗都没有直接打开大门欢迎强盗入住?你不是还叠被铺床送热水一日三餐的伺候着吧?”
“我相信我和他的家绝对不会有强盗进来,因为有我、他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女人。”
“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谈的,你只和他谈就好了。”
“可是你拖着不办手续,他又不忍心催你,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求求你,既然你们已经没感情了,你把他让给我吧,求你了!”奚爱爱的眼泪一串一串的落下来。
这是怎么了?今天这已经是第二个求求她的人。一个和她抢职称,一个和她抢家庭。
每个人都举起一把闪光的刀,留着眼泪和她商量剜她的肉。
简丹看着眼前这个被爱情迷昏了头的年轻女孩,心里不无同情,李可怎么说的,
“人有可怜之时,必有可恨之处。”
她恨奚爱爱吗?
刚开始知道刘爱军和她之间的事时,她不能说不恨,毕竟那是她用心用情过了十年的家,就这么轻而易举被人破坏被人拆散,幸福少妇转眼成了弃妇,众人眼中的模范恩爱夫妻瞬间劳燕分飞,欲哭无泪的难过窝心让她咬断牙却不能吐出来含血吞下。现在,当这个侵略者打起白旗流着眼泪向自己讨要城池时,她该相让吗?
“求你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我肚子里的孩子!”奚爱爱满脸泪水楚楚可怜。
简丹看着她的眼泪,心里一片荒凉。她仿佛看见激烈厮杀过后的战场,尸横遍野战旗零散硝烟弥漫。
“如果换位思考一下,换做你在我的位置,你会让我吗?”
听到简丹这句话,奚爱爱热切乞求的眼神逐渐被失望代替,她坐直了身子,靠在沙发背上。
“你给我讲了一个你成长过程的血泪史,我很感谢你的信任。这能博得我的同情,但是我没同情到可以把我的家拱手相让的份儿上。你可以表演你的苦情戏,但观众绝对不是我。至于能不能让你的问题,这么和你说吧,比如我有一辆汽车,你给偷走了。开着开着居然当成是自己的,还理所当然的认为就是你的,回头找到我告诉我这车是你的,要我把发票和车的手续都交给你,你觉得可能吗?”
“你是不同意了?”
“姑娘,你真年轻。”
“那就看看我们谁是最后的赢家!”
简丹站起身,轻蔑的看了一眼奚爱爱,这一刻,她觉得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她不再为自己婚姻走到尽头而难过,通体舒畅的轻松让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她整理一下衣服,拿起背包、娉娉婷婷走出咖啡店。
身后突然一声脆响,简丹知道、是玻璃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粉身碎骨的声音。
有一种战争,当你的对手比你弱小好多倍,你赢了他、又有什么意思呢?
作者有话要说:
☆、细水流年时,地老天荒
18
西方的圣诞节这些年在中国可谓是大放异彩,在国内演变成购物节、求爱节、狂欢节……其火热程度不亚于传统的春节,总而言之、这是一个让大家高高兴兴花钱的季节。
每年十二月初的时候,不管是商场还是饭店都会提前做好准备。店内一般都放置一棵圣诞树,树上挂满铃铛和各种状似礼物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有的店家还挂上色彩鲜艳的糖果和小的卡通动物绒毛玩具,再配上星星点点闪烁的彩灯,整棵圣诞树就那么华美的站在大厅一角或中央,吸引着每一个进店顾客的眼球。而几乎所有的服务员都穿上红色的小马甲,头上顶着一个圣诞老人帽,再加上循环播放的童声合唱《铃儿响叮当》,节日的气氛更加浓郁。
简丹和路大庆坐在餐厅的一角,窗外街边的灌木丛被店家装上小小的彩灯,一闪一闪的,在寒冷的冬夜里,格外透着一抹温暖。
配合节日的气氛,餐厅给每个餐桌上的小花瓶里都插着一只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虽然小巧,但是玫瑰的香气以它特有的霸道浓郁阵阵扑来,暧昧妖娆的在简丹和路大庆之间缭绕。
路大庆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长条型精致小盒,放在餐桌上,CARTIER的标志在盒子中间优雅舒展。
简丹看着路大庆目光里写满疑惑,路大庆笑了笑,
“打开看看,圣诞礼物。”
简丹迟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盒子,解开上面红色缎带系着的蝴蝶节,打开盒子,一条白金钻石项链呈现在眼前。
细细的白金链子,方型的白金托上一枚钻石镶嵌在里面,灯光下闪着熠熠的光,五色斑斓。
不用问,只是这个牌子和钻石的个头,简丹就知道价值不菲。她在心里禁不住暗暗叹口气,
“男人是不是永远要用物质来表白自己的情感?是不是东西越贵就越能代表他对你的感情有多深?”
“谁说的?一个男人爱不爱你就看他是不是把他最爱的东西给你。男人最爱的是什么?男人最爱的是钱!他只有把他的钱给你、才表示他真的爱你。”
“路大庆这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难道这是鸿门宴?”
“不会的,大庆不是这种人,是我自己想多了。”
这一刻,简丹想起了在学校门口遇到的关青樱和她的那个男人,还有那散落一地的花瓣,星星点点,如泣如诉。
她把盒子重新盖上,仔细的系上蝴蝶节,放回到桌子上,推到路大庆的面前。
“为什么?这是送给你的圣诞礼物。”路大庆诧异的问。
“太贵重,你能来看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这么贵的礼物我承受不起。”
“这是你应该得的。”
“无功不受禄,我有什么资格要。”
“简,我们认识快二十年了,以前我只是个穷学生,想送你礼物买不起,现在我有这个能力,可以送你礼物,不为别的,就为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为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为了我们共同度过的那些日子,送你个礼物也是正常的。”
“但是礼物太贵了。”
“你担的起这样的礼物。”
简丹看了看路大庆,想了想,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用金钱来诠释,不是越贵的礼物越能证明你我之间的感情越——”说到这,简丹卡了一下,她还是决定把“感情越深”换成,
“——越好。你的心意我明白,也了解,你就是什么都不送我,我也知道、也会记得我们之间的曾经。”
“简,你还记得我们的曾经?”
“那段日子那么美好,那个时候我们真年轻,年轻的都不用去想未来,你想啊、谁会忘记自己的快乐呢?”
“是啊,那个时候真是太快乐了!我还记得念大学三年级的时候,那年夏天放暑假,我要考研究生准备在学校复习功课没回家。看了两天书就看不进去了,然后叫上李可和车晓静两口子,一起骑着自行车去郊区农民家地里偷苞米偷毛豆。每次去的时候你都坐在我车后面,回来的时候后面驮东西你坐在自行车前面横梁上,知道吗?骑车带你那个时候,我真是老高兴了!”
“农村土路总有不平的地方,每次回来都颠的屁股疼。”
“那你没说?”
“说什么啊?我也光顾乐了。”简丹其实想说:我喜欢坐在前面,被你环抱,那种塌实温暖的感觉,就如岁月一样,随着时间流逝,却永远留在记忆里。
细水流年时,地老天荒。
我以为的永远,现在变成曾经。
“是啊,有时回来的路上你还高歌一曲:‘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路大庆低声吟唱。
简丹吓的在对面直摆手,
“别唱了!别唱了!叫人听见。”
“你稚嫩的声音听着一点都不蒙古,高音的地方还经常上不去,我要是不帮你接着,基本上最后就是声嘶力竭。”
“讨厌!”
路大庆看着有点不好意思的简丹,温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