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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纯灿烂地嘻嘻笑:“我来看干儿子了!”
琪琪家很热闹,尤其是那个还在襁褓里的小宝宝,白白胖胖的,让白纯好生喜爱。
白纯逗着孩子的小脸,问:“琪琪,我干儿子叫什么名字啊?”
琪琪恨恨瞅了眼欧阳,不情愿说:“唔,圆圆。”
“圆圆?”白纯小声重复,差点顺口说出:怎么有点像小女孩的名字呀?
“是不是很……很……娘?不过,算了,欧阳偏说好听。”琪琪覆在白纯耳边,悄悄说,“其实是我婆婆找人算的。唉,真不懂,大名交给他们我也就忍了,连小名都不放过。”
白纯哭笑不得的,不禁打圆场:“没关系,小名嘛,顺口就行了。圆圆,圆圆,要不我女儿就叫点点吧!”
“点点?”琪琪开怀大笑,“成了,就点点了,真是一对绝配呀。”
白纯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欢声笑语,把那些惶恐不安和烦恼暂且抛在脑后,就这样在琪琪这儿耗了一整个下午。
琪琪的婆婆很热情,坚持让白纯留下来吃晚饭,白纯一看表,快到时间回赤山区了,几经推迟,快六点了才从琪琪家里出来。
夕阳西下,到了别墅时已经夜幕降临。
白纯刚进门,就觉得不对劲,陈姨迎上来,紧张说:“顾先生回来了。”
白纯一拍额头:“怎么没打电话给我?”
“顾先生说不打扰你会友。自己上楼去了,晚饭还没吃,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下来。”
白纯深吸了口气,她再次恢复了那种浑身冰冷的状态。
每一步阶梯都迈得如此吃力,可仿佛又是那么长,没有尽头一样。
到了门前,白纯让陈姨先下去,她自己和顾语声谈。
卧室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除了别墅外隐隐的灯火,山里的夜晚格外的漆黑,白纯担心自己摔倒,打开壁灯,向书房的方向的走。
到了磨砂拉门前,她猛然顿住脚,除了《天鹅湖》里那首经久不衰的经典乐曲,还仿佛听到什么破碎的声音。
顾语声透过显示器发出的微弱的光,看到她正在不远处徘徊的身影,轻声问:“你回来了?”
白纯只得转过身来,缓缓走进,扯了个牵强的笑:“是啊,对不起,我……我去琪琪家里应该……应该让你知道。”
顾语声也淡淡笑了下:“没关系,这阵子发生的太多了,你也需要经常见见朋友,让心情好一点,你知道照顾好自己就可以。”
白纯努力地想,如果她还是之前“傻子”,在这个时候该怎么做?大概会兴奋地跑到他的身边,埋首在他怀里,然后,一边仰头亲他的下巴,一边说“顾叔叔,你真好,我爱你。”
可她现在只能愣愣站在原地,肚子里孩子的重量,还有她冰冷的身体,都让此刻的她越发虚弱。
白纯几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顾语声身边的,他轻揽住她的腰身,她顺势坐到他的腿上,手臂挂在他颈间,紧紧拥在一起。一如既往的亲密无间。
电脑显示器边放了一张影碟,她毕业巡演最后一场辅导员帮忙烧制的,她一人饰演两个角色,黑天鹅,白天鹅。而正在播放的这一张……她只饰演白天鹅,黑天鹅另有其人。
白纯瞥了一眼显示器:“怎么忽然想起看这个了?不知道以后生完宝宝,我的身材能不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顾语声亲一下她的脸颊,目光在她脸上往返,最后却留在那画面上,答非所问:“白天鹅这个角色很适合你。”
“是吗?其实黑天鹅和白天鹅这两个角色通常都是由一个舞蹈演员饰演的,我在出演这场的时候,并不是因为白天鹅这个角色适合我,而是黑天鹅的难度太高,因为其中一慕,需要演员能够鞭转至少十圈以上,我还不能胜任。”她抬起颤抖的手,指向显示器的黑天鹅,“但是她能做到。”
顾语声抚她的腰间,把她的手拉回自己的手心,头靠下来:“白纯……有锦生的消息了。”
白纯的声线簌簌发抖:“锦、锦生?”
“是……Patrick查到锦生失踪之前和一个女人一同去过莫斯科,回来之后,这两个人一起人间蒸发了。我知道单凭这个线索找到锦生的机会很渺茫,但我不能再放弃。”
白纯将自己从顾语声的手中抽离开,不知所措扶着小腹跳下来:“顾叔叔……你打算怎么做?”
“小岑订了机票,明天一早我去莫斯科。”他试图把她重新拉进怀里,白纯却茫然地摇头,将他甩开,“白纯——”
白纯站得远远的,抱着头想了许久,忽然走近他,扯住他的衬衫袖子,眼角湿润:“顾叔叔,莫斯科那么大,你怎么找?”
“我和Patrick会一起想办法。”顾语声握住她的手腕,沉沉地看着她,“而且我们知道,锦生和那个女人去莫斯科找过你,只要在你学校附近打听,也许会有收获。”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呐。。。之前铺的线都出来了。。。
那个啥,本来寻思这周末之前完结了,呜呜,又写了这么多。。。还有一个原因这周四刚刚知道心痒又有榜单了,所以琅琅打算把大结局尽量写好一点,毕竟大伙跟了这么久,挺不容易的,嗷嗷。。。我数了下后面的内容还有四、五章的样子。。。番外嘛,欢迎点单~~~~预计会有一章我们的点点宝宝的~~~
有跟古言的筒子,我这边更完,去写那个~~~~
☆、67
白纯的头嗡嗡发疼,好像有无数根的针直戳过来:“不要,顾叔叔,不要……”
“不要……什么?” 顾语声沉静的目光里波澜暗涌,“不要抱着这种飘渺的希望?还是你知道我所做的都是无用功?”
白纯猛然抬头;木讷地看着他。
顾语声关了视频,书房里陷入可怕的寂静;只有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
“扮演的黑天鹅这个人;还有那块玉石吊坠最开始的主人;都是你的母亲——白燕;对不对?如果我没猜错;白燕间接知道你喜欢锦生后,打算和他分手,所以才把锦生为她拍下来的吊坠送给你……”
白纯阖上眼睛,眼泪终于掉了出来。
顾语声伸手擦她的眼泪,她却恐惧他一样,缩着肩膀避开。
“白纯,告诉我,你还记得什么?就算他们现在仍然在一起……”顾语声用力攥紧拳头,“至少锦生应该回来看看爸爸……白纯……”
顾语声的语气几乎带了恳求,抓住她的肩膀。
白纯泪眼模糊,却仍是不敢看他。恢复记忆之前,她在他面前是那么透明、清澈,除此之外,她还有一颗勇敢而真挚的爱他的心,顾语声被打动的,是那样的白纯,而不是现在谎话连篇的女人。
“对不起,对不起,顾叔叔……对不起……”
“白纯,不管你究竟因为什么隐瞒我这么久……直到现在为止,我并不怪你,我只要你告诉我真相!”他捧起她泪水滂沱的脸,双目赤红,声音渐弱,那语气不是逼问,而是同她温柔地商量,“有那么难吗?或者,有什么苦衷,你说出来,好不好?”
白纯将视线移向他,微微发愣:“对,顾叔叔,你说的都对。我已经恢复记忆了。”
感受到顾语声无力地放下手,她低头抽噎:“半年前,无意中看到那张影碟里的黑天鹅时,我就想来……想起来那个曾经在冷饮店里让我发疯发狂的脸,竟是属于我妈妈的。锦生真正爱的那个女人,竟然是我妈!”
白纯身体抖的筛子一般,摇摇晃晃,差点倒了,顾语声眼疾手快,扶住她的手臂,让她先坐下来。
白纯摇摇头,举目看他,泪珠成串滑落:“顾叔叔,别对我这么好,我不再是以前的白纯了……我——”
顾语声:“既然你说你不是以前的白纯,那就别说傻话!”
白纯咬住唇,手臂抱在一起,蜷缩着,躲避他的气息:“我不值得你对我好。你知道吗?我怕你会恨我,所以一直欺骗你,装作还是那个傻傻的眼里面只有顾语声的白纯,其实……我……我不是了。这个孩子到来的时候,我差点想打掉她,你知道我以前多想你能给我一个宝宝。”她抹了把眼泪,苦苦地维持笑容,“我光是想象着将来,你和我,还有我们的小宝宝,就觉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我却曾经想亲手杀了她。有时候我也怀疑自己变了,变的冷酷无情。但当对我好时,我又欺骗不了自己的心,我爱你,每次对你说谎话,我好痛苦……”
“白纯——”
“顾叔叔!不要原谅我……死了……锦生和我妈死了!他们死了!”
白纯说完,几近崩溃,灵魂如同悬在半空中,置身事外看着自己和顾语声之间就此分崩瓦解。
顾语声本是扶着她,却忽然按住她的肩膀,愕然怔愣:“……什么?”
白纯用手拄在书桌边,堪堪撑住自己的身子,说出来也好,那个事实如同一只锋利的怪爪,午夜梦回,抓紧她剩余的生命,疯狂地摧残。
这些日子,当她看见顾语声的亲人一个个从他身边离去,而自己正是夺走他最后亲人的魔鬼,她宁愿替那些痛苦转移到她的身上来,那样,她的心里是不是就会好受一些?
“三年前,就在我申请了去莫斯科进修的机会以后,一次偶然,我遇见了顾锦生,他很帅,听说还是世家子,所以非常受女生欢迎,我也是其中一个。”
“我们开始交往,大多数人不看好我们,有的同学还让我离他远一点,说他在圈子里有很多女朋友,我不过是其中一个。我没有听,固执地想要了解我所认识锦生。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是我发现正像我看到的,锦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糟,他内心十分孤单,他渴望陪伴、渴望理解,而我呢,也是。”
“他给我讲他小时候的事,讲他无所不能的大哥和从未给过他一个微笑的母亲,还有那只音乐盒……”
顾语声松开手,捏着眉心退后一步,眼里面雾气升起,满是茫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白纯被放开束缚,深知,有些东西到底是会失去的,无论你用尽了方法,甚至失去自己去挽留。
她讷讷地看着地面,往事汹涌而来,从未有过的清晰。
“我爱上了锦生,为了和他在一起,我甚至想要放弃千载难逢的进修机会。可是没想到,快二十年都没有过问我的妈妈,却忽然出现,成了我们毕业班巡演演出的特邀指导。”
“我对她太陌生了,之前我问过收养我的叔婶,问我爸爸,但是他们都不愿提起她,或者一提起她,就有很多怨言,时间一久,我也不好再问下去。所以,当我和妈妈相认的时候,我选择了保密。几乎没有人知道我和舞蹈家白燕是母女两个。”
“后来我和锦生分手,一个人到了莫斯科,仅仅过了三天,他们就追过来,我才知道,原来锦生和我妈妈之前已经相识,因为年龄相差太大,认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分开了。锦生在来看我的表演时,他们再次不期然相遇,于是……”
白纯的眼泪已经流干,双腿有些酸,便转身走到沙发边,慢慢坐下来:“也许妈妈是发现了我喜欢锦生,所以把当年锦生送给她的玉石吊坠转送给我,那时我不懂,只以为那是我的母亲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我把它当宝贝,可锦生看见了,却立刻对我大发雷霆。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很伤心,只能找锦生,结果我撞见他们在冷饮店里约会的场景。”
白纯捂住脸,苦笑了下:“我当时……当时觉得老天真是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我的妈妈,十九年才第一次出现在我生命里的妈妈,竟然和我最爱的男人……”
顾锦生穿着蓝色的西装外套背对着她,白燕手里拿着冷饮店里的玩偶与他淡淡微笑,那个画面,深深刻在白纯脑子里,即便她受了刺激,潜意识刻意抹去所有有关锦生的回忆,依旧顽强地残存。
顾语声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看着她,声音疲惫得沙哑起来:“之后呢,为什么……”
“之后我收拾行李,终于没有一丝犹豫,去了莫斯科。他们找来,向我解释,我什么都听不进去,也冷静不下来,还大吵了一架。我刚刚和妈妈相认……我很崇拜她,原来她是个出色的舞蹈家,是我向往成为的人,根本不像原来我猜测的那样不堪。尽管她当年抛弃了我,但是我们相认之后,她对我真很好,我们像朋友一样。可为什么……为什么是锦生?我一气之下又偷偷回国,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打听到我的消息的,也跟了回来。”
白纯闭上眼睛,紧蹙眉头:“在他们发现我新的住处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控制不了我的情绪,疯了一样砸我公寓里的东西,甚至弄伤了自己,锦生阻止我,我反而打了他。”她低头看自己的手,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白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