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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过来用的,下午过来、晚餐做好后就回去。他孤僻的个性不喜欢与佣人同住,才选择饭店管理式的住宅。
他原先想从自己家里调人过来,想想又打消念头,免得母亲会来「问候」。
冰雾笑着和江太太打招呼,嘴甜的叫她「江大姊」,哄得江太太笑得合不拢嘴,约定明天再来后就先回去了。
「千岁,谢谢你这么费心。」
「我只是不想再听你哀哀叫,害我耳朵跟着受罪。」吃了一口清蒸鱼,嗯~~很鲜嫩,他喜欢。
「老实接受人家的谢意会怎样?」她白他一眼,害她刚刚乱感动一把的。「人家真的很痛嘛!所以才会叫得很难听。」
那不是难不难听的问题,不过他没打算告诉她。
「你应该去看医生。」
「我妈带我去看过妇产科,但没办法做内诊,所以医生只叫我吃止痛药。后来去看中医,中医则说什么体质虚冷、气血不顺,一样开药给我吃。」她扁扁嘴,想到以前每天吃中药的日子,更想吐!
「每个月都这样?」
「嗯,有时痛得很厉害,有时则好一点。其实,我还算好的呢!只要吃了药还能去上课,有些女生根本痛到连走路都痛,只好干脆请生理假。」心无城府的说完,冰雾才想到坐在她面前的人是谁,她居然那么自在的和他讨论这些?丢脸死了!「对不起,你当作没听到好了。」垂首忏悔。
阎千岁因为她沮丧的表情而闷笑不已,接着,索性放声大笑。
冰雾呻吟一声。丢脸丢到太平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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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魂啦!」方水袖大力推了冰雾一下。
「啊、啊、什么?」冰雾晃了一下,回过神来。
「思春啊!想得那么入神,连下课了都不晓得。」
冰雾抬头一望,潘教授走了,同学也差不多快走光了,她手忙脚乱的赶紧收拾课本文具。
方水袖则好整以暇的等她。「想你家男人?」
「学生会长讲话不要那么粗俗。」
「想不想进学生会帮忙?学生会长邀请你,你面子真够大。」方水袖其实是想要拉人帮忙打杂,而看来看去就属这位小姐最闲。
「不要。」她连参加社团都懒。
「学生会里卧虎藏龙,俊男美女排排站,多少人挤破头想进去,我是看你『英英美代子』,左看右看就像个花瓶,这才诚心诚意的邀请你。日后有人问你,你也可以说你是学生会的人,那多有面子!」
「真的吗?」有点给她心动。
「当然。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将我们新上任的副会长拱出来做招牌——陈沛谷,大三,台北市人,属家财万贯的世家子弟,行情天天上涨。」
冰雾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关她什么事啊?
方水袖的唇畔带有一丝诡谲笑意。「陈沛谷对佟冰雾大美女一见钟情!」
差点跌跤!冰雾失声道:「别开玩笑了。」
「我可不会造谣生事喔!」
「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他。」
「上个月我们在学生餐厅见过一次,你忘了?从那一次之后,他就不断向我打听你的事,希望我能安排你们正式见面,我一再推托,他却不死心,还拜托我让你也进入学生会。我是喜欢多一个帮手啦!但又怕你为难,所以才跟你挑明了说。」
「你明知道不行的。」阎千岁最忌讳她与其他男生来往,这不用说她应该也知道。
「我心里明白陈沛谷是一厢情愿,只是,我又不能跟他说你目前与阎千岁先生同居在一起。」
「你就说我拒绝加入学生会,没课的时间要去打工。」
「也只能这么说了,希望陈沛谷能死心。」
「安啦!安啦!陈沛谷是世家子弟,我是需要打工的穷女孩,只要让他明白这点,他就会打消念头了。」冰雾知道有钱人家的子弟都嘛有择偶限制。
方水袖点点头表示了解。「你家真的很穷吗?」
「我妈应该不穷啦!但是她一毛钱也不会多给我。」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学生会长叹道。
「你家也是吗?」
「我家的经更难念。」不过,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走在校园里,两人要分道扬镳之前,迎面走来一男二女三个学生。
方水袖马上低声道:「前面那个男的就是陈沛谷,给点面子,别说你没见过他、不记得他。」随即她抬头扬声笑道:「副会长、陈学妹、朱学妹。」人名太多记不全,她只记得陈学妹是陈沛谷的堂妹,一脸精明相,而一脸天真的朱学妹则是陈沛谷的仰慕者,也是陈学妹的闺中密友。
冰雾一脸得体的笑容,但真的不记得陈沛谷这个人。
陈沛谷不是让人眼睛一亮的俊帅人物,而是属于健康型的阳光男孩,因为出身良好,举手投足间显得更自信乐观。
「佟冰雾!」陈沛谷对当选过校花的冰雾一见钟情,连忙展开自信的笑脸说:「我叫陈沛谷,我很喜欢你,希望你愿意跟我交往。」
谁也没想到他会一见面就当众表白,所有人都怔住了。
冰雾一想到阎千岁生气的脸,连忙摇头。「不,我不行……」
「不要这么快拒绝我!给我一次机会……」
「对不起,真的不行。」冰雾情愿当缩头乌龟,逃之夭夭。
「佟冰雾……」换陈沛谷傻眼。难道他的条件不够好吗?
陈学妹则是在一旁跳脚道:「哥,你怎么可以当着朱朱的面向别人告白?」
「为什么不行?」
陈学妹换另一个角度切入,精明道:「堂哥,你要告白也得慎选对象,佟冰雾已经名花有主了,你不知道吗?」
「谁说的?」陈沛谷变了脸。
方水袖也一脸好奇,她知道了什么?
陈学妹冷哼道:「你没瞧见她脖子上的吻痕吗?从这学期开始,她脖子上几乎天天都有,女生之间早在流传,说佟冰雾交了男朋友,并且早就已经住在一起了。」
闻言,陈沛谷大受打击。
方水袖心想这样也好,陈沛谷的确是该死心。
******
有男生向她告白耶!
虽不敢接受,但难免心中窃喜。
「嘻嘻嘻嘻嘻!」冰雾自己偷笑,高兴得像捡到一千块。
下午没课,她心情很好的去看了一场电影,出来后又去逛了一下附近的商店,正准备回家,经过银行时停了一下,银行的铁门已拉下来,但外面的提款机与补摺机仍亮着。
「刷看看吧!」她拿出背包里的存摺放进去,幻想着妈妈会良心发现寄给她一万元,结果刷出来的金额是……「我的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我一定是看错了……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我要昏倒了,这一定有问题……」
心慌意乱之下,她拿出手机拨打。
「我是阎千岁。」严厉的声音意外地给了她一股安全感。
「千岁,怎么办啦?我的银行存摺跑出一堆数字,好奇怪喔!」
「你在哪里?」
她说出所在地点。
「把存摺收好,不要乱跑,我派司机去接你。」
「哦,好。」她乖乖答应。
等到了「鸿谷集团」,她不太引人注目的溜进电梯里,直达二十三楼。不过刚刚存摺里的那堆数字像一块石头一样,还压在她心上。
一走出电梯,老远就听到总裁夫人詹雨妮高分贝的鬼叫声,冰雾缩缩脖子,心想自己怎么运气这样好,难得来公司又巧遇总裁夫人来找儿子练嗓门。
「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詹雨妮偏不进去办公室,就是不要关起门再谈。她人生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到老公或儿子的办公楼层大发雌威,让全公司上下都明白,她可是「鸿谷集团」的掌门夫人,现任皇后、未来的皇太后!
阎千岁一脸不耐。「我准时出席中午的饭局,照你的意思与华珍珍正式见面,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现在竟然闹到公司来!」一顿午饭吃得他索然无味,听母亲与华夫人、介绍人互相吹捧,简直无聊透顶。
冰雾站在角落光明正大的偷听,为难地一咬唇。原来今天是他与华珍珍正式相亲的日子,他都没跟她说。不过也对啦!她哪有资格去管他要跟谁交往或结婚?但涉世未深的她仍难免心中一沉,翻起阵阵波涛。
所幸有詹雨妮在的地方,绝无冷场。
「你你……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当着女方的面,说你计画三十岁才要结婚?这样女方会怎么想?人家会说你根本没诚意相亲!」
这是事实!阎千岁不想针锋相对,所以忍住不说。
「你为什么要当面说,使女方难堪?」詹雨妮又更大嗓门的追击。
「妈,你不要只会对付你儿子,你为何不去请教女方,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问男方打算什么时候订婚?她在急什么?」
「那是人家中意你!对你太满意了!」詹雨妮反而得意。
「她中意我,我就要立刻结婚?那我要娶一百个也娶不完。」阎千岁面上笑着,目光却阴郁得吓人。「她根本不了解我这个人,也没跟我相处过,她到底满意我哪一点?应该说,是我目前所在的『鸿谷集团』让她太满意了!」
「这……这也没错啊!」詹雨妮绝不承认自己的安排有错,强硬道:「就因为你是『鸿谷集团』的阎千岁,人家才愿意与你见面,急着想订婚。在这圈子里,谁不是这样?谁的条件好谁就吃香!」
阎千岁冷哼道:「既然我的条件好,不怕娶不到老婆,何必急着跳进婚姻枷锁?妈,我说三十岁结婚不是说好玩的,请不要一再考验我的耐性!」
比平日更严冷的神情,冷沉的眼中开始聚集狂暴的怒气,即使是身为母亲的詹雨妮,也骇得忍不住倒退了两步,彷佛见到阎老太爷复活。
「你……」詹雨妮不得不让步,不敢再继续数落儿子,但心中莫名的怨气亟需宣泄,她目光扫来扫去,想看哪个员工能让她骂一骂出气,最后,她相中了缩在角落的佟冰雾,大手一伸,指着她吆喝道:「你给我过来!」
真倒霉,扫到台风尾!冰雾苍白着小脸走上前。
「总裁夫人好。」
詹雨妮严厉的指责道:「你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小情妇,怎么敢大摇大摆的常常跑来公司找副总裁?」
「是我叫她来的。」阎千岁上前一步,一副「你别乱找麻烦」的态度。
詹雨妮更气了,儿子怎么可以对别的女人比对妈妈好?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千岁。以后你若是与华小姐正式交往,华小姐会常常来公司探望你,万一撞见了这女的,这教华小姐倩何以堪?」詹雨妮很快为自己做好心理建设:这是他儿子,不是死去的公公,她不必怕!「知道有钱的男人容易被诱惑是一回事,但当面撞见就令人不快。华小姐是非常有教养的女孩,相对的你也要尊重正牌女友,结婚后更应该尊重你的妻子,不要让外面的野女人出现在家里或公司!」
这话是说给佟冰雾听的,同时也是在警告她。
冰雾一迳低垂着脑袋。如果不想争执下去,总有一方要闭嘴,可是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又是公开场合,她心里真的好难受,一滴眼泪就这样不小心滑了下来。
「狐狸精!不要脸的女人!工读生勾引副总裁,自动跳上男人的床还敢哭!」詹雨妮一辈子拿丈夫的花心无可奈何,最恨的就是这种充满楚楚风情、令男人难以抗拒魅力的狐狸精!
「真是够了!堂堂—位总裁夫人讲话竟然如此粗俗!」阎千岁冷喝道,伸臂将冰雾圈进怀里。他的女人只有他能欺负,不准别人欺负!
他的护卫姿态不啻是火上加油,詹雨妮更高声叫嚣,「狐狸精可以做的事,总裁夫人连说都不能说?我叫她狐狸精还算是抬举了她,你看看她穿的是什么衣服,连倒茶水的小妹都穿得比她漂亮……」
魔音传遍二十三楼的每个角落。
这时,一个温和又有威严的声音插进来,「这里怎么这么吵?」
「老公!」看见阎锐,詹雨妮愕然停嘴。
「你跟我到楼上来。」阎锐揽住妻子的肩膀,给儿子一记「不必太感谢」的眼神,亲自将詹雨妮请走了。
这时大伙儿全松了一口气。办公!办公!免得工作做不完要加班。
阎千岁无奈的吐出一口大气。那是他的母亲,他又能把她怎么样?
拉着冰雾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合上门,他上上下下打量她穿的衣服,很轻便的装扮,跟一般女大学生没什么两样。参加宴会时,自有专业造型师来为她打扮,平常上课时间,他不曾干涉她穿什么,基于男人的自私心态,他也不希望她在学校招蜂引蝶,毕竟光是那张脸就够诱人的了。
冰雾擦干眼泪,觉得好难为情。「对不起,我没想到眼泪会自动掉下来……好久没有被我妈骂了,有点不能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