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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华小姐也是。」
詹雨妮怕中意的千金媳妇气跑了,连忙道:「陪睡的女人跟娶进门的妻子,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他的母亲怎么老是帮着外人跟儿子唱反调呢?阎千岁真是不能理解。「不一样吗?这就难怪爸要去外面风流快活了。」
「……」大家相对无言。
最后的结果呢?当然是不欢而散,恢复一室寂静。
但郁滞的空气依然凝结在两人之间,像是停止了流动。
阎千岁依然握紧她的手,她心一惊,发现他的手掌竟然比她的还冷。
「千岁。」可以想见这位先生气得不轻呵!
「像陈沛谷那种货色还有几个?」他的声音极低极冷。
「没有了。」冰雾赔罪似的干笑两声,见他仍板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咕哝道:「你不要以为我真的笨到不晓得你天天在我脖子上种草莓的用意,除了陈沛谷那个笨蛋,还有哪个男生会对我有兴趣?」
阎千岁一挑眉,僵硬的气氛悄悄化解,低笑着,他的唇落在她的颈侧,灼热的呼吸湿润了她嫩滑的雪肌,他轻吮着不放。
「先生,你一定要种草莓吗?」她好无奈。
「我喜欢。还有,下次再有这种事,不许对我隐瞒。」
「你很忙……」她的反辩尚未说完,身体已被他抱起,往房里走去。
想到詹雨妮说她是「陪睡的女人」,她有些抗拒,「你不是要吃皮蛋瘦……」
「别在意我母亲的话。」他扬起唇角。「你是陪我睡的女人,我呢~~是陪你睡的男人。」
他知道,他知道她心里的在意。
她的喉咙好酸、好涩,一颗心梗在胸口,粉臂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任由他将她抱进房里、放在大床上,他一双大掌仿佛有魔力般,令她的身子随之发烫起来……
轻怜蜜爱般的需索,第一次,他没有亲吻她的小嘴,她知道那是因为他怕将感冒传给她。
就算她是笨蛋,也是幸福的笨蛋哪!
******
「诅咒!这一定是诅咒!」方水袖一脸受不了的哀声叹气。
「怎么了?」冰雾好奇的问。
同样是潘教授的课,但是因为提早了十分钟进教室,所以很悠闲。
「学生会『副会长』这职位肯定被诅咒了,上一任的副会长段奇荪因为家里有事,突然提前去美国留学,不得已只好改选副会长;这一任的副会长陈沛谷上任未满一年,居然也被家人强制休学,送出国去了。两任副会长均如此,这不是诅咒是什么?」
冰雾头一次听到这项传闻,不免怔住。陈沛谷居然被家人强制送出国?
「是不是你对人家做了什么事?」方水袖诡笑的贴近悄问。
「你认为我有本事对他做什么吗?」冰雾叹息,把上回陈沛谷、华珍珍和詹雨妮来家里兴师问罪的事说了一遍。
「美人啊美人,你果真祸国殃民、红颜祸水哪!」方水袖佩服道。
「什么嘛!我什么也没做啊!」冰雾一脸无辜道。
「就是这样才厉害。」方水袖实在不忍心告诉她,在华家与陈家人的渲染下,佟冰雾「红颜祸水」狐狸精的「美名」,已在社交圈里大大出名了。
冰雾没想那么多,只同情的说:「那你又要忙着改选副会长了?真辛苦!」
「为了破除这项诅咒,这次决定一起改选会长与副会长,我也不玩了。」
「有这么严重吗?」
方水袖翻白眼。「我上任以来,两任副会长均中途倒阁,那我还玩什么?」
冰雾笑出来,可惜潘教授已现身教室门口,她们无法再聊下去了。
下课后,冰雾乖乖走到西校门,坐上黑色轿车离去,这举动有些招摇,但就算引人注目也没办法了。
最近阎千岁比较常要求她去公司陪他吃午饭,她一向很乖的,总是随传随到。不过男人那么辛苦工作,如果陪他吃饭可以令他胃口大开,她何乐而不为?
走进总裁与副总裁专用的电梯,李绿翠已在里面了,显然是刚从员工餐厅吃完午餐上来。有总裁撑腰,她一向只搭这座专用电梯。
「李小姐,好久不见。」冰雾礼貌的向她打了个招呼。
李绿翠哼了一声,鼻孔朝天。「哼!薰死人的狐狸味!」
冰雾不予理会,眼睛看着电梯里显示楼层的数字。
李绿翠认为佟冰雾仗着副总裁宠爱,眼高于顶不搭理人。看看她脖子上的吻痕,连遮都不遮一下,由此便可看出她是多么淫荡的女人,难怪可以狐媚住冷眉冷眼的副总裁!再想想洁身自爱、冰清玉洁的自己,因为她的横刀夺爱而美梦落空,不但被同事们奚落、嘲笑,还有人把她被禁足去二十三楼的恨事,夸张的散播到网路上去。
她不反省自己人缘差,仗着总裁撑腰常私底下欺负同事,反而将自己的「不幸」全归咎于佟冰雾的出现,真是没有自觉哪。
而她认为佟冰雾愈来愈常到公司来,根本无视于总裁夫人的警告,分明就是来向她耀武扬威、宣扬自己的狐媚本领、笑看她的失败!
李绿翠愈想愈恨,眼看电梯很快将抵达二十三楼,佟冰雾将走向阎千岁——那个她哈了十年的男人!她脑中突然闪过佟冰雾躺在阎千岁身下呻吟的画面,她猛然抓狂了,做了一件自己没想过真的会做的事……
她猛然将佟冰雾从角落里扯出来,用尽全身力气将她甩向电梯墙壁去撞墙!砰的发出一声巨响,冰雾的头部侧面先撞上钢硬的电梯墙壁,身子软倒瘫下,瞬间晕了过去。
事情做了,李绿翠才想到闯了大祸,她连忙按住电梯开关,从二十楼逃逸,然后又走楼梯回到二十四楼,想装作没事。
阎千岁久等冰雾不至,司机却通报他说她人已经进公司,但打她的手机又没人接,他不耐烦的走到电梯前面,电梯往上爬升到二十三楼……当!电梯开了……
「冰雾!」眼见佟冰雾倒在电梯里,他急急的大吼了一声。
他紧急将冰雾送医,并调来最高明的内科、外科医生为她检查,医生一致认为她头部受到撞击,但没有其他明显伤害,所以先由护士为她注射点滴后,再做进一步的检查。
阎千岁抚摸着她昏迷的脸,心痛到无以复加。为什么她会昏倒在电梯里?她又是受到什么样的撞击?
随后赶到的江秘书为他送来午餐,但他一点也吃不下。
他打电话回公司的安全部门,下令道:「调出专用电梯里的监视录影带,我要知道刚刚在电梯里发生了什么事!」
「是,我已经把监视录影带调出来了,随时可以请副总裁看。」风声已传至安全部门,机伶的主任早已将事发当时的监视绿影带调了出来。
阎千岁把江秘书留在医院照顾冰雾,自己则赶回公司了解状况。看到那卷片子里,清楚的播放着李绿翠向冰雾「施暴」的画面,还有冰雾无助的叫喊声及软倒昏迷的样子,更可恶的是李绿翠没有立刻察看她的死活,反而立即逃逸……
所有瞧见副总裁脸色大变的人,没有不直打冷颤的。
「她现在在哪里?」
「一样在二十四楼上班。」
「该死的女人!她还敢装作没这回事的回去上班?快报警!我要她去坐牢!」
「是。」
阎千岁一想到躺在医院里的冰雾,便气愤难消的直接杀上二十四楼,一把将李绿翠从座位上粗暴的扯了出来,更二话不说的连甩了她十几下耳光。
「呜呜呜……」李绿翠痛得痛哭流涕。
阎锐则闻声从办公室中出来,大惊失色道:「千岁,你是怎么回事?」他从没见过儿子打女人。
「你问她!」阎千岁冷喝。「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等着坐牢吧!我已经报警处理,你将以『伤害罪』被移送法办!」说完,他转身毫不留情的走人。
「呜呜……阎叔叔您要救我……」李绿翠的哭号声传遍了二十四楼……
阎千岁挂念冰雾,立刻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医院。
江秘书见他回来,立刻向他报告着冰雾曾经醒过来,但有呕吐的现象,所以医生现在还在为她检查。
阎千岁在病房外头等得心焦如焚,然后,检查报告出炉……
「恭喜你,佟小姐怀孕了!」医生笑笑的对一脸呆滞的阎千岁说道。
第七章
在酒吧昏黄的角落,阎锐与阎千岁父子难得聚在一起喝酒。
「冰雾好点了吗?」阎锐一脸慈蔼的表情。
「今天是第三天,只要没有脑震荡现象,明天就可以出院。」阎千岁防备的看了父亲一眼,声音一贯的清冷。「爸,言归正传,你特地约我出来究竟有什么事?不要拐弯抹角的,我很忙。」
「急着回去看你的女人?你没有请特别护士?」
「请了三个轮班。」
阎锐夸张的吹了一声口哨。「前年你妈胆结石开刀,都没有享受如此高格调的待遇。」他那时只为她请了两位特别护士轮班。
「那她只能埋怨自己嫁错老公,一个男人赚钱要同时养好几个女人,自然力有未逮、能省则省。」
阎锐输了,儿子的嘴巴竟然比他毒?算了,还是讲重点好了!
「千岁,你仍然坚持要控告李绿翠?」
阎千岁一脸「我就料到是这么回事」的表情,黑眸冷冷睇着父亲,一句话也没说。
「千岁,既然冰雾平安无事,你就不能原谅绿翠一次?稍微惩罚一下,把她逐出公司就好了嘛!」
「爸,冰雾是最没有是非的一个女人,我当然要替她出气。」
「我知道,看她的样子我就知道她很乖。」
「妈有好几次都刻意刁难冰雾,讲话还讲得很难听,但冰雾从来不曾反驳,总是乖乖的承受。」他的眼瞳阴黯下来,脸部线条显得更冷硬。「冰雾从不会做出挑衅的动作或言词去惹怒他人,电梯的监视录影带你也看到了,那么,李绿翠对自己的『暴行』又有什么狡辩的余地?她哪里值得被原谅?」
「千岁,绿翠她只是太爱你了,所以才……」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理由很差劲。
「爱我?太可笑了!因为她爱我就伤害我身边的人?这种爱根本不正常!她如果不想坐牢,你就直接送她进精神病院把她关起来。」
阎锐深深叹了一口气。算了,让李绿翠受点教训也好。
「说实话,我也被绿翠搞得很烦了,当初的一念之仁却换来这样的恶果。宗如颜跟了我好几年,却突然因车祸去世,只留下绿翠无依无靠,我心想就当作做善事扶养她至大学毕业,也算对得起如颜了!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因此对你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真的没想到?」
「喂!儿子,你这张冷脸有时连我都不敢多看,我哪里知道会有女人将你当成白马王子在幻想?」
「我以为你故意整我,刻意把她调到我身边来。」
「冤枉喔!儿子,那是因为你训练部下最严,可以将绿翠琢磨成器!」阎锐一脸哀怨,「谁知我的一片苦心无人体会,还造成绿翠更大的幻想。难道,仁慈善良也是一种罪?」
够了!再听下去会想吐。
阎锐深知见好就收的美德,改换上一张调侃的笑脸。「我说儿子啊!停止在你女人脖子上种草莓的丰功伟业如何?」
阎千岁眼眸微眯。「那不关你的事!」
「我也不想管啊!只是好心的提醒你。」阎锐挑了挑眉,有些发噱。「绿翠在苦苦哀求我救她的时候,你晓得她说了什么?她说就是看到冰雾脖子上的吻痕,想像冰雾跟你亲热的样子,她才一时受不了而失控抓狂。」
闻言,阎千岁不禁蹙紧眉头。
「老爸我是过来人,就传授你一点身经百战之后所得到的宝贵经验。女人,是这世上最复杂的一种动物,既富有同情心又看不得别人太好。以冰雾为例,不管她的外表多么清纯,人家一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女孩子不如外表那么单纯!落在『幸福人』的眼里,顶多羡慕她性生活美满,她家男人的床上功夫很好,没什么事。相反的,看在一些失恋的、婚姻不幸的旷男怨女眼里,那就是莫大的挑衅……」
「爸!」阎千岁抿紧嘴,声音因压制而分外低沉。「我明白了。」即使窘到不能再窘,他冷冷的外表一样看不出来什么。
「你明白就好。」阎锐好努力的忍住爆笑,啧啧称奇。「绝顶聪明的阎千岁,你怎么会这么没有安全感呢?竟然需要在自己女人的脖子上种草莓来宣告所有权。你不像这么没有自信的人吧?!」
「当然不!」阎千岁咬牙道。
「听说从小得不到父母完整的爱的小孩,长大后会此较没有安全感,即使你的自制能力已算是超凡人圣,但在某个时间、某个女人身上会不自觉的流露出你的不安全感,而你还不自知……」
「爸,你什么时候变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