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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风？还不是之前那股妖风？”齐塔接着王正宇的话头答了句。边说着话，边站了起来，颇为礼貌的主动朝王正宇伸出了右手。
王正宇走上前一步，跟齐塔握了握手，才颇为疑惑道：“妖风？什么妖风？”
“天书集团内部的妖风，黄思琪案的后续！”齐塔开门见山的将来意简单介绍道。
“行，您先坐，咱们慢慢谈吧！”听得齐塔的话，只让王正宇感觉又是一阵头疼。这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偏偏这些狗屁烂糟的事情竟然都在公司发展最关键的时接二连三的找上门，还真够让人心烦的。
等分宾主落座，齐塔便直接开口介绍起情况：“黄思琪被捕后。经过我们的审问，供述了天书集团内部还潜伏着一名为cia服务的特工。不过她除了知道这名特工代号为一号，还在集团内部身居高位外。就不清楚其他情况了。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针对天书集团的内部人员进行秘密，不过还没有阶段性成果。”
“还有间谍？”王正宇皱了皱眉，“会不会是那个黄思琪为了苟延残喘说的假情报？”
“本来我们也有同样的怀疑，不过之后根据黄思琪的供述，我们通过一些技术手段，截获了两封从天书集团内部发出的密报，虽然这些密报里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内容，不过还是能够说明一些情况，起码证明了这个传说中的一号的确存在！”齐塔认真道。
“哦？这个消息怎么之前不通知我们。却等到现在才来找我？是有线索了吗？”王正宇凝神问道。
“算是有些线索了吧，我们还怀疑过你那个叫施天宇的……”
“齐队长夫子怎么可能会是间谍，他是我之前的一个寝室的同学，我可比你们了解他，我敢肯定你们绝对是搞错方向了！”王正宇毫不犹豫的打断了齐塔的话，很是笃定的反驳道。
不像王正宇这句斩钉截铁的话却让齐塔笑了起来，才开口解释道：“您看，这就是提前不通知你们的原因了，你们的这种主观判断很容易干扰办案人员的思路。实际上我们的确已经基本上排除了对施天宇的怀疑。”
“哦？这么说你们已经有具体怀疑对象了？”王正宇闻言。心底暗暗松了一大口气，转而问道。
虽然对最近施天宇的心态不太满意，但是王正宇也打心里不愿意相信夫子会是间谍，正如同霍广博说的那样。三人终究还是一个寝室里的兄弟，就算在具体事务上的看法可能会因为时间关系而有矛盾，但他相信夫子起码不会真的对自己不利。
“可以这么说。根据我们截获并破译密文，在外面注意到有这么一个隐藏的间谍后。这个一号向米国总部发送了两个情报，其中之一证明了在钓鳖列岛出现的液态机器人是贵公司超级机器人项目部液态机器人小组的三号试验品。另外一份密文则包含了一份天书集团跟国防科技大学合作项目目录文件。今天来见王总也就是想跟您确定一下贵公司到底有哪些人可以接触到这些文件。”齐塔将来意完全挑明道。
“你确定你们这些情报准确？不会又弄错了吧？或者是别的环节泄露出的这些资料？比如国防科大那边？”听完齐塔的话刚刚才松了口气的王正宇神色再次严肃起来。
原因很简单，能掌握这些情报的都是天书集团的技术骨干，损失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更重要的是，这些技术骨干里还有一批人是最早从天书科技还未拆分的时候就跟着他的手下，他还真不敢相信这批人竟然会出问题。
王正宇很清楚在天书集团研发中心成立后进入天书集团研发中心有多难。那不光是天书集团决定符合条件就能招纳的，更要经过眼前这个男人的层层审核，这种情况下他真想不明白为什么技术部门会出间谍。
就算换个角度说，天书集团对技术人员的待遇就世界范围来说也是数一数二的，他也给予了这些技术人员足够的尊重，尤其是那些各部门的高管。从这方面说她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一批人中会有人出问题。
“这些情报的来源肯定没问题，我们自然有办法验证黄思琪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更能验证这些密文的确就是江城发送出去的。更重要的是，我已经大概了解过了，国防科技大学那边并没有接收液态机器人这个项目，而接受液态机器人项目的华夏科学院不可能获得那份研发项目目录。”齐塔显然在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功课，好整以暇的解释道。
“所以能够同时接触这两份文件的肯定是我们天书集团技术部的高管了。”王正宇听到这里，长出了口气，才盯着齐塔道：“那么我想知道你们具体在怀疑谁！”
“这就是我这次来找您的原因了。”齐塔笑了笑，随后拿出了一份虚拟名单递了过去，“这份名单是我们所知道的，可以同时查阅这些a级保密档案的天书集团技术部高管名单，请您先帮我看看有没有遗漏。”
王正宇接过这份记录着十多个名字的名单看了看，随后随手在这份虚拟名单上抹掉了几个名字，接着又仔细想了想后，才重新将名单递还给了齐塔。
“根据公司研发部的内部的保密措施，没有这么多人能接触到这些信息，其中有部分高管只能接触到自己负责所研发项目的资料，我划掉的这些人同样是不可能同时接触这两份资料的。”王正宇拧这眉头道。
如果说之前齐塔怀疑施天宇是间谍对王正宇来说是当头一棒的话，那么怀疑这些人无疑同样是在王正宇身上捅刀子，让本就因为夫子的事情而郁闷的王正宇更加感觉烦闷起来。
“｜嗯！”齐塔大概浏览了一遍这些名单，点了点头，转而又问道：“那么王董事长，我想在确认下，这些研发中心高管可不可能在私下聊天或者技术讨论中，无意中像同事泄露各自项目的研发进度？”
“这种可能性自然会有。但是这就算是技术人员的私下交流也一般局限于某个研究大方向之内。比如我们的超级机器人项目部的某小组可能会跟新型材料组的人探讨一些问题，不过在内部交流上不会太频繁。这涉及到一些我们关于研发中心的管理措施，实际上每个项目组都会在研发过程中遇到困难，但是他们不需要交流解决这些困难，所以您说的这种情况几乎不存在。”王正宇考虑片刻，才慎重的开口道。
“我懂了！也就是说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一号是这些人中的一位，对吧？”齐塔看着这份名单，随后问道。
“如果没有任何意外情况的话，应是这样！”王正宇点了点头。
“那么他们现在都还在集团总部吧？”齐塔继续问道。
“恩，技术部门的很少有请假外出的，介于保密条款在一个项目完成前，除非特殊原因，本身也不能请假！”王正宇言简意赅道，明显不想在继续深谈下去。
不过齐塔到也能理解此时王正宇的心态，了然的点了点头道：“那么王总，最后还希望您暂时不要跟其他任何人提起这个事情，另外如果您有什么发现请随时候跟我联系！”
“这没问题，如果有发现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王正宇点了点头，说到底眼前这人也是在为天书集团服务，虽然干的事情不是那么讨喜，但没了他们还真不行。
“那么，王总，再见！”齐塔站了起来，客气了句，随后便直接拍了拍太阳穴，直接退出了虚拟世界。
当齐塔睁开双眼时，人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中。跟以往一样感慨了一番虚拟互联网络的真实到让人揪心后，他便直接打开了现实中的电脑，将刚刚王正宇给他的人名重新一个个输入到了一个查询系统当中。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将所有这些可能掌握这两份资料的天书集团技术部高管们，不管之前究竟有没有经过调查，重新筛查一遍。
366研发中心
即便对于天书集团内部的行政人员们来说，天书集团的研发中心同样也是个颇为神秘的地方。
专门有警卫把守的入口，需要经过指纹跟虹膜双重验证的特别电梯，等等安保措施都让这座隐藏在总部大楼之内的研发中心在外人看来显得格外神秘。
但对于在研发中心内部工作的技术人员来说，这些外围的安保措施都只是小儿科而已。真的走进研发中心所在楼层才能知道高层对这些技术的保护有多么严密。遍布于走廊跟实验室中的摄像头，每个部门间二十四小时守护的警卫人员，每隔五米远便安装了一个的报警装置，电脑上的实时备份系统……，甚至就连研发中心的食堂跟休闲区都于其他部门员工区分开来。当然还有他们入职前所签订的保密合同，更是严苛到了极点。
不过这些付出终究是有回报的。所有能进入天书集团研发中心的技术人员都享受着整个天书集团最优越的待遇。不仅仅是高额的薪水，以及近乎完美的社会保障，生活上集团公司也为他们考虑得几乎是无微不至。
专门的宿舍区，专门的生活保姆，专门的厨师，专门的医生，生活中的一切集团公司都已经为他们考虑到了。不管是单身还是已婚，脏衣服都有人定时收取清洗，床单固定每周定期更换，每半年一次体检……
这还只是普通研究员的待遇。对于那些项目的负责人来说，他们甚至连购物都不需要亲自出门，列一个清单。打一个电话，一小时的功夫就有专人将所有东西都直接送上门。
如果这还不够吸引人的话。那么对于这些一心扑在研究上的来说，他们的研究课题不但经常能得到指导。而且不管这些指导的资料对攻克难点有多么重要，最后取得的成果他们都有署名权。
当然，如此优厚的待遇可绝对不是给那些想在这里混日子的人准备的。实际上，能够走进天书集团研发中心的绝对都是一心扑在研究上，非常纯粹的技术人。沽名钓誉之徒根本混不进来。
所以这里的每个研发人员其实都很纯粹。而实际上研发中心的各种规章制度也只适合这种人生存。这里唯一能检测成绩的只有实际成果。而且这个实际成果并不是说一定要出什么成绩，哪怕是你能在研发过程中碰到实实在在的困难，都能说是成果。
这是绝对无法蒙混过关的。每个项目组每天的实验记录，每一个数据，包括研发实验过程中。所有人都每一句对话，都是同步录入到电脑中，而天书集团的电脑可不是普通的电脑，它们都具备一定的智能，能够自动将这些数据汇总，并直接得这些项目每天的进程。以供技术部的主管查阅。
而研发中心的主管，除了超级机器人项目部外，大都集中在超级系统部。
这既有现实原因，更有历史原因。
超级系统部基本是由天书科技的系统部跟软件部合并而成。其中大部分都是在天书集团成立之前就加入了天书科技的老员工，相比起来这些人跟着王正宇的时间最长，也是整个研发部门最受信任的部门。
而现实原因则因为超级系统部基本上担负着为所有研发部门提供支持的工作。他们不但要开发跟维护所有研发项目组所需要用到的专业系统，更承担着为超级机器人项目编程的重任。可以说任何部门都不能离开系统部的支持。
用王正宇的话说便是。软件是所有硬件的灵魂。硬件在如何发展，没有软件的支持都是在做无用功。由此也可见集团研发部门对超级系统部的重视。
在这种情况下，超级系统部是整个研发中心高管最多的部门就不显奇怪了。
而超级系统部也无愧于王正宇的重视。同样是整个研发中心工作最勤奋的部门。尤其是在虚拟互联网络上线之后，让不少员工甚至睡觉时都能在虚拟互联网上继续他们的工作。同样也是鉴于保密条件，这些系统部的员工就算是进入虚拟世界也不能离开研发中心。
当然更没人蠢到会在虚拟世界中泄密。这些对华语言高级版最为熟悉的软件工程师们。比其他任何人都清楚虚拟互联网络的构架。在虚拟世界中发生的一切，说的一切话，都会成为服务器上的一组组数据被记录下来。
可以说在虚拟互联世界是一个没有秘密的世界。当然，传统互联网其实也是如此，之前宣传的所谓大数据时代，实际上靠的就是一点一滴的记录所有在互联网出现过的数据。而虚拟互联跟传统互联的区别，只是这些技术掌握在谁的手里而已。
以上原因直接导致了整个超级系统部二十四小时都热闹非常，每个程序员都在部门内有自己的休息间，不少单身宅男们甚至已经习惯了困了就进入虚拟世界编程，完成一项工作便从虚拟世界中退出来，在现实世界中验证程序。很多人都是一周才肯出一趟门，这还是系统部内部的强制规定，连续一周呆在研发中心的必须出门锻炼、休息一天，否则对其中一些宅男来说，恨不得能根本不出门才好。
所以虽然此时已经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