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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辣,无所不用其极,为此搞得对手家破人亡也并不鲜见,这些人在知道梁老太爷一命呜呼的时候,不拍手称快就不错了,又怎么会来烧一张纸上一柱香?
陆渐红和梁月兰母子是年初三的晚上到的。利用两天的时间,跟家人包括大姐、二姐聚了聚,一切都好。不过年初二,家里多了几位客人,是两个姑姑家的孩子在姑父姑母的引领下来给梁月兰这个舅妈拜年,这是多年难遇的事情了。陆渐红身居正部级,胸襟宽广,自然也明白对方来拜年是假,求助才是真,他知道他们的子女混得并不怎么样。他们也只知道陆渐红当了官,至于是什么官,又在哪儿当官,并不清楚。虽然对于往日的恩怨早已不必介怀,但是在他们提出请陆渐红帮忙时,陆渐红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这相当于一个软钉子,同样令人难堪得很。
一直到了年初三上午,陆渐红才开安然的奔驰起程,原本安然和两个孩子也打算来的,不过高兰和孟佳都在,家里没有人也不妥当,反正参加完葬礼就要回来,所以只有梁月兰和他一同前往。
梁老太爷的葬礼并没有多少哀伤的氛围,有个说法,老人之丧当喜事,毕竟梁老太爷八十多岁的人了,风烛残年,病魔缠身,死对于他来说或许是一个解脱。
在灵堂前烧了纸,梁月兰已是泪流满面,梁氏兄弟迎上前来,反是安慰起梁月兰,让她不要太难过。
陆渐红两次来,都是参加葬礼。只是受到的待遇却是不尽相同。上一次参加舅舅梁诗劲的葬礼时,经历了不少风波,闹出了很多的恩恩怨怨,但是这一次,梁氏亲属无一不知陆渐红是一个可怕的存在。无论是政治还是经济,都有着强大、令人仰视的过人能力,因而态度上也是恭敬得很。不过陆渐红倒是没有颐指气使,让梁氏众人松了一口气,万一陆渐红给他们难堪,他们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福伯尚健在,已经很老了,一脸戚色,双眼红肿,显是哭泣所致。他一辈子跟随梁老太爷,情同手足,论起年纪来,比梁老太爷还大了一岁,梁老太爷一走,他比他的几个子女还要难过,扶着泣不成声的梁月兰,一边劝着大小姐,一边潸然泪下。
葬礼的仪式并不繁,村子里的人吊唁了之后,便在灵堂外搭设的油布大棚下的几十张桌子边坐了上,等着开饭。请来的民间吹鼓队尽责地吹着喇叭和唢呐,震耳欲聋,不时有吹鼓乐队里安排的长相或不堪入目或惨不忍睹的女子献歌几首,不过模样儿虽然与凤姐有得一拼,但是唱起来来却颇有专业水准,不是凤姐之流所能比拟的。
中午时分,梁诗蕊也赶到了,龙翔天并没有一同前来,当年他的待遇比起陆渐红的父亲也好不了多少,所以他仍然耿耿于怀,所以只让自己的司机送梁诗蕊过来。
梁诗蕊自然也是嚎啕大哭,梁月兰则又是陪着落了一阵眼泪,毕竟血浓于水,人一死,那些怨恨什么的也就随风而去了。
具体的下葬没有什么好说的,初四吊唁,初五入土,将老太爷的尸体装入棺材,厚葬于于家的祖坟内,这里还有个小插曲。下葬的时候,镇民政办的人在分管民政工作的副镇长的带领下要求先把老太爷的尸体火化之后再下葬,却是险些被于家村的村民打得一同陪葬,灰头土脸地离开了。陆渐红一直没有吭声,民政的人也是为了工作,这些年殡葬改革,要求死者火化,从这一点上,陆渐红如果亮明身份,应该支持这项工作的,所以他只有装糊涂,任由村子里的人跟镇里吹胡子瞪眼睛。
梁老太爷入土之时,一家子哭得乌烟瘴气,不管是出自内心,还是做做样子,总是要哭的。好在一切都结束了,众人回了老宅子,非直系亲属也各自散去,梁诗蕊也惦记着儿媳妇,听说裴玲玲怀上了孩子,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陆渐红也待离开,却是被梁诗栋哀求着拉进了房内说话。
“父亲临终之时,很遗憾梁氏集团沦落到这个地步。梁氏集团是父亲一手创办的,落到我们手上时不但没有能够发扬光大,反而每况愈,以至于铸下大错,落了个惨淡下场。父亲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看到梁氏企业能够重新站起来,咽气的时候,他要我们重振梁氏企业。跟大嫂和老三商量了之后,我们打算退出龙港集团。”
陆渐红没有什么太多的心情,在他看来,如果不是老妈,他跟姓梁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这个态度他是不能说出来的,便道:“这些事情你不用跟我说,你们在龙港集团也有股份,想怎么办,直接找公司就可以了。”
梁诗三碗自然知道龙港集团的董事长虽然是孟佳,但是陆渐红说话才是最管用的,见陆渐红这个态度,心知他没有反对,便很歉意地道:“我们也是不得已。”
第2676章捡来的美女
陆渐红笑了笑道:“其实你们对于龙港集团本就无足轻重,当初之所以让你们加入,只不过是不想梁氏企业沦为他人口中之食,龙港集团的发展与壮大你们虽然也出了力,但是说一句不中听的话,没有了你们,别的人也照样可以去做。现在一切危机都过去了,你们留下来,龙港集团自然欢迎,但是要走,要单干,重新建立起梁氏企业,我也不反对,这也是件好事。我由衷地祝愿梁氏企业能够在你们的手中重建辉煌。”
梁诗栋这时道:“渐红,我们的计划是重新注册公司,请大姐做董事长。”
陆渐红不假思索地道:“我妈年事已高,经不过起再折腾了,你们爱怎么做是你们的事,别把我妈扯上,这件事没得谈。我们能来参加这个葬礼,完全是看在老太爷的面子上,老太爷一走,我与梁家再无半分牵连,这一点还希望你能够明白。”
陆渐红的潜意思就是,别给你点脸色,就蹿到鼻子上去了。
梁诗栋神情难堪,却不也再耍什么心眼儿,免得把陆渐红惹毛了,那重振梁氏恐怕就成了一个愿望了,便不再多言。
梁月兰是一个豁达的人,死者已矣,悲伤随着几度流泪渐渐淡去,陆渐红跟她谈起梁诗栋打算退出龙港重建梁氏的事。梁月兰知道父亲这一生都很要强,当初为了保住梁氏,他连去求陆渐红都能做得出来,也算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所以也是很支持这个观点,不管怎么样,这是老太爷的遗愿,能做成什么样子就做成什么样子,不过她也知道父亲的目的倒不仅仅是重新建立起梁氏企业的招牌,而是不想看到子女们寄人篱下,不过陆渐红并没有提起请她做董事长的事情。
年初五晚上回到了家,梁月兰将那股淡淡的哀伤全部隐藏起来,一家人在一起过小年。
春节是一个隆重的节日,不过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年初陆渐红便要起程回康,安然等人难得回来一趟,相比于陆渐红的忙碌,三女倒也算得上清闲,加上梁月兰因为梁老太爷的去世,心情不好自然难免,所以三女决定多留几日,反正孩子开学也要等到元宵节之后。
从洪山到康平要开六七个小时的车,很是舟车劳顿,所以陆渐红也没有开安然的奔驰,直接包了辆出租车直奔江东。
第一时间订了当晚八点的机票,陆渐红买了些东西去拜访赵学鹏。
见到陆渐红来,赵学鹏又惊又喜,又见陆渐红手中提着大包小包,嗔怪道:“来看我就行了,干嘛还带这么多东西?”
陆渐红笑道:“您老都退下来这么久了,别说我只是带了些水果补品,就是送钱来也没有人管得着吧?”
赵学鹏的手里还捧着当年陆渐红送给他的紫砂壶,吸了一口,悠悠道:“渐红,这两年你送的钱也不少。”
陆渐红知道他说的是洪山射击俱乐部每年的分红,笑道:“爸,我们之间的感情又岂是钱能够衡量的,就不要再说了。只是没有能在第一时间来您跟王姨,我内心很是不安。”
一声“爸”叫得赵学鹏的眼圈子顿时红了起来,道:“渐红,你有这个心我就很满足了。你身为康平市市长,千头万绪,一个人恨不得劈开来工作,我能理解。去年我一直在关注康平,发生的事情不少,又是人祸,又是天灾,听说洼水地震的时候你还险些遇难,真叫人提心吊胆,捏了一把汗。”
陆渐红笑道:“大难不说,必有后福。”
王丽娜将泡好的茶水递了过来,笑道:“大新年的,可不敢说这些忌讳话。”
陆渐红傻笑了两声,左右看了看,道:“怎么没看到小虎?小瑾他们也没来陪您?”
“小瑾夫妻两个昨天回婆家了,这两孩子,硬是陪到年初五才走,亲家也很想孩子的嘛,我就赶他们回去了。小虎这个时候多半是在外面玩了。”提到孩子们,赵学鹏的脸上荡起一层幸福的光辉,看得出来,他已经适应了这种赋闲的生活。
陆渐红看着赵学鹏气色不错的脸,笑道:“小虎应该长得很高了吧?听不听话?”
赵学鹏哈哈一笑,道:“个头是不小,不过听话嘛,那就未必了,皮得很。”
聊了一些家常,眼瞅着天已有了些黑影儿,陆渐红便婉拒了赵学鹏留他吃饭的好意,说已订了机票,得抓紧时间赶过去。
赵学鹏也就没有强留,只是让他有空的时候能多联系联系。
没见到赵瑾,陆渐红的心头略有些遗憾,不过这样也好,希望他们曾经的错误在时间的消逝中渐渐冲淡。
在飞机上打了个盹,醒来的时候,飞机就已经到了。下飞机的时候,陆渐红不由感叹科技带给生活的变化,一个多小时之前,他还在几百公里以外的燕华,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康平。
看来下一次回家,还是坐飞机来等比较快捷一些,开车,唉,真他妈的太累了。
叫了辆出租车,径直向别墅开去,拿了钥匙开了门,刚走进客厅,便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道:“然姐,是你回来了吗?”
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一楼的一个房间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了段若水。
陆渐红不由暗叫一声糟糕,他根本就忘了还有个被安然“捡回来”的段若水了,段若水也没想到是陆渐红一个人回来,也怔了一下,怯生生地道:“陆……陆大哥,然姐没跟你一起回来。”
“嗯,安然还要在老家待几天,你先回房睡吧。”陆渐红淡淡地应了一声,心头微微有些失望,这女孩子居然没有走。
段若水轻哦了一声,目光微微有些躲闪,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道:“陆大哥,你还没吃饭吧?”
第2677章并无虚言
陆渐红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肚子咕咕作响,不过脸上却是没什么神色,道:“我在飞机上吃过了,你先睡。”
段若水又哦了一声,听话地进了房间,没几分钟,安静的屋子里便听到传来滋滋的声响,不一刻的工夫,客厅里便传来陆渐红吸面条的呼呼啦啦的声音。段若水悄悄开了一丝门缝,陆渐红吃得正欢。
将碗推开,陆渐红打了个饱嗝,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心里头却觉得别扭得很。这几天很充实,也很忙碌,完全把段若水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段若水的气质很好,全然不像一个农村山旮旯里出来的孩子。连陆远航都看出来了,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陆渐红打心眼里不想把她跟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联系到一起,但是她确实有些来历不明,她所说的话到底可不可信还有待于证明,陆渐红决定明天上班后让铁松岭跟云南警方联系一下,查一查是不是确有其人。
打个电话给安然,告诉她已经到了康平,这才安稳地睡了一觉,一夜无事,起床的时候正是清晨六点,这是陆渐红的一个生活习惯。起了床,却看到窗外飘了一层薄雪,将院子里的一切都盖上了一层银白之色。
洗漱完毕下了楼,却看到段若水正在厨房忙碌着,嘴里还哼着云南的民歌,听到陆渐红下楼的声音,脸上顿时闪过一丝羞怯的慌乱。
“陆大哥,我做了些包子,是跟着书上学来的,我去端给你。”段若水赶紧跑进了厨房,一溜小跑的样子,让陆渐红想起了早年还在读初中时暗恋的那个邻家妹子。
与包子一起端来的还有熬得很香的八宝粥。
“手艺不错,你也吃啊。”陆渐红尝了一口,口感很好,赞了一句。
“我吃过了。”段若水站得很远,待陆渐红吃完,这才怯怯地走了过来。
陆渐红笑了笑,道:“你怕我?”
“没,没有。”段若水虽然这么说,但是动作却将她的内心出卖了,这女孩子似乎对男人有着一种天生的畏惧,从口袋里拿出一沓子钱来,道,“我看得出来,你很排斥我。这是然姐给我留下的五千块钱,我花了一百多买了些米面和菜,剩下的都在这里了,麻烦陆大哥交给然姐。谢谢然姐收留我,没有让我在春节还在为吃住犯愁,我,我马上就离开。”
欲擒故纵?陆渐红的脑子里闪过了这个词,却是没有接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