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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又哪里会等到现在,只怕听闻对方丢了他的‘莲心宝色瓶’,便已把多罗宰了,哪里会把他的性命留到现在?
多罗的猪头摔在地上倒也没费多大会儿的功夫,便已经从地上又飞了起来,虽然嘴角也淌下了些许血丝,但看他却是没有受到什么重创,“我早已知错,老兄为何还对此事如此耿耿于怀?眼前还是如何击退强敌,才是我们最需要去考虑的吧?至于旁事,只要今日事了,便是负荆请罪又何难?”
多罗虽然受了些伤,但脸上表情非但没有丝毫怨恨,反倒带着一丝讨好之意,倒是让申玉弟原本的怒火不好再发作,但也看模样还是没有什么好气,“‘莲心宝色瓶’虽好,但也不过只是外物罢了,如你我见识,哪会再把这般东西放在眼中,只怕除了与自己性命交关的事情,便再很像有什么事情是值得我们去放在心上的了,我看不惯也只是你这副模样子,真不知你到底在怕些什么,几千年的岁月我们都挺过来了,现如今这世上真的能让我们心生惧的意,加起来只怕也超不出十指之数,换了是旁人来,便是我们真的赢不了,想要保住性命总也还不算是难事吧?这小子虽然看上去有些门道,但只要‘归元钟’还没真的破开,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如果让我再见你乱飞乱动,我保证这次事了不论结果如何,都把你这猪头扔到祸中煮了!”
“……”听了申玉弟这番言语,多罗才终算安静了下来,不但不再乱飞乱动,更是从头颅上飞舞出数道淡黑色气卷入虚空,得此力助,‘归元钟’的虚影也稍稍清晰了许多,见多罗这般作为,申玉弟的脸色才稍缓些,伸手也是一道黑气飞出,投入虚空,化为‘归元钟’之助力。
要说此时司徒倒算是清闲,他虽然玩的是攻城的戏码,但其实却根本用不着他去动手,他需要做的其实也只是老实在一旁看着便好,司徒甚至于还在自己才刚刚从多罗那里缴获的战利品中挑出一件可以飞行的器具,一张龙椅般模样的东西。
在这下面腾云的龙椅上,他自己半靠在上面,身旁还坐着两个女人,倒也算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虽然身前那些气息诡异的血骸让人看了稍有些不舒服,但好歹也是自家东西,司徒也就不嫌这嫌那的了,“我说姐姐啊,你都研究好长时间了,那地图你到底看出真假了没有啊?”
司徒如今不只是斜靠在椅子上,甚至于手中还拎着一串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葡萄,正有一搭无一搭的往嘴里送着,至于葡萄籽和皮自然全都被他顺嘴吐到下面去了,反正有那‘归元钟’的虚影护卫,司徒也不用怕自己吐出的这些东西掉到哪个倒霉蛋头上去,当然,要是真的掉上去了,只怕他也不会有任何的负罪心理,没准还会觉得很好玩也不一定。
而一旁的两个女人看上去可没司徒这般清闲,此时两个都坐在司徒的一侧,两个小脑袋瓜儿几乎都要贴到了一起,听了司徒的话也没人答理他,依旧在研究着苏樱手中那一块不大的兽皮。
虽然能看出苏樱手中拿着的是块兽皮,但司徒却也分辨不出这兽皮是从何种野兽身上取下来的,只听得苏樱说好像是一种做夔牛的生灵,司徒也只是听过便就算了,反正他是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当然,此时两个女人研究的并不是这块皮料是否适合拿来做衣服,她们在看的其实只是这上面那些个形似花纹般的东西。
司徒的话问出好一会儿,苏樱这才轻揉揉了额头,抬起头来慢声说道:“一时半刻倒也不好分辨,毕竟所谓‘归墟’之地,我也只是在家族的一些文献中稍见提及过一些,但别说是真的去寻那所在,便只是这地方是不是真的存在,我都不敢确定,又怎么能知道这图上所绘真假与否?”
“……我说我的好姐姐,你既然连那地方是不是存在都不知道,那你看这图又看得这么认真?便是再看个一年半载又会有什么结果?”司徒一颗葡萄刚咬到嘴里,还不及去嚼,听了苏樱的话,那葡萄便已从空中掉落下去,不知掉到什么地方去了。
对于司徒如此模样,苏樱自然不以为意,司徒这副懈怠模样,她见的多了,早已是见怪不怪,闻听司徒之言反倒嫣然一笑,“谁告诉你我在看这地图的真伪了?”
“嗯?你不是在看它的真伪,那是在看什么?”司徒好奇的问道。
“我只是在看这东西的材质!”
“哦?”
见司徒一脸迷茫模样,苏樱也无意去吊他胃口,“你如今虽然见识也算不俗,但到底还是差了些经验,你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倒也不能去怪你。”听了苏樱的话,司徒脸上非但没有露出恍然神色,看上去反倒是更迷糊了。
“虽然我无法分辨出这图上所画是真是假,但我却能够看出这块皮料是否真的出自夔牛身上!”
苏樱也不去看司徒的反应,稍顿了顿便又自顾自的言道:“‘归墟’所在我确定不知真假,但夔牛一物却是真的存在过的,起码在神话时代这种强大的生灵还随处可见,待到了传说时代便再没有许多了,倒也听说过有人见过它们的行踪,但也已是少之又少,末法时代后便再未听人提及过,它们也最终成为了只存在于古籍书画中的事物,再没人确定它们是否真的存在过。我们几大家族的典籍中却都对这种神兽有极为详尽的记载。”
“……姐姐是说,如果能肯定这块皮是真的,我们就算还是一样无法确定这地图是真是伪,但起码,我们也能确定这东西最少最少也是传说时代的事物?”“嗯,只要能确定出它的直伪,还有这地图的制作时间,便能推测出个十之七八来!”
“还是姐姐聪明,嘿嘿!”见苏樱脸上又露出那副智计百出的模样,司徒又忍不住盯着她好一阵乱看,不免得又招来了个大大的白眼。
司徒见苏樱与克里斯蒂娜二人确实有正事可做,他也不愿再闲下去,伸伸脖子,见下面依旧热闹无比,以至于连个插手的余地都无,司徒只得瞥了瞥嘴,又安稳的坐回来,手中却又变出一件法宝。
“万法自然,金精银髓,神锋百变,光耀九州,后天之灵,先天五行,灵威显现!”
“耀金神锋印!”
第四百八十九章斗法宝'第一更'
司徒使出这东西,说是印,其实放在司徒手中一眼看去,却是一个小小山峰般模样的东西,也算不得很大,不过一掌便能抓稳,高不过五寸长短,比起一般的印虽然稍大了些,但以它的造型来看,又确实称得上小巧精致,甚至于山峰上的每道划痕都极为清晰,如果放大无数倍,倒也真便是座山峰了。
这东西通体看去俱都是金黄之色,小山正面还有一个如刀削斧切般的大字,写的正是个‘锋’字!
司徒心念动间,下面那些血骸便从中让出一小块地方来,司徒也就把这法宝直接朝下面扔了下去。
这玩意儿也不知是何物所炼,倒是有些奇特,竟是个迎风就长的模样,本来在司徒手中时还不过只是巴掌大小,下落的这一路上却是在不断变大,待得落在那‘归元钟’那虚影上时,已然变的不比下面的城主府要小上多少,一眼看去倒真像是个小小山峰正压在上面。
待这神峰压上,周围旁的血骸也仿佛无知无觉一样,依旧在‘归元钟’的气罩外进行撕咬,直如见到极品美味一般模样,便是司徒这个炼制者都有些受不了这些东西的模样,“啧啧,太恶心了,算了还是用我这宝贝吧,金光闪闪的看上去多漂亮!”
神峰压顶也不知有多重多沉,反正一眼看去只怕不轻,司徒原本所用的那‘燕翎石’在它面前倒真的可以算是很轻了,就是之前的‘九孔天青’怕也是无法相比,那东西只能算是山的一部分,而司徒此时这神峰却是一座真正的山峰!
城主府外虽然有所防备,但司徒也只当不见,神峰压顶直压的这城主府上空不断响起些吱嘎声响,待压稳后,山峰上更是飞出道道金光,虽然只是光芒,但看其凝聚程度,竟是比起神兵利器也差不了许多,一道道都仿佛刚刚淬炼完的模样,只一飞出便又幻化成刀、枪、剑、戟、斧、钺、勾、叉等利刃,俱都直直斩向下面那‘归元钟’虚影,虽然也不能立即破开,但却也是神威极大,原本有‘归元钟’之护,便是那些魔炼血骸也只能慢慢撕咬,不能动其分毫,待司徒这法宝展现威能,下面这城主府便再不能抵挡,就算‘归元钟’未破,也只震的下面一阵摇晃。
原本司徒先前便已把这城主府周围的地面用雷光轰碎了许多,把这里几乎变成了一座孤城,又或是一个空中楼阁,待司徒再用这神锋一番狂轰乱炸,这里便是再强韧只怕也再无法承受,只得不住的摇晃起来。
“这小子倒真有几分本事,竟能够一边操控‘莲心宝色瓶’,一边还能再另施手段,确实不简单,也难怪昆仑观那边会找到你。”申玉弟脚下注了几分气力,这才能稳住身形,但脸色仍旧极差,虽然未扭过头去,但话对谁说的也是不言而喻。
“说好了不再怪我的,老兄,你就别在这里再挖苦小弟了,这次确实是小弟鲁莽,才为老兄招惹来如此强敌,如果这次事情能够善了,我保证绝没有下次!”
“……”
听多罗这番说辞,申玉弟也再不好多怨他什么,“把你那‘天阴幡’拿出来!”
多罗听了申玉弟此言倒也有些疑惑,“你要它做什么?你掌握‘归元钟’已是极难,如果再加上‘天阴幡’怕是难以运转自如吧?”
“叫你拿出来便拿出来,废什么话!”
多罗见申玉弟恼怒,他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大嘴一张,一个小小的事物便已然飞出,才一出现时也不过甚小的模样,但待得从他口中飞出,已然迎风速涨到了极大,再看模样已然能分辨出此物是一面一人多高的长幡。
这幡只一出现便带出阵阵阴风,暗红色的幡杆上缠着一张漆黑幡布,俱都无法看出是何物所制,唯一能稍加分辨的也只是这幡布上用青黑线条勾画出了一只不知是何名称的神鸟,身下四足,尖利如同兵刃一般,一身翎羽用那青黑线条勾勒的也是有副有样,仿佛如真的生灵一般,形体上倒与乌鸦有些相似,这怪鸟儿只能看到一侧,能看到它这一侧竟还用宝石做成一只小眼儿,虽然是死物,但也能放出摄人心神的精光。
长幡飞出,虽然两人还未其中注力,但上面已然自行飞出许多黑色雾气,在这长幡上下不停游走飞舞着,“还不出手?”
申玉弟见多罗直到此时还有些犹豫神色,心中也是有气,是以才会再次向多罗大吼。
多罗虽然心知确实如申玉弟所说般情况,但犹豫也是难免,毕竟如今他也只剩了个残躯,更是把金丹都给失了,一身实力早已失了十之七八,如今虽然保住性命,但再想要恢复原本的实力,如果不是有天大的机缘,再新寻得一个合适的肉身,只怕他就只得再重头修行了,当然话也只是这么一说,就算他天赋异禀,再咬咬牙或是跺跺脚,估计也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老兄,我如果此时再尽全力,只怕……”
“别废话,如果你此时要是再不尽到全力的话,只怕用不着等得过了今天,你便再没有任何机会了!”
“……”多罗心知申玉弟所言非虚,但想到此时再用全力的后果,他还是不得不稍有些犹豫,他此时既然已是实力的根本大损,如果再强行发力,到时只怕再就很难会有什么恢复的机会了。
就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多罗便感觉到身下地面又是一阵急颤,见如此情况,他终还是下了狠心。
一口精血喷吐而出,化为一道血箭,瞬间便已是击到了幡面上,看他模样竟是使出了血炼之法,这般法子比起魔炼之法,威力上倒也差不了许多,但代价却要更大些,毕竟他所吐出的可不是寻常鲜血,而是全身气血的汇聚的精血,这一大口血吐出去,换作是以前,恐怕多罗都要安心静养数月才有可能恢复,而如今这一口血喷出,也就意味着他没有天大机缘,便再难恢复原本实力了。
受精血所激,‘天阴幡’上的黑气便又重了几分,上面所绘那只怪鸟也变的极为灵动,看上去像是要活过来了一般,一颗红眼中的光芒也又更盛了许多。
见‘天阴幡’如此模样,多罗便也再不留手,双目圆睁,只一会儿竟从他的双目中卷出两道黑烟,看这黑烟的浓厚程度竟比起先前申玉弟所发出的混沌之气还要厚重了许多,从此也能看出,多罗这次真下了拼命的决心。
黑烟翻滚袭卷,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已是钻入了长幡之中,待这两道黑烟离体,多罗便再没有了一丝余力,一颗好大的猪头竟连浮空之力也无,竟直直从半空中往下跌去,幸好在申玉弟在侧,及时托住,不然他必然免不得再与地面做一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