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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半开半合的眼睛挡住了他所有的情绪,加上他那一向很少有什么波动的声音,确实很难让人听出他此时是何心情,当然,只是一些个大会开始的场面话倒也不需要饱含什么感情,说出的这些话本就该是些个没营养的东西,没营养到司徒根本懒得去听,他也只是趁着这会儿功夫又多看了看其他人,当然最主要的关注对象并不是那些个大佬们,而是与张文冕坐在一起的水莲,直至此时他才看到她的正脸,待发现她与数年前并没有很大区别,只是看上去更成熟了些,心里总算是稍舒服了些,看得出他对于那时未能帮上水莲也是有些耿耿于怀。
“嗯?”司徒开始时见水莲端坐在那里,并没有什么特别表情,倒也不难看出,她对这个什么大会其实是十分不感兴趣的,要说起来也是,除了报仇外,其他的事她确实没有去关心的理由,但在司徒打算要收回目光时却见她的目光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脸上的表情也由平静转为困惑,又由困惑转为惊讶,最后到目光中的浓浓恨意。
司徒只是看当然不可能知道其中原因,他也只有顺着水莲的目光看去,发现正是看向的该隐,准确说是该隐的身后,作为联合议会的大员,出来一趟排场自然是不能少了,坐在该隐身后次座上的人也着实不少,但司徒还是准确的发现了水莲目光所指只是三个并排而坐男人中的一个。
这三个男人形容各异,表情也都有许多不同,要说有什么共同之处,那怕也只有强大这一点了。
只是用眼睛去打量,确实很难看出这三人孰强孰弱,但也能看出他们怕最少也都有SS级下阶的实力,比起稍往后坐的一些人实力强了可是不止一筹,最奇怪的还是他们身上的徽章,司徒早就知道对联合议会中人身份如何分辨,但看这三个人却有些弄不清楚他们是什么身份,因为这三个家伙身上都并没有那时常见到的星球徽章。
司徒也只是稍一打量就猜出水莲的目光其实是落到哪个人身上的,三人中正当中那人穿了件黑袍,上面绣着一只金光闪闪的蟾蜍,身旁的一个箱子上还有绘了一只五彩斑斓的蜘蛛,这些也许还不算什么,也只是司徒细心,更是发现对方姆指与食指的虎口处有一只暗黑毒蝎,只看到这蝎子,再去看水莲此时眼神、表情,对这人身份司徒已能极为肯定。
让司徒没想到的是,水莲也只是开始时眼中有火焰像要冒出,接着就恢复了常态,不只是目光中恨意隐藏了起来,就是脸上表情也再次恢复了平静,细心的司徒也只是看到她紧握的双拳才能猜出,她此时的心情一定再不像先前那样平静,如果一个足以让其奋斗一生的目标就在眼前,这个人还能真的平静下来,那司徒怕是也要怀疑这个人的心智了。
“看这丫头比原来成熟多了啊。”司徒看那强忍着心中仇恨的水莲,也觉得有些欣慰,起码看她现在这样,应该是不会受到什么危险的,怕不是长时间待在张文冕身边耳濡目染,就是她经历了些事使得她有了些改变。
司徒见水莲那边没事了,这才又把目光投往那人身上,反正身周有禁制之力,倒也不怕对方发现自己在窥探,司徒也只是想着怎么把这家伙干脆的收拾掉。
第五百七十五章不要不信,我运气是真好'第二更'
联合议会‘魇’中的蟾一级杀手,说起来只怕比原来的格兰特还要强上一筹,但看在司徒眼中,与那些个等待被自己宰杀的鸡鸭猪狗也没什么区别,如果他要知道那三人都是该隐选出来打算补进议员席的,也不知司徒会不会更为上心些。
该隐的废话当然不会说上太久,毕竟所有的人来这里的目的也只是来展示实力的,并不是听一些个无意义的说辞的,就比如像司徒这样对该隐所讲一个字也未听进去的必不会在少数,恐怕该隐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是以只是五分钟左右,这个简短到不能再简短的开幕式致词就已算是结束了。
接下来往后的事情就要简单的多了,一些有兴趣参加比试的人开始陆陆续续上台,又陆陆续续的被打落下台,看上去像极了某种循环,只是这个循环的周期要短了些。
开始上台的当然都不会是什么真正的高手,高手一定都有高手的矜持,别管他们的屁股是不是能坐得稳,他们的矜持也不允许他们过早的出手。
比赛的规则也是十分有趣,并没有什么等阶划分,也并没有什么性别限制,更没有时间上的硬性规定,就连裁判也没有一个,想要分出胜负,只是看是否能击倒对手罢了。
任何人可以在任何时间上台,你就算是个S级下阶的高手,刚战胜了一个同阶的高手,接下去的一场挑战你也必须要去接下来,就算对手是个SS级的强者也是一样,只有挑战成功一场,再接受挑战胜利一场,才有最长三天的休息时间,而后必须得继续往下进行,不然就算自动放弃参赛资格。
胜负的裁定只看对手是否投降,又或者把对方打至失去战斗力,别管是打爬下了、打晕了,还是打死了,都不会有很大区别,也不存在什么把对方打出擂台就算输这样的乌龙事,因为这一切都是实战,并不只是竞技。
司徒不愿去考虑竞技与实战的区别,他只知道这个什么大会自己也是直到听了这些规则才觉得有趣,刚为司徒解说完其中规矩的秋离看着他那副兴奋模样,越来越觉得这家伙一定是比自己想的还要怪的怪人。
“我去玩玩。”
“呃?”
司徒虽然没有去看秋离,但这话分明也只能是对他所说,不过司徒却并无意等待对方答复,话音才刚一落下,人就已飞临高台,以至于秋离那声疑问怕司徒都是未能听到。
司徒一早就已用灵识探查过,他也十分确信这高台真的是由坚冰所铸,但这所谓的‘坚冰’坚硬程度却有些超乎他的想像,司徒也毫不怀疑这东西怕是有可能超出任何人的想像。
先前在这高台上也比试过数场,敢上台的手上要说没有些真功夫,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不乏有实力相当的人物在台上对轰,那些个攻击所产生的威力在司徒看来确实并不能算强,但也不妨碍他用一个平常人的目光去看,知道那些攻击也不只是看着好看的。
但经过了那些个攻击的碰撞与轰击,这个冰台上竟还是如镜般平整,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人为破坏的迹象,这就有些意思了。
司徒自认自己要是全力运使冰系之力,倒也能造出与它坚固相当的冰甲、冰盾,可要是让自己造出这么大个高台……他确实没有那个信心,也许给他数月时间倒是差不多。
“如果这玩意儿真是只出自一人之手,那家伙也就真有些可怕了……”司徒用脚在冰面上轻跺了跺,感受着脚上传回的反震之力,心中默然想道,一边在心中也是暗自感叹,自己头发明明不长,可这见识也还是太短了,大会中别的人且不去说,就只是造出这冰台的人,司徒就不得不承认,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就算手段尽出,也不能说就有很大胜算。
司徒这次登台是以一个挑战者的身份,此时在他身前不远已有一个年纪不大的能力者站定在台上多时,这人先前刚刚才击败了个对手,只要再战胜司徒,就可以得到三天的休息时间,此时他的信心还是比较足的,毕竟解决先前那个对手并没有耗费他很多的体力,更别提受什么伤,所以他虽然才刚刚比试过一场,但其实本身实力说还是在巅峰状态倒也没什么不妥,反而还有几分能够提早进入战斗状态的优势,是以这人脸上表情也是信心满满的模样。
司徒有心隐藏实力的情况下,只要他不运使全力,以他身体中力量的特殊性,根本不会有任何人有机会看出他的实力,就是该隐也是一样,更别提站在对面的那个年轻男子,在他眼中司徒也只是个A级中阶实力的一般好手罢了,以他A级上阶顶峰的实力,对付司徒实在太简单了些,但他也并没有轻敌,因为他确实想多胜几场,虽然以他的实力指望不上什么名次,但如果要能多赢几场,这次回去后,自己的组织也会把他当成重点培养对象,到时候间接、直接的好处也是一定不会少了的。
对于认真的人,司徒一向也还是比较尊重的,就算两者间的实力像那年轻人所想的那样,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些,但那又能怎么样?对方认真对待他,他当然也会认真对待对手,只是他并不能使出真正实力是个遗憾,如果对方要是知道司徒的真正实力,再知道司徒此时心中所想,一点会‘感激’的哭出来,默默举起手臂竖起中指向天……
因为没有什么裁判的存在,有的只是两个对手,还有座上座下那些又是参与者又是观众的家伙,比赛的开始也只能是两人自行掌握,并不限制突然出手,也不介意互报了家门后再行出手,一切都看交手双方喜好,并没有一些个硬性的限制,反正简单来说,一切都是以实战为前提的,实战的时候该是什么样,现在比试的时候就是什么样。
司徒与对面那年轻人虽不至于一见面就立即动手,可也没有互通姓名的意思,只是稍一点头示意,那年轻人就冲了上来,还未等近了司徒就觉得身上一轻,好像身上的重量一瞬间全都消失了似的,如果是换了普通人就算不立即摔倒,也应该手足无措一下了,“变化系,轻?”司徒脸上不经意露出一丝‘善意’笑容,只是因为他头稍低下些,并没人能够看见,他的对手也是一样,因为司徒想让对方以为自己中招了。
司徒一直就自认自己是个能力者,只是个能力者,就是后来接触了许多种力量,他身体中的那股奇异力量甚至连‘混沌之力、天地元气’都能模仿,司徒依旧也还是一样把自己当成一个能力者,一个‘普通’能力者,而他最早时正是一个变化系的能力者,是以看到这样的对手,心中难免会有些小兴奋。
‘轻’这种性质的变化司徒当然很是了解,早在还未达到S级下阶前,他想要御空而行,靠的也只是这个手段,但就是他也还真从未想过,要把这股力量强加在对手身上,倒是‘重’他倒有过类似的运用,他其实很欣赏对面那个年轻人的想法,也难怪他先前那个对手会败的那么快、那么简单,他的攻击确实很有突然性,只可惜的是,这场比赛从开始时就是一场实力不对等的比赛,‘公平’这个词从那年轻人动手的一刻起便早已不见踪影。
虽然比赛是不限制高等阶的对战低等阶的,但恐怕谁也想不到真有司徒这么无耻的家伙,明明是个大象,却要挑战蚂蚁……
司徒认真的演着戏,像是一个兢兢业业的演员,任谁也看不出他是在演戏,周围那么多的高手不行,在司徒对面的年轻人更不行!
年轻人见司徒异样,主观上就已认定自己的突然攻击是有效的,司徒明显没什么防备,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速战速决,那就是在犯罪,犯了延误战机的大罪。
见这年轻人双手一搓,一道橙黄光芒就已从他手中拉出,看形状像极了一把光剑,只是上面传出的气息却不是锋利,而是厚重,司徒立即就知道,这次的攻击性质怕是‘重力’,倒也算是正常,毕竟这两种属性可是相对立的,如果说一个懂得了轻这种属性的人不会重,那司徒一定会怀疑这人是不是智商有问题,或者说是不是傻的。
那年轻人毕竟涉事不深,虽然已是极力稳下心思,但眼见胜券在握,又哪里会不激动,是以见司徒摔倒在地上也不以为意,只当是自己的攻击有效,对方身上的轻重力量已经失衡,先前也只是勉强维持,直到此时才把握不住平衡。
他当然更不会在意司徒倒下时身上掉出的颗小小圆球,这圆球也是极为凑巧的刚好滚落在他脚下,在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他又刚好一脚踩在了上面,又极为不凑巧的摔倒时把手中的光剑压在了身下,也只是见他脸色一变,接着本已重重摔在冰面的身体上竟传出一声轰响,好像是有什么沉重事物砸在他身上似的,如果不是身下坚冰足够结实,所有人都不怀疑,只这下地面上一定会压出一个人形深坑,就是这样,这一击之下,这年轻人身上毛孔也渗出许多血来,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个血人,身上的衣服也破败的不成模样,身上像是有什么极为沉重的东西猛力碾过一样。
如果换了司徒自己动手,也许这家伙还不会伤得这么重,只可惜司徒有心想要隐藏实力,只能说这家伙实在太过倒霉,不难看出他对于属性力量的掌握已是极为娴熟,是以这样一个属性攻击才会有这般威力。
“啊,我的宝珠,哎呀,怎么掉出来了,真是的。”几乎是那家伙刚倒在地上,司徒也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就已把先前掉在地上的‘碧海苍浪珠’捡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