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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虚空行来,这个周身火焰的人不难猜出正是炎皇风啸天,虽不见他身边带一兵一卒,但其实也确实不是必须的,只他一人的气势足以滔天。
不同于在雨幽岚的镜中所见,此时渐行渐近的风啸天身上有一股藐视一切的霸气,天下能人身具霸气者无数,但能如他这样绝不会很多,甚至可以说是曲指可数,有他这尊‘火炎邪神’在的地方,不只是生灵,就是地、水、风的自然力量也无法靠近他身前。
在他身上所发的炎焰下,依旧是他那件金、银、红三角龙袍,此时加上头上的帝王冕,无论怎么看也不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丝毫妖气,说是火中帝王也一点儿不为过,一个真正生于火长于火的绝世强者。
才刚一抬头看去,他本还在极远,可也只看他跨出了几步,眨眼间人就已从这房间的阳台落下,看得出他必是没有走正门的习惯,如他这样的移动方式看似是空间之力的手段,可真有眼力的人却能看出,他这分明是古法所使的‘缩地为寸’的法子,只是他该是对这法子有了一定程度的改良,成了‘缩空为寸’。
风啸天一落下,并没有先去看依旧软靠在门边的索罗茶,只是走到那宝镜前打量起里面的景象,只是他却不像风邪他们只能干看着那一个画面,身上力量投入宝镜,镜中的画面居然开始有许多变化,看上去虽还是在大阵中,但却是别的地方,风啸天竟是会使用雨幽岚这宝镜。
想来倒也不奇怪,雨幽岚既然能用这宝镜与风啸天联系,如果说风啸天那边没有一个与这东西相类的宝镜,恐怕也是不可能的,这样说起来,他会用这宝镜实在算不得奇怪的事情。
见风啸天只是在专心看宝镜,再没有言语,脸上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变化,一旁众人当然也都不敢出声打扰,房间中能听到的唯一声音也只是索罗茶的沉重喘息声。先前风啸天那一声喝问虽对自己手下没任何影响,但对他来说却比任何高手的攻击还要厉害,看他脸色就能看出,他体内的力量还是一团乱麻,根本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索罗茶知道风啸天如果想要杀自己,他就算没受伤也必定跑不掉,所以才会认命似的不言不语靠一边,看不出他是真的呼吸困难,还是想在死前多呼吸些新鲜空气。
有风啸天在这里,有这一股无形的压力在这里,再加上空气中那浓的化不开的压抑感,众人根本也不觉得时间过得有多快,该不是很长时间,感觉中却好像是一个世纪一样的漫长,尤其是他们还在看着镜中那不停变幻的画面,每个画面中人类与妖族干尸纠缠在一起,让众人看了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人类与妖族间的争斗虽从未有过停止,但以往的争斗却只限于小范围的、小规模的,如现在这样大规模的杀戳好像自‘虎落平原’一战后就再没有过,炎皇当初是四皇中最想要发动战争的,他一直以来也是最为仇视人类的一个,但在此时此刻,风邪他们好像却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情绪,虽然有愤怒、有伤心,却也还有些困惑……
画面转到一处所在,刚好见到车立他们那伙儿想要叛逃的妖族,这也是炎皇到来后,不断切换镜中映像时见到的唯一一个有活着妖族存在的画面。
本来他是该高兴的,可此时他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车立他们脸上的惊恐表情、因为追在他们身后的追兵、因为那些追兵并不是他们的老对手:人类。而是一些眼睛、长相,外型都与车立他们相似的妖族,妖族本与人类是仇敌,可此时讽刺的却是,追在他们身后的竟是他们一直以来认定的‘自己人’。
炎皇无法分辨出这两伙儿妖族是不是同为雨幽岚手下,他只知道自己此时感觉身体里的血液正止不住的往脑袋上冲,好像是要把脑袋冲裂开才算作罢一样,他身上原本已熄了的红焰不知何时竟又重新腾了起来,把他又变成了个人型火把。
如果这些算是对他一直以来信念的讽刺,那当他看到熊有德正与车立他们并肩作战,共同抵抗周遭如同潮水般的妖群时,他也实在找不出到底有什么词能形容出他此刻的心情了。
风啸天眼睛盯视着宝镜,单臂横起的同时手掌虚抓,还在一旁‘吭吭哧哧’喘着粗气的索罗茶就已到了他手上,被风啸天紧紧捏住了脖子的他根本来不及有什么反应,耳边就进风啸天的声音,“带我去这个地方!”
风啸天自然是不怕索罗茶不答应的,被世人认知为最暴虐的炎皇可绝不仅仅是听上去好听名号,索罗茶要是不开口,风啸天也有得是办法让他开口。
风啸天的速度风邪他们自然是不用去追的,反正追也肯定追不上,有风啸天有意留下的气息,他们只要带着人随后赶到就好,此时他们也顾不上想自己手中只有这么多妖兵,怎么才能与大阵中那无数的冰皇手下相抗衡,风邪知道的只是要保证好风啸天的安全,虽然以风啸天的实力,远比风邪他们这帮人要安全的多,但身为下属,他们的忠心却不允许他们那么去想。
。。。。。。。
要说车立他们之所以会跟熊有德他们会在一起,其实也不意外。
开始是车立是想要通过雾影找到出路的,可惜雾影早就落到了秋离手中,他就算再厉害些,也很难找得到雾影,所幸他们中倒有两个与德林亲近的人,他们在无意中从德林那里听来了些关于这大阵的事情,这才能够磕磕碰的来到这里,但这也是极限了,虽然这伙儿妖族的数量不少,其中也有几个厉害的军团长,但也只是刚一来到这片黑幕就被淹没在里面。
周围的妖族并没有因为他们同类的身份厚待他们,他们反倒也是享受了与熊有德他们一样的待遇,开始不明白情况的时候着实吃了不小的大亏,在数量对比上的巨大差异使得不少的妖族都死在了自己原本的战友手中,此时发疯的他们实在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如果不是车立他们几个奋力抵住这些失去理智的家伙,也许只是第一波攻击他们都顶不下来。
倒也是天无绝妖之路,他们本也以为好不容易顶住一轮攻击,接下来的攻击是一定坚持不下来的,可没想竟会又有转机。
司徒他们先前进来这里后不久就停下来,原本也还是往前行进了些距离的,可在这些疯狂的妖族攻击下,熊有德他们就是再顽强,最多也只是能僵持在那里,想要往前推进些也是极难的,反倒被一推再推,硬生生的给挤到了最靠近黑幕的地方。
车立他们才一进来这里,因为四下实在太过混乱,他们确实也没功夫仔细去看,待到顶住第一波攻势,他们才看到,原来在他们不远的地方竟还有些人也被这些疯狂的妖兽给埋在了里面。
要是换了在平时,他们就算本身没有什么仇怨,一见面也都肯定份外眼红,可换了是这时候,他们非但不觉得对方面目可憎,反倒都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双方虽都没有什么多说什么,甚至于都没过多的表情,但心里的想法却都是比较高兴的,起码多个帮手总是花多条出路吧?
这两伙儿人就这样,虽然没有有言语交流,但却极为自然的靠到了一起,虽然他们并没有什么分工合作,可这背靠背的顶在这里压力倒是小了许多,虽然伤亡还是时不时的就会出现,但比起先前总还是要好了许多的。
熊有德在这个时候也在想,如果要是自己先前跟司徒他们一起朝神殿里面冲,不知道结果会不会稍好些,可也只是这么个想法,虽然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可看着身边这帮早就杀红了眼的兄弟们,他还是放弃了那个想法,觉得留在这里其实也是不错的。目光看到那个身周有一圈橙黄光芒包围,双手中光芒就没停止过飞出的小胖子,熊有德虽已看了这么久,但也还是有些诧异,他实在想不通这个明明一点儿力量也没有的小胖子怎么会这么生猛。
张晓明可不管熊有德的想法,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些离开这里,回到永恒之城后就在自己的豪宅中再不出来,不在里面吃喝玩乐好好睡上几天懒觉,就是那家伙叫他,他肯定也不理他,如果这次不是听了那家伙的话,他也用不着面对这种危险,如果不是两人关系非凡,他几乎都要以为对方是明知这里有危险还要把自己推来送死,想要独吞自己的家产。
不想还好,只一想起自己来前所享受的生活,张晓明的腿肚子就有些发软,好像站也站不稳了似的,如果不是他手上的戒指能够自动护主,有这会儿走神的功夫,也许他就已被那些妖族给干掉了。
熊有德、张晓明再加上一个车立,他们三个现在所带领的该是当今时代最奇特的杂牌军,因为此时由他们带领的这些手下中不只是有人类,也有妖族,不知这算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类与妖族和平共处,也许算得上是艾丝翠德那种和平共处的升级版。
司徒他们此时当然是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不过就算知道,以司徒的一贯表现,也不难想像得出,他肯定是会露出不以为然神情的,因为如同他一向为人一样,他根本不在意妖族与人类间的关系怎么样,他眼中有的只是是非题,并没有伦理题,妖族与人类间的仇怨在他看来本就是些个无所谓的东西的。
司徒所接触的人类强者与妖族强者都不算少,这些人中的每个也都有着毫不相同的性格、脾气,他可没发现只要是人类就一定是好人,而妖族就只会干杀人放火的坏事。
这次的事情司徒在开始时确实是暗恨妖族一方的,不然也不会下手那么狠,不过当他与先前那鸟妖交手时,这股恨意就已经转移了目标。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司徒最讲究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正是因为他在意这些东西,正是因为在意,其中的是非因果就更要讲清楚。
现在出手的虽然是妖族,但其实他们却只是被人拿来当刀使了,司徒不清楚那位伟大的冰皇大人此时此刻在干什么,又有着怎么样的心情,是不是也知道他这些手下在任人宰割,而他要是知道的话,为什么又这么久也不见站出来,他只知道不管是谁在幕后操控,这只黑手也一定与该隐脱不了干系。
对于该隐这个在司徒耳中听的都起茧子的副议长大人,司徒虽从未见过他,但如果要真要挑出一个敢自称最了解他的人,司徒一定会第一个把手高高举起来。
“这个自私、自大的混蛋!”司徒对该隐如是评价道。
一步跨进神殿大门,感觉中就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外面的撕杀声在里面竟是一点儿不闻,回过头去,虽还能够看到进来时的那个幽黑门洞,可却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先前从这门中不停走出妖族,司徒在进来前本以为里面会十分拥挤,甚至于都做好了战斗准备,可没想到进来后却是这样一番模样。
算不得宽大的大殿中有的只是如同外面门柱一样的巨大柱子,这种被称为‘罗马柱子’的东西是地道的西式建筑所独有的一种建筑承重事物,也是一种华丽的装饰品。
大殿的内部看上去要比在外面见时大了许多,一眼根本看不出大殿的顶有多高,怕也只有这样的建筑顶部才能被称为是穹顶,奇怪的是司徒看这屋顶好像一点儿也不比外面的黑幕要低,上面细细密密的绘满了许多图案,司徒对西方的那些东西虽算不得熟悉,但也能分辨出,上面所绘该是西方的一些神话传说故事。
大殿正前面并没有神坛一样的东西,只有一个巨大的十字架挂在墙上,只是一个光秃秃的十字架,上面并没有任何其他的装饰,在十字架前面是一个好像讲台的地方,上面放着一本算不得大的厚厚书籍。
这样的布置如果要在教堂倒也算正常,可是现在却是在这么一个神殿中就有些奇怪了,司徒自认自己关于西方的神话知识并不熟悉,但他也能看得出,墙上的壁画与正中的那个十字架根本不是一个套路的东西。
“进吾之所,冒犯我的神威,你们再别想要活着出去了!”
司徒本还研究着怎么从这里跑出去,可没想到自己这边还没动作,在那讲台后就传出一把声音,星星点点光芒汇聚,只是一会儿就凝聚成一个人型生物,一个一身着奇怪铠甲,右手持剑,左手持盾的中年人就已出现在司徒眼前。
这怎么看怎么眼熟的家伙司徒当然不会这么快就忘了,看这家伙的模样几乎与这神殿上那尊神像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微缩了无数倍罢了。
看到这家伙,就是以司徒的定力都免不得有些惊奇,当然不是因为对方身上的力量强大,只是他想不到自己竟会遇见一个自称是神的家伙。
“嗯,那帮家伙跑哪儿去了?难不成这里又是一处独立的空间?”司徒根本也不去理那家伙,只是四下打量,结果却没发现王敖天他们,他当然不会认为他们没跟进来,所以也只是稍加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