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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清-以玫瑰为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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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则在和母亲使眼色,“看看你的丈夫。”
  “看什么,还不是你的父亲。”母亲又抛回来。
  卓凡是极聪明的,看着我和母亲间的互动,想笑又强忍着,真怕他憋出内伤来。
  只有父亲一人是蒙在鼓里,在他看来,妻娴女淑,女儿的密友又十分的有礼,堪称完美。
  呵,我那可爱的、傻傻的学究父亲呀!
  饭后我送卓凡到门口。
  “安安,谢谢你们一家带给我这美好的一夜。”
  “不客气,我的荣幸。”
  不知为何我们变得彬彬有礼起来,不复刚才的轻松闲适。某种陌生的情绪却在蠢蠢欲动,伺机摆脱控制。
  “你……”
  “我……”
  我们同时开口,又失笑。
  他趋前来拉我的手,我下意识地闪了一下,只把指尖给他握着。
  “安安,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手很美。”卓凡说,青黑色的眼眸灼热地望着我,像是要把人融化掉。
  我垂眸望着自己的手,骨架匀称,浓纤合宜,手指白皙,指甲呈健康自然的淡红色泽。美吗?或许是。自小被赞得多了,便也没有美丑感觉。此刻却有种异样的臊意,随着颈子隐隐向上是热热的红。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气息里是淡淡菊花酒的味道,煞是好闻。
  我面红,心跳,不知如何反应。“我们今天说了太多的诗文,晚安,卓凡。”
  转身飞也似的逃回静园,只觉得他一直站在那里望着我,灼热的视线粘在我身后。
  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才松了口气。想起刚才的情形,不禁有丝恍惚。
  爱情,是要来临了吗?为什么我还觉得,不明白自己的心?
  是夜我又梦见了卓凡。
  我对他说,“卓凡,我在寻找你吸引我之处。”
  “是吗?”他笑。
  “找到与否又会怎样?”
  “若是找到了,证明只是异性间的正常吸引,不足为意。”
  “没找到呢?”
  “没有原因解释的吸引,唯一的解释就是,爱情。”
  他严肃起来,黑黑的眼眸望着我,“你找到了吗,安安?”
  笑。“很遗憾,我找到了”,望着他转暗的眼眸,“我心所系。” 
  他释然,向我走过来。闭上眼,感觉卓凡有力的臂膀拥着我。
  心中一片静谧,安宁幸福的感觉。呵,卓凡,你永不知道一个拥抱所带给我的全部。
  突然间一片黑暗,我失去了依靠,彷徨无措。我叫着卓凡的名字,却寻不到他。
  又是大放光明,亮晃晃的光线里,隐约看见卓凡在前方的白雾中立着,我触不到他,却能听见他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安安,我愿为你踏过地狱之火,永不言悔!”
  浓浓的黑暗再度降临,我挣扎,惊叫,然后醒来。
  平静一会儿,我安慰自己,只是个梦而已。躺下却睡不着,直捱到天亮。
  
第3章 茕茕孑立(上)

  
  重阳家宴后;我与卓凡一如常时;仿佛都想忘掉那尴尬的落幕一场。
  我满足于这种亲密而暧昧的关系,似乎惟此才符合我们的学生身份。至于卓凡,他的心思我一径摸不透,便也不多想。
  隆冬时节,一年一度的市级高校演讲大赛拉开帷幕。
  因卓凡还要准备参加全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比赛时间太过相近,故耀华只选了连我在内的两人参赛。
  初、复赛后,我顺利进入三甲,与市一中的代表方伊莲再次不期而遇。
  总觉得茫茫的未知中充满定数,我与方伊莲,势不两立却又频频相遇,又怎是一个“缘”字解释了得。
  忽然想起朱珠的话,“方伊莲,若不遇到安安你,不啻为一个出色人物。她的怨怼,也不是全然无因。”今日的朱珠成熟许多,常令我刮目相看。她的话隐隐向我透露着什么,好似窥着一些端倪,又无从下手。
  也罢,不管方伊莲有什么花招,不妨以静制动。又自嘲,呵,安安,方伊莲何其不幸,遇见了你;你又何其有幸,成为她大小姐的眼中钉、肉中刺。恭喜你,安安,有如此遭人憎恨的本钱。
  转天就要决赛了,午休时我躲在一隅准备演讲题目。一股食物的香气却扑鼻而来。
  “好香呀!”我抽动着鼻翼,回头却看见卓凡拎着一个小巧的保温桶,站在那里笑吟吟地望着我。
  “我妈妈做的肉炖蛋,专门给你带的,快趁热吃了吧。”看着我的馋样,他宠溺的笑。
  “伯母的好意,怎么能浪费。我不客气啦。”接过他递给我的乌木镶银筷子,急不可待地品尝香喷喷的蛋。
  热腾腾的蛋带着肉的鲜美,浓香馥郁,咬下去满口皆香。我偏爱热食,吃得急了,便烫破了上膛的皮,扁扁嘴,一副心满意足又待哭的神情望着他。
  “傻丫头!”他拂我的头,“真是可爱!”
  “呵,卓凡,不要说我可爱。可爱,换句话说就是可怜没人爱呀。”我与卓凡抬杠,却看到他的脸色不自然起来。也许是我多心了,为什么卓凡的目光望向我时是那么复杂,爱恋、眷顾中还掺着一丝不安和别的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把旁的情绪甩开。即将再度与方伊莲对阵的缘故吧,一切都变得有些不正常。
  
  演讲决赛在H中进行。知识界泰斗、名校高师、著名评论家云集,自是引来了本市多家媒体。
  故地重游,并无太多慨叹。卓凡准备数学竞赛不能来,惟有朱珠为我助阵。
  演讲题目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方伊莲自有高人参谋,我却有自己的真知灼见。
  “……东西方文明无分优劣。以辩论而言,对东方人来说,争论倒更多地是把问题弄得混乱,或是为了招来别人的钦羡而显示自身智力的卓绝和精微复杂。它永远不能得出结论,给人最终启迪,却开拓了神秘远大的前景,比西方受到局限的结论更加有效。相反,西方人则确定某一争论的条件,在可接受的合适范围内,运用论据和逻辑推翻对手,或者因为自己推理的无序被对手驳倒。最终得出唯一的结论,并作为真理来信奉。”顿了顿,又说:“所以,今日我们教育中提倡借鉴西方国家有益的经验,但摒弃全盘西化、崇洋媚外,也是这个道理。一旦西方占了主宰地位,就没有东方立足和生存之地了。东西方可能在善意的基础上进行任何商谈,但某事对西方具有一种意义而对东方却具有另外一种意义。骨子里它们不能相容,有其改变不了的特质。以上,就是我得出的全部结论。谢谢大家!”
  演讲完毕,与会听众的心神尚未拉回,会场一片静谧,顷刻间又掌声雷动,似要掀翻了礼堂的屋顶。
  稍后等待评委打分,结果似有争议,终是我以高票获胜称冠,方伊莲第二,H中代表第三。我望着面红耳赤的评委团,不管哪个评委受了方家的好处,后果不可谓不严重。
  赛后我被众人包围着,应付祝贺人流和采访记者,心中却只想着赶快捱过这些,和卓凡分享胜利的喜悦。百忙中朱珠碰我,“看,卓凡来了!”
  他不是在准备比赛吗,怎又赶过来?我带着疑问含笑望去,果是卓凡。平日低调的他今天一身白衣白裤,分外英俊潇洒。手中却还抱着一大捧红色玫瑰,娇艳欲滴。
  这个卓凡,告诉过他我喜欢白玫瑰,却还是忘了。我待要走过去,却冷不防被人拽住,回头看却是方伊扬。“安安,别去 !”
  “方先生,请自重!”我说,见他眼中一片怜悯和恻然,不甚明了。转头见卓凡把花束直送入方伊莲手中,才恍然大悟,如被雷击,片刻间不能移动半步。
  以卓凡的聪明,怎会忘记我喜欢的是白玫瑰?妄我自作聪明,早该明白,那妩媚多刺红玫瑰绝不是予我的。试问此间还有谁比方伊莲更配它?
  我如同局外人般看着方伊莲和卓凡在那里做戏,俊男靓女,轻怜密爱,大庭广众之下旁若无人。做戏?呵,不,或许这才是卓凡的本色出演,与我的那出才是做戏。
  我知道应该若无其事,没事人般上前打招呼,却高估了自制力,口不能言,身不能移,泪不能流,整个人如同石化了般。卓凡,我的宙斯盾,今日反过来却对准了我,便不化石头也难,他不早已经对我说过了吗?言犹在耳,却今非昔比,落差天大。身边多少人在等着看戏,始作俑者更是待我出丑,那么,我该随他们的愿吗?
  忽然间臂膊一紧,发现自己被方伊扬拥在怀里。“我们走!”
  我望着他,平凡的面孔,眼神中一片清明,不知怎地便应了他,甚至忘了他是累我至如此境地的宿敌的兄长。
  还是那辆黑色奔驰,方伊扬把我扶进去,对司机轻轻吩咐了几句。
  车子开了起来,前后厢间的屏障升起,形成一个私密的空间。
  我的情绪尚不能自拔,恍惚呆滞,蜷缩在车厢的角落里,泪水无声地宣泄着。十七年的生命里,我一直是骄傲的,自信的,从未有此时的无力与受挫。今日最大的侮辱,不是出自方伊莲,也不是卓凡,而是我韦安安自己,识人不淑,罪无可恕。方伊扬好象问了些什么,一概未入耳中。
  车子就那样开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天慢慢地黑了下来,我却突然惊醒。“这是哪儿?我要下车!”
  “安安,冷静些,待会我送你回家。”
  “我们并不相熟。请停车,我想自己静一下。”我坚持。
  “不。”方伊扬还是那沉静的调子,语音中竟是一丝波澜也没有,“你知道我不能那么做,直到我安全地送你回家。”
  是我受的刺激太严重了吗,听了他淡淡的几句话,却异样地平静下来。
  车子继续向前驶去,司机偶然停下询问该往何处去,方伊扬则略嫌不耐烦地道:不要停,继续开。随便哪里都可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车窗外的夜也转而浓黑。我终止住泪水,略微平静。方伊扬一个手势,车子调转方向朝我家驶去。
  “安安,你在想什么?”他问我。
  沉默片刻,“第一,请称呼我韦小姐,安安不是你能叫的名字。”顿了下,又说,“第二,我在想什么与旁人无碍。今天却也不妨告诉你,我在想我做人真的很失败,你们方家兄妹对我了如指掌,我却对你们一无所知。”
  方伊扬笑了,无声的那种。“不管你相不相信,安安,我乐见你再度伶牙俐齿。”
  不知为何,对着他我竟有些后悔言辞中的讥讽与小气,又强自硬气:“我说过你不可以称呼我‘安安’。”
  “我的听力无碍,安安。但听见了不代表一定要听你的话。”他还是那淡淡的闲适语气,却恨得我牙根痒痒。
  车子正好抵达静园,我准备下车,迟疑了一下:“不管怎样,谢谢你送我,方先生。另外,”我有些不情愿地说,“谢谢你帮我免处尴尬境地。”
  “你永不用对我道谢,安安。”他说,黑暗中竟是目光炯炯。
  我忙不迭下车,不再作答。却听见方伊扬的声音在背后远远传来,“一个新的爱可以驱走旧的爱,安安,你可愿一试?”
  寒风中,我向静园的大门奔去,不住战栗。不知为什么,方伊扬的志在必得比起卓凡的背叛更加使我觉得可怕。
  
第3章 茕茕孑立(下)

  演讲比赛恰逢周末,我遂有时间休整。
  打理心情,终明白一切不过是方伊莲布下的一个局,我却如迷途羔羊,一头扎了进去,无可自拔。是我太过轻敌,而方伊莲则“扮猪吃老虎”,赢得漂亮。让我痛心的是,她的两个帮凶,竟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关键时刻助我一把的,却是她的嫡亲兄长。这一切让我困惑不解,如堕迷雾中。但我知道她决不会轻易予我答案,只有自去寻找。也许正到了摊牌的时刻。
  我等来的第一人便是朱珠。
  朱珠竭力做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可惜失败。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她。
  “安安,你还好吗?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笑。“我明白你的‘不明白’。这样也好,朋友一场,做什么说那些伤感情的事。就这样结束吧。”
  她面色惨白,却没有泪,木头人似的立在那儿。
  呵,我向来认为温顺无害如绵羊般的朱珠,何时变得如此有承受力?看来万人皆醒我独醉,真是傻得可以。
  “我知道你的身不由己,也相信你不会真心害我,但终无可避免我们的殊途。古人割袍断义,尚有袍为情载。无心之人,竟无袍可断。言尽于此,希望我们永不相见。”
  她没有反驳,只是收拾起惨淡颜色,些微冷笑着出了门。
  我转过身,手心皆是冷汗。自小未对人说过此种决绝话语,也从未遭逢过今日的背叛。一颗心仿佛凉到底,只在那里强自支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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