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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啊,让你这么抱怨?”唐亦萱挺好奇的,“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不需要你……嗯,我心里憋闷,不需要你是不可能的,”陈太忠的态度转得那叫个快,才是微笑着摇头,下一刻就眉头紧锁、眼神黯淡兼声音低沉了,他怅然地叹口气,“唉,你要今天晚上能帮我做点什么,或许我的心情会好一点。”
“你……”唐亦萱听得就是脸颊一红,她知道这无赖是在借机勒索,不过,虽然是被勒索了,她心里还是甜不丝丝的——当然,声音严厉一点那就是难免的了,“你自己找人帮你做吧,我是住在尚彩霞家的,这可是宣武区区委的宿舍楼,你敢来我马上报警。”
她的话说得很不客气,可是陈太忠现在听话听音的水平,长进了不止一点点,闻言顿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那还不好说?咱们现在就买房子去,买那种赠送装修、家具和家电的……你不住在尚彩霞那儿,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吧?”
“哈,你倒是满有经验的嘛,”唐亦萱终于憋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陈太忠说得倒是一点不错,她看上去是个很知性的女性,其实有时也感性得很——比如说她手上的黑色指甲油,就很能寿命问题。
虽然听说陈太忠来了北京的时候,她也有点微微的心动,但是她真的不喜欢在别人的家里跟他做什么,而且,“我不喜欢现成的房子,我喜欢自己布置家。”
“我觉得你是实在闲得慌,想找点事干,”陈太忠笑着回答她一句,心里却是不无遗憾,这是一个太讲情调的女人,怕是也只有自己在北京的那套房子里,才能放得开一点了吧?
可是那套别墅,被黄汉祥征用了啊,想到这儿,他越发地愤愤不平了起来,“要不这样,我在北京买一套别墅送你?”
“别墅?”唐亦萱的丹凤眼张得老大,好久才淡然一笑,“你这家伙……一共给几个人送过别墅?”
“你是第二个,”陈太忠悻悻地哼一声,“本来我已经在北京买了一套别墅了,哼,被黄汉祥霸占走了。”
“哈哈,不会吧,他还差那点东西?”唐亦萱的眼神本来很清亮,听到是被黄汉祥占走别墅了,禁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你买了多大一个别墅?”
陈太忠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开心,说不得就打蛇随棍上了,“别墅也不大,不算院子的话也就五百来个平米,我在北京本来就挺洁身自好的,买套房子也是不想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搅在一起,这皇城根儿诱惑多啊……你又老不给我,我这不是怕憋得控制不住吗?”
你买那别墅,怕是为了开无遮大会方便吧?唐亦萱可是知道陈太忠私生活的糜烂,别的不说,只说那个任娇一直跟晓艳住在育华苑,就知道这三个人荒唐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不过这话她也只能想一想,说却是说不得的,她意味深长地笑一笑,“你也不用标榜自己了,我说,你脑子里面能不能想一点正经事?”
“什么正经不正经的事儿,走,跟我买房子去,”陈太忠兴致上来,公园也不逛了,就待扯了她去,“前一阵正好在青江赚了点钱,就当送你的礼物了。”
唐亦萱犹豫一下,终是半推半就地答应了,她收他的东西倒也不止一次了,像她的须弥戒里,还有好多陈某人从巴黎顺来的货呢,“小紫菱以后可能会常来北京,嗯,到时候借房子给她住。”
这一看房子一天就过去了,快得很,到最后还是陈太忠帮她选了一套将近七百平米带车库的房子,院子也有五十多平米,却是花去了三百八十万。
晚上的时候,范如霜和黄汉祥都已经到了北京,不过两人旅途劳累,也没精神折腾了,而唐亦萱下午刚订了一套房子,心情正是爽快的时候,于是陈太忠得以陪他的亦萱共进晚餐。
然而,世间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两人甚至连地方都没选好呢,就接到了荆紫菱的电话,敢情,小紫菱跑了一天,自己觉得挺累的,晚上就想叫上太忠哥和唐姐放松一番。
于是,晚上又是凤凰人的聚会了,荆紫菱先叽里呱啦地说起今天在人才交流中心的遭遇,还重点强调了一下,她亲自出马搞定了两个眼高于顶的海龟。
说着说着,就说到唐亦萱和陈太忠今天的行程了,唐亦萱自是不想让人知道太忠送了她一套房子,说不得话题一转,就到了另一个内容上,“通德那边有人想捂盖子,找到了小陈,这一整天我们都忙着跑这事儿,唉,真是头大……”
这显然是个不错的话题,荆家兄妹虽然都不在体制内发展,但是一个在京城混迹了这么多年,一个也有意学一点人情事故,少不得就要他们讲一讲事情经过,唐亦萱一听,顿时就傻眼了,少不得看陈太忠一眼,“小陈你来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陈太忠这下想藏都藏不住了,只能说一说这个话题了,“你们都知道通德的沙湖吧……”
通德的沙湖位于市区,因水质清澈,可以见到湖底的白沙而得名,外连着通德的第一大河、天南第二大河沧浪河,是通德市区饮用水的水源,自来水公司的水处理厂就建在这里。
然而,随着近年来社会的发展,沙湖逐渐成了湖周边住宅和单位的废水排污场,湖水不要说清澈见底了,甚至湖岸边上常年有死鱼死虾,离着老远就能闻到刺鼻的腥膻味儿。
这种情况当然引起了当地老百姓的不满,这可是我们的饮用水水源,然而这种情况反应到市政府,市政府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来处理,沿湖的各个单位和宿舍区实在是太多了,挨家挨户地通知禁止向湖里排污好多回了,却没人当回事,大家都想着,别人不排的话,我这儿排一点出去算什么呢?
通德是农业地区,湖周边并没有什么大的工厂和污染源,最严重的也不过是天南医科大学通德分院——医学院排出的废水,想一想就令人不寒而栗,里面会不会有些什么大家所不知道的微生物呢?
所以,很多人反应这水近年来喝着有股子怪味,甚至不少有条件的人家,都不喝自来水只喝桶装的纯净水了,但是自来水公司对这方面也很重视,时不时地做水质检测,公布的结果却是说公司供的水绝对符合国家标准。
这种事就是见仁见智的事情了,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毕竟喝这水的人暂时也看不出有什么毛病——自古以来,老百姓的日子,可不就是这么稀里马虎地过着吗?
当然,这大抵还是市政府处理不力的结果,真要认真的话,别说阻止沿湖各单位向湖里排放生活污水轻而易举,直接引沧浪河的水来做水源也正常。
然而,这种情况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沿湖的单位那么多,真要严格禁止排污的话,阻力也不会小了,既然能将责任推到上一届甚至上上一届的政府身上,谁还会因为以前的欠账,得罪现在的人呢?
是的,这是个历史遗留问题,解决不了不能怪现在的政府。
自来水公司换水源的方案也早就有了,市里都不知道讨论过多少回了,可是执行这方案是要钱的,市政府这不是缺钱吗?
赵喜才上任的时候,就信誓旦旦地说要保障通德市民的饮用水安全,但是市里财政真的紧张,好不容易有点闲钱了,蒙书记和杜省长倡议的通张高速路一上马,赵市长砸锅卖铁地配合,挪用其他款项倒也正常了——要不然的话,那个素波市市长,是那么好上去的吗?
第1579章联想
这次出事,就是有人把沙湖的饮用水问题捅到了中视,中视还专门派了相关的《热点访谈》小组下去调研和拍摄,顿时引起通德市一阵慌乱。
这年头做新闻,不骇人听闻一点的话,根本起不到什么效果,想一想就知道了,一个镜头是湖边四处可见的翻着白肚皮的死鱼,另一个镜头却是民宅水龙头里汩汩流出的清澈的自来水——其效果那真是可想而知了。
看着这惊心怵目的场景转换,要是有人说,自来水公司能大能到将水处理得绝对没有问题,广大的人民群众也得相信不是?
“通德的人喝这水,有喝出毛病的没有?”荆俊伟考虑问题还是比较周全的,虽然他早早地就离开了天南,对通德并不熟悉,“要是有毛病的话,那问题可就大了。”
“个例可能有,但是绝对不会是普遍现象,这一点我是落实了的,”陈太忠摇一摇头,这个问题他也想到了,要知道,《热点访谈》可是以敢于揭发黑幕和各种不合理现象而闻名的,他要帮着捂盖子,肯定要想到这一点,要不帮忙帮得把自己搭进去,可不就没意思了?
“这个通德,怎么会那么倒霉呢?”荆紫菱听得有点奇怪,“我大学里有同学说,十万,出十万才能请得动《热点访谈》的人下来调查……”
这倒不是胡说,天南大学的学生,来自祖国各地,她的同学中有一个是正林地区的,正林的临泉县这两年小纸箱厂极多,在天南都有了一定名气,其中不乏一些上档次的厂子,能做精美包装。
这造纸肯定是要排污的,尤其是那些讲求白净的纸张,污水的毒性很大,而这些厂子多是民营不怎么规范,污水处理根本无从谈起——国企都控制不住的东西,拿来要求民企真的太难了。
荆紫菱的同学的邻村人,就是受了严重毒害的,庄稼绝收人患病什么的,那也不用提了,由于跟上游的造纸厂协商不果,就想将此事捅到《热点访谈》去,结果得到的答复是——先拿十万块钱过来,我们再派人下去。
大家都觉得这《热点访谈》是为民做主的栏目,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那是要多凉有多凉了,于是她的同学在学校里听人说起《热点访谈》就不屑地吐口水,是以,天才美少女才得以知道这样的行情。
“你同学这是以偏概全,”听荆紫菱说完,荆俊伟不屑地哼一声摇摇头,“收费是真的未必收费,人家中视差这一点儿钱吗?关键是《热点访谈》这栏目太火了,换位思考一下……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提供线索给他们吗?你又知道里面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吗?”
“咦,这个也是啊,”荆紫菱遇到问题爱叫真,但是她并不介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哥,你的意思是说,为了防止别人乱报线索,他们才设置了资金门槛?”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不敢乱说,”荆俊伟笑着摇摇头,一边说一边摸一摸自己妹妹长长的秀发,疼爱之心溢于言表,“我只是想告诉你,遇到事情你要多想一想,不能人云亦云。”
“有关系的话,就不要资金了,资金门槛是对普通人设置的,”唐亦萱沉默半天,终于开口了,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太忠你说的这个事,按理来说……是请不动《热点访谈》的人下去的,比这黑暗的事海了去啦,这件事不会像你说的那么简单。”
“啧,”陈太忠愣了半天,才咋一下舌长叹一声,“唉,我怎么就没想到你们说的这些呢?算了,我帮着打听一下吧,不管成不成,总要对刘彬有个交待。”
他是欠了刘彬人情的,而刘总也说了,自己跟通德自来水公司的王总关系好——通德自来水公司归市政府管,不像凤凰一般是双重管理,但是做为同行,这不影响两人的交情。
既然唐亦萱是跟荆紫菱吃晚饭,陈某人饭后想有点什么余兴节目也是不可能的了——人家俩好得跟姐妹一样,晚上还要一起在尚彩霞家睡呢。
索性是闲得没事,陈太忠琢磨一下,又给马小雅打个电话,结果知道今天的摊子散得早,大家正在三里屯的酒吧泡吧呢,说不得开了车前往。
巧的是,这次还是南宫请客,捧的也是上次他捧的那女孩,为了她,陈太忠还跟黑人们打了一架,印象真的深刻——其中似乎有个什么参赞的儿子来的?
“咦,这倒是奇怪了,”陈太忠坐在马小雅身边轻声地嘀咕,“南宫不是随便玩一玩的吗?莫不成他和那女孩儿……跟咱俩一样,也成亲了?”
“我才没跟你成亲呢,”马小雅笑着白他一眼,心里却是甜不滋滋的,有他的那一百万旅游费,两人在圈子里的关系也等同于成亲了,一想起这事儿,她的笑容就无法遏制地露了出来,“上次以后,南宫跟她就不怎么来往了,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又捡起来了。”
“乱吧,就乱吧,”陈太忠笑着摇一摇头,“乱得自己都眼花了,唉,怕是他都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样的了。”
“只许夫妻复婚,就不许人家再捡了?”马小雅不以为然地笑一笑,接着又叹一口气,“不过我知道,你是一个走了就不会回头的男人……对不对?”
“没错,我占有欲很强,”陈太忠也不藏着掖着,“以前的事儿就算了,我肯定不能容忍在我跟某人交往的过程中,她的身体里还充斥过别的男人的体液。”
说到这里,他却是情不自禁想起了张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