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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你遇到麻烦,也打算对我……稳健一下?”
有你这么问的吗?那处长心里苦笑,不过据他的观察,知道太忠已经有点进退失据了,说不得脸色一整,“要是有那么一天,我任杀任剐……半个字儿都不会抱怨。”
“呵呵,失态了,老那你不许笑我,”陈太忠粲然一笑,他现在也是调整情绪的高手——更关键的是,他逐渐接受了官场的思维方式,最初的愤懑过后,马上就平静了下来,这不是正常的事情吗?哥们儿怎么能这么沉不住气呢?
“我笑你个头,”那帕里笑着骂他,“你算是个能控制情绪的了,当初我家老头子下来的时候,我比你气得多了,要不然我能对李毅光这么大的怨气吗?”
“不说了,现在给田甜回个电话,告诉她我也很忙,”陈太忠不管不顾地摸出手机拨号,那帕里想说点什么,不过,嘴巴动了动之后,最终是没发出声来。
田甜满脑门子心思都在手边的工作上,听说陈太忠最近也忙顾不上跟自己吃饭,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只是,她在挂了电话之后很久,才很奇怪地发现,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这一段时间到底做了点什么——工作效率太低了。
“你是想借这个电话表示你的不满吗?”看着他挂了电话,那帕里用一种古怪的声调发问了,“田甜真的可能不知情。”
“收起你那一套怜香惜玉的心思吧,我怎么没发现那处你还是个多情种子呢?”陈太忠咂一咂嘴巴,一脸悻悻的样子,“因为她可能不知情,我索性就不给她向我打听的机会了,也省得她难做……”
这话听起来倒也是朋友之道,不过下一刻,陈某人还是将自己的郁闷表达了出来,“既然田立平想跟我划清界限,我又何必再自找没趣地往上凑呢?”
“那贾志伟那儿,你还搞不搞了?”那帕里觉得这家伙的心理承受能力有点差,做官本就该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和决心,怎么能为一点小小的磕绊就放弃初衷呢?
“搞,怎么不搞?”陈太忠笑一笑,心说死了张屠夫我还要吃带毛猪?“不过,现在这件事先放一放,我还有点其他事情要忙。”
他是真受了田立平反应的刺激了,往日陈某人也吃过这样那样的瘪,但是大多缘于阴差阳错的误会,对他的心情真的没多大影响,但是今天再常见不过的跟红顶白,却是给他敲响了一记警钟:后蒙艺时代,终于要到来了。
陈太忠要忙的事情,到底有哪些呢?说穿了只有一件,通玉的事情他不放心,原本他是想着蒙老板接手了此事了,定然会给我一个交待——要不哥们儿岂不是白帮他那么多忙了?
可是眼下看来,就算蒙老板想给他交待,通玉那边万一进展不顺利,等老蒙走后才出了判决结果,那“从严从重”四个字就很值得商榷了。
当然,他若是对判决结果不满意的话,也可以去偷偷地暗下杀手,陈某人让人莫名其妙死亡的手段实在太多了——然而,这么一搞就太着相了,这世界上存在这么一个名词:自由心证。
为什么王家兄弟迟不出事早不出事,偏偏等判决结果出来之后才会出事呢?这种现象留给别人的想像空间实在是太多了,对他陈某人绝无什么好处,而那时,老蒙已经去碧空了。
提前送他们上路吧,陈太忠这就算拿定了主意,这个时候能怀疑到他的可能性就太小了,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没有理由去出手。
在外人看来,陈某人这次在通玉算是大出风头了,拉着混混去警察局示威,又在县城内大打出手,而省委书记也及时地关注了此事——搁给任何一个脑瓜不是很缺弦的主儿,也不会认为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当然,这样的推理是属于逻辑范畴,也可以归到“自由心证”那个范围里,并不能证明陈太忠并没有做此事,不过,陈某人担心就是自由心证这一块,至于说证据嘛——能找得出证据,证明是他出手的人,怕是这个星球上还没有吧?
想到就做,陈太忠是行动派的代表,下午党校一下课,他就直奔通德而去,不过这次他没有开车了,直接捏起了“万里闲庭”的法诀,在体内仙气耗费了堪堪一半的时候,终于抵达了通德。
通德市这次也算认真了,居然将王晓强关在了德阳区的分局里,而王二华更是隔离在通德市武警消防中队的招待所里,十足十泰山压顶犁庭扫穴的架势。
陈太忠隐身到达德阳分局的时候,警察们正对王晓强进行“疲劳审讯”,没错,实打实的疲劳审讯,两个警察打着哈欠,一边喝茶一边聊天,桌子对面的王晓强则是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鼾声震天,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酒气——大家真的都太疲劳了。
“这家伙这次不好过啊,”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警察发话了,“那么多材料告他,市里也下狠心了,要好好整顿一下通玉县,听说省里下来指标了,最少死缓。”
“嗤,死缓?”年轻的那位不屑地哼一声,“事情都在人办呢,死缓改无期,然后保外就医,肯花钱的话,也就是一两年,大眼强就出来了。”
要不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呢?人年轻一点,就不怕说一点过分的话,可是那老点的警察就谨慎一点了,“你别胡扯,省里高度关注案子,哪儿是那么容易说出来就出来的?”
“切,陈太忠把通玉搞了一个天翻地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年轻人的回答正中脉络,可见这世间有见地的人真的不少,“老李你肯定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中午能让他喝这么多?喝尿还差不多。”
“扯淡不是?那是我有一点推不过去的关系,”老李哼一声,不以为然地回答,“就算砍头,不也得来一碗断魂酒吗?”
这就是“从严从重”吗?陈太忠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个说法,他是知道的,可是蒙老板发话的案子,在下层的执行居然如此不力,还是颇让他咋舌,这帮人的胆子也忒大了吧?
死吧你,陈太忠抬手一个穿墙术,就捏裂王晓强的肝脏,转身施施然离开,这家伙睡得太死了,等丫被慢慢痛醒,又发现肝脏大出血的时候,那是神仙也没得救了。
王晓强这里就算告一段落了,再去王二华那里转一圈,也是差不多,王局长正斜躺在床上翻看《鹿鼎记》呢,身边一个小茶几,上面有水果瓜子茶水什么的,连烟都是软中华。
“幸亏来了一趟,”陈太忠暗暗嘀咕一句,心说这些家伙也忒不是玩意儿了,省里的指示,搁在在这里,就跟放屁差不多。
这叫双规吗?周围连个监视的人都没有,与其说此人现在处于被双规的状态,还不如说是在休假——还是单间的这种。
第1627章伏诛
王二华说是在看书,也根本看不到心里去,这次他遇到的麻烦大了,这才三天,家里已经花了三十多万出去,才堪堪挡住了第一波,以后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出去呢。
反正人进了纪检委,不花俩大钱是出不去的,自从被双规之日起,王局长就有这样的觉悟了,心疼归心疼但也没太在意,不过,花钱的速度才略微地降了一降,又来了一个令他极为震惊的消息,省委办公厅都过问此事了——很显然,这是蒙老板授意的。
这不止是花钱要翻几倍的问题,而是说麻烦会更大,就算有管老书记的面子,也要颇费几番周折了,总算还好,通玉那边不少人还在观望,有些事情还没被捅出来。
其实这市纪检委也没几个好东西,不过王二华对这一套熟,一进来就是竹筒倒豆子,该说的没说多少,不该说的说了一堆,吓得几个纪检工作人员脸都白了,“让你交待你的问题,你扯什么赵市长、蔡主席的?活腻歪了?”
“不说他们的问题,我的问题没法谈啊,”王局长就是一粗人,而且他在通德人面儿太熟了,也不怕被自杀,眼前这几个小崽子吃了我的拿了我的,现在还要我交待问题,欺负老子没见过世面吗?
对上这种惫懒人物,纪检委的也没什么好办法,动粗吧还不合适——凤凰的混混去通玉打砸的时候,王晓强集团的人虽然也反抗的,但大家都知道警察局的弦儿已经绷紧了,所以虽然有人用管制刀具,但是没人用火器。
然而,可以肯定的是,大眼强的黑势力里,是有火器的,而且不止一支,跑了的混混也很有一些,这个纪检监察工作……真的是危险性很高的。
甚至有人私下偷偷抱怨:陈太忠这厮做事也不知道做得彻底一点,都说了要异地审讯了,为什么还要让通德市纪检委来管此事呢?
说白了,还是通玉太小了,陈太忠又在那边耀武扬威了一下,通德市还想捂盖子,就导致了眼下纪检监察工作的难以开展。
总之就是有人收了好处,有人碍不过老书记的面子,还有人怕打击报复,更有人怕掉进更深的泥淖里——姓王的这张烂嘴真是没遮拦。
眼下王二华这番景象,虽然是纪检监察人员无奈的举动,但同时也是对他的暗示,妈逼的你想自杀趁早啊,我们不在你跟前碍眼。
王二华明白这个,可是别人想让他自杀,他还偏偏就不肯,不过这种压力下,他若是能看得进去书,那才叫见鬼。
他正下意识地翻着书脑子里不知道想什么呢,冷不丁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很近的距离响起,“王局挺清闲的嘛,呵呵……”
“是你!”下一刻,王二华尖叫一声,按说他本是警察局长,又为官多年,以他的见识、胆量和城府,断断不会如此失态,然而,在双规的地方,猛然见到此人出现,他真的无法压制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陈太忠笑眯眯地一抬手,将小茶几上果盘之类的东西一扫,塑料的杯盏碗碟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就那么大喇喇地坐到了茶几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想问一下,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没有?”
“你……”王局长吓得尿都快出来了,这世上本来就是一物降一物,他在陈太忠手上吃过大亏,知道眼前这家伙蛮横还超过自己,一见到他就禁不住全身发冷。
更要命的是,这个人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然而,人家偏偏就出现了,这味道不言自明,原本他还带了一点侥幸心理,心说这混蛋是羞辱我来了,怎奈人家开口就要他交待后事了!
也许这是一种逼供的手段!王二华定一定神,强自镇静着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嗯,没错,一定是这样,要不然外面的纪检干部不可能听不到我的尖叫——王局长是无神论者,当然就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仙术之类的东西。
想通了这个,他咳嗽一声,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和一点,“陈主任,你好歹也是国家干部,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你还是知道的吧?你觉得……说这种话有意思吗?”
“哥们儿我杀那么多人,难得地想听一回遗嘱,你要不配合那就没办法了,”陈太忠的话让王二华情不自禁地哆嗦了起来,下一刻,一只大手慢慢地向他伸来,他脖子一直就想大喊,怎奈猛然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了……
第二天,通玉县里喜气洋洋,鞭炮震天响,大家都像过年一般地高兴,二王终于伏法了。
通德市里传来了消息,大眼强在被审讯期间,由于未明原因肝脏破裂,最终导致不治而亡,于此同时,王二华局长自知罪孽深重,趁纪检监察干部不注意的时候,在消防中队招待所自缢身亡。
做完这些事,陈太忠又脚不沾地的回了素波,这次通玉之行,总共用了他大约半个小时,当然,如此迅捷的速度不是没有代价的,他体内的仙力严重匮乏,觉得有必要找个地方将养一下了。
事实上这将养的地方很是好找,不过,为了证明自己这一段时间在素波,陈太忠琢磨一下,我还是找个见证比较好一点。
这见证找谁好呢?他琢磨一下,酒吧、饭店之类的地方浊气太多,将养起来会比较难受,那就不能找场面上的人——这马上就饭点儿了啊。
仔细数一数,陈太忠才愕然地发现,自己在凤凰认识的场面外的人还真的没几个,算来算去,也只能去荆老家走一趟了。
荆老住的地方是早以前天南大学的院长楼,楼外草木繁茂车辆稀少,荆家的家中也摆放了不少奇花异草,最起码那个环境是让人感觉比较清爽的。
反正也很久没见过荆老了,陈太忠在须弥戒里翻腾一阵,翻出两盒童山的罗汉果出来,拎着盒子就上门了,不过遗憾的是……开门的居然又是荆涛的爱人。
对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他也实在没办法计较,总算是荆以远对他的态度不错,两人就那么坐在阳台上,闲聊了起来。
人都说,人老了话多,不过荆老还真没有什么话,两人时不时地聊两句,更多时候,是在端着茶杯细细地品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