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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就是观察了,包括话务量变动啦,需要注意的事项啦什么的,说句难听的,也有必要看一看凤凰科委设备的可靠性不是?
目前暂时加不了试点,但是张馨已经看出美好的前景来了,她算了一下,若是素波能开五十家这样的超市,一个月岂不是就能有两三百万的进项?
“关键是UP值还高,”她美不滋滋地跟陈太忠介绍,这个UP值说的不是最高值什么的,而是移动对SIM卡的术语,是一个数据,就是每张卡的平均话务量。
事实上,对移动来说,一个月两三百万的收入不算什么,放的卡也不多,五十家也不过才一千二百张卡。
但是这平均话务量,也是一个考核指标,人家放的卡虽然不多,但是个顶个都算得上是金卡用户了,说起来也是件很长脸的事情——移动的金卡用户,可是有专门的客户经理的,不但能享受诸多优先服务,过生日还能收个鲜花什么的。
“挺好,”陈太忠见她这么兴奋,心里也替她高兴,长久以来,张馨总给人一种花瓶的感觉,平日里她偶尔提及单位同事,也不说自己的工作什么的——毕竟她本就不是专业出身,而数据部的活儿也太少了一点。
“不过五十家才一千多台设备,有点少啊,”可是见她这么活跃,陈太忠又禁不住笑着出声,打击一下她的积极性,“我们也就赚个五六百万,你还得再努力,不能满足。”
“还有人跟我说,有比你们便宜的模块呢,加上计费系统,平均下来也不过一线四千块,你这儿都五千了,”张馨笑着回答他,“不过我没理那家伙,真没眼色。”
“脑子进水的人还真多,”陈太忠听得有点哭笑不得,其实严格来说,科委的五千块里,利润占了一多半,成本就是两千出一点头——等规模上去了,估计能控制到一千五左右,人家说的那个价钱很正常。
但是事情不能这么看,首先天南有这样的设备,就算张沛林跟凤凰科委没交情,同等情况下采购,也是该优先选用本地产品,更别说人家凤凰科委的技术,已经实用在高速公路上了——你想选便宜的产品不是你的错,但是这产品万一质量不过关,谁来负责?
想到居然有人把心思打到跟张总有关的设备上了,陈太忠真有点哭笑不得,信不信着了急我让张沛林停了你的职?不过,想到下午遇到的乌标,他又释然了,“唉,这年头有胆子瞎惦记的人还真的不少……果然是富贵险中求啊。”
“我给他个冷脸,他该知道进退了,”张馨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她跟陈太忠在一起,也学了不少做派,可以想像一下,在移动这样的国企里,美艳高贵的女上司给人一个冷脸,任是谁也要心里打鼓双腿打颤了——除非他是起点小说网的男主角。
“嗯,”陈太忠也没在意,以他的身份,实在没必要跟那些小人物计较的,反倒是他想起个细节来,“对了,这个IP超市真的是走的数据平台?”
“假IP,”张馨遗憾地撇一撇嘴,又皱一皱眉叹口气,“本来想走数据平台的,不过移动的数据平台不稳定,有延时还有回音……像IP充值卡卖得就不好,反正网间结算费才六分钱,超过六分都是赚的。”
这就是垄断的好处了,同样一张手机卡,一分钟七毛也是收,一分钟四毛也能收——不但能收,还能返还业主百分之三十的话费。
像那网间结算,是指移动的手机打到联通或者电信的电话上,才有这样的费用产生,要是打外地的手机,连这个费用都省了。
“嗯,要是能搞的话,你最好专门要两个号段来做,”陈太忠信口建议一下,他现在对管理方面已经有些心得了,所以虽然比较外行,提的建议却是靠谱,“像省委省政府,就有自己的千层号段……一打出去别人就明白是哪儿打来的。”
“这个我想到了,”张馨得意地点点头,“不过现在是测试期,我不想搞得动作太大,邓总答应我了,等大规模上的时候,专门给我数据部三个号段,三万个号。”
看她的神色煞是自豪,那份神采也是往日里见不到的,陈太忠不禁心里暗暗感慨,这人要是事业心,气质也能受到影响哈,不过,“嗯?你说三万个号……三万台模块?”
那岂不是一亿五千万了?想到这个数字,他心里禁不住微微一跳,张馨笑着点点头,“我肯定不会开五十家就满足的,不过饭要一口一口吃,三万可能有点多,一万应该能保证。”
“那也是五千万,”陈太忠笑着点点头,“没想到歪打正着,GPS没上,倒是发现这么个短平快的好项目……来,亲一口。”
“呵呵,”张馨见高云风在场,不好意思这么做,笑着让一下,“未必能到五千万,后期有竞争厂家出现,估计科委的设备,价钱也要适当压一压。”
“那就多进点货堆着嘛,”高云风见这俩狗男女这副模样,笑着站起身来,“不打扰你们夫妻俩说情话了……我说,晚上还喝酒吗?”
“不喝了,”陈太忠摇一摇头,顺口吩咐一句,“出去的时候,记得带上门啊。”
高公子离开了,张馨却是有点担心地看着自家的情人,“太忠……要是一下进一万台,那得让张总拍板,而且,我这儿也不太好做啊。”
“嗐,明白,那小子是野路子,不讲理习惯了,你不用理他,”陈太忠笑着点点头,又摸起了电话,“得跟她们几个说一声,晚上去军分区招待所,唉,忙死啦……”
晚上的荒唐自不必表,战斗间歇的时候,田甜帮自家老爹关说了,“太忠你回去一趟吧,我爸已经上任了,你表示个支持嘛。”
“那成啊,”陈太忠笑着点点头,想到章尧东在黄老家门口那一幕强势,他没理由忽视这个要求,于是轻笑一声,“明天我就可以回去,不过嘛……你得陪着我回去。”
“嗯……好吧,”田甜琢磨一下,终于点点头,某人听得心里暗喜,哈,泡上本市市长的女儿,还带回去,这感觉不错……
第二天上午,田甜就请了假,坐着陈太忠的灰色林肯直奔凤凰市,不过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正好去丁小宁的京华酒楼小憩一阵。
下午一觉起来,陈太忠才说要去拜望一下田市长,不成想却接到了另一个市长的电话,段卫华亲自打来的,“太忠,听说你要收购公交公司?”
“是啊,我是有这么个想法,”陈太忠叹口气,因为他听出来,老段说话的时候不是很开心,“关键是他们欠着科委的钱,死活不给啊。”
“唉,你能不能缓一缓?”段卫华还真是不高兴,“我才上任,收购这个国企……传出去不太好听啊,尤其是你还是凤凰的,我得避一避嫌疑。”
“我肯定用北京公司的名义,”陈太忠犹豫一下,方始发话,“不过卫华市长,我听见你叹气,您能给我指示一条好一点的路子吗?”
“啧,”段卫华咂巴一下嘴巴,“不瞒你说啊,太忠,国企的问题,一向是各个政府的老大难,就我个人的主张,是不愿意将国企卖给私人的,尤其是公交公司这种企业,它不但是垄断的,同时还是公共福利事业的性质,搞不好就要出大问题的。”
“这还真麻烦了,”陈太忠听得也是苦笑一声,“要不这样……您能不能再给公交公司拨点钱,也不多,才六百万。”
“这个更不可能,”段卫华长叹一声,“这个漏子好不容易才堵住,我怎么可能再把它放开?”
第2084章老段的执着
从某个角度上讲,段卫华是相当老派的一个人,在部队的时候,他就强调组织和纪律,没错,他行事圆滑从不缺乏变通,但是他擅长变通的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就这个“国退民进”来说,他就不认为所有的国企都该退,所有行业的民企都该进,有些底线绝对该坚持,必须是在党的领导下进行。
且不说别的,就说这公交公司一事,一旦让陈太忠收购了,一块的票价涨成两块了,两块的票价涨成三块了,更狠一点的话,老年证、军人证之类的不能免费乘车了——严重地影响了民生,老百姓是要骂娘的,是可能引起社会动荡的。
你涨一点,老百姓负担就多一点,虽然对很多官员来说,民间呼声可以无视,但是段卫华还是比较爱惜羽毛的,太过分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当然,他也知道陈太忠做事比较率性,并不怎么把钱看在眼里——事实上那家伙从来也没缺过钱,自己若是要求他不要乱涨价,也未始就不能商量。
然而很关键的是,此事涉及到他的底线了,他认为将公交公司转为民营真的不合适,是的,他不想在自己的任内出现这种事情。
说得更深远一点,段市长一直就反对无条件地国进民退,尤其是有些地方,居然会出现“张卖光”“李卖光”之类的主儿,一刀切地将国企卖出去,尤其要命的是,这些人不以为耻,反标榜为性格、处事果决,每每看到这样的溢美之词,他就恨不得一口唾沫啐过去。
段卫华承认,国企是存在这样那样的弊端的……作风散漫、效率低下、浪费严重、人员臃肿以及不思进取等等等,但是这并不是你随手就将工人推到下岗的理由,要知道,其中有多少老工人为国家辛苦工作了几十年。
好吧,摆老资格不对,很多国企也确实病入膏肓了,但是能一刀切卖出去的,起码都是有收购价值的——能不能在卖出去之前,确认一下真实价值,确定一下那些为建设共和国出了力的老工人,后半生能否保证?
还是那句话了,没有赚钱潜力的厂子,没人愿意去背那个负担,凤凰纺织厂破产就破得干净利索——赚不了钱的厂子,你买啊?
所谓的国退民进,就是瓜分国企的盛宴——厂子改制了,活力增加了,效率上去了,负担减轻了,盈利能力上去了……这都没错,但是“负担减轻”四个字,是血淋淋的暗红色。
段卫华不反对国退民进,但是他反对那种赤裸裸、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刀切,某人走上前趟地雷去了,发誓要铲除既得利益集团,却不知道由于盲目地砍劈,造就了更强大的、腰板更硬实的集团——国企私有化,一夜之间造就了多少富翁?
不可否认的是,同样是好的出发点,同样是为了国富民强,类似的悲剧,中国历史上早有上演,北宋大名鼎鼎的拗相公,便是极其相似的例子,无非四个字——志大才疏。
会壮士断腕的人多了,匹夫之勇不难学,难的是……麻烦你多少考虑一下,断了腕子之后,那腕子怎么安置,会不会造就更大的毒瘤?别尽图那点虚名了。
段卫华本人就是这么个想法,别看他年纪不小了性格也挺好的,严格说起来,有些事情他想得比陈太忠还极端。
陈太忠一直认为,贪官并不是特别可恨,你做出了足够好的成绩,贪一点很正常,毕竟在现有体制下,干部的待遇,看得到摸得着的就是那么多。
段卫华则是认为,不问青红皂白统统推出去,谁不会?以华夏官场之大,并不止那么几个“卖光”有魄力,能正视问题,愿意着手处理问题并且不怕麻烦,这才是最大的勇气。
勇气不是靠标榜出来的——就是年轻人常提的那个问题了,为了爱不怕死,为了爱不怕活着,这两者哪个更有勇气?
这些就都扯远了,总之,段卫华一听说小陈打算动公交公司的脑筋,眼皮子就一个劲儿地乱跳,他不认为自己是个有勇气的干部,但是有些底线不能乱动。
所以,他就打来这么个电话,而且非常罕见地不笑了,用意无非是告诉陈太忠:你让你的老市长很难办啊。
“问题是这钱我也不能不要不是?”陈太忠听得苦笑连连,“老市长您有什么想法直说,我一定配合你。”
“你压上几个月行不行?”这是段卫华打电话的真正目的,“我这边理一理顺,到时候看能通过什么方面变通一下,总是要让你满意了才行。”
按说这几百万的事情,真的难不住一个省会城市的市长,段老板这么纡尊降贵地跟陈太忠说话,实在有点大炮打蚊子的意思。
然而事实却并不是那么回事,段市长才刚刚履新,脑袋上还有个省委常委伍海滨,必须留出充分的适应期和磨合期——老段搞了大半辈子的政工,怎么可能这点都不懂?
这只是理由之一,其实更关键的是,他太清楚小陈的折腾劲儿了,搞起事儿来简直是肆无忌惮,要不然这个素波市长的位子也轮不到他,因为某人的事情,素波已经倒下了两个市长,而段市长绝对不想成为第三个。
当然,陈某人是不会针对老市长搞事的,段卫华相当清楚这一点,可事情一旦闹大,就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了——就像他当初说的,“棋从断处生”。
段市长不想让某人再弄出个断点来,到时候许绍辉再一插手,那真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