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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好了你,在永泰山,我就是道理,”红箍也不理荆紫菱,而是冲田甜指点两下,又指一指自己,接着微微一笑,“不过……我今天破个例,你要冲我笑一下,我就让上车。”
“你知道我是谁吗?”田甜脸色一沉,“敢跟我说这种话?”
“呦喝,”红箍哼一声,才待继续耍嘴皮子,不防那一群人有人招呼了,“二赖,麻利点儿……快把车开过来!”
“我看你们谁敢!”李强怒吼一声,顺便还回头看一眼陈太忠,不成想就是他回头的工夫,那俩扛包的汉子一左一右夹逼了过来,其中一个伸手去推他,“滚开!”
他的话音没落,拿DV的女跟班已经将相机放在一边,上前抬手就将他的手臂格开——为什么只是格开而不动手?因为她负责保护的是何雨朦,这是她的职责所在、第一要务,在小何同学安全没受到危害的时候,她不能乱出手,以免激化矛盾,“有话好好说。”
“呀哈,还敢打人?”红箍这扣帽子的水平,还不是一般地高,说不得抬手吱儿地吹个口哨,“兄弟们上,把行凶打人的家伙扣下!”
随着这一声口哨,呼啦一下四面涌过来十几个小年轻,手里都是持着黑乎乎的警棍,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包车的这帮人里,不过就是两个男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持相机的女人见状,身子急速向后退去,却是冲着跟何雨朦相反的方向,这都是保镖们的规矩了——事情已经闹大,她就要把人引开。
就在她向后退的时候,陈太忠终于动了,身子向前一蹿,抬手两记耳光就抽飞了那俩汉子,抬腿一脚,又将那红箍直踹出五米多远去。
陈某人一开始不做声,是有他的道理的,因为他见那边的一男一女站得远远的,根本不理会这边的响动,他就认为这帮人是在装逼。
都折腾成这样了,你们还当看不见,拿着领导的架子不肯放下,那么对不住,哥们儿我也是领导,我也能视而不见地自高身份。
看着小紫菱嚷嚷,他真是有点心痛,不过在他想来,何雨朦的跟班应该会出手解决问题:这是被人欺负到门上了!至于小紫菱的公案,等一等慢慢地算好了。
然而这俩保镖一个乱跑,一个护着何雨朦,眼瞅着就要群殴了,他就实在不能忍受,终于大打出手。
那些小年轻原本是冲着那女人和李强去的,冷不丁看到冲出这么个猛人来,于是改变方向,纷纷向他扑来,手里的棍棒也舞了起来……
下一刻,地上就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有人大声哀嚎,有人痛得来回打滚,更有人被打得口吐鲜血,看上去煞是凄惨。
这一下,远处说笑着的那帮人终于停了下来,齐齐地看着这里,紧接着一个三十出头、身材壮实的人走了过来,皱着眉头发话了,声音里满是浓浓的官威,“你是什么人?”
“警察?”陈太忠听得眉毛一扬,斜视着对方,见他这样出手,还敢走上来发问的,应该是警察才对,普通的干部真的没这个胆子。
“我在问你!”这位也是牛逼哄哄的,而且不远处,已经有一个年轻人将手放进了口袋——看来没准带了枪,自然就气粗。
“找死吗?”陈太忠脸一沉,抬手指着对方的鼻子,“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不说出身份别怪我不客气!”
“太忠,”田甜听说对方是警察,一把就拽住了他,身子往前走两步,沉着脸看着对方,“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田书记的女儿?”这位愣了一下,登时就反应了过来,警察系统里,鲜有不知道田主播来历的,刚才他没认出来田甜,那是因为有荆紫菱和何雨朦在。
田主播也算得上一等一的美女了,但是论漂亮要差小紫菱一头,论气质又稍逊小雨朦一筹,就被人无视了——事实上,六个女人没一个丑的,那导游也相当漂亮。
既然认出是田立平的女儿,这警官就不能再绷脸了,说不得苦笑一声,“田甜,这倒是误会了,不过有中央首长来视察,你包涵一二,你看……那不是大轿子车坏在那儿了吗?”
田甜早就看到不远处的大轿子车了,不过她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对方的态度,她是爱屋及乌才肯出面的,毕竟她老爸是曾经的政法委书记。
然而眼下,对方这态度就让她有点心寒了,“那照你的意思,我们包的车,还得让出来……是吧?”
“这个……”这位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低声叹口气,“算了,不知者不罪,看在老书记的份儿上,你们坐车下去吧。”
“赵局长,你这么搞有点不合适吧?”旁边过来一个三十出头的眼镜男人,肌肤白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他一边说一边瞥一眼旁边的荆紫菱,“领导们等着用车呢。”
“不知者不罪?美死你了!”陈太忠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那赵局长,却是理都不理那眼镜男人,“动了我们的东西就没事了?做梦吧!”
“那你要怎么样?”赵局长也火了,心说田书记都调走了,我是念着那点旧情呢,小伙子你别太过分!
“让那个领导,给我滚过来!”陈太忠有意将声音放得极大,“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鸟玩意儿,扰民扰得心安理得!”
“你差不多点啊,”赵局长真的来气了,也大声嚷嚷了起来,“都跟你说了是中央下来的领导,你还敢随便攻击?”
“中央下来的……你吓死我了!”陈太忠冷冷一笑,抬手一指那愕然望向自己的一男一女,“你俩是自己滚过来,还是我过去揪你们?”
第2197章专治不服(上)
中央领导四个字,还真吓不住陈太忠,这并不是因为他身边跟着何雨朦,而是他实在太清楚中央领导的接待规格了。
别说跟蒙艺一样的中央委员了,中央哪怕是下来个副部级别的干部,这永泰山也不是眼下这警卫水平,更别说强征车辆了——人家上来的肯定就不止一辆车。
要是这点东西都搞不清楚,这几年官场他真算是白混了,反正还是那句话,正经有权的人,大多还不爱耍这些威风,所以他也懒得问对方是谁,直接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了。
陈太忠这一嗓子,那司机听得登时就是一哆嗦,心说妈呀,这人实在太猛了,不但打架厉害,好像背景也强大,连中央领导都不放在眼里,幸亏我刚才没有贸然答应管委会的人。
按说他是在永泰山刨食儿的,断断没有得罪管委会的胆子,不过中午的时候,他见识了一个奇妙罐头,听说还是来自俄罗斯的创意,心里就知道,包了自己车的不是一般人——这可不仅仅是有钱那么简单。
所以他就壮着胆子拒绝了,护山队的人火了,也不让他去叫包了车的人了,直接就把东西往下搬,看那架势是连车都要开走……
不过,司机不是最意外的,最意外的反倒是那一男一女,那男人四下看看,又看向陈太忠,很愕然地指一指自己的鼻子,“你是在跟我说话?”
“真是犯贱,”陈太忠哼一声,二话不说就抬腿迈步,那个手插在口袋的年轻人终于将手枪拔了出来,厉喝一声,“站住,再往前走我就开枪了……”
“小张把枪收回去,”赵局长用更大的声音命令他,一边说一边手一指,“你看不出来,这是省台的女主持田甜吗?”
这是警察系统里的黑话,旁人未必知晓,小张可是清楚得很,立马就把枪揣了回去,他倒不是怕田立平,田书记早就调走了,他之所以收枪,是因为对方是有出处的主儿。
既然不是随随便便乱七八糟的人,又搞得清楚来路,那领导的安全就不是问题了,至于接下来的纠纷,那就不是他要操的心了。
赵局长说是这么说,却也不敢让陈太忠继续走过去,可是他不摸这年轻人的底,又不敢硬拦,只能用身子挡住其去路,可怜兮兮地看着田甜,“田甜,让你的朋友消消气儿啊。”
“你老婆的包儿被人扔到地下,你会高兴吗?”田甜沉着脸打个比方,可是想到“老婆”二字,她心里越发地不是滋味了,声音就大了一点点,“我是不想看着警察惹着他,明白不?你最好见好就收!”
呀!赵局长听得就是一愣,他身为永泰分局的副局长,听话听音儿的能力是有的,所以他很明白地听出了部分暗示——这个人仗的不是田立平的势,而且田主持对此人非常忌惮。
就在他进退维谷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却是那“中央领导”身边的女子发话了,“贾县长,永泰的治安状况,糟糕到这种程度了吗?”
贾县长是个黑脸微胖男子,听到这话也只能苦笑了,他倒是不知道田甜是田立平的女儿,但是……天南电视台的女主持,这个身份,本身对下面的人也是一种威慑。
而且同时,他也敏锐地发现,田主持似乎有别的身份,要不然那小张收枪未必会那么快,不过下一刻他又有了新的发现,合着这个年轻人……似乎身份不弱于田主持?
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他是退无可退了,于是硬着头皮迎上来,“小伙子,有话好好说……请问你是谁啊?”
陈太忠听清楚了,此人被唤作贾县长,止住脚步,冷冷地上下打量对方两眼,“你是永泰县的县长?”
“是,”贾县长笑着点点头,猛地又发现什么不合适,于是马上赶紧补救一下,“副的。”
“滚一边去,一个副县长也跟我得瑟?”陈太忠冷哼一声,“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你扔我们包包的时候,想着有话好好说了吗?我操你大爷!”
一边说,他一边就抬手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贾县长,两步走到那中年男子面前,冷哼一声,“你就是中央领导?报出你的名字和职务!”
“我没说我是中央领导,”中年男子终于不得不直接面对此人了,这是他一直试图避免的,然而非常不幸,这一刻终于降临了,总算是他没愚蠢到家,于是就不肯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发话了,“我只是在北京工作。”
“报出你的姓名和职务!”陈太忠哪里肯跟他客气?抬手就去戳他的胸口,戳一下吐一个字,真正的铿锵有力,“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泡个主持人就了不起啊?”男人身边的女人见状,登时就疯狂了,轮着胳膊没头没脑地向陈太忠脸上抓去,“你敢打我男人……我跟你拼了。”
“滚!”陈太忠脸一沉,不等她近身,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女人踹了出去,旁人讲个不打女人什么的,但是无良仙人的眼里,人只分两种——欠揍的和不欠揍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男人气得嘴唇都开始哆嗦了,愣了一愣之后,终于伸手去捉他的手指,“我们夫妻俩招你惹你了?”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陈太忠冷笑一声,任由对方捉住自己的手指,却依旧去戳对方的胸口,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一根手指都顶得上对方的全身气力,虽然手指被拿住了,戳不到胸口,但是就这么胳膊屈伸之际,对方的身子也是摇摇晃晃。
就在这摇摇晃晃中,陈某人的声音继续平稳地传出,“要不是你们公母俩,不知羞耻地冒充中央领导,我们的包儿会丢到地上吗?”
“我本来就是部里的,谁说我冒充了?”男人实在有点受不了这厮犀利的话头,在跌跌撞撞间,据理力争,“丢你包的是我吗?”
“呸,无耻!”陈太忠听到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禁不住大怒,也不拉扯人了,抬手就是一记大耳光抽了过去,“靠,没你在别人会丢我包吗?你睁着俩眼看不到……长着眼睛是用来擤鼻涕的吗?”
他最恨的,就是这种鸟人了,端个架子装腔作势不说,出了问题就往别人身上推,好像自己挺无辜似的——妈的,那红箍强行征用我们车的时候,你小子可能看不到吗?
三拳两脚,他就将此人打倒在地,那女人缓过劲儿来又扑上来,却是被他连着俩耳光扇得踉踉跄跄,再次跌坐在地上。
“行了,你没完了?”赵局长终于受不了啦,他仗着自己认识田甜,心说这小伙子该给我点面子,“有话好好说嘛。”
“你放屁!”陈太忠见这帮人还是摸不清楚情况,确实是欲哭无泪了,这特权思想还真是根深蒂固了,“你们扔我包的时候,打算好好说话了吗?”
“好了,不说那些了,”赵局长也不生气——这都乱成一锅粥了,想气都不知道该从哪儿生气,“我是永泰分局常务副局长赵永庆,请问你是哪位?”
我还就不说了!陈太忠这次是认真了,“少跟我说那么多废话,你先告诉我,这中央领导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般而言,先问对方的身份,那是上位者的姿态,别小看了这先答后答的次序,那就是优越感的体现——我自信吃得定你,所以才叫你先亮牌,把最大个亮出来我都不怕。
当然,在有些情况下,这也是底虚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