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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读者说,楼宏卿好歹也是个县委书记,实在不行,可以给一个非领导岗位的正科出来不是?
这话的道理是没错,一个县是个处级单位,科级干部的的评选任命,县里说了就算,提拔一个干部到非领导岗位,就算是正科,也没那么难吧?
这么想的人还真就错了,一个县里能任用的正科干部的数量,远远大于同级的像凤凰科委一般的单位,但是……这个数量还是有限的。
永泰可以据理力争,向上级多要一个正科指标,但是,你永泰多了一个正科,别的地方就要少一个……那么,回头的报应,还要落在你永泰头上!
所以,这个要求对楼宏卿来说,还真的有点为难。
“你都说了重视了,现在连提个正科都为难?”陈太忠似笑非笑地哼一声,“这么说是办不了啦?我可是听说,建阳同志遭遇过一些不太公平的对待哦。”
这就是撕下面皮,赤裸裸的威胁了,也不虚与委蛇地说什么重视郭建阳了,你们可是欺负过他,这个正科你想给的话,要给,不想给也得给。
“嗯,其实都是一点误会,”楼书记面皮厚,能坦然地面对这样的威胁,他缓缓地发话,“县政府的意思,本来是要裁撤冗员,动机还是好的。”
焦天地要是听到这话,真的能一口啐到楼宏卿脸上,麻痹的,能用这么一团和气的话,冠冕堂皇地卖了老子,真不要脸——这个坑还是你挖的呢。
“县政府吗?”陈太忠点出了其中最关键的字眼,不过他没有纠缠于这个问题,而是轻声一笑,“呵呵,那就得楼书记你做工作了,党委是管干部的,我只会找你。”
又说两句之后,陈太忠挂了电话,抬头看着眼神有点的郭建阳,微微一笑,“呵呵,要正科了……提前恭喜啊。”
“谢谢陈主任,太谢谢了,”对郭建阳来说,这可是意外之喜——别说对他,陈某人原本也没想到谋个正科,只是那楼宏卿的话有点让其恼怒,索性就又生点事出来。
可就是临时生的这么一点事儿,就让郭建阳受用无穷,一时间他真是感慨无限,要不都说跟对了领导,升得快呢?自己还没琢磨的事儿,头儿就帮着想到了。
想到了还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人家轻轻松松地就办成了,他听不到楼书记说了点什么,但是显然,那边是在节节败退地招架,而搁下电话之后,陈主任说事儿成了。
以陈主任的金口,说成那当然就是成了,郭建阳心里这份感激,也真的大了去了,想到自己早上居然有点为那个宣教部副部长的位子,微微地动摇了一小下,他禁不住暗自庆幸,幸亏我很明智地决定,跟陈主任走。
要说这个宣教部副部长,其实也是个清水衙门,但好歹是有实职的,而他被借调到文明办,那就没有实职,跑腿打杂罢了,而陈主任又只能在文明办呆一年,到时候能不能安置了他,那还真是问题。
所以,他心里的微微动摇,是可以理解的,来文明办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
但是现在则不同了,他要升正科了,就算最后依旧没有安置,他灰溜溜地回永泰了,可是在县里,一个正科,等闲是没人敢动的,哪怕身上没有职务。
在县里,正科级干部的潜力,真的太巨大了,上面万一有个谁赏识,一句话就是乡长镇长或者行局正职了,升副处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副科则不同,副科级干部太多了,随便一个乡,乡长和书记是正科,其他的副科可是海了去啦,就这小小的半级,对大多数人来说,就是一道终生无法逾越的鸿沟。
“你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挣来的,”陈太忠笑眯眯地大手一挥,他很喜欢看别人感激涕零的样子,但偏偏要做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好人该有好报……不过下次办这种事儿,记得先请示我啊。”
“那是一定的,请您放心,”郭建阳笑着点点头,“当时我没领导可请示,就贸然做了,可是我现在不一样了。”
“好了,吃饭了,这次可是得你请,”陈太忠笑吟吟地发话了。
就在这个时候,协调处副处长彭苗苗敲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摞纸,“陈主任,这是您要的,九八年抗洪救灾的捐款名单。”
“哦,”陈太忠点点头,他是早上交待的,不成想人家中午就将名单弄过来了,拿过来看一眼,发现只有承诺捐款的数额,没有实到数额,一时间就将眉头皱了起来,“呀,我跟你说了吧……还要实到金额。”
“那个有点麻烦,”彭苗苗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来,“一上午我就汇总出这么个名单,至于说实到金额,那得跟民政厅沟通一下……有些东西,他们也不愿意让咱们知道。”
“这是社会捐款,民政厅只是受政府委托的管理部门,咱们凭啥不能知道?”陈太忠沉声一哼,不过旋即又一笑,“好了,这都十二点十分了,你还没走……中午你打算去哪儿吃饭,没去的地方,那就一起吧?”
“我那儿还有一个人,帮我一起整理的,我俩去吃就行了,”彭苗苗见领导请客,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推脱得也不是很坚定。
“一起去吧,小郭请客,”陈太忠笑了,又冲郭建阳扬一下下巴,“介绍一下,郭建阳,永泰的干部。”
“哦,你好,”彭苗苗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是有点疑惑,永泰能有多大的干部,值得陈主任这么介绍,而且,前一阵咱们不是在永泰狠狠地折腾了一下吗?
中午这是便饭,大家点的菜倒还算丰盛,不过没什么人喝酒,陈太忠自顾自地点了一瓶五粮液,原本打算小酌一下的,不成想郭建阳见状,主动凑过来陪陈主任喝酒。
一瓶酒两人三两下就干完了,眼瞅着第二瓶也下去一多半了,郭建阳还是没啥事儿,陈太忠看此人就越发顺眼了,“建阳你的酒量还可以啊……咦,这是谁的电话?”
来电话的是汤丽萍,“太忠哥,拆迁户那个事情,好像是搞砸了……”
“什么?不可能吧?”陈太忠听得还真是有点匪夷所思了,心说韩老五办事,怎么可能连几个小年轻都搞不定,“怎么搞砸了?”
“杨总也不肯多说,他就是说,想见一见您,请您原谅他,”汤丽萍低声地回答。
“我当然不会跟他较真儿,”陈太忠只当杨总有点歉疚上次引见张麟呢,心说我要是记恨你,至于帮你往外赶拆迁户吗?“你没跟他说,动那拆迁户都是我帮着联系的吗……对了,怎么可能搞砸呢?”
“那一家倒是被收拾得挺惨,”汤丽萍吞吞吐吐地回答,似是非常为难,“我猜啊……那两家占着房子不搬,可能是帮杨老板捂地的。”
“妈的,”陈太忠情不自禁地骂一句,这年头这些事儿,怎么都这么邪行呢,这好人还做得做不得了……
第2381章真假钉子(上)
韩天得了陈太忠的授意之后,当天晚上就派了七八个混混,去了四个小子的那一家,正好那家有两个儿子在场。
韩老五的人办事儿,那简直不能用嚣张来形容,抬脚将门踹开,四五把砍刀就亮了出来,“韩五哥的人办事儿,这个地方,两天之内给我腾出来,要不然全家等着哭。”
这家几个小子,也不是规规矩矩的主儿,猛地听说,自家惹上了韩老五,汗登时就下来了,“几位这是?”
“是你妈个头,”一个龅牙的混混将手伸进胳肢窝下面夹着的包儿里,冷笑一声,“都告诉你是五哥办事了,怎么,没听说过五哥?”
“谁能不知道五哥?”这边的态度越发地软了,陪着笑脸发话,汤丽萍若是见了,绝对不会相信就是这俩卑躬屈膝的小子,曾经调笑过自己,“可是几位大哥,这片地方是正泰开发的,没听说过杨总跟五哥有关系啊。”
“五哥办事儿,用得着跟你解释吗?”龅牙将手往外拽一拽,露出一个枣红的枪把来,又将那玩意儿揣进去,走上前冷笑着就是一脚,“记得啊,两天!”
既然对方听说过韩老五,他就不想多事了,最知道韩天厉害的,就是这些半混不混的主儿,正经是遇到那老实巴交的,才会多一点麻烦。
首先,你得让那老实人明白,他遇到流氓了,不是小流氓是大流氓,那么就先要做点出格的事情来,而老实人里,时不时地会出现个把敢玩命的家伙——老实人逼急了,冲动起来根本毫无理智可言。
所以,这兄弟几个知道韩天,这就是好事儿,可饶是如此,龅牙还是上去给了一脚,算是对他知情识趣的回应,“便宜你小子了,还打算让你知道一下五哥的厉害呢。”
识趣的都要挨上一脚,韩老五的人做事的霸道,也可见一斑了,而且这帮人来去如风,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非常干脆果断。
他们走了,这家几个兄弟可是吓坏了,今天来的人手里都是拎着砍刀,但是这兄弟几个却是清楚,人家这是摆出来装幌子的。
韩老五是军区的铁关系,手里不知道有多少根管子呢,道上的人对韩天的评价就是:人狠枪多,这点事情大家都知道的。
两天之内搬家……这该怎么应对呢?几兄弟就犯愁了,总算还好,他们的房子里也没啥值钱东西了,真想搬的话,一个小时就搞定了。
但是这个韩老五……怎么就把手伸到这儿了呢?哥几个百思不得其解,就打电话问杨总,说韩老五的人,刚才打上门了,老杨你这是啥意思呢?
这哥几个确实不好打交道,当初杨总也死活搞不定他们,不过,对于开发商来说,几套房子真不是什么问题,只要是个案,不是群体性的,那就一切都好商量。
在后来,这家人在市中法找了一个法官打招呼,杨总正好就坡下驴,说是既然杨法官有话了,一笔写不出俩杨字儿来,我就给您这个面子了,但是我也有个小小的要求,他们得把钉子户当下去……
有了杨法官做中介,此事就易办得多了,这几兄弟不怕正泰翻悔,而杨总也不怕本家到时候不认账,他要真豁出去,搞掉这个法官也不难——要不说这官府中人,为人作保是最可信的,就算人不可信,他屁股下面的位子也是可信的。
可是遇到这种事儿,这兄弟几个就要心生疑惑了,而杨总听说韩老五出头了,脑袋也是嗡地一声大了,“这不是我干的啊,你们最近招惹什么人了吗?”
这种简单的表态,不能取信于四兄弟,双方本来就是介于合作和相互提防之间的,这四位不会毫无保留地相信,于是就说你问我们招惹什么人了,这不会是托词吧?
但是双方这关系,反着来说的话,那就是相互提防之间,还有合作,所以这边想一下,觉得有些消息也该沟通,就说白天你们公司来了一个女孩儿。
女孩叫啥,这几位已经记不起来了,但是那双腿纤细笔直,万里无一,我们弟兄闲的无聊不是?就……逗她玩了一下,结果又来了一个开奥迪的男人,挺霸道的。
“汤丽萍,”杨总别的不说,一听那两条腿,就知道说的是谁了,一时就有点纳闷了,“你们怎么会瞎眼去惹她呢?等我消息吧。”
这四兄弟打了电话之后,又想着还有两天的期限,自己搬家也快捷,也就没再着急,不成想第二天晚上,四兄弟里的老幺,满脸疙瘩的那位,直接在家门口被人海扁一顿,拉上车带走了,两个小时之后,老二接到电话,说老幺在南山上,已经被人埋了半截儿了,赶紧带五万去赎人吧。
这埋人的手段,本来就是黑社会勒索钱财的不二法门,不但有吓唬人的意思,也有逼着对方尽快张罗钱的效果,你要是钱拿来得晚了,被埋的这位就算起出来,也要落下点儿毛病。
人被埋在土里,下半身气血不通全涌到上半身了,钱来得越早越好,尤其是下半身还被殴打过的,你钱来得晚了,身体受伤的部位就可能形成残疾。
就算来得稍微晚一点,身体差一点的,下半身受风着凉,将养个一年半载的,那也正常了。
你要说不管?切,就算往日里泼天的英雄,看着一铁锹一铁锹的土,在身前慢慢地增高,也按捺不住那份恐惧,要哭爹喊娘地打电话筹钱。
老二一听,那张罗钱吧,五万块说多不算太多,但那是两千年,天又黑了,三两个小时之内筹齐,那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这边一边筹钱,一边就抱怨了,我们也没说不搬啊,这不是两天时间来的吗?这五哥……不能这么说话不算数吧?而且,还要我们交钱?
“不是五哥的意思,就是二哥我闲得慌,”回话的正是那龅牙,合着他今天喝了点酒,没事儿干,正好又路过那块儿地方,又好死不死地看到了满脸疙瘩,就绑来此人玩了,“怎么着?这五万是弟兄们的辛苦费……小子,你不想给可以说嘛,不过下次最少二十万了。”
这不讲道理的人,碰到别的不讲道理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