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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自己来。
而阴京华这话入耳,他就反应过来了,黄二伯是不想让自己身上打上太明显的标签,否则的话,这两年还好说,两年之后……那恐怕就是另一番局面了,说白了,老黄的行为,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你还年轻,路还长,”黄汉祥见他这般模样,知道他是真清楚了,于是笑一笑,“本来我觉得是个机会,不过再一想……给你两年,你最多也就才副厅,就算破格提为正厅,那你这辈子,差不多就要到头了。”
“嗯,我知道了,站队可以,不要往太高层站队,”陈太忠点点头,他笑一笑,“其实这种情况,我就不存在个站队问题,级别不够。”
“谁说不是呢?你就是级别不够,”黄汉祥点点头,他很认可这话,“所以你这就不叫站队,就是打了个标签……正经有资格站队的,也不担心两年以后的事情。”
这话说得有点无情,但却是实情,在国内这个人情社会里,体制里越到高层,改换门庭的就越少,不过同时,这又是一个有了资历才能进步的体系——资历不是万能的,没有资历却是万万不能的。
那么,能在这种场合中站队的,基本上就算不是一方大员,也是中枢干将了,都具备一定的影响力和人脉,而且他们的另一个共同特征,就是年纪都不小了,熬不了多长时间也就要退了,那么,自然也不会太担心两年后的事情。
而陈太忠这么年轻,又才是个小小的正处,根本就是一棵小嫩苗,如果这会儿被打上标签,对以后的发展真的是太不利了——虽然在这两年内,他绝对会顺风顺水。
而像黄家这种枝繁叶茂根深蒂固的团体,倒不在意跟谁不跟谁的问题,他们只需要就事论事,同时自己不要折腾得太过,对每一届班子都表示出适度的支持和配合,就行了。
黄汉祥也不在意,“二伯年纪大了,别人也知道我什么脾气,不过小陈你要是好好地走,嗯……到时候再说吧。”
“那是,”阴京华笑眯眯地插嘴,“太忠,二叔不让你去,这是对你将来的看重,你明白吧?”
“小阴你这才是没的扯了,”黄汉祥笑着摇摇头,“主要是,你的发展,应该放在下一个十年,或者……下下一个十年,你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发展太快了。”
事实上,阴京华的话,说中他的一些心思,到了黄家这个地步,想要长盛不衰……好吧,长盛不衰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谁也想多泽及几代。
那么,栽培一些有潜力的年轻干部,也是他们要做的,而陈太忠不但年轻有能力,更是众所周知的黄系人马,现在已经具备被关注的价值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丫才是个小小的正处,而年龄更是可以做黄汉祥的孙子——事实上,黄老二对他一直不叫自己“黄二爷爷”有些不满。
所以,他有这个心思,却是不肯承认,不过小阴能点一点,那也是不错的,起码算个吹风,“黄二伯想来想去,最后又跟老爷子请示一下,才决定不让你今天过来。”
你倒替我把路都想好了!陈太忠听得真有一点不服气,不过转念想一想,马勉或者吴言之类的,要是能听到这样的安排,怕是晚上做梦都会笑醒,一时间心里也有些感激,他笑着点点头,“黄二伯您这是为我好,我心里清楚。”
清楚归清楚,怕是你也割舍不下吧?黄汉祥看他一眼,没再说此事,而是随口聊起了别的,直到上车的时候,他才问一句,“小陈你……有啥话要我捎给老爷子的没有?”
“嗯……”陈太忠沉吟一下,才微微一笑,“别的也没啥了,就是我们马部长,挺敬仰老首长的,请您帮着他问候一声吧?”
“呵呵,”黄汉祥笑着点点头,转身上了车,车开出很久之后,他才无奈地摇摇头,“这家伙……倒还真知道尊重领导。”
他是想着,今天小陈没见着自家老爷子,你要提出换个时间,那也能商量,你要是不提呢,没准这心里就是有疙瘩了——他就是想借此看一下小陈的心性。
不成想,那家伙居然旧话重提,却是不提拜会的事情,黄总心里就有点感触了,小家伙这肯定是没疙瘩,但是……你也太不知道珍惜机会了吧?
“我记得前不久他来,还一肚子委屈呢,”阴京华在前面的座位上笑了,“现在倒好,知道帮领导引见了,他那个马部长,看来有两把刷子。”
“小陈这家伙,你放手让他干,就没错,”黄汉祥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靠在后座上,闭起了眼睛……
陈太忠在北京呆着,相对是比较轻松的,除了偶尔有天南的电话打过来,大多数时间他可以乱逛,像下午,他就逛进了何保华所在的研究院。
不过非常遗憾的是,何院长也不认识什么通讯方面的大拿,“不过北邮和南邮,我认识一些教授,你要有兴趣,我可以帮你打电话,让他们给推荐一些人才。”
“还是帮着写两个条子吧,”陈太忠倒是真不客气,他笑着回答,“我现在在省里挂职,顾不上那边,有了您的条子,我转交给科委的人就行了。”
“写条子,那我也得打电话,”何保华也笑一笑,一边说,他一边就拿出了纸笔,刷刷地写了起来。
陈太忠收好条子,正说要走,研究院里的那个女总工进来了——就是抄资料时一点都不客气的那位,她一见陈太忠,眼睛就是一亮,“你是……小陈,今天又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哪儿能天天有好东西?”陈太忠笑着答她一句,于是两人又闲扯几句,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他告个罪就溜出去接电话,那边开口倒是挺客气的,“请问,是天南省文明办陈主任吗?”
“嗯,你是谁?”陈太忠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是陌生人,所以小小地打个官腔。
“我是《新华北报》的记者杨姗,”说话的女人,听起来声音清脆,大概年纪不是很大,“是这样……”
“你先不要这样那样了,”陈太忠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先问你一句,我的电话号码……你从哪儿弄到的?”
“是我们通过相关途径了解到的,”女人听出他的恼怒了,却也不以为然,“你们省委省政府,不是都有电话号码本的吗?”
“你从谁那儿拿到的电话号码本?”陈太忠冷哼一声,他才不管这女人是威胁还是炫耀,“先把这个问题讲清楚。”
“来源请恕我不便透露,我们有保护线人的权力,”女人的态度,变得稍微强硬了一点,“我们只是想对你做个采访,关于护邦公司……”
“没兴趣,我对你们这些野鸡报纸一点都不感兴趣,”陈太忠冷哼一声,“你叫杨姗是吧,我保留追究你非法调查国家干部电话号码的权力!”
“你知道《新华北报》吗?这怎么是野鸡报纸?”女人一听也怒了,语速登时快了起来,“你好歹也在宣教部上班呢,难道不知道舆论监督……喂喂,混蛋,敢挂我电话!”
第2487章颠倒黑白(上)
该不该报警呢?陈太忠挂掉电话后,不住地琢磨,普通老百姓都有个隐私权,就别说我还是个处级干部——你这是非法收集我的个人信息!
不过,再想一想,这点东西还真不值得报警,要是搁在下面县区,一个处级干部的电话号码泄密,可以说是比较严重了,但是搁在素波那样的省会城市,就是很扯淡的事儿了。
更别说,他现在身处的是一国的政治中心,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大,公交车上踩三个人,八成就踩得到一个处长!
要是刚才能勾这女人多说一点,那就好了!陈太忠有点后悔,心说哥们儿最近脾气有点大,这样可不好,低调才是王道,才能趁人不备,捏住其要害。
他很认真地检讨了一下自己的浮躁心态,并且觉得有所收获,但他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轻轻地放过这家报纸,说不得摸出手机给韦明河打个电话,“明河,在北京不,我来了!”
“我知道你来了,就憋着不给你打电话,看你啥时候能想起我来”韦明河气鼓鼓地回答,“忘了老朋友,这也是精神文明建设亟待加强的一个表象,太忠你这文明办主任,带头作用没起好啊。”
“少扯那些有的没的,”陈太忠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贝拉和葛瑞丝过两天要来,你觉得我不好……那我把巴黎来的模特,全介绍给国立了啊。”
“喂喂,我说你差不多点,行不行?”韦处长在电话那边一听就急了,“你的产业匀给他一份也就算了,连我的模特,也要让给他?”
合着他今天中午才见了邵国立,不但知道陈太忠来了,还知道邵总在素纺的房地产项目里,入了一股。
对于这个事实,他只有表示羡慕的份儿,韦处长自认,他跟小陈的关系要好过邵总跟小陈的关系,但是韦家现在的行情,可不如邵家,更别说邵国立早早地就插手这个项目了,不过是在素波碰了一鼻子灰,现在旧事重提,人家的优势就比他强太多了。
“你的模特,现在跟科齐萨同居呢,”陈太忠毫不犹豫地耻笑他,“这次来的,可都是新人,有名的还在米兰没走呢。”
“说那些干啥呢,关键是咱俩好久没见了,”韦明河的话听起来,不是特别在意那些外国模特。
事实上也是如此,一个小时之后,弟兄俩一见面,韦处长开口就是,“太忠,我是看兄弟来了,跟巴黎的模特无关啊。”
“嗯嗯,我知道,”陈太忠笑着点点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
“我是说真的呢,那些外国人,下面就跟橡皮做的一样,你动半天,她们没反应,皮肤又粗,”韦明河的话,一听就是老玩家了,而且是深受其害的那种,“这次要是有知名影星,我还能考虑一下……不过,不能是你玩剩下的啊。”
“小模特不行吗?”陈太忠笑着看他,“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挑食了?买不起万艾可了?”
“玩那些,真的就是低级趣味,”韦明河叹口气,又摇一摇头,“论感触,真的不如咱国内的小女孩,论技巧,也不比成熟女人强多少,玩来玩去,还是祖国的女人好,对了……有人叫我何明伟的时候,你记得帮打个掩护啊。”
“韦明河……何明伟……明河你这名字,起的有水准,”陈太忠哭笑不得地点点头,“好了,不跟你说那些了,今天有点事儿找你,北京警察系统……你认识人不?”
“你这不是废话吗?”韦明河不屑地看他一眼。
“你有这话就好说,”陈太忠笑着点点头,“我想搞个女记者,那女人太不识好歹了……”
“《新华北报》?”听到这个名字,韦明河的眉头登时就是微微一皱,等他听完因果之后,果断地摇摇头,“你不要理这个疯女人。”
“我刚才还觉得,你在北京挺有势力的呢?”陈太忠不屑地撇一撇嘴,“原来就是这么对兄弟的,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毛,”韦明河听到这话,却是不肯干休了,他大声喊一句,“这家的底版扎实得很,我帮你收拾人不要紧,就怕最后是成全了她!”
敢情,这新华北报的老板,根底真的扎实得很,要是搁在体制内的报纸,那收拾也就收拾了,但是……人家是民办报纸。
光是民办报纸,倒也好说了,可是这报纸后面,还有一点因果……人家有靠就像天南商报现在的犀利,离不开陈太忠的支持一般,这《新华北报》背后,也有势力支持。
这种情况下,陈太忠要是执意找那杨姗的麻烦,反倒没准是成全了对方,名妓……好吧,是名记——什么叫名记?没经过摧残的,那叫名妓……名记吗?
“一将功成万骨枯”,记者这个行业也不例外,可以博出位的机会不止一种,但是,因为某些报道,导致遭致了某些结果——这绝对是博取业内同行眼球和同情心的最佳良机。
“你的意思是……我搞不过这么一个小记者?”陈太忠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身在体制之内,背靠能人无数,能怕了这么一个人?
“搞得轻了,是替她扬名,搞得重了,她就混上政治避难的指标了,”韦明河苦笑着一摊手,“这些人就巴不得你理她呢,你一理她,自己名声臭了不说,她倒是成了政治名人了。”
“那多少也得派个警察过去,警告她一声吧?”陈太忠心里,有点微微的酸涩,搁在几百年前,别人想政治避难,也得有个去处呢。
倒不是说,那时候就没政治避难了,但是那个时候,华夏四周皆为夷邦——你避难可以,但是天底下生活条件最舒适的地方,莫过于天朝了。
人之所以避难,左右不过不就是想到获得一个更好的居住环境,以便安度晚年,现在这么多人选择避难国外——还是自家条件跟不上啊,有条件移民美利坚的话,谁又愿意会去布基纳法索?
“这个报纸,就是靠炒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