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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2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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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的主义。

“那里是教委、文化局和科委的办公地点,”李红星倒是跟得上领导的思路,“您这个指示很有道理,两边搬一下,也不费多少事儿。”

“李主任你这么说,就欠妥当了,”旁边一个男人走了过来,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中等,约莫有五十岁上下,鼻梁上架一副眼镜,他冲陈太忠微微一笑,“太忠区长来得早。”

“嗯,胜利同志你好,”陈区长笑着点点头,跟对方握一下手,这位就是副区长谭胜利,分管那个啥……科教文卫的,“李红星的说法,有什么不妥当吗?”

不妥当当然有了,别的不说,那栋楼就是谭区长分管的,他在里面还有办公室,新区长一来,连招呼都不打,就要跟他换地盘,这让他不能忍受。

其实两栋楼换一下,真的无所谓,区政府所在的这栋楼,不但位置好地方清净,而且还略略大一点,区长办公室的装修也比别的办公室好。

但是新区长直接发话,这就是欺负到头上了,谭区长要是没什么反应,那也太窝囊了,尤其是这个李红星——捧臭脚也不能这么赤裸吧?

然而面对陈区长的发问,他不能拿这个做理由,只得不动声色地解释,“两边的办公用品和设备都不一样,搬起来比较麻烦,而且这楼都可以算文物了,大量改动结构也不合适。”

“你的意思是不能搬?”陈太忠直视着对方,面无表情地发问。

“我……总是要规划一下,”谭胜利犹豫一下,还是决定暂时不硬顶这年轻的区长,年轻总是意味着气盛,反正搬区政府,涉及到的又不是他一个人,他身为分管区长,适当地发个声,体现一下存在就行了。

更重要的是,他是民盟的人,是副区长里唯一的民主党派人士,没必要掺乎那帮执政党的事情,所以他表示,“要从长计较,我个人认为,可以考虑建新的办公大楼。”

“从长计较,”年轻的新区长轻轻咀嚼一下这四个字,又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进办公室,别人就不方便跟随了,只有李红星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新区长上下左右地打量一下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才头也不回地发问,“住房钥匙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要不……先去看一看?”李红星谄笑着请示,不过他不笑还好,一笑就显得越发地难看了。

陈太忠才待点头,猛地听到房门响,李主任小步快走到门口,打开门探头看一眼,才扭头汇报,“是刚才的……胜利区长。”

“那进来吧,”陈区长微笑着点点头,跟刚才在外面的表现截然不同——原因无他,这是第一个走进自己办公室的副区长。

门打开了,谭胜利施施然走进来,看也不看李红星,他走到陈太忠身边,缓缓发话,“陈区长,正好有个情况要跟您反应一下,咱区拖欠教师的工资已经三个月了,其中民办教师还有拖欠半年以上的,下面老师们的意见很大。”

“嗯,”陈区长轻描淡写地点点头,谭区长正琢磨着,这新区长会怎么接招或者推搡的时候,那位发话了,“我还没进入工作状态,你看着处理吧。”

“可是这马上双节了,”谭胜利一听这话就着急了,他此来固然是试探,其次也是这件事真拖不得了,起码要在新区长面前挂个号。

不成想这年轻区长居然理直气壮地拒绝关注,这是他不能接受的,“元旦和春节要是再没点钱,要出乱子的……您什么时候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嗯?”陈区长又嗯一声,这一声里就带了点不满,又瞥对方一眼,用眼神很明确地表示——我什么时候开始工作,需要向你汇报吗?

这个区长也太不靠谱了吧?谭胜利吃这么一眼,只觉得心里真堵得慌,说强势,强势是有了,一来就要换办公地点,说架子,架子也有了,理直气壮地不回答我的问题,看这大区长牛气的,快比得上市长了。

可是偏偏的,我要你拿主意了,你直接就把我推出门去,这像个有担当的领导吗?

我还就不走了,看你如何回答我,谭区长的拗劲儿也上来了,站在那里,就只等着区长沉吟过后表态。

下一刻,陈区长还真发话了,但是很遗憾,他是对着李红星发话的,“带我看一下房子去,离这儿不远吧?”

“很近,很近,就在院子后面,”李主任笑着回答,然后转身一摆手,示意领导先请。

看着这二位离开,谭区长的嘴角抽动一下,你做事可以再不靠谱一点吗?

他没想到的是,陈区长离开办公楼之后,就沉声发话,“李红星,跟我说一下,老师们的工资,怎么能拖欠了。”

“穷呗,财政上没钱,”李主任先答一句,犹豫一下才又补充,“除了县一中……就是现在的区一中,其他学校很多正式教职工都偷偷脱岗了,花钱请民办教师代课,除了挣点差价之外,就是图个老有所养。”

“嗯,”陈太忠又嗯一声,也是没再说话,他能说什么?什么都没办法说,拖欠教职工工资的现象,的确很恶劣,但他是一区之长,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

宿舍紧邻着县政府,也是二层小楼,这样的小楼有一排,李主任拿出一串钥匙,一边开院门,一边介绍,“以前的疗养楼,老是老了一点,家具都是新的……”

那就这样吧,陈太忠转了一圈,发现里面确实还不错,除了家具,冰箱、电视、电话什么的都有,公寓式的,拎个包就能住进来,难得的是还比较空旷。

一楼的摆设就要简单得多,而且看布局,似乎是给秘书、司机、保姆之类的住的,不过陈某人孤身前来,做为睡觉的地方,这房子就有点大了。

不过他也不会说不要,四下看一看之后,很随意地发话了,“我来的时候听人说,徐区长的儿子被人枪杀了,破案了没有?”

“没有,”李红星也有点受不了领导这瞬移,心里于是又琢磨,难道陈区长是想先整顿公检法?有些领导一上来,确实就愿意先抓暴力机关。

陈太忠哪里是想先抓暴力机关?他什么都想先抓,但是这不现实,尤其令他郁闷的是,这个地方他一个熟人都没有,想用人都不知道谁可靠。

而陈某人又爱面子,不愿意在不摸情况下随意颁布命令,将来遭致别人的耻笑,所以,他必须沉下来,先摸清楚情况——至于说的要搬办公室……那并不存在对错的问题。

可是,想摸清楚情况,还需要本地人的配合,陈某人现在纠结的是这个,目前来看,这个李红星虽然面目狰狞,巴结领导巴结到了恶心的程度,但是眼下还真的需要这么个人。

然而,总跟这家伙在一起,不但陈区长自己觉得恶心,这也有点……影响区长的形象,于是他沉吟一下发问,“区政府里有今年毕业的大学生吗?要那种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就进不来,”李红星这个官本位思想,真的是太强了,考虑到领导这是要选秘书了,他就主动建议,“应届大学生才上班,素质不一定能保证,您要是选秘书……最好是有几年机关工作经验的。”

你是准备加私货了吧?陈太忠看他一眼,从包里摸出早上拿到的人员名单和履历,细细地看了起来,看了一个多小时之后,选出三个人来,“帮我介绍一下这三个人。”

这三个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全是好几年没动位子的,相貌身材也都说得过去,李红星拿过来看一眼,就明白领导是什么心思了,于是他指出,其中一个是八九年正在上大学的,这个不合适,另一个……某领导的子女,也不合适。

最后一个叫廖大宝的,就是阳州市出去的大学生,不过这个人回来以后,眼高手低做事不行,“现在是单位里有名的牢骚篓子……对社会不满。”

“就他了,”陈太忠一听此人爱发牢骚,那可太好了,“你安排他过来。”

至于李主任说的对社会不满这样的话,他直接无视了——我现在是要摸情况,不是选秘书,这人要是能摆正位置,那也可以考虑;摆不正位置的话,用过之后丢了就完了,反正都是牢骚篓子了,还能更糟糕吗?

尤其妙的是,这人的籍贯在云中县,想来对北崇不会太多包庇的心思。

李红星领命走了,不过一路上他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这新区长也不旁敲侧击地跟我了解一下,区里的官场形势如何,这个样子……你开展得了工作吗?

第3266章廖大宝的悲喜(上)

一大早,廖大宝也看到了新区长,不过对他来说,这样的领导离他太远了——虽然他也在区政府里,但七年的磨练,已经让他充分地认识到,官场里的远近,跟距离无关。

他甚至连跟在一边的资格都没有,他的主任都只能远远看着,因为他所在的法制办,是区政府办的下属单位。

上天从来都是这么不公平,廖大宝心里暗暗腹诽,要是搁在三年前,这话他能直接撂出来,不过随着年岁渐长,钉子碰得多了,自然也就圆滑了。

他的经历跟类似年代的大学生并没有什么不同,分配到县里之后,他也摩拳擦掌地想做一番事情,不过大抵还是有点年轻气盛,遭致了别人的不喜。

领导不喜就是很要命的事了,而他做为一个外地人,在本县也没什么势力,他94年毕业的大学生,原本还是有点培养潜力的,但是很不幸的是,他又挡了别人的路。

当九五年毕业的大专生先他成为副主任科员之后,他的心态马上就变了,嘴里时不时就要蹦出两句牢骚来,到后来被人拿了一个错,直接从办公室下放到法制办了。

这件事就让他彻底认清了官场的危险。

他这个发牢骚,还是跟办公室的老朱学的,老朱虽然是副主任科员,但是他的学历不高线儿也不对,又喜欢偷个小懒占点小便宜,在办公室干了二十年了,还是副主任科员,就是人们俗称的老板凳。

老朱说官场里,有两种人不好惹,一种是前途无量的,没人敢惹,一种是怪话多的,别人犯不着惹你——你看我这老板凳,可不也没人敢惹?

上不去了,那就做个没人惹的吧,这是廖大宝的选择,他逐渐地开始尝试,发现效果不错,冲突了两次之后,起码办公室没人随便抓他壮丁了。

而他在被调整之前,是跟老朱喝酒的时候,鄙视了一下某个镇领导作风问题,结果第二天,那镇领导就找到县政府,告他的状,李主任直接就把他调到法制办了——这也算一种下放,法制办一共三个人,主任、副主任和他这个办事员。

他不服气,找到老朱说,你怎么能这样?老朱淡淡地反问一句,咱俩约定过,牢骚话不得外传吗,没有吧?

可是一直以来,我没私下泄露过咱俩的交谈,你也没有泄露过,就算泄露也是在公开场合下,说一说怪话,还不说怪话的出处。

这个教训,对廖大宝的刺激太大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和老朱都是板凳队员,不存在竞争问题——不成想老朱明明是在野党,却向执政党说小话,坑害另一个在野党。

所以这两年,他就变得谨言慎行,等闲不肯多说一句话,面对别人有意无意的凌辱,他也默默地承受着……这个政府已经烂透了,没有救了。

这个新区长,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廖大宝羡慕嫉妒恨之后,就开始抱怨,因为这影响到他的副业了,最近他开着面包车在跑黑车——明年开春他要结婚,彩礼钱还差一点。

区政府的公务员跑黑车,听起来有点滑稽,但事实上一点都不滑稽,领导干部们能三公消费,一般没根脚的小科员还真的不行,更别说他这种被打入另册的主儿了。

对廖大宝来说,要说外财,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但给钱的基本没有,无非就是拎点蛋糕、月饼、麦乳精和罐头之类的,实在点的,就送点土鸡或者腊肉什么的。

像上个月某个晚上,廖科员跑车回来,发现大晚上的没烟了,随便拆了一条红塔山,说我奢侈一下吧,抽了一口之后直接呛了——尼玛,又是假烟。

这就是廖大宝的悲惨生活,挣着死工资,外快基本都是一些货物,不但可能是劣质的,也不合适变现——逢年过节他还要回关南老家,七大姑八大姨啥的,还等他的礼物呢。

不过要说这便利之处,也不是一点没有,起码交警、征稽查黑车,查到他也只能放了——这还得是他本人驾车,旁人代驾都不好用,廖科员时常感慨,我寒窗苦读十六载,终于鱼跃龙门,最后得到的,却仅仅是可以理直气壮地跑黑车。

最近得好好护理一下车了,他漫不经心地琢磨着,这五千块钱买的二手车,就是不经开,才开了多久,这就开始烧机油了……可恨的是,有这个身份,黑车就是底线了——总不能跑摩的去,否则被别人看到,还不得笑死?

他正想着呢,冷不丁听到门一响,一个声音响起,“廖大宝,这大早上你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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