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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完成区长安排的任务,汇报一下……就错了,也要看时间?”白凤鸣眼睛一瞪。
尼玛,看这架势,你这比完成区长的指示还牛逼呢,谁敢说你错了?谭胜利虽然是异端,终是民主党派,底气不是很足,“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任务。”
我不知道你没完成的是什么任务,但是失败了还这么趾高气昂的,还真是罕见。
他这个想法是没有错的,失败者理应夹起尾巴做人,但是非常遗憾的是,今天白区长汇报的,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另类事件——他去阳州要电了。
要电不成,按说也是个悲催的事情,但是不管是从陈区长,还是从白区长的角度上来说,这只是代表一个程序的完结——同时也代表另一个程序的开始。
所以白凤鸣虽然工作失败,却是兴高采烈地回来汇报。
“凤鸣是核实明年的工业用电的发展去了,”陈区长适时地出声解释,“老谭,你反应的情况我清楚了,接下来我跟凤鸣谈一谈,晚饭不请你了。”
说完之后,他侧头看一眼白凤鸣,微微沉一下脸,“居然要不到电,我很失望啊,你是不是跟人家电业局态度不够端正?”
“我态度很端正啊,八点半就赶到了电业局,赶上人家开调度会,”白凤鸣心情不错,于是就多解释几句。
一个调度会就开了一个上午,中午白凤鸣提出,说要请电业局的局长吃饭,结果办公室主任说,局长在陪省里来的领导,下午办公的时候你来吧。
结果下午来了,局长还是不见他,他就坐在办公室等,办公室主任跟他聊两句,知道了他的来意之后,就说你说的这事儿根本不可能,别说你是个副区长,你们区委书记来了都不顶用——想保证北崇的电,李市长出面还差不多,不过阳州还缺电呢。
白凤鸣横下一条心,是一定要见这个局长,等到快五点的时候,局长要出去办事,被白区长拦住了,说我想跟您谈一下明年的供电。
这个没法谈,电业局局长轻描淡写一句话,就算对白副区长整天蹲守的一个交待:这种事情我们市电业局都做不了主,你找省里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区长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也有点微微的糟糕,“区长您说……这算什么事?我等他一整天,就撂给我这么一句话。”
“电业局本来就很牛的嘛,”陈太忠不以为然地回答一句,然后微微一笑,“好了,他们既然要踢皮球,那咱们也就理直气壮了。”
这是一个很自然的皮球,阳州电业局可以踢到省局,省局还可以把皮球踢回市局——换句话说就是,其实不管是哪一边,愿意负责的话,都可以解决了北崇的电力问题。
阳州市局就算权力小一点,但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倾斜性地支持一个县区,还是不成问题的,起码保证重点地区的电力,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比如说对北崇区委区政府的供电。
所以这市局局长的回答,真的是太不负责任,也太欺负人了,白区长要是真的听了他的去省里,少不得又得被人撵回来。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出门去,结果一抬眼,发现一个人正坐在小廖旁边的沙发上,而廖大宝正端坐在小办公桌边,埋头写着什么。
陈区长淡淡地扫自己的通讯员一眼,抬脚向外走去,“可以下班了,去弄几个菜,送到我屋里……我跟白区长还有工作要谈。”
“陈区长,”被无视的那位沉着脸站了起来,“我有点工作,想单独地向你汇报一下。”
“你先安心养病吧,”陈区长头也不回地回一句,就跟白凤鸣走掉了。
廖大宝不声不响地收起面前的纸笔,就呆呆地坐在那里,头都不带抬的,赵海峰好歹是常务副区长,他怎么可能出声撵人?他只能默默地用行动来表示——您该走了。
“哼,”赵区长气得哼一声,又侧头看一眼旁边低头正襟危坐的小年轻,犹豫一下,转身还是走掉了。
隋彪想的一点都没错,赵海峰猛地听说陈太忠要对付他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驱车直奔阳州,不成想他在联系王书记时,书记的秘书在电话里不带任何语气地回答,“王书记最近很忙,没时间见你,你先养病吧。”
赵海峰登时就傻眼了,然后他又联系隋彪,隋彪避而不见,这个时候他要是还猜不出来结果,那就愧对这个常务副的位子了。
然而就是那句话,这两位一撒手,赵区长登时就抓瞎了,他想一想,王宁沪和隋彪也没说什么狠话,只是躲避自己,那就证明这事还有挽回的余地。
怎么挽回?他没办法挽回,要是陈太忠在阳州呆了很久,赵区长还能通过一些中间人递话,但是姓陈的初来乍到,就只认识那么几个人。
赵海峰是非常不想上门解释的,他是蛮横惯了的,他心里一直就非常抵触这个年轻的区长——说白了,这是他不想丧失手里已经的权力,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权力”二字的魔力,比鸦片也毫不逊色,一旦尝过其美妙滋味之后,想要再丢弃,那真的是太难了。
事实上,陈太忠这个“妇女之友”的称号,还真是他找人散布出去的——隋彪不可能闲得无聊去干这种事,而其他副区长,也没必要去了解这么多事,知道和不知道,区别很大吗?
也只有赵区长,处在这么个位置,才会做这种事。
但不去还是不行,起码这是个态度问题,所以赵海峰才在下班之后,来到陈太忠的办公室,一来此时少人看到,二来就是,如果谈得还算将就,那么剩下的事情,可以在酒桌上谈。
可是陈太忠的反应,实在令他不能容忍,当着白凤鸣的面,视他这堂堂的常务副区长如无物,他都主动说要汇报工作了,那混蛋居然头都不回地来一句。
这是赤裸裸的侮辱,就算前任区长,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侮辱他这个常务副,赵海峰走出办公室之后,眼角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起来:姓陈的你欺人太甚!
陈太忠却是不把此人放在心上,他跟白凤鸣一路走一路聊,进了自己的小院之后,白区长才突如其来地说一句,“赵海峰这个人,格局不够。”
“阴损小人,”陈区长简单地吐出四个字,接着又微微一笑,“我已经跟隋彪说了,去北京的时候带上杨孟春。”
“先跟隋书记打个招呼……确实不错,”白凤鸣笑着点点头,眼神却是微微闪烁了一下——他是心细之人,自然听出了些味道,这新区长确实牛啊,都打算硬碰隋彪了。
“样品采好了,明天就坐火车先走吧,”陈区长点点头,“反正咱们的飞机快,赶过去之后,正好两不耽误。”
周二,白凤鸣的人就坐了火车走了,而陈区长一行人,坐的是周三的飞机。
这次陈太忠办事,可是带了一大票人,白凤鸣、徐瑞麟、郭伟以及他们的秘书,不过陈区长没带自己的通讯员,一来他需要廖大宝通报一些情况,二来就是……廖大宝是云中人,活动油页岩的一些渠道,能不让他知道,还是不要令其知晓的好。
当然,随行的也少不了杨孟春,杨局长已经得了隋书记的提示,要他跟赵海峰保持一定距离,这个提示意味着什么,财政局局长心里非常明白。
所以面对陈区长的通知,他果断地答应了,不但答应了,还随身携带了二十万的现金——去北京,不得花钱吗?
周三下午四时许,飞机落地,一行人走出机场,远远地看到有人打着横幅,上书“陈太忠”三个字。
横幅前方,是一个身高腿长的绝美女孩儿,她身着米黄色的风衣,修长的脖颈上,系着一条带有粉色斑点的白丝巾,清纯脱俗到令人震撼,一阵寒风吹来,风衣和丝巾在风中飞舞,宛若仙女下凡……
第3311章区长的女友(上)
北京机场进进出出的俊男美女绝对不少,但是路过那女孩儿的每个人,都要禁不住侧头看两眼,若不是女孩儿身边带着七、八个明显是跟班的主儿,铁定不止十来八个人上前搭讪。
北崇这帮人也看直了眼,虽然知道区长说,北京这边都安排好了,但是看到接待者居然是如此倾国倾城的美女,连徐瑞麟这样沉得住气的主儿,都禁不住侧头看陈区长一眼。
这不会就是陈区长女朋友吧?白区长心里念叨一句,不过这个问题,他现在不合适问,只是默默地跟了过去。
陈区长感受到了别人的惊讶,虽然知道天才美少女出场,必然会有类似的效果,他还是禁不住略带一点得意地向大家介绍,“介绍一下,我的女朋友荆紫菱,别看她年轻,可是很能干的……自己在北京开了公司。”
至于介绍北崇这拨人,他就简单多了,“这是白区长,这是徐区长,这是阳州移动郭总,”至于杨孟春,他根本就没介绍……你丫还不配跟我家小紫菱握手呢。
小荆总跟这三位握手,白区长轻描淡写地赞了一句漂亮,徐区长没说什么,只有郭伟笑眯眯地握住她的手不放,“早就听说荆总的大名了,不知道能不能有幸……得到您一张名片?”
还有这样公然剃眼眉的吗?有那沉不住气的小秘书,悄悄地瞟一眼北崇区政府的老大,却发现区长大人淡然地笑着,不见丝毫恼怒的样子。
“郭总客气了,担当不起,”荆紫菱微微一笑,手一伸,旁边已经有人双手捧着名片盒递过来——砖头大的雕花檀木盒子,古香古色。
荆总这两年在京城也不是白呆的,不但人成熟了一些,做派也养出来了,乍看是清纯异常,但是做这些的时候,又有一份逼人的雍容。
交换完名片,她才又恢复了那份纯真,冲着大家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诸位请上考斯特吧,我要劫持你们的区长一会儿。”
对这句俏皮话,众人报之以会心的微笑,就连徐瑞麟都笑了起来——好可爱的小丫头。
荆总此来,带了三辆车,一辆是她的座驾奔驰500,一辆是她的副手们乘坐的七座克莱斯勒商务车,一辆是十七座的考斯特,用来接送客人。
“这女孩儿……真配得上咱区长,”上车之后落座,第一个出声点评的,居然是徐区长。
“什么,那男的才是个区长?”司机听得禁不住插句嘴,他这车是荆紫菱租来的,司机本人也是车主,地道的北京土著,也是特别能说的,“这美女老板可是坐s五百的主儿。”
一边说,他一边咂着嘴巴摇摇头,看样子很是为某人不值。
“二十四岁的正处区长,你见过吗?”郭伟的秘书不服气地跟他抬杠。
“二十来岁的正处,北京多了去啦,”司机不以为意地哼一声,听着这群人说话带有比较重的口音,他也不怕卖弄一下京城人的优越感,“骑自行车的厅局级,满大街都是,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啊。”
“二十四岁主政一个县区的正处,你给举个例子出来,车费我付你双倍,”白凤鸣不屑地顶他一句,然后又瞟一眼郭伟,“郭总,你跟荆老板挺熟?”
“也不熟,耳闻而已……人家做的是大买卖,”郭伟干笑一声,犹豫一下,他又点一句,“那是荆以远荆老的孙女儿,你们不知道?”
“荆老的孙女儿?”徐瑞麟讶异地重复一遍,荆大师跟黄老能共称“天南两宝,”那影响力绝不仅仅限于天南,事实上,知道荆老的人里,多数人并不知道他是天南人。
沉吟一下之后,他点点头,嘴里轻声嘟囔一句,“原来是这样啊。”
“她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赚的,跟荆老无关,”郭伟原本不想再说了,听他这么说,赶紧补充一下,心说早知道这么费劲,就不坐你们的车,直接安排北京的朋友接待了——不过他来北京是跑官的,不好四下张扬,所以才有如此选择。
反正现在他必须说清楚,只管放火不管救火的话,传到陈区长耳朵里可不得了,“她从事的就不是传统文化,搞传媒的。”
“这要演个电影,得迷倒多少人?”白凤鸣听他们说得热闹,也插句嘴,“不过她做老板的,也不好亲自上场。”
“小荆总搞的是新传媒,是网络,”郭伟不得不再细细地解释一下,“千百度搜索引擎……就是她的公司搞的。”
网络啊……在座的都是北崇那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又都是四十来岁的人了,接触网络不是很多,对网络公司的认识比较空泛,那玩意儿能赚钱,不过好像烧钱更厉害,而且……互联网泡沫不是刚碎了?
倒是那开车的司机手微微一抖,讶异地发问了,“哥哥你说什么?那美女老板……就是千百度的老总?”
“哇塞,千百度,”跟车的女孩儿也惊叫一声,“那不是身家好几十个亿吗?”
白凤鸣闻言,斜睥自己的秘书一眼——小家伙常玩网络的,还代自家的老妻炒股,秘书见老板看自己,微微地点头:没错,那公司就是有那么强大。
在座的登时就都不做声了,虽然他们心里,已经震惊到无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