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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波动得太厉害,我们不能答应得太多,希望大家理解。”
这个解释也很合乎情理,本来嘛,现在的煤炭价格,基本上三两个月就要涨一点,不过孟志新直接表示,“那乌风山就是十五万吨了,海潮加到二十万吨,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他的决定做得很痛快,海潮集团本来就损失了五万吨的订单,乌风山不要,正好拿来弥补,根本都不需要商量的,但是看在别人眼里,这话就说得太牛气了,十成十的财大气粗——你不给我面子,我何须给你里子?
事实上,这话还就合适孟区长说,白区长多少跟康晓安接触过几次,对康总的关系户,也不好做得太绝。
那你买两百八十五一吨的,还是再买五万吨五千五百大的煤?王总心里感觉怪怪的,想到三个月之后煤炭的行情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这个决定未必是正确的,他就失落重重地问一句,“不考虑涨价因素?”
“我们可以提前支付预定,”孟区长淡淡地回答一句,这显然又是一个重磅炸弹——合着北崇可以将货款提前打到海潮,这对别人来说太不公平了。
“海潮感谢北崇的信任,”林莹不等别人发难,就笑着发话,“我们可能会因此承担一些风险,比如说涨价什么的,但是对海潮来说,北崇的这一份信任,比任何东西都宝贵。”
在座的诸多投资商面无表情,心内却是暗暗腹诽,这话真的很扯淡,北崇投资帮助你们发展,就算煤炭看涨,谁还能保证它一个劲儿地涨?
“再让我考虑一下,好吗?”王总生气归生气,现在却又有点不甘心丢了那五万吨,他看一眼白凤鸣,“白区长刚才说了,给我一天时间的。”
白区长并不回答这个问题,他就当没听到一样,倒是孟区长端起杯子喝口水,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回答,“白区长的意见,就是北崇的意见,我们以为你已经决定了。”
“哪儿能呢?”王总干笑一声……
当天晚上的饭局,就是投标商请客了,小林总大气得很,表示说今天算我的,你们想请的话,回头再说,旁人也都是财大气粗之辈,又知道她的底细,就不跟她来抢。
林莹原本想请大家去阳州吃,怎奈区政府的几个人对阳州都没太好的感觉,索性就让人从阳州送来点龙虾之类比较罕见的食材,在北崇宾馆多做了几个菜。
饭桌上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七点半的时候,大家尽兴散去,康晓安却是被乌风山的人逼得没有办法,又去陈区长的小院关说。
来到小院之后,康总却意外地发现,王媛媛也在场,他奇怪地看她一眼,然后收回目光,走到陈太忠旁边坐下,“太忠,乌风山这你到底怎么想的?”
“他价钱低,北崇就多买点嘛,”陈区长轻描淡写地回答,“他不愿意卖,那就拉倒,只帮他们清库存。”
“你也是狠狠地算计了他一把,”康晓安笑着发话。
“那是他自找的,”陈太忠说起这个,是一点内疚都没有,“本来都答应他了,他非要自作聪明,满世界地找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收了他多少好处。”
“别人是礼多人不怪,你这倒好……就事论事,”康晓安继续笑,其实对于乌风山人私下的乱闯,他确实也有点恼火,可是帮人已经帮到这个地步,他反倒是不好指责王总了,要不然的话,人情岂不是白卖了?
“天底下本来就没那么多麻烦事儿,就是自作聪明的人太多,简单事情才变得复杂化了,”陈区长无奈地回答,下一刻他微微一笑,“不过也好,给北崇省钱了。”
“小王配合得不错,”康晓安侧头看一眼王媛媛。
“是他逼我的,他屡次三番地找我,”年轻的计委副主任轻声回答。
“真是自找的,”康总听她这么说,也禁不住苦笑一声,“那这个多的五万吨?”
“让他自己决定好了,你操的什么心?”陈区长一猫腰,从茶几底下摸出两瓶啤酒,“来,再喝点啤的吧……”
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王总终于来通知白凤鸣,说经过煤矿党委的紧急协商,最终决定只向北崇提供十五万吨煤炭——这个,真是不好意思。
他表示说,那五万吨的份额,希望能到时再行议价,这也是党委的决议,事实上,乌风山人也知道煤炭要看涨,既然这次投的价格不好,那就只为了争口气,也不要这五万吨了——你北崇都敢囤煤,我们堂堂的煤矿还差这点胆子?
“你不要就给别人了,”白凤鸣很明确地表示,在外人面前,孟区长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这是要维护区政府形象上的统一。
事实上,对于陈区长的态度,白区长是非常清楚的,此次投标的人虽然多,但是区长要刻意维护的,就是海潮集团这根线,原因无他,稳定而已。
而且陈太忠都指示了,海潮集团的煤款全部、足额预付,这个决定看起来有点违反政策,但实则不然,须知煤炭价格还在缓慢上涨,海潮拿到这二十万吨的订单,光是运输也要折腾好一阵,到时候谁知道煤炭涨到什么地步了?
不过海潮一口气吃下这么大的低价订单,也不是坏事,他们手上有了充足的预付款,也可以及时地多收煤炭——这才叫双赢。
这种操作模式,却是别家想学都学不来的,因为这里面存在相当大的违约风险,陈区长不怕麻烦,却也不喜欢麻烦,撇开小林总跟他的交情不谈,海潮集团的根儿就在天南,根本没胆子坑陈太忠。
“那就给了海潮吧,”王总苦涩地叹口气,既然拒绝了北崇的好意,他反倒要维系这一层关系了,否则合同执行过程中没准会出问题,他笑着发出邀请,“白区长,中午一起吃顿便饭吧。”
白凤鸣看他一眼,也知道这人在顾忌什么,他略略沉吟一下,“你先去请孟区长吧,他答应了,你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
昨天在给华亨五万和十万吨的问题上,他略略坚持了一下给十万吨——华亨那边肯定有心意的,那么今天这个人情,就得多照顾孟志新一点,这年头独食不肥。
北崇还真是铁板一块!王总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看着他的笑容,没人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苦恼。
矿上不要那五万吨份额的理由很充分,但是他心里很明白,矿上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理由:有人怀疑他收了好处,故意压低价钱卖,卖得上瘾又多卖五万吨,那自然不能答应。
看这事儿办得吧,真的里外不是人!走出房门之后,王总脑子里猛地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以后家里看电视,坚决不许老婆和女儿看宫廷剧了……
第3701章邻居上门(上)
煤炭招标一事结束,北崇就再掀建设潮,煤场建设迫在眉睫,而通向煤场的公路也要建设,由于北崇计划内的建设和额外的建设已经相当地多,眼下施工队都有点不敷使用。
就连谭胜利介绍的施工队,都揽到了一些活儿,不过谭区长倒还算识趣,他逢人便说,这是教委的三产,现在接点活练练手,将来修缮校舍的时候,就不缺人手了。
事实上,他是惦记着陈区长早就说过的翻建学校,眼下是必须要锻炼队伍了,要不然将来活儿全被别人拿走,也挺没意思的。
所以眼下的北崇,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工地,像葛宝玲分管的物流中心,也是在加班加点地建设——目前先别说上路拦车,先把煤炭的堆场搞起来吧。
招标之后,煤炭马上就会源源不断地拉过来,煤场那里是不赶趟儿了,物流中心的堆场就显出重要性了,葛区长不得不下大力气抓这个建设。
大部分人跟陈太忠一起工作,或多或少都会有被事情推着走的感觉,葛区长对此也有了深刻的体会,物流中心的规划还在纸上,她就必须要在一周内建好一个堆场了。
时间紧任务重,不过这个堆场的要求也不高,在路边平整出一块儿地就行了,连围墙都可以缓建,再划分上几个区域,各家就可以看管自己的煤炭了,至于值守的小屋、隔断之类的,都可以慢慢来,眼下是夏天,一个月之内能修好就行。
倒是厕所什么的地方,那是要尽快建好。
陈区长对这个堆场也很重视,而且他有农村工作经验,听说临时抽调了三台推机,工程进度依旧不乐观,他就建议了,机器干机器的活儿,边边角角的小活儿,就用人力来干。
三轮镇的镇党委书记林继龙也很看重这个项目,他打算动员乡镇的党员干部来赶进度——这个物流中心扎根三轮镇,能直接带动整个镇子的腾飞。
而陈太忠直接建议了,小贾村闲人那么多,给他们个挣钱机会。
小贾村半数的田地被冲毁了,除了一些人在种地和清理地里的零散石块,一多半人基本上就无所事事,村里的灾后重建工作也展开了,区里和乡里一致决定,在旧址上重建小贾。
不过这次的重建,就是彻底地统一规划,宅基地什么的,早就被冲得认不出哪里是哪里了,区里直接决定,小贾村全部上四层小楼,一户算八十平米,然后再加人头,一个人头补三十平——没办法许再多了,地不值钱,但是盖楼得花钱。
谁如果不接受,那就按以前的户口结构发放宅基地,一户是四分多的宅基地,合着不到三百平米,不过乡里区里不管帮你盖房子,你得自己盖,而且地方是统一规划过的,也不许起二层以上的小楼——要不然会影响到他人。
要是搁在城市里,大家会如何选择,那真是不消说的,但是偏远农村和城市,那是截然不同的,住楼房那可是农村人一辈子的梦想——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而且住了楼房,上下水啥的都方便了,至于说没院子里的一方田土,不能种点啥了,这想法就有点太文青了——村里人谁家没地,一定要种到院子里?
事实上城里的土地观,一点都不适用于小贾村,这地方别的没有,就是地多,基础设施跟不上去才是最要命的。
至于说宅基地,哪怕是错过这个时机,回头想办法打点一下村领导和乡领导,只要不占用农田,也不愁再批下一块来——就算不批,你自己选块荒地盖房子,别人也不能拦着。
所以小贾村绝大多数的农户,是选择了住楼房,只有四五户人家,要了四分的宅基地,这几户都是相对有钱的,宁可自己盖房子,也要求个名正言顺的宅基地。
反正一种米养百样人,农户都有各自的选择,这个东西强求不得,能引导大部分人即可,小贾村被如此全盘规划一下,迟早要面目一新。
这些就都扯得远了,眼下有施工队在小贾,一边清除泥土,一边挖掘以前可能遗留下的财物,顺便就开始开挖道路、打地基之类的施工了,而小贾村村民必须在一边协作。
只说清除的淤泥和清点可能存在的财物,这个进度就快不了,所以无所事事的人很多,把他们召集起来建设堆场,其实也算盘活了生产力——无非是平整土地,都是土里刨食儿的,谁不会啊?
正经是陈区长不会,小贾村村民来建设的那一天,他也来了,讲了一段话之后,身先士卒地拿一把铁锹干了起来,他有仙力傍身,一锹一锹地舞动着,并不觉得有多累。
不过,哥们儿不能表现得太扎眼,年轻的区长暗暗地提醒自己,干了半个小时之后,他觉得自己应该比较疲乏了,于是放下铁锹,坐到一边的石头上,“气喘吁吁”地抽烟。
“陈区长这就是劲儿大,身体忒棒!”一个老农民笑眯眯地冲他伸个大拇指,捡起他的铁锹才待接着干,然后就是一愣,“这锹头咋变成这样啦?”
好好的一把圆头铁锹,陈区长干了半个小时,硬生生地把铁锹搞成月牙铲了,前面的铁皮被磨平不少,更多的……还是变得卷曲了。
“干你的活儿,”林继龙见区长休息了,他也放下铁锹休息,不过他手里的铁锹依旧是圆头的,他一边喘气,一边摸出一根烟来,哆哆嗦嗦地点上,终究是奔四十的人了,跟着区长的节奏干活,他真是累得不轻,“领导就是有劲儿……老汉你咋话那么多呢?”
“那叫蛮劲儿,”老汉也点起一支烟,一边慢悠悠地铲土扬锹,一边说话,“力气活儿不是你那么干的,像这个铁锹,要讲个巧劲儿,多抖一抖,稍微用上点儿腰劲儿,再控制一下节奏,其实一点都不累人的。”
陈太忠看着老汉慢悠悠地铲土,每一铁锹也就是多半锹,心里就有点不服气,虽然他承认,老汉干活看起来确实有点节奏,“你这个效率,有点太低了吧?”
“我这效率一点不比你低,”老汉看他一眼,居然还有心情吸一口烟,“你干半个小时,起码要歇二十分钟,下一次连半个小时也干不到,我干半个小时只歇十分钟,而且干这么一天,我明天还能干……明天你两个膀子肯定肿了,你攥锹不紧,明天手上铁定起泡。”
“嘿,”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