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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很严重的失职了,板子肯定要打到施主任屁股上,可这个失误,并不足以让施金鹏彻底失去竞争资格,于是省纪检委又有人拿了举报信,来查施主任的其他问题。
这就有点欺负人了,不管怎么说,施东晖曾经是副省长,虽然施省长几年前就调走了,现在也退了,但是这么收拾一个副省长的儿子,实在过了。
事实上,以大多数人的分析,纪检委是雷声大雨点小,只是要在这段时间内牵制住施金鹏,不让他参与这一次竞争。
等施老前来说情,时间也就拖得差不多了,然后大家就此放手,一场误会嘛——施主任还年轻,以后发展的机会有的是嘛。
这样的发展是大家猜测的,但是这年头从来不缺少意外,施金鹏实在气不过,找到嫌疑最重的那厮,指着对方鼻子大骂一通,说你别得瑟,老子手里有你的罪证,你就等着好看吧——他是施家的幺儿,平时真的少受这样的气。
你这是误会啦,那位笑眯眯地解释,不成想第二天,省纪检委直接宣布,对施主任采取双规措施——让你老爹出来领人吧,不过这次他得多卖点面子了。
这个行为,终于彻底激怒了施东晖,恒北省没有人知道,他曾经给某个老首长干过两年秘书,后来地方上实在缺人,他才被放出去。
于是破天荒地,他找到了自己的老首长——这位的面子是黄老都要买的,他说老首长,这么多年来,我连您的旗号都没打过,实在是小儿子这件事,我气得慌。
老首长也觉得施东晖这孩子挺规矩,而且此事也真的有点打脸,他就让人了解一下,发现事情还真是这样,大手一挥——恒北这个官场,风气有点不正啊。
他一句话,好悬没把恒北的领导吓出尿来,然后一查,发现施金鹏确实有点委屈,就说这个节骨眼上,肯定是有人故意坏事——施老的孩子,不可能是这样,政研室主任,就是施金鹏了。
老子不干了!结果施金鹏也挺有个性,区区的政研室主任,一个副厅而已,这个主任不要了,我下海去了——那时也流行这个,但是你们得给我个交待,是谁在害我。
老首长一听,说这孩子确实不错,你要是真的图了这个政研室主任,我都觉得有点跌份儿,正经是你敢下商海闯荡,是符合国家大政策的——恒北你们把调查结果给我报上来。
长话短说,因为这件事情,恒北总共掉下来一个副省长,一个副秘书长,纪检委书记也提前去政协了。
这就是当年很有名的副厅下海,报纸上是这么登的,施金鹏扔掉铁饭碗,响应国家号召下海了,但恒北官场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施主任下海,起码拉了三个厅级以上的干部下马。
所以这个名字,在恒北官场,也是一个禁忌,就像刚才在车上,谭胜利不能问施金鹏,只能问施主任的老爸施东晖。
“怪不得这施淑华敢开着加长林肯乱跑,”陈太忠点点头,人家官场里有人,又是大明大方地下海了,有什么不敢露富的?
其实她的生意,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谭胜利很想说这么一句,但是再想一想,自己还是不要多这个嘴了。
倒是荆紫菱不知道跟施淑华说了点什么,接下来,施总对陈区长也没了那么大的敌意,二十分钟后,饭菜准备就绪,十几个人分了两桌,大口地吃了起来。
便饭总是很快的,陈区长等人吃完的时候,几个厨师才刚刚开吃,他也懒得进车里等着,向外走两步,面对空旷的荒地,感受着雨丝打在身上的清凉,他吸一口湿润而清新的空气,双眼微眯,陶醉地轻叹一口气。
“偶尔放松一下的感觉,很好吧?”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是小紫菱。
“偶尔放松算什么呢?呵呵,”陈区长轻笑一声,头也不回地回答,“我最想做的,就是能搂着你,闲看细雨轻品香茗,什么都不去想……直到天荒地老。”
“是啊,远离那些喧嚣,我喜欢听雨落在梧桐叶上的声音,”荆紫菱幽幽地叹口气,“喜欢那种空灵的感觉和意境……也不能一点声音都没有,那样就太死寂了。”
“呵呵,我住的院子里就有棵梧桐树……法国梧桐也是梧桐,对吧?”陈区长笑一声,低声发出了邀请,“这样,晚上来我的院子里听下雨吧?我陪你。”
“可能晚上雨就停了,”一个声音懒洋洋地响起,却是施淑华在说话。
“我说……”陈太忠慢慢地扭转头来,沉着脸看着她,“你这人怎么这么扫兴呢?我俩情侣间说点悄悄话,你听什么墙根儿?”
“你说话连头都不回,这算尊重女孩子吗?”施淑华冷冷地看着他,“紫菱是我的师妹,我当然要多陪着她。”
“我和她说话,就没人敢凑过来听,”陈太忠听得翻一翻眼皮子,两人都是本方阵营的老大,又是情侣,他俩说话,谁敢凑过来听?
也就是只有你这个灯泡了,他无奈地摇摇头,看到厨师在收拾碗筷,心里暗叹一声,你们能给我留一点点属于自己的空间吗?我要的不多,只要一点点,“好了,上车吧。”
有意思的是,这次施淑华也跟着上了大巴,陈区长本想说两句风凉话,你不是不习惯人多吗?坐你的林肯好了,不过想到荆紫菱的感受,他终于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上车之后,施总也当仁不让地坐到了第三排,陈区长和荆总在走道左边,她就在走道右边——这里一直就是空着的,谁敢跟这两位并排?
车行不多久,荆紫菱就打起了哈欠,她的午觉是雷打不动的,陈区长把座椅斜斜地放倒,又拿出一张毯子,打算跟她一起小憩片刻……嗯,怎么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陈区长,我也瞌睡了,你坐我这儿吧,”施淑华终于按捺不住了,光天化日之下,你俩当着这么多人,躺在一起睡觉,这算怎么回事啊?
“加长林肯车里睡觉,其实挺舒服的,”陈区长白她一眼,他也意识到问题了,但是……我想抱着自己的女朋友睡觉,就是那么不能容忍的吗?
第3764章你敢加塞?(下)
金龙大巴开得很平稳,车上的人也吃饱喝足了,到了两点钟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这种寂静和微微的震荡,带给人一种胎儿身在母体中的感觉,催眠效果很不错。
陈区长也睡着了,因为小紫菱睡了,他闲得无聊,想享受一点温存,可座位被抢了。
就在这满车昏昏欲睡的气氛里,金龙大巴突然来了一个长长的刹车,全车的人身子登时往前一栽,陈区长原本是半躺着休息,整个身子登时就被扯了起来。
“怎么回事,”一时间大家不太搞得清楚。
陈太忠的反应很迅速,身子一起他就醒了,然后侧头一望,发现前面的车排成了长龙,车辆都挤上了快行线,行车道和慢车道都是空荡荡的——前方似乎出了车祸。
三个车道的车,都挤到了一条线上,快得起来才怪,金龙大巴就排在一溜儿车后面,慢慢悠悠地往前走,不过也有那不规矩的车,从行车道上驶过去,然后在缺口再抢道——这使得车辆的速度越发地慢了。
事故点越来越近,大家已经隐约地看到,是一辆轿车侧翻了,正正地横拦在行车道和慢车道之间,还就只有快车道能走了。
轿车旁边有人满脸是血地拦车,但是……这是高速啊,谁会停下来救人?
那货很着急地站在快车道旁边,结果一辆大车去路被堵,副驾驶下来一人,二话不说抬腿就是狠狠的两脚,直踹得他坐倒在地,然后才骂骂咧咧地上车,大车扬长而去。
“这该给高速交警打电话的嘛,”金龙车司机老李嘀咕一句,“高速路上你拦车,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欺负只有一条通道吗?”
别说,欺负只有一条通道的,还不仅仅是这位,就在金龙车等待通过的时候,行车道上噌噌地开来不少车,跟排在快行线上的车抢道。
老司机就是老司机,别看只呆在北崇,老李的车技很不错,这么大的,也能抓住机会往前一蹿一蹿的,尽量防止别的车加塞到车前。
这个时候,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谁敢冒着被撞的风险往前蹿,谁就赢了,金龙大巴是公家的车,老李也不心疼,使劲儿往前蹿。
但是真要遇上不要命的主儿,他也会考虑的,一辆挂着军牌的三菱车,就硬生生地插到了金龙大巴的前面——这个时候,老李不敢硬顶了。
陈太忠看得就火了,尼玛,军车就可以不排队了?你该抢的嘛,说不得他一抬手,把老李拽出来,“一边去,你这车开得才叫丢人。”
陈区长上手,那就不一样了,谁敢试图加塞,他就敢直接往上撞,事实上那些司机的水平也不差,发现这辆金龙车气场强大,只能硬生生地踩刹车和打方向盘。
就在堪堪要过了这个通道的时候,一辆奔驰车从后面挤了过来,仗着自己起步和制动过硬,就要抢在大巴前面过,都已经过了半个轮子了,陈太忠想都不想,开着大巴就撞了上去。
“嗵”地一声大响,奔驰车登时就被大巴挤到了一边,左前侧也被撞瘪了。
奔驰车司机真的没想到,有人看到奔驰都敢撞——驾驶室就在左边,真有这种可能的话,他怎么有胆子去抢这个道?
他只觉得全身一震,头也一晕,下意识地打一把方向踩一脚刹车,然后才晃一晃脑袋,大叫一声,“我艹……”
“你艹?我艹你大爷,”陈区长已经停下车,跳下车走了过来,不待对方反应过来,伸手就去拽奔驰车的车门,“抢我的道,赶着送死吗?”
奔驰车的车门已经被撞得变形,他拽了两下没拽开,索性手上一用劲儿,直接将车门拽了下来,接着一把就把司机拽了出来,微笑着发话,“你撞坏我的车了,知道吗?”
“我前轮先压线的,”司机总算反应过来了,他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你该让我,睁开眼睛看一看,我这是什么车……赔得起吗你?”
“赔你娘的大头鬼,”陈太忠手一抬,连着就是七八个耳光,直打得对方口鼻出血,然后冲着对方腹部又是狠狠地一拳,直接将司机打得捂着肚子躺在了地上。
紧接着,大巴里又下来了七八个人,奔驰车上也走下两男一女三个人,一个男人晃一晃撞懵的脑袋,嚣张地冲陈太忠一指,“小子你太猖狂了,知道撞的是谁的车吗?”
“我就猖狂了,你咬我?”陈太忠走上前,抬腿一脚就将人踹倒在地,“我管你谁的车……加塞儿有道理了?奔驰就牛逼?”
这位一脸不含糊的样子,却也没想到,对方是抬手就打的狠角儿,他被踹倒在地,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边才几个人,对方整整一大轿子车的人。
“行,你等着,”他也不多说,站起身去副驾驶找手机去了。
“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女人冲着他厉喝,这女人二十三四岁,长发披肩相貌尚可。
“试图从侧道强行插队,还有理了?”陈区长待理不待理地看她一眼,又抬脚狠踹地上的司机两脚,用实际行动回答对方的质问,“还骂人……真是欠揍。”
“这个兄弟,你慢着,”另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发话了,他衣冠楚楚仪表堂堂,慢条斯理地说,“我的奔驰是黑牌车,你应该看到了。”
“黑牌车就不可以讲道德了?”陈太忠微微一笑,他搞过招商引资,当然知道黑牌车都是有外资背景的,不过他还真不怕这个。
“但是我黑牌车,就稳压你蓝牌,”男人傲然回答,“你还是考虑一下怎么赔偿,然后带我的司机去看伤……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
“我惹不起谁,是你吗?”陈太忠一笑,抬脚就冲对方走去。
“别……我没说是我,”男子见状,微微后退两步,他不想吃着眼前亏,不过就在后退之际,他的口气依旧傲慢,“我只是告诉你,是你的车撞了我的车,事实不容更改,你还拽坏了车门。”
“其实我是想拿驾驶证和行车证,”陈太忠看这货这点胆子,觉得揍他也没啥意义,抬手一翻驾驶座的遮阳板——果不其然,大多数时候,行车证还真就放在这里。
他拿起行车证,转身就待离开,那男人不干了,“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要行车证,到北崇交警队去取,准备好给我修车的钱,”陈区长将行车证丢给司机老李,“你去开车,先过了这一段。”
这一起车祸,导致金龙大巴阻住了唯一的通道,相当于把高速路全部封死了,后面的车不得不停下来,了解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一辆奔驰车被人撞毁,就有人起哄,也有人吹口哨,但也有人生出了同仇敌忾之心,一辆丰田巡洋舰里就跳下四五个年轻人,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儿——在他们看来,奔驰和巡洋舰都是豪车系列。
陈太忠就这么淡淡地看着他们,等金龙大巴开过去之后,才转身走掉,走得也是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