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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你的事情,我掺乎不起。”
“哈,”陈太忠轻笑一声,将手里的烟蒂放进烟灰缸里碾熄,轻描淡写地回答,“就这点胆子,你也混黑道……还比不上我这业余的。”
你这叫黑道吗?老岚并没有因为他的嘲讽而生气,他呆呆地看着烟灰缸里的烟头:书记要杀五个人,怕是不会比碾熄这个烟头更难吧?
“那就这么说了,十二个小时之内,你把消息给我,”陈某人自命以德服人,对方拿全家老小发誓,他也愿意相信对方一次,“还有,我叫你去北崇,你没去,所以才发生了这种事,害得我专门来一趟通海……你该给我个说法吧?”
早知道你这么生猛,我当天就去了,老岚的心里满是苦涩——害得你专门来一趟通海?好像我们通海人欢迎你似的。
他叹一口气,“我出两百个……五百个,表示歉意。”
“那点钱我会看在眼里?”陈太忠不屑地哼一声,“算了,你给我北崇建五个希望小学,具体在哪儿建,联系我们区政府,质量要过关……有问题吗?”
“没问题,”岚爷一听是这要求,二话不说就应承了下来,“每个学校还送两辆面包车……陈区长你痛快,我也实在。”
“第一次听见你叫我区长,”陈太忠笑一笑,伸手去拿报纸,“其实我这人,真的很好说话……我要开始计时了。”
“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老岚心里一直不解,“你知道臭脚现在在哪儿吗?”
“在万山县,”陈太忠很随意地回答,又看他一眼。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老岚这个问题,就有点不上路的嫌疑。
“跟我作对的,还没谁能逃过我的掌心,”陈区长摸出手机,开始定时。
老岚笑眯眯地走出门,才一关上门,脸色就是一沉,他也不说话,带着众人下楼,上了车之后,才轻叹一声,“艹……运气好,捡回条命来,马上联系万山那边的人,无论如何,给我抓住臭脚,抓不住活的,死的也行。”
他刚才那些问题,固然是好奇陈太忠的跟踪能力,但抓住臭脚,也是在他的计划内,原因很简单——凤凰的枪击事件,丫在背后推动了。
还是那句话,陆海人的发展,都是抱团的,臭脚也看到了暴涨的煤价之后,有怎样惊人的利润,那么,有通海人想冲锋在前,别人也愿意跟进。
老岚再怎么恨臭脚,也就是不来往,最多再打一顿而已,一笔写不出俩胡字来,但是现在他要抓住这个本家,却是为了挖出那四个人是谁——这样挖人,动静最小。
想到臭脚等人,打算着下一步大举进军凤凰,他其实能理解陈太忠的狠辣。
人家号称凤凰的地下老大,自是要替本地人着想的——为了打掉一只贪婪的、不规矩的手,杀几个人算什么?
不过老岚心里还是有点怀疑,臭脚是不是真在万山县,所以吩咐完之后,他又准备了一些后续手段,以便能隐秘地打听清楚事情——陈太忠只给了十二个小时。
然而,十分钟之后,他再次震惊了,他在万山的朋友,真的在一家酒店里找到了臭脚,一时间,他再也没有任何的侥幸心理,“把那孙子现在就给我押过来!”
万山距离通海,也就是三个半小时的车程,臭脚回到通海也不过才晚上七点半,老岚正一个人喝着闷酒,见到五花大绑的本家被推进来,他一抬手,就将手里的酒杯狠狠摔到了对方脸上,“尼玛……你再给我跑!”
“岚哥,我不跑不行啊,”臭脚苦着脸回答,“这事儿我有份儿,跟您没关……我跑,也是为您好啊。”
“放尼玛的屁,”老岚放下筷子,拎起手边的橡胶警棍,恶狠狠地站起身,走上前抬手就是一棍,抽得对方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都出去,”老岚看一眼旁边的人,待那些人关门离开之后,他又是一棍抽过去,“操的,你知道我怎么抓住你的吗?陈太忠告诉我,你在万山……你倒能了,以为跑得了?不是我一句话,你现在早挺尸了。”
他越说越气,噼里啪啦一顿乱抽,抽得臭脚直在地上打滚,“岚哥,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好歹也是胡家人……您饶我一次。”
抽了好一阵,他才回到桌边坐下,胸脯一起一伏着,“老子全家都差点被你葬送了,我现在问你一句,想死还是想活?”
“想活,”臭脚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却是不敢呻吟出声——陈太忠能知道我跑到万山,我艹……这回招惹了什么样的鸟人啊?
“想活,把那四个人的名字住址写出来,”老岚冷冷地看他一眼,“嘴严一点,这几天你不许别去其他地方了,那四个人要是跑了,陈太忠要杀我全家。”
“好的,”臭脚乖乖地点点头,岚哥关上门这么说,终究是没抛弃自己。
第4069章威慑
当天晚上,陈太忠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门口有微微的响动。
侧头看去,发现门缝下,一个信封正在缓缓地推进来,不过他住的这个房间档次比较高,门缝特别细小,门外那位左推右推,折腾了差不多三分钟才好。
陈太忠也坐着不动,只是打开天眼,饶有兴趣地看他折腾,那位把信封推进来之后,站起身敲一敲门,一溜烟地跑了。
这也太小心了吧?他站起身,去将信封取过来,抽出里面的卡片,正是那商人和四个枪手的资料——严格来说,只有三个枪手的资料,第四个枪手,是某枪手找来的,别人都不知道此人的来历,只知道此人唤作富贵。
“一帮土鸡瓦狗,”他将内容记住之后,手一抖就将信封收进了须弥戒里。
臭脚这家伙,反水也反得彻底,他不但供出了这些人,还将那个叫齐黄的商人的藏身之处,也说了出来——陈太忠携怒而来,他早就躲出了市区。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就在同时,齐黄拄着双拐,走出一个院子,他一直在关注陈太忠和岚哥的对掐,臭脚被岚哥的人抓回来,他也听说了。
不怪那些人嘴不严,事实上,没什么人知道岚哥把臭脚抓回来的真正原因,很多人都以为,岚哥是忍受不了背叛,才将人捉回来的——由此可见,老岚的迷魂阵摆得还是不错的。
但是齐黄知道之后,就担心自己的住处不安全了,万一岚哥想抓住自己,跟陈太忠求和呢?这个可能性虽然不大,可是——天大地大,自己的小命最大。
所以他马上转移,事实上,自打听说陈太忠火速回归凤凰,他就知道,自己怕是要有难了,还说没准岚爷扛得住,不成想那边是稀里哗啦地死人。
这才是被人害惨了,想到那些撺掇自己报复的主儿,他的牙根儿都是痒的,可恨的是,他双腿被人打断,现在才二十来天,想跑到一个保险的地方,都不是很方便。
一边勉强上车,他一边吩咐身边的年轻人,“想办法联系上刘望男,看她要什么,没什么不能商量的……我授权你替我谈。”
“可是我跟她不认识啊,”年轻人皱着眉头回答,“她肯定不买我的账。”
“尽一切努力去尝试吧,”齐黄拍一拍身边年轻人的肩头,“我这下半辈子,可就指望你了……实在是我不便露头,那家伙有GPS定位系统。”
GPS定位算什么?陈太忠隐身在一边,因为周遭还有别人,他打一道神识在此人身上,转身去找那四个枪手。
四个枪手,他找到了三个,其中有俩人,在通海下面的县里喝闷酒,里面有一个还是那个富贵,老岚都不知道来历,他直接出手,将两人化为飞灰。
还有一个,是通海黄梨码头的临时工,丫不是本地人,据说江湖上朋友众多,是犯了事儿才躲在这里,就是此人持枪将董毅击伤的。
陈太忠赶到的时候,此人正在自己的小屋里,一边看录像,一边花生豆就啤酒,真正的惬意无比,陈太忠想也不想,一个昏憩术丢过去,就拎着此人穿墙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此人的尸体在码头附近被发现,法医鉴定之后,认定是溺水而亡,至于说这人生前水性很好——会水就淹不死了吗?
另一个枪手,陈太忠没找到,那厮是小腿受伤,按说应该在家养伤,但是他的母亲和姐姐却是在谈论——小明这趟出门,一走就是好几天,现在都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陈区长收拾这几个人,就纯粹是雷霆手段,不会刻意地制造什么意外,直接人间蒸发,码头那个枪手,一来丫是直接动手者,他不会让此人死得太痛快,二来就是,他还想从那人嘴里问出点别的东西,所以问询之后,扔进水里了。
而他这个雷霆手段,就是想避免警察的打扰,这几人跟他白天杀的几个不一样,白天死的那些,跟凤凰、跟陈某人都不搭界,怎么都没理由找到他头上。
而晚上要死的这些,都是参与了枪击董毅,算是跟他有恩怨的,那就没必要制造意外——纯粹多此一举,让他们失踪就行了。
在这种情况下,陈太忠不好强行下手,向母女俩逼问口供,这太可能扩大影响了,所以一转身,找齐黄的晦气去了。
这姓齐的也有点小聪明,居然躲到市党委宾馆去了——这里出现离奇死亡的话,肯定会引起很多关注,不过对于打算制造失踪事件的某人来说,这根本不是问题。
齐黄在这个晚上,根本是无心睡眠,他要人开了两个房间,一个房间负责对外联系,接收外界的信息——外面主要是联系刘望男,他派了不止一个人联系,人都是惜命的。
另一个房间,是一个普通的单人间,他和自己的情妇睡在里面,而他的情妇还负责去另一个房间询问事态的进展。
遗憾的是,直到夜里十点,刘总的手机还是各种的打不通——再打的话,就有扰人清梦的嫌疑了,他的情妇劝他,“等明天了,找陈太忠的父母说一说情吧。”
“也只能这样了,”齐黄叹一口气,“不过听说他对父母也不太恭敬,倒是有个副市长的秘书,是他的情人……看看能不能拿钱买通吧,这俩人没准还有竞争。”
在凤凰市的传言里,陈主任有三个公认的情人,官场里是钟韵秋,社会上就是刘望男和丁小宁,不过丁总现在已经跨入了天南富豪榜,都快进前十了,她不但是陈太忠的小蜜,跟杜毅也保持着一定的联系——甚至杜书记都知道,她是陈太忠的女人。
这样的人物,他自是不敢去联系,而且据说丁小宁和刘望男的关系很不错,那么就只能将主意打到另一个公认的情人身上。
心里有了定数,他才迷迷糊糊地睡去,甚至都没有兴趣在情人身上找点乐子——勉强坚持了十二秒,他就一泻千里。
就在迷迷糊糊中,他猛地觉得身上一凉,待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荒郊,面前有一个黑影,正静静地坐在那里,默默地吸着烟,暗红的烟头,悠然地亮起,又慢慢地黯淡下去。
他愣了足足有五秒,才反应过来现状,又四下看一看,发现周遭确实没人,想到那些离奇的死亡,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面临生死一线了。
倒吸一口凉气,他强自镇静着发话,“好汉,请转告陈区长,我这边有大大的诚意,需要多少钱,他尽管说。”
“你觉得我需要钱吗?”那黑影轻笑一声,将头微微侧一下,远处的街灯照过来,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此人面庞的轮廓——不是陈太忠又是谁来?
完蛋!齐黄看得就是心里一凉,在阴平的时候,他是见过陈太忠的,他的尿道括约肌一阵痉挛,吓得登时小便失禁了,“陈主任,我愿意献出所有的家财,只求您放过我这条狗命。”
他没办法不惊慌,半夜三更荒郊野外,陈太忠都让他照脸了,他还可能有活路吗?
“还有别的说的没有?”陈太忠笑眯眯地递过一根烟来,“抽烟,大熊猫,下午老岚想抽,我都不给他……都是要走的人了,说点心愿吧。”
齐黄哪里还有抽烟的兴致,他大声哭喊着,“陈区长,你放过我这一遭,要多少钱您说话,一个亿,哦不两个亿……两个亿够不够?”
“哈,你能有两个亿?”陈太忠听得有点好奇。
“我就只有五六千万,但是只要你给我机会,借我也借过来,”齐黄知道这是保命的机会,所以他尽可能地表现出自己的利用价值,“还钱是我的事儿,不用您操心。”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陈太忠轻喟一声,抬手给他点上烟,“来生记住了,不要随便欺负人,赚自己该赚的钱。”
“可是我怎么知道,他们会介绍这么个矿给我呢?”齐黄听得就喊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实在太冤枉了,“我也是要花钱买的,又不是要抢。”
“你觉得正常情况下,东李西李两个矿,可能这个价钱卖吗?”陈太忠悠悠地吸一口烟,暗红的烟头,猛地又明亮一下。
“正常情况不可能,但是矿上万一缺钱,就可能这么卖,”齐黄据理力争。
“那董毅都把你的